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皇上对她的信任。
    这么一思量,她也发现了,这些年虽然皇上几乎不踏足后宫,对她也是淡淡,但却从没有干涉过她对后宫的掌控权。不管德妃所出的大皇子有多么聪颖得人意,皇上却始终一视同仁,没有偏爱——这从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她这个中宫的地位。
    皇后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年轻的帝王。怀着感激与忐忑交织的心情,她对永宁郡主这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倒霉孩子便愈发宽和大度了,年年生辰节日,厚礼从不落下。从长秋监发放出去的郡主分例她也特地嘱咐过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样样都是上品。
    她也时常揣摩着刘延的意思,以帝后之名召永宁郡主入宫,一般她自己是不见的,直接送到未央宫让皇上同小郡主共享“父女天伦”。偶尔见了面,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连见礼都不要连三见。
    这些行为都是有回报的,回报表现在皇上来凤仪宫看望她和二皇子的次数多了一些,表扬二皇子课业的次数更是超过了大皇子。
    皇后对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小郡主其实没有太多感觉,丈夫十分宠爱的私生女,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既然对永宁郡主好能换来这么多好处,那她又何妨再好一点?
    这种想法持续了许久,终于在今天郭老夫人入宫觐见后动摇了。
    她心中不是不愤怒的,虽然她也看不上自家哥哥将那个狐媚子似的平妻扶正的行为,但侄儿是亲的,她亲眼看着长大的,竟就这样被人打了!还打得半死不活!
    再加上之前上林苑的事,两次了,都是永宁郡主动手打人,打的还都是她郭家的人!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后的情绪原本十分激动,可是,偏偏这么巧的,齐修仪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把她的怒火彻底浇熄,立时就恢复了理智。
    她的地位,皇儿的地位,后宫那群女人的虎视眈眈,瞬间充斥她的头脑,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不能,她不能打破如今的局面,她不能失去皇上的信任!
    没有了帝王的宠爱,如果连这一点微薄的信任都失去了,那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里,她还能倚仗什么?
    皇后的眼神转为清明,脸色极为严厉地训斥道:“谁准你去未央宫闲逛的?入宫时的规矩都忘到脑后去了!”
    齐修仪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呐呐辩解道:“我只是在宫外走了走,并没有……”
    “住嘴!”皇后沉着脸瞪她,“未央宫非令不得进,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也是宫内老人了,这点事都不晓!回去禁足一个月,将《宫规》抄上一百遍!”
    自打生育四皇子后,齐修仪在后妃中就算是比较有地位的那一群了,别说皇后这般不容情面的责罚与驳斥,就是最爱挑刺的德妃都甚少在嘴上得罪她。
    这会儿皇后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将她吓懵了,待反应过来时脸上红白交加。幸好没有其他宫妃在场,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顺遂惯了的齐修仪觉得此时就已经很丢脸了,她涨红了脸起身:“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强忍着眼中的酸意,她低声道:“臣妾告辞。”连句客套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等皇后发话,便转身匆匆离开。
    皇后盯着齐修仪远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唤了心腹宫人来,低声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李太医,领了他家去给宏哥儿瞧伤。再同老爷夫人说,就说是我的话——这事儿就算了,不许去寻安国府的麻烦,也不许声张!”
    那宫女是她从家中带来的,自然知道郭家的情况,闻得此话便有些迟疑:“娘娘,四少爷难不成就白挨打了?二爷和二夫人想必是不肯干休的……”
    “不肯干休又如何!”皇后冷哼一声,声音阴测测的,渗着骨凉意,“看他们养的好儿子!那女人上不得台面,生的儿子也上不得台面,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他倒是在行,正经事半点不干!”
    宫女还是有点犹豫:“娘娘,可四少爷挨了打,要是不了了之了,不说家里,就是您面上也不大好看呀。毕竟是您亲侄儿。”
    皇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沉吟许久,她终是叹道:“面上不好看又能如何呢,还能真罚了永宁郡主不成?要是她不聪明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机灵的,一打了人就进宫找皇上,我哪里动得了她?皇上疼她疼得紧,要她口头上道个歉都是难事。”
    身为皇后心腹,关于“永宁郡主身世之谜”,这宫女也是了解一二的。闻言也是无奈,想来想去,还是替皇后想了个解决办法:“实在不行,娘娘传口谕下去,就说郡主已经道歉了,您在中间做和解,大家以和为贵——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也只能这样了。”皇后疲惫地点点头,肯定了她这个说法。待宫女走后,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皇后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向外走去:“去未央宫。”
    她的侄儿不能白挨打,既然没法让永宁郡主赔礼,那就让她爹替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o ~)~zz
    ☆、第四十九章
    未央宫内春·色正好。
    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两人做了多年夫妻,亲密无间自不必说。从前连三是个小女娃倒还罢,只是现在大了,耳鬓厮磨间难免就有些情动,一番搂抱下来两人皆是面红气喘。
    刘延将她按在怀里抱得死紧,却始终缓解不了那股焦躁之意。他浑身僵硬地干坐了半天,直到怀里脸色酡红的小姑娘动了动身子,他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将小人儿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张福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一见面他就发现连三今日穿的是一身骑装,想来是骑马来的。这么一寻思,等连三进殿后,他便低声吩咐了自己徒弟,让人去浴池放好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这就用上了。
    刘延瞧了瞧热气蒸腾云雾缭绕的浴池,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怀中小姑娘放在一旁软榻上。
    连三是个对情·事极为敏感的体质,方才就被亲了那么一会儿,整个人一直都晕晕乎乎的,还不是很清醒。这会儿被抱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呢,浑身上下就被扒得光溜溜,又过了一会儿,一具同样光溜溜的身子贴了过来,抱起她滑入水中。
    浴池中水温正好,蒸腾的水汽熏得她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仿佛蒙了雾,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是难得的可爱。
    刘延爱宠地亲亲额头,亲亲眼睛,一口咬住小鼻子,一路亲下来,在脖颈间停住,一寸一寸细细摩挲,每一处细嫩都被梭巡过。
    小丫头年纪不大,身子却发育得极好,娇娇小小,曲线玲珑,打小娇养养得一身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滑腻无暇。刘延温热的唇渐渐往下游移,只觉唇瓣所触无不是香软滑嫩,恨不能一口咬下去解解馋。
    连三半眯着眼软软地哼,一声比一声娇。上辈子她在这事儿上就从来不扭捏,该享受就享受,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主动逗一逗皇上。
    倒是刘延,他生来就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在床上也一样保守拘谨,在连三之前,他做那事儿就跟工作似的,草草弄完了事。没成想还能遇到这么个妖精,在床上也跟他撒娇又耍赖,各种花样都兴致勃勃地要试一试,弄得原本保守的陛下心都乱了。
    噙着胸前那一只粉果轻轻地吮,男人的大掌渐渐顺着小腹往下,覆上那一片嫩呼呼的地方。连三是天生的白虎,便是长大了那儿也是毛发全无,纤毫不见。
    刘延指尖捻了捻,感受到一片与温水完全不同的粘腻之意,喉间溢出沉沉的笑,戏谑道:“小小年纪就是这样了……真是个坏孩子……”
    连三满面晕红,羞恼地唾他:“你胡说什么!”
    “唔,我哪儿胡说了?”坏心的陛下手上功夫太好,手上寻到小小的珍珠儿轻掐了一下,复又细细逗弄了一番,刺激得小丫头忍不住挺起上身,他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嘴里说着羞死人的话:“你看看,轻轻碰一碰就湿得这样了……嗯,还说不是坏孩子?”
    连三身子本就极是敏感,此时因年纪尚小的原因,稚嫩的身体反应比上一世要激烈许多。他爱的不行,还待要再弄一弄她,却见小姑娘在他手下忽然浑身剧烈一颤,双眼立时就失了神,红嫩的小嘴微张,小脚绷着,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
    刘延一怔,呼吸顿时就粗了,双眼泛着红,俯下头含住微张的小嘴,手下堵住那汹涌而出的汁液,使了巧劲剥开两瓣红嫩,只专注地欺负那颗可怜的小东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三被高·潮冲昏了头,身下剧烈抽搐着,尖叫呻·吟却全被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含糊之声。
    按照常规步骤,接下来仍是刘延伺候小主子的时候。可是当刘延将小丫头抱上半浸在水中的青玉榻,分开两条雪白长腿,正要埋首其中时,浴池外传来张福颤抖的声音:“陛、陛、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刘延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小腹间那团火却燃得更旺了,真真是欲·火焚身,又气又急地喝道:“让她滚!”
    “唔……让谁滚?”连三终于缓过神来,听到这句话,有些迷糊地问。
    刘延懊恼地叹气,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柔声哄道:“没有谁。乖乖,刚才舒不舒服?”
    连三超凡脱俗的智商只有在欢爱后才会有些许的降低,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她眨了眨眼,没有被刘延露骨的问话羞到,声音软糯地反问:“有人要见你么?”
    知她是听见了,刘延也不瞒她,点点头道:“皇后求见。”
    “呐呐呐,告御状来了。”连语涵懒洋洋地笑,一双玉白的手臂环上男人脖子,故意嗲嗲地撒娇:“陛下,你都把人家这样了,可不能不管人家呀!”
    刘延抱着她真是怎么爱也爱不够,鼻子对准她的鼻尖蹭了蹭,宠溺道:“我的心肝儿哟,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两人又缠磨了一阵,刘延这才将她抱出浴池,却没有要出去见皇后的意思,只是伸手拿了一旁松江三梭布制的布巾来,要给小姑娘擦身,很明显是要伺候着人穿好衣裳才算完。
    连三任他细细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等穿好了兜肚儿中衣,他还要帮她穿外衣时,一推大手:“我自己来。”仰头看着他笑:“你快点去见皇后,我一会儿躲屏风后面,看看她要说什么。”
    小心肝发话,陛下哪有不从的,又不舍地亲了好几口,这才绕到浴室外间,着了宫人来伺候自己穿衣着鞋袜。
    *
    皇后不知浴室中发生的香艳事,只当皇上正好在沐浴,等了大半天却仍是毫无怨言,见到刘延后平静地行了礼,将今日郭老夫人入宫一事回禀了。
    刘延面色端凝,一本正经地明知故问:“郭老夫人今日突然入宫,可是郭家有难处?”
    皇后也知道皇上这是明知故问,却不得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一五一十答道:“回陛下,并不算甚么难处,只是……”她眼圈忽然一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只是臣妾二哥家那侄儿,今日竟是……竟是在城中闹市上被人给打了!”嘤嘤哭泣中。
    刘延讶异:“竟有此等事?!”继而一拍案桌,龙颜大怒:“岂有此理!天子脚下,何人敢尔!”
    皇后继续嘤嘤哭泣,心下却暗自惊疑——难道皇上还不知道此事么?
    不得不说,陛下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皇后拿捏着分寸哭了一会儿,突然离开凳子“噗通”一声跪下,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望陛下给郭家做主啊!臣妾那侄儿是臣妾打小看着长大的,今日却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臣妾实是……实是心痛难忍……”
    承平帝陛下悲悯地叹息:“皇后你先起来吧,朕一定为你侄儿做主。可有查到行凶者是谁?竟然在明知是皇后侄儿的情况下,还敢在闹市殴打他,这人胆子不小呀!”
    躲在屏风后的连三抿着唇笑了,兴致勃勃地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皇后没听出刘延古怪的语气,面上似乎有些为难:“行凶者……臣妾初初听闻时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行凶者她竟是……竟是永宁郡主。”
    刘延脸色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嘘,大家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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