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程风去笑了一下,“我都十六了,是大人了。”
    白芷也笑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也很讨厌她总把他当成孩子看。
    “不管你们多大,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孩子啊。”正说话间手机响了,是江汀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白芷赶紧接起了手机,里面传出江汀的声音。
    “妈,你怎么又没在家,你去哪儿了?”
    “我……你是不是回家了?”
    “都什么点了,我当然回家了,你在哪儿?”
    白芷听说江汀回家了,舒了口气:“一会再说。今天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打架了,而且把你同学打伤了,伤还挺重的?”白芷问得小心翼翼。
    “这么快就把我告啦?”江汀满不在乎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说?”白芷又缓了下语气,“为什么打架呀?”
    “妈,这事我自己处理。你快回家吧,你现在在哪儿?”江汀不耐烦地说。
    白芷张了张嘴,却把话憋了回去。只说:“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雇主这里有点事需要人手。”
    江汀显然有点不高兴,白芷电话里又哄了江汀好半天才收了线。
    程风去一直看着白芷,听着她打电话,这时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我这儿?”
    白芷摇头:“说了也没什么用,反倒让他担心。”
    “你真是个好妈妈,对你儿子这么好。”程风去说。
    白芷笑笑:“天下的妈妈都一样的。对了,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帮你倒点儿。”
    “谢谢。”程风去礼貌地说。
    白芷帮他倒了水,见他喝水不方便,就用饭勺给他喂水。程风去喝着水,时不时用眼尾余光扫她一眼,白芷极为耐心,直到他说喝好了,她才放下了水杯。
    这时程家的保姆把饭送来了,白芷又伺候他吃饭,一勺一勺的喂,像伺候两三岁的小孩子儿一样。
    程风去比江汀乖多了,本来他没什么食欲,白芷让他多吃一点,他就真的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一些,白芷对他好感加倍。
    喂他饭的时候,看到他侧脸睫毛长长的,卷卷的,漂亮的难以形容,白芷都有点看呆了,心想哪有男孩漂亮成这样子的?真的太少见了。
    “阿姨,阿姨……”程风去叫了好几声,白芷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了?”程风去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颤了几颤。
    “哦……你妈妈真会生,把你生得这么漂亮。”白芷赞叹。
    “漂亮可是形容女孩子的。”程风去说。
    “我没说你像女孩儿。”白芷连忙解释,“刚开始是没看清楚,现在我不会误会了,你虽然长得漂亮,可怎么看都是男孩啊。”
    程风去笑了,眼睛弯成月亮,黑睫毛颤颤的:“阿姨,你可真会说话。”
    两人相处的气氛格外融洽。白芷收拾完餐具,看程风去有点怪怪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白芷关切地问。
    程风去这才说:“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护士,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原来是这样,白芷暗笑,真是个少年,去卫生间还这么不好意思。
    “不用叫护士了,我扶你去吧。”白芷爽快地说。
    “你……行吗?”少年有点迟疑。
    “没事的。”白芷过来扶他,原来少年有一条腿也受伤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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