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薄谦沉眯起的眸子里落进讥讽。
    听着傅远山说,“我早就想会会你了,景年那个妖女,去年他害得我差点没了命。我只是没想到,世人眼里的残废,居然是假的。薄谦沉,你比景年更阴险。”
    “这也怪我?”
    薄谦沉不屑地冷嗤。
    他不知道傅远山怎么被景年弄得差点没了命的。
    他也不打算问傅远山。
    顾梓楠的药最是好用。
    傅远山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撑不住的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薄谦沉收起手中的匕首,冷漠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方菲。
    看她的眼神冷得令她通体发寒。
    “谦沉,对不起。”
    方菲红着眼睛开口。
    以为这样能换来薄谦沉的心软和怜惜。
    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薄谦沉眼底覆着寒霜,出口的话如刀子扎在她心口,“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虚伪什么,马上滚离这里。”
    “谦沉,我是真的爱你。”
    方菲身子晃了晃。
    突然的扑向薄谦沉,她的泪往下掉。
    “我是太爱你了,你明明是我治好的,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妈妈辜负了我爸,你为什么还要辜负我。”
    “滚。”
    薄谦沉手中的匕首划过方菲的手臂。
    还是她受伤那条手臂。
    她跌倒在地。
    满眼哀怨地望着他,“谦沉,你忘了当初我不顾一切的救你吗?”
    “我要是忘了,就不会容忍你到现在。”
    薄谦沉居高临下的凝着她。
    他眼里只有冰冷的寒意,没有半分往日的温和,方菲痛得声音都在颤抖。
    “谦沉,我只是爱你,有错吗?”
    “你别脏了爱这个字。”
    方菲的手缓缓伸进口袋。
    眼睛一直看着薄谦沉。
    薄谦沉的目光扫过她的手,眸底掠过一丝嘲讽,他侧身去拿手机。
    方菲就在这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喷瓶,对着他……
    薄谦沉手中的匕首离手。
    下一秒,方菲啊的一声。
    匕首扎在她手心,她手里的小喷瓶掉到地上。
    薄谦沉冷眸扫过地上的小喷瓶,把手机屏幕转向方菲,“刚才的录屏,你说是发给方家,还是发给媒体?”
    “不要。”
    方菲惊叫。
    她顾不得手臂的伤和手心的痛意,也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做了准备来的。
    明明傅远山很厉害,有十足把握给薄谦沉下降头。
    明明她都想好了他醒来后第一个看见她,从此深情不移的爱着她。
    ……
    那么多的美好想法,怎么就成了这样。
    “谦沉,求你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薄谦沉修长的手指按了下去。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发给媒体了。”
    说完,抬步就走。
    方菲一口热血上涌,看着薄谦沉无情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薄谦沉离开了时庭酒店。
    直接乘电梯下楼。
    电话接通,祁永昆的声音传来,“谦沉,新年好。”
    薄谦沉能主动给他打电话,祁永昆很开心。
    哪怕身为一国之总统,他也难得接到薄谦沉的电话。
    “派人来一下时庭酒店……”
    简单的说完,没给祁永昆问问题的时间。
    薄谦沉挂掉电话。
    又给薄二打去一个电话。
    吩咐了两句话,再次挂掉电话。
    走出时庭。
    薄谦沉拨出景年的号码。
    电话一直响。
    没人接听。
    他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又紧。
    直到电话响得挂断。
    他又点开微信,给她发去一条消息。
    【新年快乐。】
    f洲那边,还是深夜。
    他不知道景年这个时候是不是睡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第一时间回信息。
    薄谦沉等了几分钟。
    没有等来景年的回复。
    他心里有些堵,又编辑一条信息发送过去。
    【傅远山并没有死。】
    傅远山是鹤的师傅,薄谦沉猜她应该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了想,拨出上官易的电话。
    上官易没有跟景年一样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响了几声,上官易的声音就传了来,温温淡淡地,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只是客套的问候。
    薄谦沉没有跟他客套,而是直接了当地说,“我刚才见到鹤的师傅傅远山了,你知道他的存在吗?”
    “傅远山?他不是早死了吗?”
    上官易对鹤并不多了解,只是听他妹妹羊咩咩说过几次。
    后来知道,鹤的师傅被白孜秋杀了的。
    薄谦沉现在告诉他,傅远山没死。
    他有些怔愣。
    薄谦沉见他不知道。
    他好看的眉头就皱了皱,走出酒店,没有阳光的早晨,寒意扑面。
    他的声音也跟着淡了下来,“他没有死,现在时庭酒店我的房间里。上官易,傅远山说,景年去年差点要了他的命。”
    薄谦沉对景年的事知道得真的不多。
    他不想从上官易嘴里知道答案。
    可是,景年不接电话。
    他又迫切的想知道那些事。
    不得不打电话给上官易。
    上官易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电话里有半分钟的沉默。
    他不太确定的问,“傅远山真那样说的吗?他说年年去年差点要了他的命?”
    “是,景年怎么会跟他交过手,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上官易不像是说谎。
    薄谦沉听得出来。
    他修长的身躯停了下来。
    路旁,薄二从车里下来,带着手下快步来到他面前。
    恭敬的打过招呼后,薄谦沉让他们进去。
    薄二就带着几个兄弟进了酒店。
    薄谦沉听着上官易不太确定地说,“年年这些年没少得罪人,可是因为你和年铮,傅远山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问他,年年怎么会差点要了他的命的。”
    “去年,也许,是她为了救你,连孩子都不要的那次。”
    薄谦沉的声音很沉。
    很闷。
    他从得知景年流过产后,只要一想起,就心脏处不舒服。
    “你知道?”
    上官易反问。
    薄谦沉淡漠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得不多,她没告诉我全部,上官易,她去年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是能查到吗?你是当年隐退的黑客之一。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她的所有事,你想查会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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