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半途中,眼见就要追到那些逃跑的景国士兵,守城的将领突然一个倒栽葱,和身下的战马一起陷进了一个坑里,战马被坑里的利刺穿透,瞬间死亡,守城将领好在武艺不错,避开那些利刺,脚尖一点,从坑里飞了出去。
    不过跟在他身后的几百人就倒霉多了,不仅很多战马被刺了个对穿,就连人也跟着一起刺死了。
    很多人在顷刻间丧命,其余人等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他们周围出现很多景军,大概有上千人左右,把他们团团围住,一言不发地开始厮杀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即使那慕国守将有通天本领,也难逃一死,至于那些虾兵蟹将,更是半个也没逃掉。
    不过片刻功夫景军将领见最后一个敌兵被杀掉,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踏雪声,快速隐没在山间丛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贤王被侍卫从梦中扰醒,就听见他手下一员大将被景军埋伏而身亡,被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颇为震怒,不仅大骂了很多手下,还把一些玩忽职守的守城将士都惩罚了一遍。
    因为慕军的关注点都在景军的这次偷袭之中,自然没有发现已经有几千人潜伏进他们慕国边界,即使发现的个别士兵,也都被景文昊和苏韵等人一一解决掉,丝毫没有引起注意。
    次日一早,天刚微亮,景军中刚吃完早饭,就听见慕国军队前来叫阵,并试图攻下城门。
    本来贤王还打算等粮草充足,援军赶到之后在奋起反击,没想到景军如此按耐不住,居然乘机偷袭,纵然他现在稍稍处于弱势,景军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但他也是堂堂慕国亲王,军中主帅,决不会被人欺到头上还能忍气吞声,不然让他颜面何存?
    而景军这边,听到手下来报,景文钊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饭,披上战袍,便带着众多将士出门迎敌。
    两军对阵,景文钊和贤王交战在一起,战斗着实激烈,其余普通士兵也不遑多让,全都奋力厮杀,双方士兵不断倒下,战场一片混乱。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景文钊渐渐显出疲态,开始被贤王压着打,显得十分狼狈。
    贤王见自己渐渐占于上风,手下动作更快,气势也更胜,不一会儿,就砍伤了他的肩膀,把他打落下马。
    贤王还要乘势杀了他,却被景文钊周围保护他的亲兵一举拦了下来。
    景文钊目光森冷地看着贤王,身姿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撤!”
    那些亲兵把景文钊一路护送入城,其余将士也随之往城内撤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因为重伤了景文钊,贤王心情好了一大截,正想乘胜追击,直接攻入城内,岂料城墙上埋伏的众多弓箭手站了出来,漫天箭雨向他们飞射而来。
    贤王眼神阴霾地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士兵,终于还是带着无数士兵退了回去,并且在最后留下话道:“景文钊,今日就暂且先留你一命,待明日,本帅定当取你狗命,为我手下众将士报仇雪恨!”
    因为景文钊受伤,景军士气大减,伤亡也增加了许多,此战自然以慕军胜利而告终。
    景文钊被亲兵护送回营,薛无忧得知消息,立马出来迎接,看到景文钊脸色苍白地被两名亲兵搀扶着,肩膀上血迹斑斑,铠甲被利刃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他立马大惊失色地跑去把景文钊抱起来往帐内走,并立马让其他人去把军医叫来。
    薛无忧把景文钊放在床上,正想说点什么,就见景文钊睁开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帐外,拍拍他的手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薛无忧黑着脸道:“我看看是不是真受伤了?你要是敢给我受伤,我回我的无忧谷去。”
    说着,就双手把他肩膀上的被利刃划开的口子撕开,把整截袖子都撕了下来,动作无比粗鲁,看着最里面穿的那件金丝软甲完好无损,他终于放心了下来。
    还好这金丝软甲真的能够刀枪不入,不然他一定得后悔莫及,送给他这件东西的人果然没骗他。
    薛无忧十分庆幸他没有受伤,没想到景文钊装得这么像,差点连他都被骗到了。
    景文钊满头黑线地看着被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的布料,一句话也不想说。
    很快,军医就赶了来,也不知道景文钊在帐内对他说了什么,等军医出来之后,整个军营里都在传他们的主帅被敌军主帅重伤,回了营之后就昏迷不醒,右手甚至可能废掉,以后不仅无法拿起刀枪,连握笔拿筷都不能。
    很多将领得到这个惊天噩耗,赶到主帐来看元帅,都被薛无忧挡了回去,说是景文钊现在重伤未醒,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军医也建议静养,伤势才能恢复得更快。
    全军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士气低迷。
    贤王很快就从探子那里得到了这个情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别提有多愉悦,还把众多将领邀到自己的帐中商量下一部作战计划,一边讨论,一边开怀畅饮,甚至传令犒劳三军,把伙食从一天两顿改为一天三顿。
    ☆、第99章 倾力攻城,突生变故
    贤王率军大败景军,回到十堰城之后,颇有几分得意忘形之色,虽有个别将领对景文钊受伤一事提出疑惑,却被他责骂了回去,以为那些人是看不起自己,所以对自己重伤景文钊之事有所怀疑。
    贤王谋略和武艺都有过人之处,却是个急性子,脾气也颇为暴躁,甚至颇为傲慢自大,这些年虽然让景国吃了不少亏,却始终无法在景军手里取胜,这次景国封了一个比他还年轻有为的景文钊作为主帅,他最开始便不以为意,毕竟景文钊从无统帅过军队,经验不比他足,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明白了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对景文钊更加重视的同时,憎恶之心也更加浓烈。
    虽然他认可景文钊的能力,却无法承认此人比他更加优秀,他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承认有人比他更厉害,而且这人还是后起之秀。
    这几个月以来,慕军连连败退已经让他越发焦躁,忘记了该如何深思熟虑,只一味急于求成,这次他亲自把景文钊打落下马,并且重伤他一条手臂,若是他稍稍静下心来,便会察觉到不对之处。
    因为一系列原因,贤王以为景军已经无人领兵作战,即使人数再多,也仿佛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便和众将领商量明日的作战计划,打算倾尽所有兵力,一举攻下玉罗关,并且让人去准备攻城器具。
    正密切关注此事的景文钊已经从探子那里得到了贤王打算倾尽兵力攻下玉罗关这件事,自然暗中把所有将领召集起来,也制作了更加详细的作战计划。
    次日清晨,贤王在临出发前收到探子来报,粮草已到达在十堰城外的百里村附近,还有一个时辰便会入城,而援军也还有一个多时辰就会赶来驰援。
    贤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粮草和援军即将到达,他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十堰城所有兵力派出去攻下玉罗关了。
    景军营帐中,景文钊和薛无忧也正蓄势待发,等着贤王兵临城下。
    这一次,薛无忧打算和景文钊一起出去对敌,他虽是江湖中人,按理说不可插手朝中之事,但知道他身份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只要掩饰得好,就不会传到其他人的耳中,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薛无忧身为无忧谷谷主,手中的实力在江湖中也排得上名号,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
    今日依旧大雪纷飞,所有将士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贤王兵临城下,把所有攻城工具都准备好,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墙,便抬手让众将士开始攻城。
    慕军看着景军一个个龟缩于城内,士气顿时高昂起来,一个个不畏生死,只管往前冲,景军城上射下无数箭雨,投下无数飞石,慕军艰难地前进,一批倒下,另一批又继续补上,有些拿着盾牌,一步步往前进,有些推着木幔,以阻挡箭雨和飞石,有些推着轒轀车,一步步接近城墙,然而,等这些士兵到了城下,城墙上又倒下无数桐油,以火箭焚烧,哀嚎遍野。
    而慕军的后方也有无数投石车向城墙上发射无数飞石,目不暇接的飞石取了无数景兵的性命。
    贤王骑在战马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将士们进攻,看着城墙上有条不紊的景军,立即下马上了巢车,试图观望城内的敌情。
    不出他的所料,他隐约看见景军的兵营里一片混乱,城墙上的那些弓箭手和投石兵也死亡不少,领兵作战的将领是一个年纪轻轻、身形瘦弱的小伙子,一看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人。
    贤王早已胜券在握,这时,看到景军的一些表面情况,他攻陷玉罗关的信心就更大了。
    终于,过了不知多久,慕军的将士们终于护送着撞车躲到了城门下,开始对着厚重的城门猛撞,而旁边,越来越多的慕军也攻到了城墙下面,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有些士兵顺着云梯往上攀爬,却又被打落下来,丧身在厚厚的雪地里。
    正在贤王信心十足之时,突然有一名士兵从十堰城骑快马赶到,他惊慌失措地从马上滚落下来,手脚并用地爬到贤王的面前,禀报道:“元帅,大事不好了,十堰城内混入几千名敌军,把刚送到的上万石粮草都焚烧殆尽,现正和我方守军厮杀在一起,李将军已经阵亡,一万多将士已死伤四千以上,敌军来势汹汹,我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贤王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就发现十堰城那个方向浓烟滚滚,火势滔天,竟染红了大半个天空,他立马对身边一位副将吩咐道:“你在这里监督他们继续攻城,本帅这就率领一万兵马回去驰援,记住,勿要让士兵们发现十堰城的异状。”
    对方不过几千人马,而慕军却有一万多人马,缘何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敌军的战斗力竟如此强悍?
    不管如何,就算不能攻下玉罗关,十堰城也绝不能落入敌方之手,如若不然,他们便会腹背受敌,军心大乱,而且十堰城是他们慕国的险要关隘,是万万丢失不得的,不仅如此,若是消息传到京中,他堂堂贤王必会受到陛下责难。
    反正如今景文钊已经被他重伤,不可能出来迎战,那十堰城发生的事也许是其他人的主意,好在偷袭人数不多,只要全部灭掉就可解决忧患。
    只是他们粮草恐怕已经毁了,那可是几十万大军的口粮,若是失去了,恐怕再难收集到如此多的军粮。
    然而,贤王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始终无法理清思绪,他正打算骑马往回赶,慕军中不知何人振臂高呼,说十堰城已经失守,引得周围士兵大惊失色,连忙往十堰城方向看去,果真火光冲天,在冬天的雪地里,晕染上一抹艳丽的色彩,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慕军中都纷纷往身后瞧去,如此,攻击力大大减弱,很多慕兵都在一息之间被景军取了性命。
    贤王听到身后一片议论纷纷,脸色更黑了一层,立马大呼道:“我慕国的将士,你们都给我振作点,十堰城并未失守,这都是敌军使的阴谋诡计,勿要上当!你们是勇猛无敌的好男儿,给我全力冲杀!把玉罗关拿下!”
    贤王知道自己如今已是进退两难,这边攻城的士兵们人心不稳,十堰城内也被敌军混入,哪方都需要他做主。
    话音刚落,那些慕国士兵还来不及反应,玉罗关的城门忽然从里面大打而开,景文钊带领着麾下几十万大军从城内冲了出来,喊杀声震天,把试图攻城的慕军将士全部斩杀于利刃之下。
    那些慕国士兵先前听到十堰城被敌军攻入,现在又见到敌军主帅完好无损地领兵出城作战,便已知大事不妙,霎时间,一阵人心惶惶,许多士兵在还未搞清楚状况前就已命丧当下,再无生还的机会。
    众多士兵被景军的士气所慑,一时间很多人都丢盔卸甲,不断往后退却。
    贤王震惊地看着完好无损,正在向他这边全力厮杀过来的景文钊,呆愣了片刻,便立马做下决断,当即对身边一位副将道:“你立马率领一万人马回城支援,把敌军奸细全部击杀殆尽,我留在这里应对敌军。”
    副将领命,点了一万人马随他一同回了十堰城。
    贤王满脸阴霾,若他到现在还不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那他就真是个草包,没想到对方竟然使出这番计策让他上当,他现在尚且不知景文钊是用的什么方法让奸细混进去的,却知道自己已是败局已定,敌军在十堰城中搞出的这一番动静,无非是想先动摇军心,在绞杀他麾下的将士,然后让他孤立无援,甚至放弃十堰城,现在看来,对方的目的十分简单明了,他若要翻身,机会实在渺茫,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贤王抽出腰间悬挂的宝刀,带着余下士兵冲杀了出去,打算拼一拼。
    贤王虽然谋略胆识和武艺稍逊景文钊一筹,但依旧勇猛无敌,所过之处的景国士兵皆丧命在他刀下,其中有两名将军,在他手下一伤一死。
    慕国士兵看到自家主帅的实力也不遑多让,终于稍稍振作一点。
    贤王一路直冲,很快就和景文钊战在一起,他冷笑一声,对景文钊道:“景文钊,看来本帅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不仅假意败于我手,竟让手下士兵混入我城中,来一招杀人放火,今天本帅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和贤王的暴躁阴狠相比,景文钊要沉着冷静得多,一边和他交手,一边冷声道:“正所谓兵不厌诈,说本帅卑鄙无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偷袭,投毒,美人计...你比我使的招数更卑鄙无耻吧!”
    “满口胡言。”说着,他手上的动作更加凌厉,周身气势更胜以往。
    “刚才本帅见你麾下有一万人马回城驰援,也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折在半路上,本来我可是安排了好些人手在路上招待你,没想到却是你手下的一员副将,贤亲王真是浪费了本帅的一番心意。”
    交战数月,景文钊已经彻底了解贤王的性格,不仅多疑,而且暴虐,事态越发紧急,他便越发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他就是要以此激怒贤王,以扰乱他的心神,让他无法想出对应之策,并且使其应战能力也降低。
    “景文钊,你竟敢在半路设埋伏,你……你……”
    此时的贤王大变脸色,已然是怒火中烧,就连手上的动作都乱了章法,让景文钊在这一刻轻易找到破绽,挥刀一砍,伤了他的右手。
    ☆、第100章 击败敌军,大获全胜
    景文昊带领的两千人马日夜兼程,顺着探子来报的消息,找到慕国押运粮草的后方军队,在路过一处村庄之时,景文昊便命手下的人埋伏在周围,一方面也命人在他们饮用的水里下迷药。
    子夜时分,就在慕军纷纷陷入沉睡之时,而巡视的那些士兵也纷纷倒地,景文昊他们先是悄悄潜入帐内,把所有沉睡的所有士兵都灭口,脱去他们身上的衣物,把信物也据为己有,然后把尸体拖去荒野之地埋葬,消灭他们存在的痕迹。
    等景文昊他们穿上慕军的衣服,把粮食换成一文不值的稻草,独留下最前面的一车粮食未换,便一起运车赶往十堰城。
    而且,薛无忧手下的人也把贤王手下前来打探情况的探子给灭了口,换做他们的人,这样,带给贤王的消息,自然无比正常,让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贤王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等顺利进入十堰城的军营之后,景文昊就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放了一把火,引燃所有稻草,然后大开杀戒,等慕军军营的火势不可控制之后,景文昊等人就故意放出一个士兵前去通报贤王并引起其余慕国士兵的注意,让他们军心涣散,而这时,便是景文钊出城作战的最好时机。
    “冲啊!”
    “杀!”
    此时的十堰城内,已是哀鸿遍野,厮杀相当激烈,军营里的守军已经死了几千人马,景文昊手里的两千士兵也死伤了好几百人,好在守军之中有很多都是老弱残兵,受伤的居多,不然景文昊手底下的精兵死伤更多。
    景文昊在人群中奋力厮杀,手中的刀已经用鲜血染红了,仿佛依附着无数孤魂野鬼,盔甲上也被鲜血浸湿,衬得他如同阎罗在世,大刀一挥,便有无数士兵丧命,魂魄在瞬息之间灰飞烟灭。
    那些慕军虽被景文昊身上的煞气所慑,但早已知晓他就是景国士兵中的领头人,便组织了很多人对其围攻,却始终无法近身。
    在军营一片混乱,鲜血四溅,很多士兵已经杀得眼都红了,差点分不清敌我,挥刀砍向自己的人,而这时,又有很多弓箭手站在外围,对着景兵射击,因为其中又混杂着很多慕兵,他们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射箭。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十堰城城门处,景文昊也让几个偷偷前往那里,把守门的很多慕兵都偷偷干掉,然后把城门打开,等在外面的一对景军人马在不知不觉中潜了进去。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景兵这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苏韵带领的一对人马已于昨日把援军阻挡在半路上,不仅把道路上某段铁索桥斩断,让援军绕道而行,还在半道上时不时地偷袭一下,给他们下点泻药,更甚者,用巨石把某段峡谷堵住,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力求用最小的代价把他们堵在半路上。
    而苏韵所做的这一切,确实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在贤王攻城之时,几万援军距离十堰城还差上百里路程。
    景文钊这边,两军战斗已接近尾声,贤王重伤而逃,他麾下的人马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全部被景文钊的人马俘获。
    景文钊见贤王落荒而逃,吩咐手下副将全力追击,等这边战场的慕军放下兵器投降之后,听见探子来报,十堰城内已是胜负已分,景文昊已千人之力御敌上万人马,大获全胜,于是,景文钊便带领剩余人马赶往十堰城接收城池。
    贤王在景兵的追击之下,在几千残兵败将的全力护送之下,带着重伤赶往青云城。
    景文钊一举攻下十堰城,景文昊不仅劫夺了对方上万石粮草,也斩杀了贤王麾下最德高望重的一员骠骑将军,立下硕大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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