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文灏追妻成功了吗?
    ——没有!
    南方的夏天越发火辣,文灏背上的伤慢慢结痂,那种痒直穿心肺,迫使他每天绷紧后背,上蹿下跳、呜嗷喊叫,欲哭却无泪。
    他快被自己整死了!
    “音音,给我抓一下?”他仰起湿润的双眼,发出渴求信号。
    “越抓越痒,你忍着点。”
    “那你给我呼呼。”
    “你后背全是伤,怎么呼?你自己呼吧!”
    ......我怎么呼?文灏一回头,一抹黄色映入眼眸,两眼瞬时放光,逐渐变垂涎之色,“音音,你今天真好看!”
    前婆婆去老牌裁缝店为她定做的旗袍裙,当然好看!明亮的黄色显她肤色白净,清新碎花的款式并不老气,腰线服帖,衬出她的纤纤细腰和饱满胸围,裙长及膝,开叉不高不低,恰到好处,还方便走路。
    林知音今天还用发簪盘了一个简单的发型,整个人温柔贤惠,清爽利落,还具古典风情,以及,撩拨他欲望的魅力!
    他定定地看,内心蠢蠢欲动,连笑容都变得憨憨。知音袅袅娜娜地走过去,得意说:“我哪天不好看?”
    “对对,好看。”他盯着她的胸围,“给我看看你内衣什么颜色?”
    色狼!伤成那样了还有色心!
    一天天被他意淫也是够够了。她侧过身,双手抱臂说:“我不喜欢太色的男人。”
    他想她重新喜欢他一次,那他就得表现好。虽说不用花里胡哨,整七整八,但他好歹要像一个,正常人。
    正常男人看到姑娘会露出那么色的眼神?流氓!
    她斜眼瞪他。他却正义凛然的,冲她挑挑眉,“我哪里色了?又不是没看过,看一下嘛。”
    “想看?”
    文警官卖力点头。
    知音果真把手伸向了领口的盘扣。
    哇靠靠!看老婆脱衣,看蕾丝胖次!请给文警官上一打卫生纸!他虎视眈眈地盯着,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也真想冲上去,帮她把那几个小盘扣撕了,再撕下面......噢噢噢,她脱了,脱了,黑色内衣带!然后——
    “没了?”就这就这?
    她居然又扣回去了!他还没看见什么呢!
    当然林知音也理直气壮的,“你不是要看颜色吗?给你看了。”
    文警官失望地耷拉下头。
    下午,家里叁个女同志约好了一起穿着漂漂亮亮的旗袍去喝茶。就连小的那个也一身粉色童装旗袍,梳两条小鞭子,还要喷点妈妈的香水、扑点粉粉的腮红,下楼前耀武扬威地对爸爸说拜拜~
    太过分了!不就欺负他一个病娇不能出门,只能落在家里吹空调吗?文灏生无可恋,挨在窗边挨个给人打电话。
    他先打给了赵四千,那家伙儿最近休假。
    “什么,带你一起出去玩?不是。你又不能出门,我总不能带女朋友去你家秀恩爱吧......什么什么,好,我帮你找,别急,你昨天放哪了......哥,先不说了,我有事,挂了!”
    赵四千扔掉手机,哼了一声。小样,想骗我去你家看你?我还不如在家陪女朋友出汗呢。
    他一转头就光着膀子跑进房间,“妙龄,小龄龄。给你看看我八块腹肌~”
    文灏接着又打给了邱飞白。
    “喂,飞哥?今天有空来看我不?”
    殊不知邱飞白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妙,有砸锅砸碗声、有吵架声,还有邱嫂突然对准手机吼了声:“没空!在分家!”
    他一个哆嗦,立刻挂了!
    最擅长解读情感和心理的邱嫂都处理不好自己的婚姻感情?那他和音音,以后怎么办?
    文灏突发奇想,想到了若干年以后,他们的孩子大了,她扛一把花园里用的铁锹,和他对峙着:“文灏,离婚!”
    他习以为常的,无奈地看着她,“别吧?离太多次了,民政局都认识我们了。再说了,离了不也还得复,浪费手续流程。”
    “不!我坚决跟你离,不用复了,老死不相往来!”
    林子佩打了一个哈欠,“妈妈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这次已经是,第N次了吧?耍花枪换种方式,我看腻了~”
    “......”
    这,难道就没点办法?就任由她胡来,被她踩在脚下,随便糟蹋?疼老婆也要有个度啊,天天闹离婚人不笑狗都吠了,做男人嘛,还是要有家庭地位,让老婆崇拜爱慕,让她像只小绵羊似的,温顺乖巧地黏着他......这才叫男人本色!
    等等......某人在拍大腿时悟到了一个超级重点——他没老婆!
    那是他前妻!苍了个天啊,纸上谈兵......文警官泪流满面。
    临近五点,叁个女同志终于回来了。文灏听到楼下的动作,便立马躺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等林知音上来,他还假装咳了几声。
    “怎么了?盖那么厚的被子不热吗?”她问。
    因为他今天空虚寂寞冷,要找点存在感。他虚弱地回:“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知音掀开被子探他额头,“正常啊。头痛吗?”
    那头病娇眨眨眼,英俊的眉眼对上她的,一本正经地说:“可能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切——”她很不屑,“你刚咳嗽了还叫我亲你?起来,再晚儿没点心吃了!”
    “我不要吃点心,我要你亲。”他顽抗挣扎。
    林知音低声数落他,“你一个男人老狗干嘛呢?一天天娘们儿似的,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床垫响起“突”的一声,她眼睛都瞪直了,“都说叫你慢点起!说多少遍了,注意伤口!”
    鲤鱼打挺的男人酷酷地挑挑眉,以表帅气,说话也“硬气”得很,“我好了。不用担心,我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这事你不最清楚?”
    小旗袍少妇“啪”的打他光着的大腿一巴掌,嗔了声“变态”便走开了。
    变态?文灏咬牙切齿的。真是硬也不行,软也不行,他该怎么收服这个小狐狸精?
    距离林知音穿小旗袍过去一个星期的时候,她带林子佩回了自己的小房子。原因?他好得七七八八了,不用人近身伺候了。
    再者,她住太长时间了也不好,毕竟,她是前妻。
    回来的那天,文灏出奇地没有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天说他“娘们儿”,他在意了。总之他后面不闹了,她没空管他的时候,他便自己拿本书在看,安静到不得了。
    至于复婚那档事,他提过两次,还给她买了两个戒指。最初那个是大钻,她挑刺说戴不了,不方便,他二话不说就打电话让人给她挑了一个小钻的,送到家里。她便换了一个说辞:“小的又不贵,你就整便宜东西给我。”
    他无奈了,摊着手问:“那你要什么?别说是天上的星星了,月亮我都摘给你。”
    又会那么好脾气?可她非要跟他杠,“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买什么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正了解我不需要说。”
    “得得,你把我的命拿去。”
    “你什么意思?不耐烦了是么?”
    “......”
    谁知道他是不是不耐烦了?连她走的那天都不留。但他有把两个戒指塞进她包里,说:“你两个换着玩,不喜欢我下次再给你买新的。”
    “玩?”徐可佳好奇地看着林知音中指上的小钻戒指,虽说钻小,看起来可一点儿也不便宜。她问知音:“他送你的求婚戒指就是拿来玩的?”
    知音的回答是:“他没说求婚啊。我确实是戴着玩的,因为戴出去,别人以为我结婚了,就不会把我按年轻女孩处理。我是一个单身妈妈。”
    “啧啧啧!”徐可佳不敢恭维,“那你干脆戴无名指算了。”
    “不喜欢。哎,对了,我哥会送什么礼物给你?”她们以前一直都说哥哥抠门,那现在,是否有所改观?
    是的!说到这点,徐可佳神气了,她从衣帽间里拿出几个新包包,都是大牌两万起步的,一个个摆在她面前,“这个是叁八节送的,这个是我生日送的,这个是我心情不好,看中让他付款的......怎么样?震撼吧。一个大男人拿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包,还说今年的全部年薪都可以给我买包,你说我收入也比他高,平时买这么贵的都还会有点舍不得,但他那么大方地送给我,是不是很令人感动?”
    “......”不止感动,还吃了一嘴柠檬汁。林知音看着那几个闪闪发光的包,顿时觉得自己那颗小小的钻戒逊色了——文灏!你就不会给我买个包?
    没看见我带林子佩出去都背一个母婴包吗?那是什么,去菜市场买菜用的!岂有其理......
    女人嘛,都喜欢和别人攀比,更何况,包治百病呀!不知道那头傻大个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问题?
    前妻不在家以后,文警官的生活变得愈发无聊,那些个人忙着谈恋爱、相亲、哄老婆,都没人陪他玩。还有那死小子文逸,他和老婆闹离婚,把他亲爹气到高血压住进了医院,现在母亲还有二婶白天都在医院看着,家里只剩他和老头儿吃饭。
    老头儿吃得又少又精,没吃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吃肉。他问咋了,文老爷子说:“她要多少彩礼?”
    “什么彩礼?”
    “你跟你老婆结婚,要多少彩礼?”
    文灏顿住。当年他和音音结婚办得比较草率,彩礼的事是母亲操办的,给林家过了六十六万现金,还有一套南山的八十平米商品房,没给车......还说等孩子出生了再摆喜酒,再给二十八万八的满月礼。
    这差不多就是文家娶媳妇的惯例,文逸老婆的还低了点,她父母要住在老家叁线城市,便在老家买了小区房,房价可比鹏城低了两倍。
    文灏不在乎钱,而且他的钱都是给音音的,经济方面不成问题。他点点头,“我问一下他们家缺什么。”
    文老爷子笑了,他双手搭在餐桌,笑眯眯地看着孙子,一副慈祥和蔼样,“明年生个儿子,我给你发大红包。”
    文灏干笑两声,“您先催催文逸,他结婚大半年了。”
    文老爷子的笑容逐渐消失,“不等他!他没用的!”
    “没用”是什么意思?不是吧,文逸那小子从小giao里giao气的,也没谈过恋爱,所以他是,真的不能用啊?
    “噢,我尽快拿您的大红包。”他偷着乐。
    饭后,他给林知音打了电话,她貌似在室外,有点吵,他问:“你今晚有空吗?”
    有的话,就带佩佩来家里一趟。
    “没有!”知音说:“我刚带她上完早教,她吵着闹着要吃麦当劳,另外两个小朋友也在一起。没空了,我不跟你说了!”
    麦当劳?文灏精神一振,给她发信息:“我也想吃麦当劳,给我留点。”
    留个der!知音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林子佩双手抱着一只炸鸡翅,吃成一个小花猫。
    他在红绿灯停下时看了看,回复:“等我一会儿。”
    等他?等他干嘛?知音在两位妈妈的呼声下,回过头,只见文灏缓缓走过来,穿一件polo领的白T,束脚黑长裤,黑球鞋,斯文、年轻、宽窄窄腰、气宇轩昂,是很帅!
    她都不得不说帅!只是,“你怎么出来了?”
    文灏对两位见过的妈妈点点头,表示礼貌,“想出就出啊,开车又不用肋骨。”
    他还冲她挑挑眉,找位置坐下。
    是,开车不用肋骨,但她在意他的伤。就在林子佩把一块鸡翅让给他的时候,知音拿开,提醒道:”你现在还没好,不能吃上火东西。”
    文警官大大方方地笑了,对另外妈妈说:“管得严。”
    两位妈妈一人一句:你好听老婆话啊;是啊,真让人羡慕。
    这样夸得林知音都没脾气了,遂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了,想出来带你们去逛街。
    大中午、大热天的谁逛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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