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如蒙笑了一笑,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祝融逮得机会,紧紧吻住了她,将她压在了铺着软垫的屋顶上。
    “好了……”叶如蒙轻轻推了推他,祝融这才停了吻,就这么撑在她身上看着她,他没说什么,只用一双柔情的眼殷切地望着她。
    叶如蒙知道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我没心情。”
    “蒙蒙,”祝融一下子泄了气,脸轻轻压在她胸脯上,小声嘟囔道,“你癸水快来了。”潜台词就是:快没机会了。
    叶如蒙叹了口气,“可是真没心情。”
    祝融垂了垂眼眸,失望道:“好吧。”祝融心中思量,这叶国公府不知道还有什么破事没完,每次只要国公府一出事,蒙蒙都会没心情,加上今晚的没心情,已经是第八晚了,他就这么痛失了八个晚上!他决定明天起让青时派人看着国公府,别让国公府再出事了。
    听得祝融声音中的失望,叶如蒙摸了摸他的头,“明晚好吧?”
    祝融立马打起了精神,抬起头来对着她连连点头,吻又落了下来,只是亲没一会儿,叶如蒙又推开了他,拧眉道:“我觉得三姐姐真可怜,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七婶已经……我觉得我娘不应该瞒着她的。”
    “……”祝融头埋在她脖间,“不说的好,该瞒。”
    叶如蒙皱眉,“我觉得要是换了我,我绝对不会想在我娘……”叶如蒙顿了顿,“呸呸呸!”她连忙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祝融笑,抓住她的手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前,“若是传了出去,叶如瑶就要守丧三年,你还想她在叶国公府呆个三年?还是回镇国公府?”
    “话虽如此……”叶如蒙“斯”了一声,“我真想不通,七婶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呢,还要挑在昨晚?”七婶该不会是不想三姐姐去给二皇子作妾,所以才……可是也不用用自己的命去换吧?而且这样子,这三年内三姐姐都嫁不出去了呀。
    祝融摸了摸她的头,“别想了。总之,以后你离叶如瑶远一些。”祝融眸色深了深,声音低沉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只怕人都有些变了。”
    “我知道,我才不想见她呢。而且……”叶如蒙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道,“我有你,我才不怕她!”
    祝融浅笑,一手拥住她,一手枕在脑后,对着星空感慨道:“真希望明晚快点到来。”
    次日,二皇子府。
    二皇子离开叶如瑶小院的时候吩咐了下去,让叶如瑶在小院中安静休养,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前来打扰。
    这话传到其它院子的时候,其他妾侍美人们都有些嫉恨,想来这叶如瑶是得了二皇子的宠爱了。
    可是叶如瑶院中的吉祥和如意二人都红了眼眶,这二皇子也太……太不体贴了吧。昨夜下半夜的时候,三姑娘就流了好多血,连府医都叫来了,今天早上她们进去一看,三姑娘整张脸都没血色了,躺在床上就像个纸片人似的,人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那地上丢着的一张床褥,一大半都是猩红僵硬的,都让血染透了。她们两个未经过人事,只觉得此事十分之可怕。
    吉祥在厨房给叶如瑶熬药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偷偷地抹眼泪。这二皇子府里的暗涌,似乎比静华庵还可怕。
    容王府这边,祝融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夜幕终于降临,天一黑他就跳到了床上。
    叶如蒙沐浴完一出来,便见祝融趴在床上,兴冲冲地朝她连连拍床,示意她快些上床来。
    叶如蒙有些娇羞,瞪了他一眼,也不知这家伙今日要怎么折腾了。算了,这几日她癸水将至了,今夜保不准是最后一夜了,便由着他折腾去吧。
    叶如蒙一上床,祝融就殷勤地起身放下了三层淡紫色的帷幔,紧接着从枕头下掏出了小本本,指着上面的人儿道:“蒙蒙,今晚这个好不好?”
    叶如蒙一看顿时羞红了脸,这画册上画着一对男女正在花园中交合,上面的女子丰乳肥臀……正坐在那坦胸露乳的男子小腹上。
    “蒙蒙!”祝融扑了过来,在她身上乱啃一通,没一会儿就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叶如蒙羞得不行,压低了身子紧紧粘着他的胸膛,说什么也不肯坐起来,最后在祝融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威胁道:“癸水来了!”
    祝融一下子就蔫了下去,这才老老实实地翻了个身,将叶如蒙压在身下,又伸手一探,眸光一亮。
    叶如蒙一下子就动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码到这里呵欠连连:老招式了,就不详析了。
    大猫最怕啥?
    ——癸水!蒙蒙的癸水!
    ☆、独守空房
    次日, 叶如蒙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进拨步床里了, 她翻了个身, 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今早她睡得正香的时候,他又粘着她缠绵了好一会儿, 说是今日有些事要处理, 可能会晚些回来。
    晚些回来就晚些回来吧, 她又不想他, 叶如蒙抓着馨香的软被,有些犹豫……才不想呢。可是这软被上还有他的味道,他专属的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叶如蒙轻轻抓了抓被子,深嗅了一口, 鼻间盈满他的味道, 她已经忍不住想他了。
    晚膳后,祝融还是没有回来,还派人传话回来说今晚不回来睡了, 叶如蒙顿时心中有些失落,这是二人成婚后他第一次不在。
    入夜后,叶如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想着想着只觉得鼻头一酸,她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这般依赖他了。
    叶如蒙觉得这样子很不对,她应当要有自己的生活才是,而不是像莬丝花一样只能依赖别人而生存。
    叶如蒙沉思了一夜,这一夜虽没怎么睡,可第二日却醒来很早。醒来后她仍是有些失落,因为他还没有回来,只是又派了下人回来,说是宫中有事要晚些回来。叶如蒙不由得有些担心,宫中像是出了一些事,不然他为什么会不回来?叶如蒙忍不住问了一下,可是下人们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叶如蒙想了想,让人带了一些鸳鸯酥和荷花糕给他,虽然知道宫中不缺吃食,可她还是怕他饿了。
    早上的时候,叶如蒙打了一套五禽戏和太极拳,出了一身汗,通身畅快。中午的时候癸水来了,不过这次并不痛,下午她老老实实地呆在画室中画画练字看书,累了就带滚滚在花园里走两圈。
    黄昏的时候青时回来了,不过却是给她带话的,说祝融要今日晚些才回来,叶如蒙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好,她没有多问,他们的事情一定是不方便说,她问了也只会让青时为难。
    晚上的时候,叶如蒙刚沐浴完祝融就回来了,她开心得赤着脚就从净室里奔了出来,跳起来双腿紧紧夹在他腰间,她喜欢,喜欢二人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她冲得快,祝融一下子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连忙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叶如蒙双脚紧紧盘着他的腰,抱着他不说话了。祝融深深嗅了一口她的芳香,低声由衷道:“好想你。”
    叶如蒙紧紧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这是二人成婚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真是漫长得如隔三秋。
    祝融想将她放下,叶如蒙仍是夹着他,不肯松手也不肯松脚,祝融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柔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有。”叶如蒙摇头,有些依恋他。
    “我宫中有些事,走不开。”祝融解释道,他担心她会生他的气,毕竟二人才新婚没多久他就开始让她独守空房了,他好像有些违背了当初说会一直陪伴着她的承诺。
    “嗯,我知道的。”叶如蒙连连点头。
    祝融会心一笑,“先下来,你沐浴完香香的,我一身臭汗别弄脏了你,等我沐浴后你想怎么亲我都成。”祝融说完最后一句,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叶如蒙笑,低声道:“癸水来啦。”
    祝融神色略有一蔫,不过这也在他预料中了,“晚上我抱着你睡。”他轻轻亲了她略有潮湿的鬓发,“我先去沐浴,一身灰尘我难受。”祝融将她放了下来,眉眼间有几分风流,低声道,“床上等我。”
    叶如蒙抿嘴一笑,转身就想跑回拨步床内,只是刚走没几步便被祝融拦腰抱了起来,祝融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脚尖上,“没穿鞋子。”
    叶如蒙嘟了嘟嘴,点点头。
    祝融笑,吩咐紫衣她们端盆热水上来,抱着她坐在了贵妃榻上。
    紫衣将热水端了上来,放在了叶如蒙脚边便识作地退了出去。祝融蹲下身来,叶如蒙提着中裤小声道:“地又不脏,”她说着抬起脚底看了一下,脚底仍是白净白净的。屋内这些地板丫环们一天都得擦好几次,叶如蒙觉得这地板比她脸还干净呢。
    祝融用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将叶如蒙的脚放了进去,低笑道:“踩完地板就想上床?晚上我要是咬你的脚怎么办?”
    叶如蒙被他说得脸一红,有时他硬缠着她,她会用脚去踢他的肩膀,若是让他抓住了脚丫子,他还真会咬她的脚,脚趾和脚后跟都被他咬过,咬得她心都酥了。
    祝融轻轻揉着她的脚底,她的脚只有他的手一般大小,像奶玉般莹白,看起来很瘦却摸不见骨,握在手中的手感就像婴儿的脚丫子般嫩滑,祝融看得心神荡漾,但知现在不是时候,连忙敛了思绪。
    祝融洗净后,拿过干毛巾为她仔细擦干了,她那一颗颗的小脚趾如珍珠般可爱,祝融看得柔情一笑,将她打横抱起,送入拨步床内。
    待他沐浴完后回来,又与她温存了一会儿才去了书房,叶如蒙睡了一觉醒来,他才刚从书房回来。
    “忙完了?”叶如蒙睡眼惺松问道。
    “嗯。”祝融轻轻应了声,待上了床将她拥入怀后,他才缓缓地舒了口气,抱着她的感觉真舒服,她整个身子都软软暖暖的,仿佛能软化他的僵硬与冰凉。
    只是抱了没一会儿,叶如蒙便有些嫌弃地推了推他,她是个耐热的人,夏日也很少出汗。今年夏日来得迟,如今这六月天还不算热,她觉得这种天气还挺舒适的,只是祝融身子就像是个热炉子似的,冬日的话她再喜欢不过了,可是夏日却是……有些不讨喜的。
    祝融知她嫌他身子热,微微挪开了来,与她隔着条缝隙,手摸到她小腹上,关心问道:“这次疼吗?”
    “不疼。”叶如蒙轻轻拨开他的手,“你手真热。”
    祝融拧了拧眉,又往旁很小气地挪了一点点。
    “明日可以给滚滚剃下毛。”叶如蒙低声道,滚滚毛太长了,这种天气会热。
    “嗯。”
    “你明日上朝吗?”
    “嗯。”
    “哦。”叶如蒙淡淡应了声,有些乏了。
    “这阵子朝中有些事,我可能会有点忙,别等我用膳了。”祝融手摸到了她的手,轻轻勾着她一根手指,嘱咐道,“你没事的话别跑太远,将军府可以去,娘家也可以回,玲珑阁也可以去逛逛,像郊外那僻静些的地方就别去了。”
    “怎么了?”叶如蒙听得他话语里和往常有些不同,看向了他。
    祝融默了默,翻了个身侧对着她,压低声音道:“二皇子那边出了些事,我担心他会鱼死网破,所以你要小心些。”
    叶如蒙顿了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叶如蒙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那你会有事吗?”
    “不会,你放心。”祝融勾着她的手指轻轻拉了拉。
    叶如蒙轻轻抓了抓他的手,“那你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嗯。”祝融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平躺回去闭目睡了。
    叶如蒙侧头看了看他,他侧面的轮廓真好看,像几座连绵挺拔而不失俊秀的山峰。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叶如蒙闭目安心地睡了。
    她闭上眼后,祝融却睁开眼来,转过头看静静看着她,她的模样真乖巧,明明是妇人了,可睡着的模样却还是像个孩子。她是他拼尽一生也要守护好的人,他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前阵子太子身边的段恒死了,段恒本就是二皇子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可是段恒却不是他们杀的,而是多疑的二皇子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动手的。二皇子这一动手,原本做得干净利落,却是让他从中作梗,替二皇子留下了一些欲盖弥彰的证据。
    自从去年太子在临渊寺受伤后,皇上便怀疑上了段恒。段恒这一死,皇上的人便被他们指引到了二皇子的方向去,却“意外”发现了那一片山脉下私藏着的兵器,只是还没等皇上派人核实,祝司慎便忍痛命人炸掉了那一片山脉,山脉坍塌,底下也成了一堆废墟,所有的证据都毁灭了。后面虽还有他们制造出来的证据指认祝司慎,可祝司慎却拒不认罪,连连喊冤,不惜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前日的时候,又传言出那片山脉其实是太子所有,如今朝堂上太子与二皇子的人相互对峙,一时间政局十分严峻。
    现在就怕祝司慎剑走偏锋,做出什么玉石俱焚之事来,他只能多加警惕。他平日出府的时候都带足了暗卫,墨辰他是一直都让他留在府中,暗中保护叶如蒙的。有墨辰和紫衣她们在,他足以放心地去处理朝堂上的一切。
    ***
    二皇子府。
    祝司慎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府中的下人们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日下午,叶如瑶身子好了些,第一次出了自个儿的院子。如意见她好了,心情也舒缓了些,笑着提议道:“如今百花园中花儿开得正好,要不夫人去看看?”
    叶如瑶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几日关在院中,她觉得沉闷得厉害,经如意这么一提,她便带着多多去花园里走走了。多多是在初六那日就随她过来了的,平日里都是吉祥和如意二人照看着,她也离不开它。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就只剩下多多了。
    至于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带她私奔的朱长寒?叶如瑶想起他不由得心中冷哧,不过是个没用的少年罢了。听说被她的姨母关到今日才放出来,一放出来便跑来二皇子府门口大吵大闹,如此冲动而无为,还只会给她添麻烦,她怎么可能会见他?人蠢而不自知,说的便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情人节快到了?然而,关俺啥事(摊手)
    ☆、排挤
    此时正值夏日, 园中花儿开得正好, 福禄考、蝴蝶兰、月季、黄蝉等等各色花儿姹紫嫣红, 争先怒放。
    叶如瑶抱着多多,立在一丛娇艳的粉紫薇花前, 如意笑道:“这花儿开得真漂亮, 奴婢给夫人摘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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