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她的腿被打开,他结结实实的,带着惩罚性质的冲进来,深深的到达她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填得满满的。
    这次,从眼睛里淌落的是喜悦的泪水,这泪水包涵着失而复得,这失而复得是幸福,最为巨大的幸福。
    当埋在身体里的所在想抽离的时候,下意识的,苏妩紧紧的抱住他,她想让他一刻也不离开她,她想和他连在一起。
    “姜戈,别!”
    他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艰难的:苏妩,你得让我动,不动会难受。
    对,对,不动会让姜戈难受,可是。。。
    可是,月光太美好了,刚刚苏妩又喝了点酒。
    手没有放开,倒是腿缠了上来。
    “姜戈,你是真的吗?”
    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喘气,吸气,扬起手,狠狠手掌往着她的大腿拍,清脆的声音响起,他问,疼吗?
    疼,是真的疼。
    抑制不住的,苏妩咯咯的笑了起来,谢姜戈低头唇压在她的唇上,她的手放开,穿过他的胳肢窝,捞住他的肩胛。
    他开始在她的身体律动,又沉又深,每一次都货真价实,逗弄得她不停的尖叫着。
    这一夜,他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三次。
    三次之后,她再也没有体力去听谢姜戈和她说一切的原由。
    只要他回来就好,就好。
    苏妩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下)
    苏妩是在肚子极度饥饿的状况中醒来的,铺天盖地的光落在这十五平方的窄小空间里,由于空间小的缘故,一些的气味没有及时散去,属于男女间抵死缠绵的糜烂气息若有若无,还好,昨晚姜戈是射在她里面,不然,那些气息。。
    不过,都三次了,小姜戈应该。。苏妩偷偷捂着嘴偷偷得到笑。。
    下一秒,笑容僵硬在唇角,姜戈呢?
    这个时候,苏妩才发现姜戈不在小木床上,这个时候,姜戈不是应该在她身边吗?慌慌张张的,苏妩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她用被单包住自己的身体,冲了出去。
    周围安静得让苏妩害怕,她到外面的走道饶了一圈,就是没有见到谢姜戈,又从走道饶了回来,刚刚想进入到谢姜戈的房间。
    挡住房间门的布帘被撩起,谢姜戈拿着超市的购物袋站在那里。
    隔着一个门框,两张脸煞白煞白的,两张脸都因为慌张眼里有着浮光。
    原来。。。
    原来,他们都害怕彼此消失不见。
    谢姜戈和苏妩说起这一半多月发生的事情是在他们见面三天之后的黄昏,之所以等到这天是因为他们太忙了,他们忙做..爱,忙着吃饭,□可是一件体力活,在这两个夜晚三个白天里他们觉得最为重要的事情。
    这天,黄昏,盛夏,夕阳如血,把湄公河染成了红色,他们的坐在河边,他们的影子倒映在河岸上,偶尔有戏水的蜻蜓弄乱他们河面上的影子。
    此时此刻,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谢姜戈的手触这垂在他肩上的卷发,一如往昔的,漂亮,柔软。
    等坦白往一切后,谢姜戈小心翼翼的,苏妩,你生气了吗?
    “不,一点也不生气,姜戈,我高兴你骗我。”苏妩在姜戈的肩上微笑。
    幸好啊,姜戈只是在骗她,所以,苏妩很高兴姜戈在骗她。
    只是,半会之后,苏妩生气了起来。
    “谢姜戈,你这个疯子,你真的烧掉你的飞机了?”那飞机得多少钱,苏妩心疼,现在,姜戈的钱她也有份的了。
    谢姜戈笑嘻嘻的:“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哄得美国大兵们往加勒比海赶,不先骗到那些人怎么骗得所有的人,不骗到所有的人有什么骗得了你。”
    设了那么大的局,欺骗了全世界,撒下了那么一个弥天大谎,一切只为她!
    为了让她明白,让她懂得,她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他,就像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一样。
    靠!苏妩拿着自己的头去撞谢姜戈,等谢姜戈告诉她飞机可以拿回一部分保险金后,她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咳。。好像,她变得爱钱起来,咳。。。应该说是节俭,不铺张浪费才对。
    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缓缓的苏妩伸展着手,手掌向着天空,缓缓的敞开,无名指上椭圆形的钻石光芒夺目。
    苏妩眯起了眼,再一次笑开。
    这戒指在她早上醒来就戴在她的手上了。
    早上,他们手握着手躺在床上,他说苏妩嫁给我,苏妩反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再过一个月。。。
    苏妩在钻石上看到自己欢颜。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给姜戈了。
    六月中,沈画躲到了美国东部一个鸟不拉屎只有四百多户人口的小镇,现在,她的包里就只只剩下不到一千美元的现金,现在,她银行户口里没有半分钱,在谢姜戈宣布婚礼的那一天她把她户口里的钱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一直以来,都是谢姜戈往她的银行户头存钱,具体多少她不知道,只是她试过一个小时里她购光了巴黎的某一条名品街的名品,那一条名品街的品牌也没有花去她账户里的冰山一角。
    在沈画把那些钱捐给慈善机构的时候她是豪气万千的,谢姜戈,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是要你内疚。
    捐完那些钱之后,沈画打了一个电话给姜戈,她说谢姜戈,就让你内疚去吧,她说谢姜戈在你最为艰难的时刻是我陪在你身边的,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不,你说错了,是你在最为艰难的时刻,我陪在你身边,之所以会陪在你身边有一半是因为芬姨还有你,而另外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她造成的让你变成那样的。”谢姜戈对着她说。
    听完那些话后,沈画有崩溃的感觉,姜戈连脸面都不给她了。
    捐完了那些钱之后,沈画发誓要自食其力,她觉得自己起码早实现自身价值这方面,不要给那个女人比下去。
    仅仅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画就知道她从前的所有光环,还有得到的赞美都来源于谢姜戈。
    在她的求职过程中,她的麻省理工毕业生头衔只得到“嗯”“哦”“是吗”这样的回应还有懒洋洋的投来一眼,那些企业把她拒之门外的原因只有一个,在她的大学期间没有任何的暑假工,临时工经历。
    在业余时间沈画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干那些,她认为不必要。
    短短的半个月之后,沈画发现自己的荷包在变少,更更重要的是随着六月的到来,谢姜戈的那场婚礼随着谢姜戈的“世界级情人”的头衔,以及那场类似于“鲁滨逊漂流记”的劫后余生得到了全世界人的关注。
    关于谢姜戈六月在湄公河上举行的那场婚礼的报道铺天盖地。
    排场,婚礼形式,礼服,首饰,到场嘉宾,花童,伴娘。。。等等等,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于是,沈画就带着她所剩不多的前来到这个远离都市的小镇。
    此时此刻,沈画全部的财产就只剩下了那不到一千美元的钱,也不知道这些钱能让她在这里挨过多少天,她已经买了最为便宜的东西了,可钱还是在一点点的变少。
    此时此刻,沈画在镇上唯一的旅馆房间里恨恨的拿着枕头往地上扔,苏妩这个女人没有羞耻心吗,在自己告诉了她那样的事情居然还可以嫁给谢姜戈,她不是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吗?
    苏妩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等到枕头被沈画撕烂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走出房间时,沈画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走到镇上唯一的超市,超市的老板正在看电视,拿了面包和水沈画到收银台结账,电视发出的噪音让她觉得烦,几乎不用看沈画就知道又是那个泰国人在秀那蹩脚的英语,泰国人说的英语是她认为全世界最难听的,带着浓浓的乡土味。
    当内心的那种嘲笑变成可一种思想时,沈画觉得悲哀,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不会有类似这样的嘲笑的。
    她的改变是从那一年那场不幸开始的。
    是苏妩害她变成这样的。
    沈画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等听清楚那位泰国人在说什么时,她捂着耳朵,又来了,又来了,电视上的那位泰国人是曼谷的一位经济部长,这位部长在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时表达着对于在六月在湄公河上的那场婚礼极大期待,他还预估这场婚礼的影响力可以让曼谷的形象提升,还有这场婚礼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泰国人在报出了大约的数字之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沈画捂着耳朵匆匆的从超市离开。
    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她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六月下旬的第一个周末,曼谷人终于等来了那个他们期盼已久的日子,豌豆公主要和小谢结婚了。
    豌豆公主和小谢的爱情故事他们都知道,他们见证了一段情比金坚。
    这天,豌豆公主终于要嫁给了小谢,他们的婚礼即将在湄公河上举行。
    当第一缕晨光来到曼谷时,在林立漆着乳白色的墙金色的层次感十足的金色塔尖寺庙群里,人们很容易的在寺庙里找出一条条的桥,这是湄南河。
    这个早晨,湄南河上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月亮船,月亮船一律是白色的,白色的月亮船横着泊在河面上,一只挨着一只,形成了长长的人工桥,尖尖的船两边堆满了热带鲜花,睡莲,连翘,茉莉,扶桑花,凤凰木,蜘蛛兰,沙漠玫瑰。。。
    月亮船的的中间铺着约半米宽的红地毯,红色的地毯在白色的月亮船上延绵了数十公里,初初升起的晨光在月亮船的尖尖的船两断聚集着,如天然的钻石光芒,住在湄南河的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刚刚睡醒打开窗时喃喃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亲爱的,你没有在做梦,小谢要和豌豆公主完婚了。”妈妈是这样回答。
    湄南河两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前来观礼的人,有男人不以为然,至于嘛?这是在浪费钱。马上的女友叱喝他,混蛋,你这是在嫉妒,你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法给我,稀里糊涂的就让我变成了孩子的妈妈,我们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你的那场给我的婚礼呢?男人马上闭嘴。
    岸上也有人惊呼,这么长的红毯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还有,这么多的船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因为这场婚礼的新郎是小谢。”身边有人如是说着。
    岸上的人都沿着红毯的两边陆陆续续的赶着往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得到一个大礼包。
    终于,他们把车子开到了湄南河的下游,河面开始变得开阔起来,红毯在开阔的地方分别从两边围着中间的一个搭建的圆形人造顶棚绕开,圆形的顶棚也是白色的,尖形的顶棚上铺着金黄色的金链花。
    这场婚礼,人们记住的是铺天盖地的鲜花,记住的是数十里的红毯,记住的是结婚进行曲响起时,穿着礼服的嘉宾们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那位在鬓角上戴着胡姬花的新娘。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因为那位新娘迟迟没有说出那句“我愿意!”
    一边的新郎脸就和他的礼服一样煞白。
    谢姜戈煞白的脸苏妩看在眼里,苏妩在心里数着,等着沉默的时刻堆积到三分钟。
    这三分钟是苏妩给谢姜戈的惩罚,惩罚他对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情。
    终于,每一秒都敲在人们心里的三分钟过去了。
    看着谢姜戈失去血色的脸,苏妩勾起嘴角,开始微笑,然后。
    “我愿意!”
    这场婚礼人们都记住了新郎疯了一般的忘形的抱着新娘绕圈,在一圈圈的转动中,新娘的高跟鞋丢了,戴在鬓角上的胡姬花掉落了。
    最终,新郎把地上的胡姬花重新捡起,戴在了新娘鬓角上,托起了她的下巴,新娘踮起了脚,缓缓的手环住了新郎的脖子,她手里拿着的花束的蝴蝶结在风里飘动着。
    谢姜戈的唇贴在苏妩的唇上时,苏妩闭上了眼睛。
    等她和谢姜戈变得很老很老等到时候,她会拿着拖鞋一下下的拍着谢姜戈的头,对着谢姜戈破口大骂,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什么,你居然在我背后做那些偷鸡摸狗等到事情,你钱多是不是,钱多是不是,我要你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和我妈妈磕头,我要你和她说一百个,对不起,一百个我错了,一百个,妈妈,我是一个疯子。。。
    她的唇瓣柔软,她的容颜看在他的眼里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是她戴在鬓角的胡姬花也黯然失色。
    她很美吗,其实,有多美他也不知道,只是,谢姜戈所知道的是,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她才变得美丽起来的。
    吻住了她的唇瓣,手搁在她的腰间,闭上了眼睛,谢姜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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