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低喝一声:“再快些!”
    峰燧越来越近,火光越来越亮,远远望见烽火台下竟集结着千军万马,我心中大惊大喜,只盼马儿跑得再快一些。
    便在此时,背后忽而传来追击之声,回头只见一簇火光逼近,那黄金面具灼灼耀目,一身黑氅如魔如煞,是乌绝!
    他身后亦跟随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如乌云袭来。
    白厉飞身下马,从背后抽出一把圆月弯刀:“皇上,你先走!”
    我知晓不能犹豫,堪堪拽住马缰,便见乌绝举起一把大弓,弦上分明无箭,他却猛一松手,只听“铮”地一声,好似一箭穿云破日,贯穿天穹,身下马儿竟吓得惶然尥蹄,我亦被他射箭的英姿一下震住,刹那灵魂出窍,回到了五年前的春祭。
    十六岁的萧独一鸣惊人,将那一箭镌刻在我记忆里。
    只这瞬息失神,我便失去了逃走的机会。
    乌绝骑着的雪狼一下便将白厉扑倒,而他一踩狼背,飞身跃到我身后,双臂形成一道桎梏,将我稳稳圈在怀中。我背脊紧贴着他胸膛,只觉他心如擂鼓,快得厉害,呼吸亦凌乱至极,根本不似他这样稳健迅速的动作所造成的。
    我攥紧缰绳,宛如当初拉开那弓,浑身颤抖,泪水积满眼眶。
    世上会有一个人跟他如此相似么?那射箭的动作,根本是举世无双。
    三年毫无音讯……他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萧独!你这混账小子什么时候才肯认我!”我嘶声厉吼,嗓子眼里涌出一股血味——我活到现在,从未因何人何事如此失态,这一声似倾尽了浑身气力,挣碎了我重重盔壳。
    我闭上眼,眼泪仍前仆后继地溢了出来。
    “混账……混账小子!”
    勒缰的手一停,将我腰身紧紧搂住,压在马背上,黄金面具抵着我后颈,如烙铁一般,烫入骨髓里去:“萧翎。”
    陌生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我心神俱颤,快要崩溃。
    “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他听见了?他竟然听见了?
    我惊慌难堪,把头埋进马鬃里,只想一头撞死。
    “不说我就欺负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想的罢?”
    “萧独!”我吼着他名字,泪水疯了似得止不住。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他们打过去。”他嗓子嘶哑,语气却透着少时的蛮横执拗,“打到这里来,我就是要把你娶回去当皇后的。”
    我一愣,未想他倒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
    “三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对我使坏,你小子混账!”
    “我就是混账,皇叔,你不是说你早看我一脸坏相吗?”他一字一句的,如同赌咒,“我就是坏,一肚子坏水全用在你身上。快说!”
    我嘴唇抖动,牙齿打架,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喜……喜欢。”
    “谁喜欢谁?”
    我简直想一口咬死他:“萧独!”
    “你夫君在。”
    我耳根一片臊热,在魑国当了个王,给这小子狂成这样?
    “你到底说不说?”他扳过我下巴,深邃的碧色眸子锁住了我,像要将我禁锢在心底,“萧翎,我忍了三年,耐心有限。”
    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一瞬有种要认命的感觉。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子手上了。
    “我喜……喜欢……你。”
    第59章 情燃
    “嗯,夫君我知晓了!”
    萧独一手扬起大弓,高喝:“撤兵!”
    我瞠目结舌,见那些黑压压的蛮人军队如潮水一般往回退来,他带着我朝营地冲去,一路冲到王帐前,下马将我抱进帐中,我顿觉自己活像个被山大王抢来的压寨夫人。可不就是么?
    这小子打到这里来,可不就是为了来抢我?
    为了我一人,他竟不惜倾覆一整个国家,倒真是江山为聘!
    胡闹,真是胡闹!
    我心下恼怒,却撒不开火,满心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满,不知若是我的臣民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定要痛斥我是个昏君。
    昏君就昏君罢,便且让我将江山抛下一时……
    身子被放在软毡上,被沉重结实的身躯压住,一只手从后探来,将我衣襟抓紧,但听一声裂帛之声,我衣衫尽裂,瞬间成了几块破布,几下便被剥了下来,霎时便一丝不挂。
    萧独如此野蛮,让我有些慌乱:“独儿……”
    他把我搂入怀里,我被扒得精光,他却不脱衣服,大氅上粗硬的狼毛扎到我的脊背,又刺又痒,我不适且羞耻,挣扎了一下,他屈膝挤开我的双腿,粗糙的皮裤擦得我大腿内侧最薄弱的皮肤火辣辣的,然后双眼也被一根柔软的布条缚住。
    他脸上的面具贴着我后颈滑下来,继而我的耳垂一热,碰到一个软物,是他的嘴唇。他蹭了蹭我的耳缘,一口咬住,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一缕鲜血沿着我的颈侧流了下来。
    “这三年,你知不知晓我有多想你,多煎熬?”
    “我怎么知晓?你小子一点音讯都不给我!”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他深嗅了一口我发间的气味,像只饿惨了的兽,好不容易寻着了一口食。我一阵心疼,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却被猛地攥住了手,似乎不愿意让我碰。
    联想到他的嗓子,我隐约生出一种猜想,心下狠狠一绞。
    从那场早有预谋的袭击里死里逃生,哪有那么轻易?
    他再骁勇,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独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不愿伤到他,便低声哄他:“都因你,宫里多少美人,三年来我可没宠幸过一个,你让我看你一眼都不行?”
    “骗人。”他顿了顿,声音喑哑,像兽类的嘶鸣,“我明明听说你前年大选妃嫔,连子嗣都有了一个,又把我当小孩哄?”
    “孩子不是我的!”我急忙辩白。
    这三年,一夜起来三四次,就为了给灯添油,哪有心思临幸妃嫔?为了搪塞大臣们,便将五姐与七弟私下生的孩子抱过来养,可怜我这侄子天生痴儿,不能立为太子。
    “萧翎,”萧独凑到我耳畔,“你要是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我就找魑族的巫医,施点蛊术,把你操得怀上我的种。”
    污言秽语!这三年他在蛮国都学了什么?
    “你!”我羞恼难忍,“混账小子,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一字一句的:“不但敢说,还敢做。”他捞起我形同摆设的双腿,搁在两侧,把我整个人严丝合缝得锁在了怀里。我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侧头迎上他狂热地沿着颈侧吻下的嘴唇。唇齿相抵的一瞬,三年思念烧成燎原大火,烧得我意乱情迷,提起腰臀,磨蹭了一下他早已剑拔弩张的胯下凶器。
    他浑身一震,腹肌绷紧:“看来皇叔是真想我了?”
    我闭口不答,只是微微一哂。
    我自不会告诉这小子,这三年我不曾临幸妃嫔,却常用玉势聊以慰藉,早已学会熟用后庭,没想,如今竟能学以致用。
    我主动撩拨他,他哪里能把持得住,猛兽扑食般将我压在软毡上,自我背脊一路急风骤雨地吻下去,直抵臀部,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气流扫到我股缝,我这才感觉亵裤后面裂了条缝,多半是被狼爪挠得,萧独顺势将那裂缝撕大了些,低低一笑。
    “原来皇叔一早便穿了开裆裤来,等着被我操。”
    我把脸埋在软毡的毛里,臊得不想吭声,那处我是不愿他用嘴碰的,可我心疼极了他,便心甘情愿为他雌伏。他捧着我臀部,顺着腿根一直舔到股缝之内,舌尖长驱直入,探进我穴口里,在内里来回游戈,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我咬住一簇毛,以免自己发出些奇怪的声音,他却边舔边抚弄起我前头来。正当我欲火焚身之际,帐外忽而传进一串厮斗声。
    “住,住手!滚开!”
    “你的陛下都从了我们大王,你还不从我?”
    “你休想,我们陛下是被逼的!我要救他!”
    “你还是先救你自己的好!”
    那分明是乌沙和白厉的声音,听见动静越来越近,像是白厉想闯进来,我慌忙抓过毯子掩住下身,但见帐前人影晃动,纠缠在一起,一个健壮一个修长,前者将后者压制在地上,后者还在拼命挣扎,不甘地发出唔唔的低吼。
    “白厉!朕,朕没事,在跟乌绝王议事,你,你稍安勿躁。”我压着嗓子,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
    “听见了罢?”
    乌沙得意地一笑,便将白厉扛抱起来,离开了帐前。
    腰身一紧,被铁箍似的手臂捞起,臀后抵上了滚热的性器:“走什么神?自顾不暇,还想管你的暗卫?”
    我不及答话,后庭便猛地一烫,被他猝不及防地顶了进来,饶是经过润滑,也已习惯用玉势,但终归与真枪上阵不同,我难以吞下他比三年前更庞然的兽器,他却是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掰开我的臀瓣,用力一挺就尽根嵌了进来。
    “呃啊……”
    他太强壮,太有力了,我就像被他钉死在案板上的鱼,动都动不了,大口喘息着,手指抠进软毡里,后穴不住痉挛起来,本能地抗拒着他突如其来的入侵。但这种反应显然更加刺激了他,萧独咬住我的后颈,双手牢牢卡着我的腰,嵌在我体内的性器往外退了一退,便又狠又深地插了进来。
    “皇叔……萧翎!你想不想我,嗯?”
    他一边发狠的逼问,一边缓慢而彻底地抽插起来,每下都精准地顶到我的那个敏感点,像刻意惩罚我,要将我击溃似的。他插得太深太狠了,我本能地扭动着,挣扎着,撑起身子,拖着无力的双腿往前爬,想要逃开他的征伐,却被他擒住手臂拖回来,顶撞得愈发迅猛,愈发狂野,全然失去了控制。
    我断断续续的喘息着,泪水肆淌而下,沁透了眼睛上的布条,我这才彻底感到萧独跟三年前初尝情事时截然不同,他如今完全是个强壮而饥渴的大男人,我根本驾驭不住他。
    舔了一下我沾满泪水的脸颊,萧独愈发亢奋起来,将我抱翻过去,将我嘴唇堵住,舌尖与我抵死纠缠,我颤抖地泄出身来,他却哪肯轻易放过我,把我双腿大大拉开,折到腹上,便又是一轮激烈无比的抽插,每一下都将我彻底贯穿。
    “萧翎,说你想我。”
    “想……想你。”
    我被他干得几乎崩溃,哭着求饶,却并没有换来他的宽恕,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急火猛攻,我身子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他顶得起伏耸动,汹涌而甜蜜的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如滔天巨浪,快要将我溺毙,卷入无底的情欲漩涡中去。
    这一晚不知被他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又变换了几个姿势,我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被他榨得泄无可泄,瘫软在软毡上只剩哭泣的气力,他才鸣金收兵。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股尿意将我憋得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见烛火斑驳,一张如魔似妖的黄金面具幽幽发亮。
    我吓了一跳,眨了眨眼,才看清萧独一手正擎着一盏烛灯,托着我的双腿,对着膝骨细看,另一手捧着一卷木简。
    “独儿,你……在做什么?”
    “治你的腿。”他顿了顿,“我还没问你,你的腿是怎么弄的?”
    我笑了一下:“是萧煜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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