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母亲的,只是为了自己私欲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咳咳。”田子山反应过事实来,颤抖着伸手握着插在自己胸前那把小巧的匕首,却没有力气将它拔出来,吐出两口血沫子来,“前些日子又对你…….做了禽兽不如之事,合该是我的报应,咳咳,这,这匕首,还是我送你防身用的罢,这,咳咳,般锋利,果然杀,杀人,不见血。”话到此,他竟笑了起来,半阖了眼眸,嘴里喃喃,“婉娘,婉娘……”声音渐渐低微下去。
    婉婉也是第一次亲手杀人,原以为麻佛散已经够量将人药倒,却不知道田子山乃习武之人,身体比旁人强健许多,那些麻佛散只不过将他略微药晕,待匕首插入胸间,他就已经因为剧痛清醒过来。将匕首插入田子山胸膛已经是用了全力,松了手边瘫坐在一旁看着田子山嘴一张一合,她脑中嗡嗡作响,完全不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直到田子山完全没了声息,她才抖着身子爬过去,颤抖着伸出手去在他鼻下探了探,感觉到田子山真的没了气息,她茫然地坐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将田子山胸前那把匕首用力拔了出来,又将匕首在田历衣服上擦干净血迹,拖了人到得山崖边上,将尸首囫囵推了下去,许久传来一声水花四溅的响声,婉婉拖着麻木的身子才走到母亲墓碑前,忽然跪下抱着那碑,嚎啕大哭出来,她不知为何想哭,手刃了敌人,应同知晓甄荐死去那时觉得快意才对,可是此次她只觉得心中郁气不散,大声哭泣出来才稍稍好过一点。
    许久,止了哭,她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才开始收拾凌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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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人离开
    冯丰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自知晓了婉婉身世,他便将昔年旧案皆尽翻了出来,终于赶在太后寿宴前将所有事情打理好,靠着皇帝对自己身世的那点愧疚和太后圣寿大赦天下的懿旨,总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兴致高昂的他一大早拿了东西就往寻欢坊赶去,当然到了之后才发现平素络绎不绝的门庭此时却是紧紧闭着,也是,哪家青楼会在早上营业。不过冯丰可不顾这些,命了小厮就去敲门直到一个睡眼惺忪的门房打开大门的一条缝,“去去去,这里早上不开门!”就要将来人赶走好回去补个回笼觉。
    冯丰的小厮一脚抵住大门那条缝隙,道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大理寺少卿。门房一听冯丰的名头立马瞌睡虫都跑了九霄云外去了,连忙笑嘻嘻地将大门整个儿推开。“小的有眼不识冯大人大驾,得罪了得罪了”点头哈腰着将刚下车的人引进去,心里却不知这位大人现在来这里是有何事,看他一身便服,应当不是坊里有人犯事,可现在又不是晚上,过来嫖妓也说不过去。
    早有人前去通禀了柳青娘,是以冯丰在大厅没坐多会儿,梳妆打扮好的柳青娘便款款而来。
    “冯公子好。”柳青娘也不知冯丰现在前来是为什么,他可是有好几日都没来过了。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里是皇上为唐忠大人平反的旨意。”冯丰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又命小厮拿了一个木匣子摆在桌上,冯丰一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十个金元宝,“这是一千两黄金。”
    柳青娘被两样黄澄澄的物什晃晕了脑子,半晌不解其意,看了看面无表情,眼神中止不住往外溢的喜悦明明白白昭示了其高兴心情的冯丰,迟疑道,“公子,这是何意?”
    “唐婉婉姑娘可在?我今日是来接她出去的。”冯丰说出这句话只觉自己心跳得有些快,他不知为何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要人的,可是这柳青娘未免也太不识趣了,自己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她却还不明白。
    “啊?!”柳青娘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我家婉婉真真好福气,我这就命人去请她。”不是她反应慢,实在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被充了官妓还能回去过平常人生活的。就算是昔年罪案被平反,那也莫不是过了数十年,换了一朝天子才得得了这机会,而妓子本就红颜薄命,多是等不了那个时候,勉强捱到那时,也不过是垂垂老矣,哪还有机会被赎出去。
    不过半晌,柳青娘派去请婉婉的丫鬟便回转了,身后却并没有跟着冯丰想见的人。
    “禀柳妈妈,翠儿姐姐告诉奴婢,婉婉姑娘病还未好转,今日醒得早了些,用过早膳又睡下了。”
    “她病了?严重否?可请了大夫?”冯丰一听佳人抱恙,急着追问道。
    “大夫道只是郁结于心,又贪凉受了寒,好生将养几日便可恢复了。”小丫鬟规规矩矩答道,接到柳青娘递过来赞赏的眼神,得意地想幸好她当时多问了翠儿姐姐几句。
    “我过去看看罢,劳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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