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绍伦?邹衍之不是说要促成绍伦娶明月吗?难道是女儿偏心沐风在其中搞鬼了?
    苏太太看着户部尚书高凯夫人启启合合的的嘴唇,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苏夫人大喜啊,女儿嫁给靖王爷为妃,儿子再要娶明月郡主……”高夫人微笑着说着,似乎没看见苏太太的纠结。普安王府托她来说亲的,是苏家庶子且是次子,她自然知道的,也知苏太太在纠结怨恼什么,不过她不会在意,丈夫与苏沐风背地里的交易她知道,普安王妃如果要与苏家结亲,托她提的不是苏沐风她也要尽力促成说亲对象换成苏沐风的。
    苏沐风成了普安王府的女婿,无形中身份更上一层,他丈夫与苏沐风在做的那些事,就更不怕曝露了。
    “高夫人,这个,沐风还有长兄未娶。”苏太太期期艾艾说道,心中把女儿骂了几千遍。
    高夫人慢悠悠呷了口茶,微笑着看苏太太,道:“苏夫人,不是老身倚老卖老,普安王府是多少人想攀攀不上的,明月郡主国色天姿,这是令郎的福气。”
    这福气如果换成苏绍伦的,苏太太会乐疯了。可……苏沐风本来就比苏绍伦有出息,如果再娶了明月,自己这个正室还剩什么面子?
    不甘心就这样接受,苏太太道:“高夫人,大的尚未订亲,小的越过兄长有违礼训,能不能说给大的……”
    “苏夫人快别糊涂。”高夫人打断苏太太的话,嗤笑道:“普安王府是什么门第?如今愿意低就,不过是看中二公子人品风采。”
    像你大儿子那样终日斗鸡走狗只知胡混的,公卿将相门第里一抓一把,人家堂堂郡主用得着下嫁你那不成器的大儿子?这话高夫人没说出口,神色里却明白无差地表露出来。
    苏太太脸红耳赤,半晌道:“劳高夫人稍等,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人家那个庶子自来有主意,人差人唤他回来告知一声。”
    苏太太使人去钱庄唤苏沐风,高夫人心中暗暗恼怒,堂堂郡主愿意下嫁,还有什么好装腔作势的?
    在高夫人想来,明月那样的容貌身世,愿意嫁给苏家一个庶子,苏家要三跪九叩把她迎进门才是,当苏沐风回家行过礼,听了说亲一事后,竟皱起眉头时,高夫人都替明月叫屈了。
    “娘,大哥的亲事未定,身为弟弟却先定亲,这于理不合。”苏沐风推托道。
    苏太太唤苏沐风回家来问话,就是猜他不会接受这门亲事,闻言暗喜,歉然地看向高夫人:“高夫人,你看……”
    苏太太话未出口,宋妈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太,二少爷,不好了,姑爷差人回来问小姐有没有回家来。”
    “小姐不是和王爷一起去西山的吗?府里找过了吗?小姐在不在家?”苏沐风平稳的神色不见,苏太太未及答言,他已焦急地连声问起来。
    “说是在西山脚下突然不见了,王爷没找着,可小姐也没回府来。”
    高夫人但见一阵旋风刮过,苏沐风连跟她行礼告退都没有就奔了出去,眨眼工夫已不见人。
    人家女儿不见了,亲事没法再谈下去,高夫人没再逗留,告辞去普安王府给普安王妃回话。
    普安王妃此时与明月母女俩坐在房中相对流泪。
    她要找普安王为女儿想办法,问遍府里下人也没人知道普安王的下落,心下忧急,怕略迟得一迟让女儿去和亲的圣旨下了,那时无从抽身,只得急急托了高夫人去做媒。
    金尊玉贵的女儿竟然低就一个寻常人家的庶子,并且那庶子还什么功名都没有,虽说事急从权,普安王妃也觉得很委屈,明月心中爱恋邹衍之,悲苦又更深了一重。
    高夫人进普安王府时面色很难看,普安王妃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女儿低就抱不平,招呼侍女上茶后,高夫人的话让她差一点吐血。
    “苏家那位庶子拒亲?”
    “正是。”高夫人觉得很没脸,自己一个尚书夫人亲自保媒,女方身份如此高贵,却还没说成,传出去,她比普安王府还丢脸。
    普安王妃惊诧之后,神色倒是很快恢复正常。
    “靖王妃不见了,那边正乱着,人看着,那位苏二公子真不错,老身明日再走一趟。”高夫人笑着劝普安王妃,她很想促成苏沐风娶明月。
    “有劳高夫人了。”普安王妃微笑道谢。
    高夫人走后,明月从帷幔后走了出来,脸上已不见泪痕。
    母女俩对望了一眼,明月垂下头,粉面染上一抹桃红。
    “人儿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普安王妃吁出一口气,轻声道:“娘本来觉得这亲事委屈你了,如今看来,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论出身,这位苏二公子不贪慕你的美色,不稀图着普安王府的财势,着实难得。”
    明月点头,先是有些羞涩,继而迷惘,道:“娘,高夫人说苏青婵不见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算不见了,死了,人儿也别寻思嫁入靖王府了。”普安王妃抿紧唇,疾颜道:“靖王爷对你,不只没半点情意,还冷硬狠绝,你纵是得以嫁进靖王府,日子也不好过,只怕比娘嫁给你爹还不如。就苏二公子吧,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荣华富贵尊荣名望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母女俩说话间,杨嬷嬷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回府了。”
    “人去和你爹谈一下。”虽然丈夫每日只知搂着美人快活,从不管她们母女,可事关女儿终身大事,还是要向他禀报一声的。
    普安王的院子里意外的没有丝竹乐声,普安王妃颇感意外,进房见普安王一脸晦暗,像垂暮的老人一样软弱地倒在榻上时,不觉怔呆住了。
    普安王妃愣了片刻后喊道:“王爷。”
    “有什么事?”普安王眼皮也不抬一下。
    普安王妃被冷待惯了,不以为意,只淡淡说明来意。
    “这门亲事不错,靖王妃那个二哥,是个好的,你做主就是。”
    “是。”丈夫不反对,普安王妃安了心,施了一礼正要告退,普安王又道:“问一下,他愿意入赘吗?若是愿意,人去求圣上恩典,这普安王封诰给他。”
    普安五妃低低地啊了一声,喜上眉梢,普安王的封号是世袭的,女婿若是入赘袭爵,女儿不只得嫁如意郎君,夫郎的出身也抬上去了。
    普安王妃走后,一直眯着眼的普安王从怀中摸出一块绣帕,那绣帕边角都磨损了,年代久远。
    “柳叶,柳叶……”普安王摩挲着帕子,许久后轻叹了一声:“要给你的荣耀,就给你儿子吧。”
    普安王妃没有听到普安王的低喃,她出了院子后,怕宫里下和亲圣旨,使了几个机灵小子出府,五个去守着各处宫门听看,一人去苏府一人去靖王府,听到苏青婵找到的消息,马上回来禀报,她好去请高夫人快些去保媒。
    她认为,苏沐风第一次拒亲,是有骨气志气,不想高攀,只要普安王府摆出诚意,这亲事自然是能说成的。
    高夫人却不如此想,回府后她皱着眉对高凯道:“那苏沐风无意结亲,这亲事,只怕说不成的。”
    “尽力促成。”高凯捻动着手指,低声道:“咱们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仕途无望的,人得在任上时多捞些好处,贪赃枉法损阴德也易事败招杀身灭族之祸,眼下做的这事,虽是犯险,却只是将闲钱活用,占国之便宜,如果有靠山,泄露了也能用银子求得活命,一定要给苏沐风捆上普安王府这个靠山。”
    “可是。”高夫人颦眉,道:“苏沐风对靖王妃很紧张,紧张得有些不像样,只怕……”
    “再不像样又如何?靖王妃已为人妇,靖王不是省油的灯,他也只能枉想着。”
    “你也看出来了?”高夫人睁大眼,吃惊地看高凯。
    高凯嗯了一声,摇头叹道:“二十一岁的人了,对女孩儿从不正眼瞧上一回,对什么都不在意,这次托人和忠勇侯查喻嫔进宫的事,却再三再四拜托要快些查,不说人,连忠勇侯都看出来了。”
    “那靖王妃到底有什么好?”高夫人不平地嘀咕。
    “也许长得不是很美,却很会勾人吧。”高凯笑了一下,贴近高夫人耳边,小声道:“皇上今日退朝后就出宫了,往西山而去,说不定就是去堵靖王妃的,靖王妃的失踪,也许是皇上所为。”
    不说高凯这样想,连苏沐风在听说皇帝的车驾曾与苏青婵他们的马车相遇后,也是这般想法,当下急得快疯了。
    苏沐风在西山没遇到邹衍之,抑制不下心头的焦虑,急忙赶去普安王府,求普安王带他去见太后,要通过太后逼皇帝放人。
    ☆、55尽享风流
    苏青婵在马车里听得皇帝要见她,吓得六神无主,慌乱间忙跳下马车,悄悄地往路边的西山树林里隐去。
    林子里枝繁叶茂,和煦的阳光被遮蔽,余了稀疏的光点在枝叶的缝隙中跳荡。
    苏青婵突然感到头很痛,耳边似有成千上万的蝉在“知了知了……”奏着属于虫儿们的声音,那声声鸣叫像一道惊雷从她脑海里划过,带出尖锐的刺痛。
    苏青婵怔站了一会,不知道为何,她的双腿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步一步朝密林深处走去。
    上山下山,不知走过几个山头,在一处峡谷底,苏青婵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条清凌凌的小溪,苏青婵恍恍惚惚跳进小溪中,挥动着双手不停地拍打溪水。
    “又搞了一脸水了。”耳边响起无奈宠溺的说话,一张英俊的脸凑近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那脸的主人拉着袖子给她擦拭脸上水滴,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对待她。
    脑子里闪过的那张脸英俊开朗,笑容干净温暖,跟风霜侵扰过的那张刚硬的脸截然不同。
    苏青婵站在溪水中,清波一圈圈绕着她盘旋,涟漪荡漾,甜蜜快乐的记忆若隐若现。
    一朵粉色的纤丽花朵从枝头落下,敲出脆脆的心动,阳光在溪水上方笼罩出朦胧细密的雾汽,叽咕说笑和温柔的诱哄在忽远忽近,依稀中,那年那月,邹衍之抱着她,耐心地给她搓洗着头发。
    从溪水里走上岸,苏青婵抬腿无意识走着,在一处山崖底下,她仰起头向上看去。
    高高的崖顶像一只探头的秃鹰,那年她从准提庵中跑出来,惊慌失措中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苏青婵蹲□体,默默地盯着脚下泛黄的土地。那年她晕迷在这里,解决了黑衣人追杀的邹衍之路经此处,把她救下的。
    “那伙人是你亲娘找来的……”邹衍之悲愤黯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青婵想起来了,跑进准提庵打杀吓得她跑进深林的那伙黑衣人,原来是要追杀邹衍之的。
    端静太妃为了给皇后施加压力,不惜请杀手刺杀当时在行宫居住着,已摆明无意争夺太子之位的邹衍之,为显真实,那不是假刺杀,而是真真正正的要下杀手,邹衍之能不能活着,端静太妃只在赌搏,也许,她认为邹衍之能逃脱。
    她没有料到,邹衍之不只逃脱了,还从黑衣人口中逼出了真相。
    树影婆娑,一阵山风吹过,过往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被时光侵蚀成灰的一切又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时节,绝望的凄凉中,他们彼此依赖,成了最亲密的人。
    白天他们手拉着手在山里寻野果捕猎物,邹衍之用有限的条件,做了各种口味的食物出来给她吃,晚上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背部轻轻地抚摸摩挲,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笨笨地哄她入睡。
    那一天,邹衍之在溪水里失去控制,回来后,他们再不是以往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睡觉。
    夏日里本就衣裳单薄,叶绿花红的时节,丝丝缕缕的骚动飘飞起来,一句话,一个牵手都是暧昧的,那时她迷迷糊糊的勾引更让邹衍之一点自控的力气都没有。
    苏青婵想起那一晚,邹衍之把她按倒,硬物顶着她那处了,却又生生离开。
    “衍之哥哥,干嘛停下来?”她傻傻地问,伸了手在邹衍之胸膛上游走,她不想邹衍之停下来,她喜欢听邹衍之急迫地喘息着,灼热的鼻息喷薄到她身上,那让她觉得自己被渴切地需求着,她喜欢这种感觉。
    邹衍之不动,苏青婵微一犹豫后,软滑的手指在邹衍之胸膛上擦过,缓缓往下探寻,捉住邹衍之颤动硬挺的那物,并没有感到羞赧,只觉得很是稀奇好玩。
    好硬好热,还会动,苏青婵有些迷惑,脑袋想不清,身体却跌入晦暗不明的渴求中。她的手指在蘑菇头刮弄着,指尖在溢出汁液的顶端小口搔了一下,又往下摸索去,整根摸遍,来到根部位置停住不动了,心中想着,这东西像棍棒还是像莽蛇。
    “小婵,再动动。”邹衍之给摸得气喘起来,哑声哄骗,一只手悄悄探向苏青婵下面抚弄。指尖下的肌肉细致滑腻,一沾手就让人不想离开。邹衍之缓缓往里探摸,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面的湿热和轻颤。
    苏青婵的身体随着邹衍之手指的动作越发的绵软,颤抖得厉害,先是蹙着眉咬着嘴唇,后来受了情潮刺激,把脸颊贴缠到邹衍之的胸膛上磨蹭求欢:“衍之哥哥,痒痒,你用力点。”
    听着软糯娇柔毫不做作的求欢言语,邹衍之忍不下去了。
    把苏青婵抱进怀里,死死抱住,咬住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他怕咬疼她,咬得很轻,细微的疼痛带起更强的渴躁,苏青婵双眼迷朦地看邹衍之,看了片刻,张开嘴唇学着邹衍之的样子就咬了下去。
    燥热不堪的两具身体你缠着你你纠着你地交错成了一团,化不开的浓情春意在肢体里奔突。 山洞外知了叫得好不热闹,喊叫出一声声炽热的激情。
    “衍之哥哥,小婵难受。”苏青婵低叫,双眸润着盈盈春水,红红的一张小脸比春桃还诱人。
    邹衍之的视线紧粘着她半分也移不开,内心深处的悸动使下体绷得更紧。
    分开苏青婵的双腿,诱人的粉嫩出现在眼前时,邹衍之热烈地摩挲着,看着粉嫩的花心汁水晶亮,不停地收缩蠕动,邹衍之终于再也忍不住,扶了粗大的一物对准,缓缓地挤了进去。
    太疼了!苏青婵身体绷成了一条线,嘶声尖叫, “衍之哥哥,好疼……你不要……你弄出去……”
    “小婵。”看着苏青婵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滚滚而下的泪水沾满脸颊,邹衍之很想停下,很想退出。然而已经深埋进苏青婵身体里面的硬物被紧窒死死绞住,夹疼的要命,让他颤栗,让他想要疯狂的索要。
    无法忍受体内奔腾的冲动,邹衍之俯身吻去苏青婵的眼泪,用温柔的声音诱哄她:“小婵,咱们这样子就是夫妇了,你是衍之哥哥的,衍之哥哥也是你的,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你以前不是小婵的吗?咱们以前也没有分开过啊?”苏青婵睁开带泪的大眼看邹衍之,愣看了一会,勾住邹衍之的脖子,调皮地笑了:“衍之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出去?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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