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蛊,相似于降头术里的养小鬼,但比降头术中的残忍许多。起首,要有一个一诞生便夭折的婴儿。
    有了婴儿以后,要一个未满十五的童贞,用她的血,来喂养这个婴儿,直到婴儿可以或许睁开眼睛后,把童贞做成“活蛊”,使之成为婴儿生长的“培养皿”。
    (何谓活蛊,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种蛊,拿来养活或者者炼制另外一种蛊)直到婴儿可以或许完备被炼蛊人所操控,发出第一声啼哭声为止。那活蛊,就会婴儿(这时候已经不是婴儿了,有婴儿的形状,可力大无量,一口利牙。)活活吃掉····
    此后,婴儿便完全被炼蛊人控制,帮他杀人。
    楚无忧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惊愕,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这方面的故事,但是那时候,她就完全的把那当成故事,从未信过。
    但是,此刻听那道士说出,她不由的睁大眸子再次的望向那树叶之下的血娃娃,这才发现,那绝不是布娃娃,因为那血是从那血婴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这一刻,楚无忧的胃里一阵恶习,只感觉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而一张脸也略略有些发白,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般残忍的事情。
    “不用怕,那只是一个死蛊。”风无阙揽着她的手紧的不能再紧,却又不至于弄痛了她,唇微微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死蛊,很明显就是没有成功的蛊。
    楚无忧微愣,一双眸子略带疑惑的望向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个也懂?
    突然想起在现代时看到的关于血婴蛊的事情,那血婴蛊若是成功了,便可以操控它,可以让它杀任何人,而且听说都是直接的把人吃掉,不留任何的痕迹的。
    若是这个血婴蛊炼成了,或者就不是现在的用它诬陷楚无忧害老夫人,而是直接的用它去杀楚无忧了。
    想到此处,楚无忧的身子不由的僵滞,这人真是太狠了。
    “若它不是一个死蛊,或者?”那毕竟都是她在书上看到的,不敢太确定,所以,楚无忧略带惊颤的问向身边的风无阙。
    风无阙的脸色微沉,一双眸子中明显的隐过几分冰冷的杀意,只是却又瞬间的隐去,望向她时,一双眸子也顷刻间恢复了平时的轻柔,“没事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虽然风无阙没有正面的回答,但是楚无忧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来,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血婴蛊,血婴蛊,竟然有人在府中弄这个。”楚老夫人此刻不再是愤怒,而是完全的不受控制的害怕,很显然她也听说过那血婴蛊的厉害,若是那炼蛊之人想要杀她,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
    楚肖远的脸色也变了,望向紧紧的依在风无阙怀中的楚无忧时,心中多了几分惊怕,他当然深信这东西绝不可能是无忧弄出来的。
    就是因为不是无忧弄出来的,心中才更害怕。
    “那你能不能治住它。”楚老夫人此刻的身子忍不住的轻颤,一时间差点摔倒,倒是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千忆媚连连向前扶住了她。
    “贫道尽力而为吧,只是这东西太厉害,贫道不一定能把握,不过好在现在是白天,这东西要到晚上才会有威力,白天并不能害人,白天想要治服它倒也不难,关键是要找出这炼蛊之人才能完全除根。”道士说的熬有其事,手中的圆盘还在不断的震动着。
    风无阙的唇角微扯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本就是一个死蛊,还用的它来治服吗?
    道士缓缓的向前,突然拿出一个如同罩子般的铁器,猛然的摔了出去,一下子竟然将那东西给抓了下来。
    众人吓的连连后退,老夫人也急急的后退了几步。
    “大家不用害怕,这东西白天无法害人,而且现在已经被我抓住,绝对逃不出来了。”那道士神情间更多了几分高傲,话语更带着几分得意。
    众人听他这么说,少了几分害怕,不过却也都不敢再向前,那道士打开了他那怪异的铁器,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脸色变的更加的阴沉。
    “果然是这东西在害老夫人,若不是今天我将它治服了,只怕老夫人今天晚上就、、、”那道士欲言又止,不过,他要表达的意思众人却完全能够听明白,一个个更是惊的花容失色。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竟然用这种东西来害我,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呀。”楚老夫人听道士说,那东西已经被治服,便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的害怕。
    害怕隐去,便更多了几分愤怒,再次狠狠的瞪向楚无忧。
    “你一定要帮我把那炼蛊之人找出来,我绝不能饶过她。”楚老夫人此刻自然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她本来就恨楚无忧,此刻竟然见到是用这种残忍的东西来害她,岂能就此罢休。
    “贫道定当尽全力。”那道士连声应着。
    “怎么样?这一次你还护着她吗?”楚老夫人生怕楚肖远再次拦住,遂转向他狠声质问。
    “这一次,我也定要查出那人。”楚肖远双眸微沉,脸上多了几分冷冽,既然在府中有人用这种残忍的东西,他岂能不管。
    “那就最好,若是查了出来,你可不要再护着她。”楚老夫人听楚肖远这么说,心中高兴,但是却还是提前警告他,生怕他到时候就改变了主意。
    “道长,那你就开始吧,一定要将那狠毒的人找出来。”楚老夫人再次转向那道士。
    “是。”道士微微点头,然后将铁器中的东西拿了出来,装进了一个网袋之中,众人这才完全的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那是一个刚刚出身没多久的婴儿,只是,嘴巴大张,竟然露出两排尖细而诡异的牙齿,唇角,眼角都不断的渗出鲜血,全身上下也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众人惊的呼吸都停止了,以前听说是一回事,如今亲眼所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亲眼看到这般的残忍恐怖,谁能不害怕。
    楚无忧亦感觉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这东西是那炼蛊之人用血喂出来的,所以能够自己找到那炼蛊的房间,也能找出那炼蛊之人。”那道士将它装进网袋后,便将那东西直接放在了地上。
    那东西一落了地后,突然便动了起来,竟然真的向前冲去。
    众人一个个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它真的会动,众人一个人都吓的跳出了几米远,生怕那东西碰到了自己,听说那东西可是会吃人的。
    楚无忧也是不由的惊住,风无阙刚刚明明说那只是一个死蛊,为何那死婴还能动呢?
    她双眸微转,略带疑惑的望向风无阙,会不会是他看错了。
    不过,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可能会那么说的,更何况,若是这血蛊没有失败,那人也不用这般的费尽心机的来诬陷她,直接控制这血蛊杀了她岂不是更简单。
    风无阙对上她投过来的眸子,自然明白她心中的疑惑,一双眸子慢慢的望向了刚刚那道士用来装血婴的那个铁器。
    看来问题就出在那个铁器之上。
    或者,他又重新给那个血婴下了其它的蛊,让那血婴可以被他控制着移动。
    很显然这个道士很懂蛊术。
    一个道士怎么会懂这些?
    楚无忧的眸子突然的转向那个道士的脸,双眸猛然的一眯。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风无阙看到她的神情,眉角微挑,不得不说,她的观察力的确的惊人,他之所以能够发现,毕竟是因为他懂的那种易容术。
    而她应该不懂,竟然一眼就看的出来。
    听到风无阙的话,楚无忧惊滞,说真的,她只是怀疑,不能完全的确认,但是听到他这话,很显然她的怀疑没错。
    若是这样,今天或者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既然如此,他们定然在我的房间里做好了一切准备。”楚无忧唇角微扯,冷笑中更多了几分嘲讽,这点小把戏也想害她,真是可笑。
    “恩,应该没错。”风无阙微微点头,看到她一脸的自信,眸子中多了几分兴味,她显然已经有了破解的法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慢慢看,一会儿就知道了。”楚无忧却并没有说破,反而故做神秘的一笑,接下来,定然会有一场好戏的。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风无阙的唇角微扬,轻快中更是满满的宠爱,既然她自己有了法子,那么他就在一边观看,等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他再出手。
    他的纵容就是这般的毫无理由,那怕他有更快的解决方法,他也会任由着她先去玩个够。
    那个血婴不断的向前走着,众人自然也都紧紧的跟着,果然如楚无忧意料中的一样,真的是向着楚无忧的房间走去的。
    离楚无忧的房间越近,众人的脸色便都纷纷多几分不同的情绪。
    楚老夫人自然是更加的愤怒。
    楚肖远却是不由的越来越担心。
    而千忆媚的眸子微垂,没有人能够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就在这儿了。”那道士突然的停在了楚无忧的房间外,那被他治住的血婴此刻竟然在地上不断的乱跳着,似乎是想要进入那房间。
    “把房门给我打开。”楚老夫人此刻那还忍的住,不由的大声怒吼,说话间,还不忘记再狠狠的瞪了楚无忧一眼。
    一个离的最近的侍卫,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房门推开。
    房门打开,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个个惊的魂飞破散。
    楚无忧的房间里,竟然是满屋的血,一个很大的木盆子放在房间的正中间,盆子中满满的血红,而且还有一些怪异的虫子正在爬着。
    房间的地上也到处都是血,更恐怖的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此刻正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但是她的身上却不断的流着血。
    “啊,啊。”一时间尖叫声四起,那些胆小的丫头早就吓的躲了起来。
    “这不是刚进府没多久的丫头小红吗?”有人认出了那个丫头,更是惊的全身发颤,“我说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她呢,竟然、、、”
    “姐姐,你的房间里怎么弄成这样的呀?这,这好可怕呀,你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呀?”楚无希双眸微闪,随即一脸惊怕的说道,望向楚无忧时,更是一脸的恐惧。
    “是呀,无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呀?”千忆媚也故意的惊呼。
    “那个丫头应该正是这个血婴的活蛊,是用来喂养血婴的,必须是不满十五岁的童贞女子。”那道士沉声为众人解释。
    “这?这也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呀?”众人听到道士的话,又惊,又怕,又怒。
    “你这个可恶的死丫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此刻楚老夫人那怒火已经完全的爆发,狠狠的瞪向楚无忧,“现在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夫人,无忧一直都是最善良的,她绝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几天无忧不是不在府中吗?或者是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弄的。”千忆媚不等楚无忧开口,便连连说道,完全就是向着楚无忧的口气。
    “不,不,这不可能?我早上的时候才帮小姐打扫了房间,那时候还是好好的。”终于回过神来的锦月连声解释着。
    “哼,早上还好好的,你骗谁呀?这样子像是一时半会就能造成的吗?”楚老夫人自然不信,“谁知道她这两天是不是真的不在府中,只怕是打着不在府中的晃子弄这些东西。”
    “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早上的时候,小姐的房间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是奴婢亲自打扫的。”锦月见老夫人不相信,急的都快要哭了。
    “老夫人,或者这件事情真的另有蹊跷?锦月这丫头可是将军的人,向来都是最忠心的,断然不会说谎,也不会害主子的。”千忆媚望向锦月,脸上漫过几分刻意的同情,替她求着情。
    她还刻意的说出锦月是楚肖远的人。
    楚老夫人微愣,一双眸子快速的望向锦月,“你一直都是跟在你家小姐身边的,你给我说实话,这些是不是你家小姐弄的。”
    “不是,真的不是,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小姐这几天也是真的不在家,不是说让风公子接去了吗,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风公子呀。”锦月急乱中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希望。
    “是呀,老夫人,这几天无忧都一直都跟风公子在一起呢。”千忆媚再次的为楚无忧说情,一脸的慈爱,不见任何的异样。
    “无忧这几天的确一直都是跟我在一起的。”风无阙眉角微挑,毫不掩饰地说道。
    “这种血婴一般都是夜间用血来炼的,而且能够炼这种血婴之人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若想迷惑个人也不是难事。”那道士听到风无阙的话后微愣了一下,然后装似极为自然的解释着。
    “道长,话可不能乱说,这件事情还没能查清楚呢,还请道长把那东西给毁了,只要毁了那东西便也就没事了。”千忆媚望向那道士,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怒意,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严厉。
    “是呀,快点毁了吧,好可怕。”有些胆小的丫头狠不得那东西可以立刻消失了。
    “老夫人,只要那东西毁了,老夫人就没事了,这件事就算结了。”千忆媚再次转向楚老夫人,脸上恢复了她平时的和蔼。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若不揪出这个人,以后还不知道她会再用什么法子害我呢。”楚老夫人那肯善罢甘休。
    “老夫人,这件事情若是再继续追究下去,只怕不太好,而且只要毁了那东西,老夫人也就没事了,而且单单这些东西也不能证明就一定是无忧做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将这些东西放在无忧的房间的。”千忆媚苦口婆心的劝着。
    “母亲,我相信无忧,那些东西定然是有人放进无忧的房间诬陷无忧的。”一直深思的楚肖远突然开口,一双眸子别人深意的望了千忆媚一眼。
    “我就知道你还护着她,这还不算证据吗?你都明明的摆在眼前的,你们还一个个的护着她,难不成,你们真的要让她把我害死。”楚老夫人怒火冲天,只差跳起来骂人了。
    只是,就有此时,突然,原本被那道士牵在手中的血婴直直的向着楚无忧方向奔了过来,还发出了一种凄惨的求救般的声音。
    “其它的或者会有假,但是这血婴是认主人的,这一点绝对不会错的。”那道士故意一脸惊愕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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