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拿不出手,只得讪讪回转。自那之后,再不过来。
    两天后,阚泽提过来了一个笼子,用布遮着。
    司景兴冲冲就要过来看,被男人拍了拍手臂,“饭吃完。”
    碗里还有点米粒,司景只好又坐下来,三两口扒进嘴里,又眼巴巴盯着他。
    “答应你的。”
    阚泽把布扯开了。里头一团圆圆肥肥的,是只nǎi茶色的仓鼠,耳廓圆润,缩在笼子一角。
    司景往里头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嫌弃。
    “这啥?”
    阚泽有些莫名,却还是回答:“老鼠。”
    “老鼠怎么长这样?”司景不满意,对着它横挑鼻子竖挑眼,“太小,太圆,尾巴太短。颜色也不对,怎么不是灰黑的?”
    他拿手比划了个圆,“我想要那种大的!”
    阚泽看了眼,确定自家猫崽子想要的是野生大老鼠。巨大的,长尾巴的那种。
    那圆圈划的,都快和司景自己的原型差不多大了。
    ……那不成。
    他把人拉在自己膝盖上,温声解释:“不能这样。养仓鼠还说得过去,养那种老鼠,被人看见了,就解释不清楚了。”
    司景的尾巴毛伸进笼子里戳了戳,xing格温和的仓鼠一动不动。猫大佬更委屈,“它都不带躲的……”
    这老鼠,一点也不带劲。
    司景对它的兴趣很快就像气球一样瘪下去了。阚泽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仓鼠转送了剧组中的女配角,被大老鼠吓得嗷嗷叫的女配角瞧见仓鼠,心都快化了,“好萌啊!这么可爱!!”
    司大佬对鼠类的欣赏眼光显然不同于正常人类,听到这话,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她眼瞎吗,哪里可爱了?”
    阚泽:“……”
    他只好捂住自家大佬的耳朵,不忍心告诉他别人眼里恐怕他才眼瞎。
    恐怕瞎的还挺彻底。
    ——
    几遭过后,星二代听话了许多,拍完了便一声不吭坐在角落,不再搞什么幺蛾子,默不作声盯着司景演戏,直到司景这一天的戏份拍完了,他才肯回去休息。
    他乖乖的,汪源也就懒得再管,专心致志来抓司景的戏份。
    司景的戏一点点进入gāocháo。亲眼看见村中人被屠戮时,他一步步往外走,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好像脚上带满了沉重的血和泪。
    阚泽对导演说:“我要他说服所有人,他的做法是对的。”
    在汪源看来,这是种疯狂的念头。毕竟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容易的事是感同身受,最难做到的也是感同身受。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他们很难让和平年代生活的人去理解为什么要砍掉每一个敌人的头颅。
    总会有圣母圣父跳出来叫嚷:明明他们已经没有还手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为什么非得采取这么血腥暴力的方式?
    也许是因为他们忘了,就在当年,也就是这批人,用同样的方式,残杀了手无寸铁的平民。而那时,并没有人能为那些亡魂质问一句“为什么”。
    在没有法理的日子里,只有握住武器,用暴力回抗暴力。
    汪源回答:“我尽量。”
    司景在这一部戏中的表现比上一部更好。他就是在演他自己,因此甚至不需要考虑,入戏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情绪也都恰到好处,甚至要比汪源想象的更浓烈。有时候,汪源对上那双眼睛,自己会生出个诡异的想法——他觉得司景就是片子里那只猫,因为违反了天则而要年年承受天罚。拍这么一部片子,只是为了说服大家接受他、理解他。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汪源笑笑,自己也觉得自己想法的确荒唐。
    司景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在和平年间。村子里有了新的村民,正在田中热火朝天地开垦,当年的累累白骨被彻底掩埋了,青年站在树间,嘴角终于微微浮现出了一点笑。
    他猛地伸手按住自己的手臂,忽然间蹙紧了眉头。
    镜头到这里戛然而止。《乱云》的主线故事正式完结,剩余的配角的命运仍然需要一一jiāo代。汪源对拍摄出来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一而再再而三地赞叹司景的悟xing,杀青宴上几次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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