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个士兵约定下赌注后,见后面巡逻的士兵都过来了,也便混在队伍中继续巡逻。
    北面那个帐篷
    苏静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因为从皇宫运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淹的半死了,再加上这一路上的辛苦奔波,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整个人更加憔悴,只是美人就是美人,楚楚可怜起来更是美人!
    挣扎着向坐起来,她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于命运,明明她离荣华富贵那么近了,那么近了!可是却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凭什么萧慕桐生来就有那样的优越感?又凭什么她能那么轻易得到的东西,她费尽心思却是如今这般猪狗不如的光景,凭什么她萧慕桐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踩在脚下?凭什么?
    她不甘心!可是如今除了这些不值钱的不甘心外,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再次坐起来失败,重重的跌在床榻之上,趴在床边,虚弱的喘气,手指渐渐握紧:“你以为把我送到这里来就完了么?萧慕桐,你认为,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是我征服不了的?”
    这种自以为是真的不忍直视了!
    接下来几天,真的没有人来骚扰她,竟然还给她好米好粥,几天下来,身体竟然真的一点一点的恢复了。
    喂肥的羔羊,那便只有待宰喽……
    北风依旧刮的有些寒冷,天上阴暗的几乎看不见星子,今日不值班巡逻的士兵,三五结群的猥琐的笑着,摩拳擦掌的朝北面的帐篷走过去,其中包括那个那日打赌的那两人。
    苏静琬本坐在帐篷中央的毯子上冥思怎么逃出去的,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让她一惊,手慌忙撑住地面,站起身,怯生生的一双泪眼望着慢慢靠近的一圈人,结结巴巴道:“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似乎更加粗狂一些,粗粝的手指慢慢的婆娑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美人道:“看来调养的不错。”然后猛地扑过去抱住她,粗粝的嘴唇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狠狠亲了一口!看起来猥琐至极。但是旁边跟着进来的士兵却在一旁拍手叫好!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苏静琬怯生生的挣扎。
    抱住她的那个粗狂男人突然抬起头望着那群男人仰头大笑道:“你们听听,她叫我放开她呢?”
    “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却是一阵盖过一阵的嘲笑声!
    “参军,这小妞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呢?参军是不是该给她讲讲?”一个士兵望着此刻抱住苏静琬的粗狂大汉笑道。
    “有道理。”说罢,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腰带,狠狠一扯,整个衣服都松松垮垮了!
    “啊!”苏静琬立即害怕的叫出声。
    “喔喔喔喔喔……”听见她的叫声,底下的人更加的起哄了。
    “求求你大哥,放过我吧。”苏静琬楚楚可怜的开口,整个人水嫩的简直能掐出水,但是显然她忽略了眼前的这些男人都是几年没沾过女人的饥.渴大汉,而且不见得几个认得几个字,又怎么会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回事呢?
    参军粗糙的大手隔着肚兜狠狠的捏了一把苏静婉的前胸,大笑道:“哈哈,就算我答应,我底下的这些弟兄怕是也不答应。”说罢,又是在她脖子上一阵啃咬。
    底下的欢呼声更甚!
    参军就着欢呼的劲,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掉,于是苏静琬便就那样赤着身子展现在众人面前,参军眼睛都看直了,多久没见到这么鲜嫩的身体了,就像饿狼扑食一样狠狠咬下去,猛地使劲,将她整个人反着推趴在长桌上,自己则趴过去,在她背上,腰上,甚至臀部,都是狠狠的嗜咬!
    苏静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撕心裂肺的挣扎喊叫,甚至蹬着后腿踢到那个参军的胯.部。
    参军大怒,自己站起身,手一挥,变过来四个人,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两个人架住她的胳膊,另外两个人则扯开她的双腿。
    她便以那种坦荡荡的姿势呈现在众人面前。
    苏静琬整个人脸色惨白的大叫!
    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
    参军哼的甩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双手捏住她的前胸,然后整个人覆上去,腰身狠狠沉下!
    “啊!!!!!!!!!”震耳欲聋的崩溃嚎叫!
    一下一下起伏的身体,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的起伏的喘息声,苏静琬已经完全呆滞无望了!整个人奄奄一息!
    忽然外面响起兵器交接的厮杀声!
    那些蒙面的铁骑如过无人之境,手起刀落,铁蹄所过之处,净是累累白骨……
    远处山丘,骏马之上,漆黑的披风在北风中猎猎作响!冷峻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皮肤却不像那些士兵般黝黑,而是呈麦色,俊美刚毅如尊神。
    本就松懈的南*队根本不堪一击,方才还在享乐的参军慌忙跑出来,却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什么情况,便被迎面而来的刀砍死!
    这里本是南国驻扎在这里距离北蛮最近的分队,人数本来不多,如今便是被全部屠杀殆尽!
    本立于山丘之上的人见下方局势已定,便驱马上前,立即有人跪在他的马前,铿锵有力道:“共一百零三人,尽数屠尽,只是北面帐篷有一女子。”
    端坐于马上之人狠狠勒了下缰绳,马蹄扬起一点点,眼神和语气同样冰冷,却透着压抑的狠厉和压迫感:“刀剑之下只有鬼,没有人!”
    “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蛮的皇帝……宇文怡!
    宇文怡刚驾马要走,却听见后面的哭喊声:“放开我……放开我……”
    宇文怡凝眉,眯眼望向前方被铁骑扣押住的披着残破衣服分女子,眼神瞬间变的凌厉,冷声道:“带回去,撤。”
    **
    东宫
    因为太子受伤,萧啸天特批萧晨寅可以休息数日,不用上朝,这几日萧慕桐几乎天天粘着萧晨寅,扶着他到这到那的,有时候连吃饭什么的都要亲自喂给他!
    萧晨寅好笑的望着她道:“到底是有个妹妹好,太贴心了。”
    萧慕桐笑道:“那是当然,现在是不是觉得以前没白疼我?”
    “嗯,是觉得没白疼,只是想着以后又要加倍被你奴役了!”萧晨寅有些丧气道。
    “胡说,哪有?”萧慕桐将勺子咂进碗里,佯装生气道。
    萧晨寅也不气,只是道:“看看,眼前白疼了。”
    萧慕桐又好气又好笑。
    晚上一般萧慕桐也会等伺候了萧晨寅睡着之后才回她的朝阳殿的。
    可是今天她却趴在太子哥哥的床榻边睡着了,因为照顾太子哥哥,这几日睡眠一向浅,突然觉得床铺沉了沉,似乎是太子哥哥坐起来了,但是萧慕桐存心想和他闹闹,便也就没有醒过来,而是假装睡着。
    谁知萧晨寅却给她披上斗篷,打横抱起来,微微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也没皱一下眉头,萧慕桐就这样笑嘻嘻的假装睡着的窝在他怀里,反正他的伤快好了,让他锻炼锻炼。
    朝阳殿里的人看见太子亲自送公主回来,孙嬷嬷想去接萧慕桐,却被萧晨寅瞪住,孙嬷嬷悻悻缩回手。
    萧晨寅将她放在床榻上,遣散所有宫人,他却蹲在床榻前,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头上的发丝,然后凉薄的唇却吐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头,温热的吻!
    萧慕桐一惊,随即想笑,太子哥哥还真是的,告别吻么?
    手指描摹上她的脸颊,轻微的叹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愿望便是能每日每夜这样看着你在我的怀里安然入睡,然后再安然醒来。”顿了一下:“那些你说喜欢我的话,虽然你是说着玩的,但是我却当了真,桐儿,这辈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桐儿了。”
    萧慕桐完全呆住,太子哥哥在说什么?
    萧慕桐依旧闭着眼睛,太震惊了完全忘记要睁开了,太子哥哥是什么意思哇?
    “你一定不知道权力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没有权利,便等于没有你!只有权利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便没人敢阻拦我们在一起。假若将来,你会不会原谅我呢?”轻叹浅愁的语调。
    萧慕桐这下是完全呆掉了!太子哥哥喜欢她,不是哥哥喜欢妹妹那种,而是一种病态的喜欢!
    感觉他帮她掖好背角后,起身离开,萧慕桐缓缓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袋一翁一翁的,她该怎么办?
    **
    北蛮发生的边界屠杀事件,上面的将军根本不敢往朝廷报,因为毕竟只是一百来人,但是却被屠杀殆尽,怕报了会惹来杀身之祸,若是不报,反正山高皇帝远。
    北蛮皇帝……宇文怡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依如原计划筹备入京朝贺!
    ☆、第二十六章
    如今天下三分,却没能形成鼎足之势,因为其中以南国称大,而北方的羌胡又与南国结成姻亲,于是便剩下北方以北的北蛮独立出来,北方以北本就苦寒,于今却在第三代皇帝宇文怡得大力休养生息中渐趋繁荣,而这样安定的休养生息的大环境还要依靠南国的支持,于是便有了北蛮岁岁年年向南国称臣朝贺的礼节。
    边境屠杀事件之后,宇文怡依旧跟没事人一样,边境的将领不敢将此事上报给朝廷,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人心说复杂,其实再也简单不过,不过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只不过是聪明人会知道如何隐藏自己,不动声色的拿到自己的利益而已。
    浩瀚的朝贺队伍,缓慢前行,为首的宇文怡却也和别的将领一样,骑马前行,北方的风割在他的身上,却不见他有半分所动,黑色的斗篷在风中翻飞成恣意狂妄的姿态,仿佛要天下皆在他手的威风,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不俯首称臣!
    宇文怡的贴身侍卫狼木措小心的和他的马保持半步的距离,小声问道:“陛下,何以这次朝贺要如此隆重?就连朝贺的贡品也较往年更加隆重,如今我们北蛮正处在休养生息之中,陛下您为何?”为何还要如此铺张浪费?狼木措没有敢继续问下去,因为完全被宇文怡转过来的冷澈眼神吓一跳。
    不过狼木措问的确实有道理,北蛮正处在休养生息,增强国力的时候,这时候却将这么多的贡品拱手让给一直打压自己的大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狼木措能问出来这样的问题,一方面能说明他忠心爱国,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宇文怡真的是深不可测,连他身边最亲近贴身的侍卫都不能猜到他到底要做什么!
    城府之深,野心之大,恐怕只有宇文怡他自己才知道!
    伴着寒风的幽冷低沉的声音:“如果你的国力增强了,给他的赠品还如往年那样少,岂不是惹人怀疑你有策反之心?”顿了一下:“况且今年孤王还想从他那里拿回一样东西,一样对我北蛮强盛起到推波助澜作用的宝贝。”
    狼木措有些迷茫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如此神奇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是陛下做出的决定,必定错不了,他有着让人敬仰的韬略,是北蛮人的信仰!
    **
    朝阳殿
    萧慕桐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梳妆镜前,已经一上午了,兔毫望了一眼萧慕桐,又望一眼一旁也不明所以的孙嬷嬷,心里焦急的不得了,自从昨晚太子殿下送公主回来之后,今早一起来,公主便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倒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样。
    孙嬷嬷终于还是不放心,酝酿出慈祥的笑容走过去,轻声问道:“公主,今日不去看望太子殿下么?皇上说明日便要叫太子殿下上朝了。”
    听到太子殿下,萧慕桐又是一惊,整个人都有些愣愣的,昨天晚上太子哥哥在耳边说的话,又不小心咂进她的脑袋“你一定不知道权力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没有权利,便等于没有你!只有权利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便没人敢阻拦我们在一起。假若将来,你会不会原谅我呢?”
    太子哥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太子哥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她一直拿他当作最敬爱的哥哥,而他却从未将她当作是妹妹看待,而是当作一个……一个……女人……
    萧慕桐皱眉,不敢想下去,太子哥哥是未来南国的继承人,将来必定要一统天下的,若是存了这样的想法,若是他将来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他必定会受到天下人的嘲笑的!那么父皇一手打下来的南国百年基业,或许就这样毁在太子哥哥的手里。
    到那时候,太子哥哥会成为南国的千古罪人,她萧慕桐同样会成为千古罪人,太子哥哥还问到那时候她会不会原谅他?真是可笑了,那时候,她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了,谈何原谅别人!
    这样的事,一定不能让它发生的,一定不能!
    可是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呢?
    萧慕桐没有去看萧晨寅,萧晨寅倒是自己来看萧慕桐了。
    “太子殿下到。”尖锐的嗓音将萧慕桐从思绪中扯了回来。
    孙嬷嬷笑道:“孙嬷嬷我呀,从小看着你们两兄妹长大的,只知道公主您呀最喜欢粘着太子殿下,今天看来,却是太子殿下更粘着公主了,才一天没去看他,就要亲自过来喽。”
    “孙嬷嬷你胡说什么?!”萧慕桐听着这话心中一惊,本能的提高语调,倒像是训斥人一样,若是从前,萧慕桐一定高兴欢快的回答:“那当然了。”
    孙嬷嬷一愣,不明白公主这是怎么了?萧慕桐自己也觉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怕是叫人看出了端倪,慌忙柔声道:“我正在想事情,没听见孙嬷嬷的说话,这才语气过激了一些,随我出去见见太子哥哥吧。”
    “是。”孙嬷嬷有些莫名,但还是跟着萧慕桐走出内室。
    萧慕桐刚绕过拐角的布幔,便看见萧晨寅规整的端坐在上位,修长的手指衬着那一套白玉的茶盏异常的精致好看,那样与生俱来的贵气和贵族门庭中的规整让人心悦臣服的拜倒在他的脚下,他便是未来的王,王就该做他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
    萧慕桐整理下心情,扯出一个笑意走到萧晨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掩藏自己的思绪,满脸怨念道:“太子哥哥伤都还没好,怎么就跑到朝阳殿来了?万一伤口又裂开什么的,父皇该骂我不懂事了,太子哥哥你就是故意的。哼!”萧慕桐佯装生气道,在这个皇宫中,所有人都当她是个爱耍小孩子脾气的任性刁蛮的小公主,那么她就表现成那样就好,只要她受所有人保护,那便是她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更何况现在苏静琬已经被除去,那么她就索性再重新好好的活过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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