好啊,她正跟他说正事儿呢,结果他却想别的有的没的去了?
    真是气死她了。
    柳棠溪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一下卫寒舟的肩膀。
    “你想什么呢?没听到我在问你事情吗?”
    卫寒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身侧的柳棠溪俏脸微红,那生动的表情更让他浮想联翩。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见卫寒舟竟然还在想,柳棠溪朝着他腰间拧了一下。
    然而,刚一上手,手就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
    “咳,为夫刚刚在思考如何回答娘子。”卫寒舟道。
    呸!她信他才怪了。
    “是么,那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柳棠溪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憋了太久了,今日卫寒舟瞧着自家娘子每个动作都很勾人,别有一番风情。
    “岳父是因为威震侯府和三皇子母族被皇上收拾了才担忧的吧?”
    “对。”
    “其实,岳父不必如此担忧。皇上明辨是非,赏罚分明。威震侯被罚并非因为从前支持三皇子,跟皇上对立,而是因为他残忍的杀了无辜的百姓。三皇子的母族则是因为这些年打着三皇子的旗号欺压过百姓。”
    柳棠溪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父亲和母亲还是担忧,想要个准话。”
    卫寒舟看着柳棠溪落在脸颊的一缕秀发,抬手轻轻给她别在了耳后。
    柳棠溪也好久没跟卫寒舟亲热了,之前局势那么紧张,她一直担忧着能不能活下去,哪里有这种心思。况且,卫寒舟也忙得团团转,这一年,两个人都没能说几句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卫寒舟一碰,再看他灼热的眼神,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但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听到,所以,抬手拍了一下卫寒舟不太老实的手,说道:“你干嘛呀,跟你说正事儿呢。”
    卫寒舟再次握住了柳棠溪的手,不过,这次却靠得更加近了,低头嗅了嗅柳棠溪的脖颈。
    “好痒,你正经点儿。”柳棠溪道。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语气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我本以为会罢官或者夺爵,但瞧着皇上的意思……”说着,卫寒舟手开始不老实了。
    “嗯?”柳棠溪身子后仰,看着卫寒舟问。
    “最多是降爵。”卫寒舟欺身上前。
    柳棠溪支撑不住,抓着卫寒舟的衣裳,慢慢躺在了榻上。
    瞧着她眼睛弯弯,笑意潋滟的模样,卫寒舟整颗心都化了,低头,亲了亲他许久未碰的唇。
    许是刚生了孩子,又许是许久没亲热了,柳棠溪整个人都有些敏感。
    不过是亲了一下,她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双手搂着卫寒舟的脖子,贴着卫寒舟,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着娘子更加柔软的身子,卫寒舟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很快,两个人从榻上去了浴室,从浴室又回到了床上。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般疯狂。
    满室的凌『乱』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
    瞧着这『乱』糟糟的模样,躺在床上时,柳棠溪的脸羞得红彤彤的。
    见卫寒舟也要上床,柳棠溪连忙道:“你先去收拾一下。”
    卫寒舟迟疑了一下。
    “快去!”柳棠溪命令他。
    这不是两个人在京城宅子里的时候,那时候没有长辈,怎么都行。如今跟长辈住在一起,李氏一大早就会过来看孙子,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她。
    无奈之下,卫寒舟听话地去收拾了。
    一刻钟后,卫寒舟终于被允许上床了。
    上了床之后,卫寒舟把柳棠溪抱入了怀中搂着。
    『摸』着手中柔软而又细腻的肌肤,想着刚刚的事情,卫寒舟又有些心痒。
    看出来卫寒舟的意图,柳棠溪掐了他一下,这次是真的掐到肉了。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赶紧睡!”柳棠溪板着脸说他。
    “嗯。”
    怀恩侯今日没见着女婿,一回京,听说三皇子的母族也被皇上罚了,顿时更加慌『乱』了。
    回府之后,他去了书房,一宿都没出来,连夜召集幕僚,又写了个折子,一大早递了上去。
    在这折子里,他把柳蕴安的才能夸得都要上天了,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
    刚下了朝,女儿的消息就递过来了,怀恩侯这次是真的放心了。
    此刻,卫寒舟正在宫里,而皇上也正在跟他提怀恩侯的那个折子。
    “寒舟,你这岳父也当真是有意思。朕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为了活命,在这折子里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的。”
    卫寒舟板着一张脸,说:“微臣觉得侯爷说的或许是实话。”
    谨帝,也就是从前的谨王,点了点头,道:“那位二姑娘的确是个厉害的,如今她既已认识到自己的罪行,发誓永不踏出庙中半步,侯府这边也就罢了。”
    说完,谨帝看了一眼手中的折子,继续说:“不过,既然怀恩侯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侯爵对他来说就有些高了,他也不适合在吏部任职了。”
    “皇上仁慈。”
    第98章
    接下来几日, 对怀恩侯的惩罚却仍旧没下来。
    不过, 坊间对他们府上的传闻倒是不少。
    怀恩侯那两封折子不知怎么被人传了出来。
    而府外议论最多的就是柳蕴安。
    有人觉得怀恩侯是见三皇子被圈禁了, 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所以把罪责全都推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认为怀恩侯此举太过残忍,一点都不顾及这么多年的父女之情。
    但也有不少人觉得,说不定怀恩侯的折子说的是大实话,事情的确是那位二姑娘做的。毕竟,这位二姑娘可是才华出众,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且三皇子还钟情她那么多年。
    两种声音都有。
    怀恩侯在得知此事走向之后, 琢磨了几日, 把管事叫了过来,让他出去散播消息了。
    皇上到现在还不处置他, 也不知是不是没信他的折子。为了保险起见,怀恩侯准备利用舆论的声音。
    怀恩侯让人传的消息就是柳蕴安这些年做过的事情, 一件一件清清楚楚讲给了世人听。
    很快,后者的声音战胜了前者,而柳蕴安才女的名头再次被人提及。
    此刻,京郊寺院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清荷从后门拿了菜之后,匆匆忙忙回去了。瞧着低头在写着什么的柳蕴安, 有些愤怒又有些心疼。
    柳蕴安察觉到了清荷的情绪,但她暂时没理会她,低头认真写完这一句话,才抬头看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清荷抿着唇, 眼眶红了起来,一出口就是哽咽:“姑娘,您都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了,还发誓一辈子不走出去,可侯爷怎么还是不放过您啊。”
    “哦?父亲做了什么?”
    清荷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侯爷让管事去坊间散播您之前做过的事情,把您的计谋全都说了出来。言语间说您才是侯府掌权的人,他都是在听您的话行事。”
    柳蕴安听后,挑了挑眉,清丽的面庞上浮现一丝笑意。
    “没想到父亲比我想象中做得还要好。”
    这些都将会给她将来铺路。
    听到这话,清荷顿时怔住了,也不哭了,问:“姑娘,您这是何意?”
    柳蕴安吹了吹半干的墨渍,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坊间如何说?”
    清荷道:“还不是那些话,说您聪明。但他们说了又有何用?又不能把您救出去。”
    “除了聪明呢?具体还说了什么?”柳蕴安很认真地问。
    清荷不知自家姑娘为何这般问,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刚刚来人说,坊间说您投错胎了,要是个男子,侯府定能蒸蒸日上。还说您巾帼不让须眉。说没想到您比男子还要聪明,说您厉害。”
    柳蕴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下次记得让人打探一下坊间具体说了我什么。”
    虽仍旧不解,但她知道,姑娘一向是聪明的,所以清荷还是应下:“是,姑娘。”
    说罢,清荷去做饭了,柳蕴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
    皇上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也知晓她在三皇子那边的地位,所以,她的结局决不会好。即便皇上不明着处罚她,她那个父亲也会把她推出去。这也是她当初当机立断,选择来这里的原因。与其被人宣判,不如自己做出来选择,以退为进。
    只是,皇上知道,不代表所有人知道。
    她将来又不会在这里过一辈子,总要为自己考虑。
    当初她在怀恩侯府说的那一番话,就是想让人传出去的,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之前来看,效果还不错。虽然骂她跟三皇子罪行的人不少,但至少有几近一半的人承认她厉害。
    只是她没想到,她那个父亲,为了保住『性』命,竟然自黑到这个地步,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而且还她从前做过的事情宣扬出去。
    如今,恐怕承认她厉害的人更多了。
    父亲这一招着实好。
    想到这里,柳蕴安又低头继续写了起来。
    如今,万事俱备,就只欠手中这份“东风”了。
    半个月后,怀恩侯府变成了怀恩伯府。
    怀恩侯吏部职位没了,也变成了闲散的差事,不用上朝,只需日日上值,闲得不能再闲。
    从一个有实权的人变成一个闲人,这中间的落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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