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娇!”酒幺快步上前,心中激动得不行。
    衡娇得知有人来探望她后,忍不住仔细思索,天庭中愿意来看她愿意相信她的或许只有她罢。只是酒幺一介单薄女子,她想了很久着实想不到酒幺怎可能有能力来魔界见到自己。她其实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小酒。”衡娇见来人真是她,忙站起身迎上去,许是过于激动不住有些哽咽。
    因近千年未说过话,就算短短两个字说起来她现在仍还有些不习惯,发音也不甚自然。但那温软空灵的声音十分悦耳。
    酒幺不敢置信地听见她叫自己名字,惊讶地道:“衡娇,你,你能说话了?!”
    千年来衡娇受尽众多仙子歧视多是因她懦弱且又是哑巴,若是能治早就治好了想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明明所有人都说她此生都不能发出声音,这怎么会......千年来衡娇受尽众多仙子歧视多是因她懦弱且又是哑巴,若是能治早就治好了想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明明所有人都说她此生都不能发出声音,这怎么会......
    ☆、第44章 修好
    赶走重宴。那天夜里回去酒幺难得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还是一株无人看管的月桂,整日沐浴着皎皎月华。漫漫岁月中就从来没人替她松土浇水过,只能靠自己汲取天地灵气维持小命,酒幺觉得自己无比地口渴。
    一日,她正在无聊地发呆,终于见到有个光腚的童子路过。酒幺一个激灵,赶紧声嘶力竭地咆哮吸引他的注意。白玉似的光腚童子打量了她半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化形以后得报答我。”
    她羞耻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年岁里光腚童子每天都会去取一桶万年幽泉水喂她,这是天界至纯的水源。酒幺整日饮得酣畅无比,童子每每看见她快意的样子便会忍不住开启他那登峰造极的嘲讽技能。
    “你整日怎的喝得这样多,水桶么?”
    “你日后化形出来怕是个浮肿的怪物罢,我带着当贴身丫鬟也太拉低水准。”
    “我想好了,日后你便去我那儿做个杂役平日里替我洗洗衣裳煮煮饭,唔……暖/床这事我还是需考虑考虑。你切莫对本……我作何非分之想。”
    ……
    十几年过去,泉水从未间断,吃饱喝足的她终于幻化成了人,而童子却未长大。
    这天酒幺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朝着光腚童子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狞笑道:“叫你丫的这么多年对本少女大呼小叫,还暖/床?想得可真美,若你我当真有缘日后相见,我欠你的恩那时再报吧。”
    她心里狂笑三声,踢了一脚就赶紧跑,光腚童子被她踢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跑远酒幺才喘喘气回过身,身后并没有童子踪影。她哼哼一笑,就知道那小短腿必然短跑不过她,化形成人终于该她扬眉吐气。
    正当得意时酒幺眉心突然一痛,恍惚间一道银光眨眼即逝。甩了甩脑袋她也不甚在意,刚化成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的头眼昏花症,她理解。然后她就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
    梦境一转。
    然后她梦到了些情情爱爱的事,这事竟然还与重宴有关……梦见男人,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且内容极为缠绵悱恻缠绵悱恻。
    “情,是这世间至毒的药。”酒幺还记得前些日子在话本中看到的心灵鸡汤。从做的梦来看,她觉着自己应该再仔细悟悟其中的真谛。
    早上吃早饭,酒幺将那个爱情梦的内容告诉了阿道和阿睡,当然她没有说出男主是谁。
    阿道听了,侧目看了她一眼扳着指头给她分析道:“意/淫,很多程度表明了你对自己求之不得的事物的心理愉悦与追求。是一种思想碰撞的结果,是一种激发潜能的存在。”酒幺点点头深以为然。
    见她信服,“小酒,你年纪也不小了,向往爱情是正常的。你应该多出去交交朋友,才不至于昨晚见了重宴殿下一面就生出这些心思。”抹了抹嘴边的饭黏子,阿道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重宴殿下不适合你。”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他末了补上一刀:“因为你配不上他。”
    酒幺那顿气得多吃了三碗饭。
    ·
    用完早膳,酒幺就去花房筛选昨夜才采摘月桂。阿道和阿睡也跑到大老远的地方替她挑酿酒的万年幽泉去了。
    日头刚出的时候报信的仙鹤童子便乘着仙鹤来报信了,仙鹤童子寻着半天也不见一个人,便在蟾宫前长声吆吆地喊起来:“蟾宫主……蟾宫主……蟾……”
    酒幺老远便听见,黑着脸走出来打断他,“大呼小叫什么,这里是广寒宫!”别人叫这里蟾宫她无所谓,但若是叫她蟾宫主酒幺便总觉得人家是在变着法说她是头蟾蜍。
    虽然该秉着众生平等的原则看待一切,但她好歹也是个爱美的娇滴滴花仙子。
    仙鹤童子见人终于出来了便笑眯眯地道:“那就广寒宫主吧。”
    “你平日都不来我这的,今日怎得空?阿道和阿睡念叨你有些时日了,进来喝杯?”酒幺知道他送信多半又是最后送的这儿,便直接招呼他进室内,给他斟了杯月桂酒。
    蟾宫的月桂酿在天庭是颇为有名又难得的,他怎的舍得拒绝,仙鹤童子庆幸自己好口福。童子给仙鹤座驾打了个招呼便把它拴在了门口的梁柱上,急急忙忙跟着酒幺进去宫里。
    “噶,噶……”仙鹤扑腾着翅膀反抗,但没人理它。
    仙鹤童子双手端起月桂酿,小心地抿了抿,“阿道和阿睡跟着宫主你可真是福气棒棒的。”
    “你送信送的忒油嘴滑舌,这次有什么事?”因是熟识酒幺也不矫作,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问道。
    “嘿嘿嘿,小的只是奉王母娘娘的命过来知会宫主一声。这次月桂酿除每月应进奉的以外,娘娘特命宫主再另准备十坛,月末前送至重宴殿下的渊溯宫。”
    “什么?!”酒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这月桂虽易植,幽泉泉水也万年不断,但酿酒又不是喝酒那番容易,就算她每月兢兢业业地也才刚够进奉的量,极难得才会有些许剩余供自己品享。听到这突然多出一倍的量她觉着自己的老命已去了半条。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酒幺伸手捋了捋垂在脸颊边的几缕头发,“之前怎的没听说这事,仙鹤,你莫不是糊弄我?”
    看着有些失态的月桂精,仙鹤童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我糊弄你做什么,现下正值四月芳菲,你看哪个花仙如你这般清闲?如今好不容易到要有所表示的时候,像你这般的懒散神仙自是应当多出些力。”
    “天界统共三十六宫七十二殿,你还占着这偌大的住处。你且看芙蓉牡丹那几人平日多么活跃积极,但都没得宫主你这样的好地方。”
    酒幺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兴许他是想告诉她树大招风人言可畏。可她平日是极低调的这回不知招惹了谁。
    酒幺垂着头沉吟一会儿然后重重拍拍仙鹤童子的肩膀:“好兄弟,在外就要麻烦你多替姐姐照拂照拂。”
    “这……”童子面上浮现出一丝难色。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酒幺神色一变,随后嗤笑一声状似无意般:“不便就算了,不过,你喝的这盏桂酒,你知道外头卖多少钱吗?记得平日你又惯是爱来这里吃酒酿。”
    仙鹤童子一惊手一抖“咣当”一声,杯盏立即就被打翻,杯子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剩余的半盏酒水溅湿他了的衣裳。
    “宫主可真会说笑,天庭之中都道宫主您是个慷慨之人,人品贵重。能帮上些小忙自是小的之幸。”童子回过神来讪笑不已。
    黄金万两不换一杯月桂酿,便是说的这杯中之物。他哪是有闲钱来饮的,吃人嘴软这道理,他今日也是长了见识。
    仙鹤童子有些气郁地出门,却发现方才栓在门口的仙鹤不见了。
    “大宝呢?!”他在说他的仙鹤坐骑。仙鹤童子有些着急,他还要回去复命,蟾宫又这么偏,坐骑不见让他如何回去?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酒幺又不是什么高位仙官,自己为贪一杯桂酒才来,没料喝了口酒就再没沾着半点好,早知道会这样这事就直接折个传音鹤传给她,又何苦来寻晦气。
    “小酒,仙鹤!”阿道和阿睡挑着满满四桶甘洌的泉水,两人一早就看见闷闷不乐的仙鹤童子和他后边的酒幺。欢欢喜喜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阿道,阿睡。”他情绪有些低落地答应道,四处张望找寻着他的坐骑仙鹤。阿道放下肩上的水桶拉起仙鹤童子的手,“仙鹤,你今日又是来蹭酒喝的。”他老远就闻到他衣襟上的酒香。
    看着这三个两尺左右高的童子酒幺默默地走开,自己毕竟是个成年人,不能整日和一群童子打成一团,虽然这群童子都大她六七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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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重新回到花房,酒幺才知道方才留下仙鹤童子是个多大的错误。她悉心挑选了一早晨的月桂上此时沾满了仙鹤的唾液,被啄得七零八散。
    “嘎嘎,噶,嘎嘎嘎。”仙鹤扑腾着翅膀扬起脖子挑衅地叫着。随着它翅膀的扑扇月桂扬得到处都是。空气里溢满了甜甜的香气。
    “呵呵呵……”酒幺皮笑肉不笑,“真是顽皮,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说着酒幺顺手关上花房的门,不动声色地在四周设了一个禁制。
    仙鹤活过大把岁数也是通灵的,它感觉到有些不对不再叫唤了,眼睛紧紧盯着她,脚步谨慎地向窗口挪去。
    “别怕呀,咋俩又不是头一回见。要尝尝月桂酿么?”酒幺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噶?”仙鹤有些心动,停止了挪动的脚步,眼中精光闪现。那是个好东西,这辈子它还没尝过呢,仙鹤童子那傻蛋从来只图自己快活几乎都没管过它。难道今日有口福,“嘎嘎”它的声音多了一丝愉悦。
    就在它放松警惕之时,地底就突然生出几根枝条,仙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枝桠就已将它牢牢困住。仙鹤被压得趴在地下动弹不得。
    酒幺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朝它缓缓走去,“嘎!!!”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蟾宫的云霄。
    半柱香的时间后酒幺终于撤去花房的禁制,她捏着手里一大把光泽水滑的翅羽心情大好,这样好的羽毛能让阿睡替她做把顶漂亮的羽扇呢。
    “嘎……”仙鹤趴在地上几乎要气绝身亡,它两只翅膀上已是光秃秃的,只留两根肉膀子。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一根羽毛也没少。
    “大宝!!”这时,一个撕心裂肺
    ☆、第45章 酒醉
    瞧见他似乎真的是要动真格,酒幺却狡黠一笑十分遗憾地道:“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啊。”
    眼波润润,就这样含笑看着他,模样又乖又美,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样。藕臂松松缠着他的脖子,双瞳剪水噙满无辜,仿佛比他还遗憾。
    将头埋在她细腻白皙的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圆润嫩滑的香.肩。嗅着怀中的馨甜,重宴张口便咬了下去,吮.吸着口中的甘甜,细细啃噬着那寸寸娇嫩的肌肤。他的手情不自禁摩挲至她胸.前,隔着单薄的衣物温柔爱.抚。
    细微的痛感顺着肩绵密地朝着心口涌去,星眸微阖,酒幺忍不住哼哼,抬手拍着他坚硬的胸膛却被他紧紧锁住。
    气力都像被他尽数吸了去,酥.软蔓延至四肢百骸,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如没骨头一般,只知在他怀里无助地低声嘤咛。
    重宴再抬起头时,她原本光洁的肩头上已是一片触目妖媚的红。
    “你咬得我好疼!”眼里含泪,酒幺不依不饶地控诉。
    叹一口气,他伸手仔细给酒幺拉好衣裳,将适才露出的春.光都严严实实地盖住,连领口上沾的水渍也一一替她擦拭尽,才拉着她的手揉着:“它更疼,你要不要心疼它。”重宴面不改色,语气好似在说一件极稀疏平常的事。
    柔软的小手根本覆不住,隔着层层料子就在她手底下颤着,直往她手里钻。“才不要,不听话的坏东西,和你这人一样讨厌。”酒幺斩钉截铁地拒绝。
    “让它舒服了,它就什么都听你的。我也是。”喑哑的声音中无不诱哄。
    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酒幺胡乱替他弄了弄,却见有越长越大的趋势忙赶忙撒手,“你骗人呢。”余温都还烫手。
    “你啊,”眼中尽是情乱迷离,但重宴忍着也不勉强,替她整理好捏捏她尚染嫣红的米分颊,只是语中颇有几分无奈。
    似对他的知足十分满意,酒幺乖巧地偎在他肩头,如同顺了毛的猫任他打理。
    一手扯着他前襟一手比出一根手指头,她漫不经心地道:“仅仅就这么一次,如若本宫主发现你还有欺瞒算计我的事,决计不会再饶你。哪怕我再想你......也不原谅你了。”
    仿佛微醺,酒幺声音酥糯而软绵,勾着情丝,一下一下在他心间挠着。
    重宴哪有不从的道理,搂着娇滴滴的人儿又是一番好声好气地宠着。二人话了半天情话酒幺才收敛好心性。
    走出膳厅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
    阿道正和阿文坐在大厅中用红线翻蜘蛛网,阿睡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二人终于用完早膳,酒幺一副水润羞涩模样,重宴又俨然是吃饱餍足的好心情,阿道下意识回过头朝着阿文挤眉弄眼几下,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阿文仿佛不懂他表达什么一般,坦坦荡荡,神色冷淡如常。
    “阿睡呢?”见只有他二人酒幺忍不住好奇问道。
    阿道想了想,“唔,他道他去阆峰巅了。走得有些急也没交代,许是有什么事。”
    “这孩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酒幺低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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