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你都很乖,为什么——不一直乖下去呢?”
    他用疑惑的语气说着可怕的话,甚至还歪歪头,面上竟是纯然的不解。
    这些反常的举动让你惊恐极了,拼命想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却被他反剪住压向头顶。
    卸力的绝佳姿势。
    “是因为那些人吗?你为了他们忤逆我,我没有他们重要吗?”
    “你可以吻他,为什么不能吻我?”
    “混蛋变态!我是你妹妹!”
    “好的,妹妹。”
    柜子里拿出的小铃铛
    系在手上你去哪里他都能听见
    堆满了你遗失之物的抽屉
    浴室
    你曾经躲避他的直觉
    他修长的手指在你的唇角停留半晌,蜜金的眼眸暗了下来,像褪去风平浪静的海面,露出嶙峋的暗礁,浓重的压迫感潮水一般涌来。
    “你吻了他。”他用微带叹息的语调说着,好整以暇地听着你的辩解,手指半是爱怜的碾磨起你的唇瓣。
    他衣服没换,还是下午那套华贵的军装,雪白的手套质地柔软,但奈不住人类天生用来进食和接吻的唇部更为娇嫩。凝视着你因他的触碰而殷红的唇瓣,他的唇角上弯了一点,然后俯身下去。
    流星终于坠落你的眼底。
    一期一振的吻是很温柔的,五岁时你害怕风暴,他亲吻你的额头,坐在床头给你讲故事书,十一岁你去上初中,他笑着吻你的指尖,说骑士要护送公主。
    现在你不是孩子也不是公主了,他温凉的唇贴上你的嘴角,你的唇瓣,滚烫的温度在敏感的触觉神经之间传递,他不容置疑地撬开你的唇齿,捕捉你的舌尖,像个不知礼仪的客人在你的唇腔里搅弄风雨,逼得你退避叁尺又被掐着后颈迫近。
    口腔中的温度如雪水一样融化,在交缠中结合又抽离,空气消耗于呼吸之间,你几乎被这灼人的侵略逼到窒息,眼前一片抽象的混沌。
    好可怕……好可怕……
    他似有所感地停下来,指尖探到你的眼角,柔嫩的皮肤又是一片淡红。
    “怎么哭了?”他轻柔地拂去透明的水珠,雪白的手套濡湿了一片,“我弄疼你了吗?”
    “哥哥……”你哑着嗓子,抽抽噎噎叫了一句。
    “嗯。”他吻去你眼睫上的泪水,柔声回应。
    “你是我哥哥……你不能这么做。”
    在他的注视下,你睫毛颤抖得厉害,一瞬间感到了心虚。
    这是你的哥哥,一直以来都确信着的念头突然动摇起来,你当他是哥哥,可他呢?把妹妹压在身下热吻的人当自己是哥哥吗?
    你开始后悔提这个话题了,你怕极了他的否认,就像亲眼目睹某种信仰的崩塌。
    可是……万一……他还可以是你哥哥呢?
    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睁眼看他。
    一期一振低声笑了,眸光沉了下来,他掐着你的下巴,逼视你的眼睛,“那你呢?你可以吻他,为什么不可以吻我?”
    “你长大了,不喜欢哥哥了吗?”
    “你的同学,你的朋友,已经比哥哥重要了吗?所以你为了他们忤逆我?”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明明灭灭的暗火,火舌勾缠上你的发梢和血管,烫得你无处落脚。四周都是业火焚烧的炼狱,金色的流苏从他的右肩垂下,他微笑着站在染血的刀锋上,仪态优雅,风度翩翩。
    一瞬间你想起来曾经面对他时一闪而过、却以叛逆忽视过去的警觉。
    ……好可怕,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诡谲的气势哽住了你的喉咙,你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支支吾吾发出微弱的声音:“不……不是……我没有……呜……”
    “连和哥哥说话都不愿意了吗?”他看着你温温柔柔地笑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你被他吓到的事实,甜蜜中带上了叹息。
    “你小时候一直很乖,为什么——不一直乖下去呢?”
    你的瞳孔里闪过什么物体反射的亮光,等你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那个东西就牢牢系在你手上了。
    你一挣动,它就发出清脆的响。
    叮,铃,叮,铃。
    纤细的手腕上用金黄丝带系着一只红色的铃铛,草莓一样明亮的颜色,衬得那截手腕白得晃眼。
    你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他直勾勾地看着你,在你手腕内侧落下一个潮湿的吻,小巧的铃铛靠着你的皮肤清凌凌一阵响。
    “认出来了么?你小的时候系着这个铃铛,不管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他弯起眼睛,“现在你长大了,却比小时候还贪玩,为了不把你弄丢,还请继续戴着它吧——”
    “——我的公主殿下。”
    你彻底僵住了,连挣扎、抗拒都变成了某个午后院子里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又一下,魔咒般的脆响。
    一期一振的唇从你的手腕移开,一寸寸欣赏你呆滞的表情,修长的手指慢动作地解开军服外套的双排扣子。
    你的目光愣愣地从那个可笑的铃铛转向他打开的抽屉和柜子。
    那些以为被时光偷走的遗失之物,你丢掉的或弄丢的小玩具,第一次涂鸦的画册,小时候喜欢的草莓糖,用过的高脚杯和失败的手工艺品,一样一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抽屉里撂着厚厚的照片,一眼看去全是你的身影。
    你打了一个寒颤。
    “感受到了吗?我对小枝的爱。”他抓着你的手按压在他的胸膛上,他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衣解开了,袒露出漂亮有力的肌肉线条,你的手紧贴他赤.裸.的胸膛,心室剧烈的搏动和血液奔涌的狂潮从相贴的神经末梢传到你骤缩的左心房,“我一直一直……最喜欢小枝了。”
    “咔嚓——”
    金属扣错开的脆响。
    他的手掌带着不可抵挡的热度,摩挲着你光滑的大腿,一路揉掐,探到你的短裙里,你尖叫着夹紧腿却被他强硬地分开,铃铛撞击出记忆的脆响。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晃眼,你的挣扎和惊叫被一阵又一阵的叮铃压下,他掣肘着你的踢打,卸去情趣般力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挣动间已经扒下你的短裤,探入淋漓的秘境。
    “哥哥!哥哥——”你哭着扭动,柔嫩的脚心被迫踩上他厚实的肩膀,还怀着一丝让他醒悟的奢望,“哥哥你醒醒,我是你妹妹啊!”
    他从你湿泞的腿间抬起头,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侧头舔舐落到的大腿.内侧的水滴,优雅致笑,“好的,妹妹。”
    他的唇齿和舌尖热意肆虐,所过之处留下难以磨灭的印痕,你无力的抵抗在他的攻势之下化成痉挛和抽泣,他握着你的膝盖扣住你的小腿,从斑驳的双腿间一路吮.吸到敏.感的小腹、纤细的锁骨,再到脚踝和膝窝,刺茸的发丝扫在你的皮肤表层,每当你无法自控地缩腿,就会夹住他的头和脖子,然后被他当做邀约,予以温柔的啃.咬.舔舐。
    空气逼仄起来,火热疯狂的岩浆在你们骨骼碰撞的方寸之间翻涌,他将你禁锢在滚烫的胸膛间,你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失控了,可怕的情.   欲剥夺了你正常的言语和听觉,你感觉不到他的唇落到了哪里,耳边只有一只童年的铃铛诅咒一样轻响。
    “唔啊——”你的喉间泻出一声尖细的轻吟,他捏着你的下巴分开你咬出血痕的唇瓣,清瘦的骨节堵在你的唇腔,神智清明的瞬间,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了上来。你下意识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瞳孔猛地放大,你的指甲陷入他结实的后背,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不要不要……啊——!”
    逃避的举动反而让他更深地嵌入你的身体,疼痛和酥麻瞬间炸开,掌控你的身体和本能,他埋在你身体的部分狂热而汹潮澎湃,不等你适应就猛烈地抽.   动起来,你就像他浪潮中起落的小舟,风雨淋湿全身,他的欲.望裹挟着你在无边无际的海面浪迹,脆弱的声带再也压不住一丝声音。
    他腰腹的肌肉紧实而坚硬,呼吸的热气一份分不漏倾吐在你的面颊上,一下又一下强硬地撞进你的深处,寸寸破开紧致的甬.道,距离由零到负,留下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更热烈的错觉。
    你在他的侵.犯中无助地摇晃,只能紧紧扒着他的肩膀,头发湿答答地粘在锁骨上,牙齿恨恨地撕咬他的肩膀,然后被他当做撒娇浓情蜜意地安抚。
    他水色的发丝染上亮泽,秀致的下巴和喉.结紧绷成性感的弧度,蜜糖般的眼眸流淌出迷乱的优雅,在你眼底晃来晃去。你紧缩的心脏几乎麻木了,嘴唇嗫嚅半晌,吐出破碎的话语——
    “变态。”
    他温雅地笑着,嗓音低哑,压着你的脊背强迫你吃到最深处,湿腻的液体深深地打在内壁上,又顺着抽出的动作流到腿间和床榻上。
    “——是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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