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顾客围着我们要喝酒虫泡的酒,如果他们知道那些酒是用虫子泡出来的会不会还吵着要喝。
    死鬼李雨迟在玉蝉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劲儿地让我去后厨的酒缸里洗洗手,现在酒缸里可没有什么酒,有的只是几大缸的清水。
    我不想这样做,用酒虫泡酒,那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看到这些人酒瘾的样子,更是不想再做这样的酒了。
    “你不想发财了?”李雨迟在玉蝉里呵呵笑着问我。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我冷冷地回答他,心里却有那么一丝隐隐的痛,银子啊,姐现在很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不能用这些人的痛苦来达到我的目的。
    “没想到,我的可儿还真是一个正义的银。”李雨迟说着又笑了起来,他笑得我脸都红了,这分明是在嘲笑我。
    我正想发脾气,就听到身后的人唏嘘地感叹,忙扭过头去看时,只见好多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酒杯,正在那里细细品尝。
    我不明白他们喝的是什么,分开人群走过去,只见那个服务员正不断地从一个大托盘里将小玻璃杯分给大家,那透明的玻璃杯里映出清澈的液体不用多想,那一定就是酒啊。
    李笑晨走到我身边,好奇地问我那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过,那一定是酒就对了,可是从这些人陶醉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喝的东西让他们很是陶醉。
    秦锋不等我们问他,他已经走到那些玻璃杯前,也不等那个服务员递给他,自己拿了一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马上端着那只小小的玻璃杯向后厨走去。
    人们拿着小琉璃杯后也就散开了,我和李笑晨也忙向后厨走去,我们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好酒竟然可以替代酒虫泡的酒。
    到了后厨看到大家都在忙着,秦锋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那些酒缸的旁边,麻利地打开一个酒缸,伸着头向下闻着,好半天,他把头抬了起来,对那些还在忙着的人们喊着“她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酒。”
    没有人理他,我和李笑晨默默地看着他,此时我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个服务员是怎么弄到那些酒的,难道说她也有酒虫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服务员大概是听到了秦锋的喊声,怯生生地走了进来,低着头悄悄地看着秦锋,那样子看上去好可怜,就象一只温顺的猫一样。
    见他进来,大家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马上有老师父喊着让他们快点儿炒菜,不要让菜糊掉,大家也就去忙自己的,只是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都想听听这个服务员怎么解释。
    “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秦锋对着那个服务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我只是把你们吃饭那间屋子里的一杯酒倒进一个壶里,来本想兑点儿水糊弄一下这些人,没想到这酒还真是浓,都出来两壶了,还有那么大的酒味。”那个服务员仍就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得话却让人哭笑不得。
    “壶,什么壶,拿过来我看看。”秦锋马上来了精神,对着那个服务员喊着。
    一双双眼睛看着那个服务员,都想看看她会拿出一个什么样神奇的壶来,能兑进去两壶水还会有酒味的壶,那是什么壶,她这可是得到宝贝了。
    当她把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金属小茶壶放在我们的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失望地吁了一口气,这哪是什么宝壶啊,哪家饭店没有这样给顾客倒水的壶。
    那个服务员看着一脸狐疑的秦锋,喃喃说就是这只壶,现在里面还有酒呢,不信他自己看好了。
    秦锋看着那个服务员,嘴里喊了句“拿水来!”
    马上有人提着一只热水瓶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夺过秦锋手里的茶壶,揭开盖子就向里面倒。
    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冲进那只壶里,秦锋的脸都绿了,那些人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儿,有几个凑过来伸着头向里面看。
    秦锋无奈地将手里的茶壶向一旁一放,自己走到人们的身后,那脸上的表情,什么是欲哭无泪啊,看到他就都明白了。
    我不由得要不地道地微笑了,那只壶里有酒虫是没有什么疑问的,虽然不知道那里的酒虫是哪来的,却可以确定,就这么一壶开水,已经足已经让酒虫一命呜呼了。
    李笑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挤到那些人的堆里,看着那个茶壶是不是还会变出一壶酒来。
    秦锋长叹一声向外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一楞,马上停住脚步,低声问我是不是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我对着他干笑了几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看我这表情就知道,我要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才叫奇怪呢。
    秦锋用手指点着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用觊觎的目光看着我,那副样子看起来让人的心都酸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刘笑笑她老公打给他的,他马上出去接电话,玉蝉里的李雨迟却笑着问我是不是心软了,要是现在向那些酒缸里洗下手,我们的烧烤店就又有酒可以卖了。
    看着李笑晨和那些人在那里讨论着为什么这回没有酒味了,我苦笑了一声,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做的,酒虫泡的酒会让人上瘾,这种东西我是不会帮他们做出来的。
    从厨房出来,看到还有人拿着酒杯问酒还有没有了,秦锋听着电话,对那人理也不理,他现在是哭的心都有,还能回答他什么。
    我出来的时候,看着那已经上瘾的顾客,一种说不出的愧疚,真想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烧烤店里出来,李笑晨还在那里奇怪地自言自语,说那种酒可是极品,再仿制不出来的,那个服务员是怎么弄到那酒的,或许她以前偷着藏起来的,要不然她到哪里弄这酒去。
    “可惜了,都拿出来给大家喝掉了,要是还有,多少钱都想买点儿,太好喝了。”李笑晨惋惜地说着。
    “也许啊,也许你哪天还能遇到这种酒呢,这都说不准的事情。”我在一旁呵呵地笑着。
    说起来我也感到奇怪,那个服务员怎么得到那壶酒的,那壶里有酒虫会从哪里来的,那个服务员说过,是从我们吃饭的包间里取了一杯酒,当时李笑晨和秦锋都在喝酒,难道秦锋还有藏品不成。
    玉蝉里的李雨迟笑得什么似的,说我这智商也是没谁的了,我从包间出去的时候,手可是伸到水杯里去过,我的手上可是随时都会爬出酒虫来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把酒虫弄到水杯里去的,这么看来,秦锋并没有藏起来几条。
    “你以为呢,他要是藏起来几条,现在烧烤店里的酒也不会断啊,倒是你,怎么就不肯把酒虫向酒缸里放几条,要知道,这些东西长到一定的时候就会自己爬出来,你总不会天天把下水道弄起酒窑吧,这样还不如让它们到酒缸里呆着,这样至少大家喝的酒还是干净的。”李雨迟在玉蝉里喋喋不休地对我说着。
    “什么,按你这种说法,还会有人下水道弄酒?”我没听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呢,地沟油是怎么来的,你难道没听说过?”李雨迟振振有词地说着,就象他已经看到从下水道里弄出来的酒正在销售一样。
    “要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想办法把这些小家伙弄到瓶子里集中起来。”我皱了皱眉头,要真的是这样,我还真得想个办法,总不能我一洗脸就就出一盆酒来吧,这时间长了,别人也会起疑心哪。
    “也好,要是把这些小家伙集中起来,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李雨迟悠悠地说着。
    “我会把它们用开水烫熟了,怎么样,到时候你要不要品尝一下。”我呵呵笑着。
    “杀生啊!”李雨迟故作夸张地喊了起来。
    这时李笑晨就走在我的前面,听着我在后面低一声,高一声地说话,惊讶地回头看着我,那眼神,就象看到一个神经病似的。
    当我看到他那惶恐的目光时,一把将蓝牙从耳朵上摘了下来,对着他晃了晃,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大踏着步子向女生寝室走去。
    李笑晨推了推他那大眼镜,嘴角一翘,微微一笑,然后向自己的寝室走去,他那硕大的身影在哪里都会是那样的显眼,看着他我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不太公平,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说实话,这也是为了他好。
    “刘可儿,你、你太过份了!”黎诗诗站在楼上的窗口对我愤怒地喊着。
    “黎诗诗,你快给我进来。”聂苑西从后面抱住了她,拼命地想把她从窗口拽回去,可是却怎么也拽不动她。
    “又怎么了?”我歪着脑袋看着我们寝室窗口里的两个人,不知道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儿,你快点儿走开。”聂苑西好不容易倒出空来对我喊了一句。
    看着她那涨得通红的脸,我知道她一定会用力,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才回来啊,难道现在的欢迎人仪式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许多人都停了下来向我们寝室的窗口看着,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是有人要跳楼的节奏。
    他们这样一嚷,我也绷不住了,黎诗诗真的是要跳楼吗,这回她又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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