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生拉硬扯之下,她的高跟鞋一脚踢中了他的要害,她跑了。
    他的两个保镖在后面追着,她只能拼命地跑,穿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走道,终于还是跑到了走廊的尽头。
    天无绝人之路说的大概就是那时候的情况。
    最后一间vip室的门打开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走出来了,她连人都没看清楚都冲了过去喊‘救命’。
    那两个是岑容致的贴身保镖,自然是认出花蕾。
    先不管她与他们家主人是否离婚,但是她花容失色地被两个男人追着喊救命,他们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天晚上,她被请进了他所在有包厢里,两个保镖就在外面守着。
    灯光昏暗的按摩室里,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熏衣草香精味,让身在其中人的感觉到放松与舒适,可是,她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而他裸着身上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一言不发地任由指压师傅给他做手法,她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一直到两个小时之后,师傅走了出去。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修长好看的身材就这么展现在她面前。
    在她有些脸红心跳中,优雅自得地穿上放置一边的衣物,扣好袖扣后,他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就要往外走。
    她慌了,急忙起身,大着胆子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她怕了,与那老色鬼周旋了一个星期,觉得老色鬼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要是她落单了,肯定会落入他手中。
    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的冷淡让她真真正正的慌了,眼眶一瞬间地红了起来,“我、我不会麻烦你,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最后,大概是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动了侧隐之心,他丢下两个字:“走吧。”便率先离开。
    她预料得没错,那个老色鬼与他的两个保镖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出来,还挥手上前,想要抢人的,可惜,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岑容臻保镖的对手。
    三两下子就将他们给打趴在地,在她紧张不已地跟在他身后离开时,那个老色鬼还在打电话嚷着多叫一些人过来堵他们。
    她才意识到,她谈个合约,有可能遇上地痞流氓了。
    就算步出那家夜店,她连回自己酒店的勇气也没有!
    可是,可是,她怎么办?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保镖为他打开车门,看着他上了车,然后车门合上,不愿屈服的眼泪还是掉出了眼眶。
    “花小姐,请上车。”
    她以为,他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离开的,结果,没有。
    他将她带回到他下榻的酒店,还命人将她的行李从另一家酒店取回来。
    当晚,他们是住在一间房的,当然,他睡主卧室,她睡客房。
    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翌日天未亮,她便坐着他的专机回了新加坡。
    一路上,他并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就连多一个眼神也没有的。
    但她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出了机场,他自然是有人有专车接送的,而她,自然而然地往计程车停靠站而去。
    她只是没料到的,那个不甘心地老色鬼,竟然有本事追到新加坡来,还命人开着车强行要拉她,未果后追着要撞她。
    一直到岑容臻的专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要将她拉上车,结果那个丧心病狂的老东西竟然开着直接朝他们撞了过来—
    以车头撞上他车子的一瞬间,她人被他扯进了车子,而坐在外边的他却直接撞上了,若不是开车的司机在那一瞬间踩着油门而去,听或许他伤得更严重_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她,或许只是正好看到罢了。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与她结婚一般。
    就算他说需要一个妻子的身份,但是以他的身家与样貌,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何必娶一个算计威胁他的不良女人呢?
    他对她来说,三年的夫妻,仍旧是个陌生人啊!
    又怎么会知道他想的什么呢?
    可是,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救了她一命是不争的事实。
    她欠了他一条命。
    她一定会以她的方式来还他。
    他不稀罕,她也要。
    ——
    岑容臻醒来时,明媚的阳光正从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一室的明亮。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与一直托着下巴没移开过眼的花蕾对上了。
    “你醒来了?”花蕾的声音里有着难以言语的兴奋,“口渴吗?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岑容臻一向讨厌别人在耳边,特别是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不但吵,还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才是他最需要的。
    若不是麻醉影响,他肯定会让人先把她丢出去。
    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得要命,几乎无法开口。
    花蕾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现在需要喝水润润喝,马上转身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因为他的双腿打着石膏,压根不能坐起来,而他的左手肘也受伤被夹着,整个身子几乎无法移动,她小心地帮他垫高头,一点点地将水喂进他嘴里。
    岑容臻很不习惯被一个女人这样照顾,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力。
    “叫医生过来。”
    喝了半杯水后,他便让她拿开,声音冷冷地吩咐道,说完后便又闭上眼休息。
    花蕾将杯子放好,很听话地按了床头铃。
    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很快就进来,仔细地帮他全面检查伤口后,确认并没有移位等问题。
    岑容臻虽然刚醒来,但还是很有条理很仔细询问了医生关于自己伤势情况。
    幸好没有内伤,但是双腿骨折就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上两个月以上,然后还有后期的复建未能确定要多久,具体还要他自身的恢复情况,。
    “意思是说,我一年之内别想走路了,是吧?”
    他蹙着眉毛,对于这个结论,非常非常地不愉快。
    “基本可以这么说,不过,岑先生您也不必太悲观,现在刚做完手术,刚才跟您所说的我们就您目前的情况做基本的判断而已。具体情况还要看个人恢复的。”
    “你先出去吧。”
    “好,有什么不适或需要请及时联系我们医护人员。”
    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出去了,病房里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粥?或是想吃点水果?”花蕾小心地开口。
    岑容臻心情非常不好,她又在耳边唠叨,很是恼火,“你可以走了。”
    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照顾你。”她语气非常地坚决。
    “让你滚就滚,废话这么多?”
    岑容臻动怒了,一张俊脸铁青,眼神更是冷得让人胆颤,花蕾一下子懵了。
    “刚醒来就这么在火气?”
    岑致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淡淡地开口。
    “哥——”岑容臻看到他,火气消了一半。
    岑致权看了看一脸紧张无措的花蕾,语气缓和道:“你先出去一会,我跟他聊聊。”
    花蕾乖乖地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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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更新有些不正常,尽量恢复早上更哦,中午有二更,么么达。
    第184章 人生难得好伴侣11
    花蕾出去之后,病房里恢复了宁静。
    岑致权看着双腿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岑容臻,对他,是有些心疼的。
    昨天发生车祸到现在,他的父母一直没有回到新加坡,嘴里都说马上赶回来,但却没人出现。
    一个在大马,一个在香港,能有多远呢?
    虽然躺在床上的他或许并不期许他们,但身为父母,他们是失败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扫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餐盒,动手取了出来,装出一小碗米粥,“吃点容易消化的吧。”
    看着他亲自端着碗坐在床沿前,岑容臻有些不自在,“哥,让护士来吧?”
    “还知道叫我一声‘哥’,喂你吃东西不行?”他挑了挑眉。
    “不是。”
    “那就快点吃。等会爷爷要过来看你。”他已经装有了一小勺子递到他的唇边。
    他只能张嘴,吃进去,温热的粥所经之处,暖得让他眼眶发热。
    很快地,一小碗粥就在他熟悉的喂食动作中吃完了。
    一方纸巾拭上他的唇。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这么亲呢的行为,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岑容臻觉得有些幼稚。
    他哥肯定是伺候家里那一大一小养成的习惯,把人都当孩子来照顾了。
    “可惜你最近只能暂时做回小孩子了。”
    岑致权放下手中的碗,洗了手才重新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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