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南池也终于见识到黑渊国外面的环境,贫瘠的土地,和里面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仿佛外面的灵气都被里面给吸了去,灵气匮乏,偶尔才能看到一棵坚韧的骆驼草。
    这时候在那贫瘠的土地上站着一支军队,那些人穿着清朝时期的士兵服,满脸肃穆,严阵以待。
    李南池抬眼一看,就见到玉生带着人狼狈的从树林里逃出来,前方骑在马上的将军赶紧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并行礼询问:“王爷,里面情况如何?”
    玉生大步流星地朝前走,然后直接奔上战车,下令:“准备开炮。”
    收到命令的炮兵调整了角度,点火。
    “嗖”的一声,大炮落进了树林里,轰倒了一片树木。
    战车下面的梦蝶袖见到此景后,一脚踹开拽着她的孟瑜,“噔噔噔”地跑上战车,她刚想靠近玉生,就被玉生身后的将军拦住。
    梦蝶袖忍住没有动手,但是她的口气十分僵硬冷厉:“你疯了吗?武莅云还在里面,而且你答应过我只囚禁,不伤女王性命的。”
    面冠如玉的玉生则面朝炮兵威严的下令:“继续。”
    而后才同梦蝶袖冷冷地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们未经皇上同意就自称一国,谁给你们的权利,再说我从没答应你什么,是武莅云答应你的。”
    太阳从水平线露出一点,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梦蝶袖有些站立不稳的身上,在她浅色的紫衣上镀上了一层温暖,只是却温暖不到已经冰冷的心,她一时不敢相信,眼前气势磅礴,冷血阴鸷的玉生是曾经那个丰神如玉,意气风发的人。
    隐匿三年,这得是多大的毅力和心机呀。
    这一次梦蝶袖也终于知道,她被骗了,但是武莅云是参与欺骗,还是也是受骗的那一方?
    她不敢确定,所以她要寻找答案。
    梦蝶袖美幻的脸上带着不死心,拳头在身侧握起,她干涸地问道:“你要牺牲武莅云?她还在树林里。”
    玉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想到了武莅云那艳丽的小脸,他垂下眼眸耐心地同梦蝶袖说:“她若是有本事逃出来,王妃的位置她名正言顺,她若是死在了这里,只能说她红颜薄命,配不上这王妃的位置。”
    梦蝶袖“呵呵”冷笑,眼中已经泛出湿意,原来她一直都在与狼为谋,她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她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识人不清的,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不管以后遭受什么都是她的报应。
    “你笑什么?”玉生蹙眉看向梦蝶袖,眼角闪过一抹厉光。
    梦蝶袖讽刺地道:“我很好奇,你也是这么对梦蝶袖说的吗,她可是为了你,连自己曾经的青梅竹马都利用上了。”
    “我们夫妻的事与你无关。”玉生冷清,很难从那张丰神如玉的脸上看到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梦蝶袖气急,指着玉生的鼻子就骂:“说到底你不过是自私自利,阴险狡诈,面如潘安,心如蛇蝎,你早晚会有报应……”
    “住嘴,不准对王爷无理。”那一直呈保护姿态的将军朝梦蝶袖厉声呵斥。
    眼看着那一枚枚的炮弹落进树林,大有将其夷为平地之势。
    梦蝶袖眼神一寒,冷声道:“无理?我还有更疯的呢。”说完的梦蝶袖抬起一脚将面前穿着铠甲粗壮的将军给踹出了战车,双眼一眯,操控者神识朝玉生攻击而去。
    而那玉生都不用反应,直接一个跳跃从战车上跳了下去。
    同时梦蝶袖的攻击化为了虚无,“他这是知道我攻击的弱点,到底是谁给他说的?武莅云……”
    梦蝶袖握拳压抑怒吼,仿佛受伤的野兽。
    她转身就想要朝战车下追去,这时候一只利箭朝她射来,她一个偏头躲开,但是同时有更多的利箭朝战车射来,而那两个负责点炮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跑出战车就已经被射死在台阶上。
    更甚者有一只利箭擦着巨蛋的边缘插进地板里,海宁的眼立刻瞪大了两倍,她想要去查看情况,但是她动不了,而且她被堵上的嘴连喊叫的权利都不没有,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希翼地看向梦蝶袖,向她求救。
    梦蝶袖一边躲避利箭,一边冲到海宁的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公主带上,跟我走。”
    海宁慌张地点头,强撑着酸麻的手臂将蛋抱在怀里,立刻看到了蛋上的裂缝,和那滴到地上的一滴蛋清,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但是她伸手擦了一把,没敢哭出声,将那个破了的地方放在上方抱着,默默地跟在没有任何察觉的梦蝶袖的身后朝下面突围去。
    只是她们脚刚沾地,就被一群士兵给包围了,海宁勇猛地一手抱蛋,一脚踢飞了一个士兵夺了一把刀拿在手里,将近前的人都顺手给砍了,但是她又要时刻都注意着蛋的情况,就越来越束手束脚。
    要知道一个蛋要是有了裂缝,那稍微用力就会破碎,现在已经有空气进到了破壳的蛋里,里面的公主们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她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去想。
    但就算如此她也要带公主们逃出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梦蝶袖有点后悔在树林里打斗的时候把鞭子给扔了,她用神识朝那些士兵攻击,每次都一倒一大片,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不会死,只是会沉睡上半日而已,所以她们必须要赶快突围。
    那些前面的人刚倒地睡过去,就会有新的士兵围上来,而其中有人不小心踩在了一个晕倒的士兵的身上,那躺地上的人条件反射的坐起来,然后重新晕死了过去。
    他们赶紧查看那些地上躺着的士兵,发现一个让他们欣喜的事实,那些人都没有死。
    这个发现让其他的士兵心生喜悦,本来紧张怕死的样子也都放松了不少,他们将两人紧紧围住,更有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去攻击梦蝶袖了。
    从树林跑出来的武莅云看到这里的情况后,一个飞跃停在玉生的身前,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围困梦蝶袖?”
    玉生不以为然,伸手一指海宁,声音清冷如溪涧的泉水:“你没有看到吗?她要放走你们的公主。”
    武莅云张了张嘴,她看着玉生凌厉的侧面,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玉生真实的身份,更知道他身处的艰难,和步步为营。
    拿下黑渊国,他在当朝皇帝的面前就是大功一件,可一世繁荣,宫中的那位自然不敢再对他处处为难,暗下黑手。
    其实武莅云并不知道玉生所要的从不是什么一世繁华,而是九五之尊。
    梦蝶袖听到玉生的话后,她冷冷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同时又有一群的人倒在她的脚边,因为长期使用神识,有细微的汗出现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的灵力在快速的消耗,如果不可以把这上千的士兵都放倒,她很难有把握逃走。
    梦蝶袖分神同武莅云讲:“你与我姐妹多年,难道你今日宁愿相信这个男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武莅云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玉生后,垂下头长长的凤眼里满是踌躇,过了一会才走她才犹豫着走上前,朝梦蝶袖底气不足地喊:“梦蝶袖你将公主交出来吧,玉生他不会为难你的。”
    “呵”梦蝶袖冷嗤,空灵的美颜出现一抹讽刺,“这就是你的答案,所以你当初与我承诺的时候就打算骗我了,公主,女王,她们的命,你们从来都没打算放过,武莅云,你于心何忍?”
    “公主女王,她们不死,黑渊国就永远不会覆灭,春风春又生,我们永远也别想逃脱宿命。”武莅云咬着红唇,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必须毅然决然的杜绝后患。
    对于武莅云的这番言论,梦蝶袖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她们就算已经认识了将近二十年,但是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从未探到,不够了解,能不能说是不出事,万事皆兴,出了事,才露本性。
    “道不同不相为谋。”梦蝶袖朝武莅云说完这句话后,对身后背对背的海宁说:“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你赶紧带着公主走。”
    海宁一手提着染血的刀,一手轻轻地抱着蛋,听到梦蝶袖的话后,眼神连动都没动,更不要说回应了,但是心里明白梦蝶袖要给她制造机会,她只需静待便可。
    果不然在梦蝶袖讲完后,她闭上眼睛,同时将所有的灵力都聚集道意识海中,一次全部抨击而出,巨大的灵力波动使得那些士兵如山倒一般,一排排地倒下去。
    当灵力波触及道玉生的时候,武莅云连上挺身挡住。
    这时候先前对玉生一直毕恭毕敬的将军,大喝一声,冲在灵力波中,拿着长刀朝梦蝶袖冲去,他一个飞身挺起,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朝闭上眼睛专心施法的武莅云砍去。
    海宁矮身躲过梦蝶袖的灵力冲击,转身看了一眼,现在如果她要是救梦蝶袖,她自己和公主都跑不掉,而这是梦蝶袖给她制造的机会,更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在这两难的抉择中,海宁一个狠心,扔了大刀,抱着公主蛋朝远处跑去。
    李南池看着身处危险之中的梦蝶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因为她知道梦蝶袖一定不会死,她若是死在这里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果不然,一个紫影猛地从那长着毛胡子将军的腋下窜出,手中的阴沉木拐杖同时袭击那将军的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将军手上一麻,手中的长刀已经拿不住地掉在地上,他瞪着想要吃人的牛眼,另一只手带着掌风朝紫衣婆婆而去。
    紫衣婆婆看到后根本不惧,一个跳起躲过以后,下落的同时一脚踢在将军胸口的盔甲上,直接将人踢飞了三米远。
    落在地上的紫衣婆婆朝梦蝶袖的脖间一点,然后带着人飞身逃去。
    梦蝶袖身体倒飞着被被带走的时候,睁眼看了倒地的士兵后挺拔站着的孟瑜,当时她被困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站着的,一丝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就算长着形同的脸,他始终不是他,不会全心待她。
    一滴清泪从眼角飞出,梦蝶袖闭上了眼睛,她好像真的错了。
    几日后。
    海宁东奔西躲,带着已经破了一道缝的大蛋走在街上太引人瞩目,所以她不敢进城,只能在山间游荡,她知道她在坚持什么,她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她每天都会朝那个蛋注入一个时辰的灵力温养,所以她的伤一直都没有好。
    最后海宁选择躲到一个密林间的山洞里,这里山脉广阔,人烟稀少,就算有人,也是比较封闭的村庄里的人,对于外界的消息不是很灵通。
    更不知道外面在翻天覆地地抓一个抱着蛋的女孩子,所以海宁暂时安全了一段时间,山间虽然缺吃少穿,但是一些野果也可饱腹,倒是让海宁逃亡的生活,平静了一段时间。
    这一天海宁像往常一样到林间的小溪去取水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砍材的中年人,那人短小精悍,长相丑陋,衣服脏乱,当他看到衣衫破烂而不遮体,身材玲珑有致的海宁后,立刻就仿佛饿狼见到了肉似的,眼珠子泛绿,极其贪婪,垂涎三尺地扑了上去。
    而海宁因为有伤在身,又每日虚耗灵力,身体早已虚弱不堪,逃跑的途中脚步沉重,而地上的野草又非常的高而乱,十分的难走,所以海宁速度也就比寻常女子快那么一点,很快就被那柴夫抓到按在地上。
    见逃不脱,海宁僵持了一会儿后,放弃的挣扎,她圆眼清冷地看着那个满脸胡子渣的柴夫,平静地说:“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你必须应我一事。”
    那柴夫瞪着微凸的眼睛,大嘴裂开一个笑容,露出嘴里面的黄牙齿,他死死按着海宁的手腕,“哈哈哈,好,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就答应你。”
    那柴夫知道就算他不答应压制住的女人,女人也别想逃,只是他好奇她会提什么要求,便浪费点耐心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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