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去看她的表情,手指轻轻捻弄,感受着她渐次起伏的呼吸。
    两手挠着背后的柜门,她不知所措,任他胡作非为。
    傻子脸上茫然的神情让他有点不忍,张存夜停下动作,把她拉进怀里。
    “跟我说说,刚刚有什么感觉?”
    她还在喘·息,小声嗫嚅:“就是,燥热,还有,不好意思……”
    “还有吗?”他眯了眼,腾出手,有技巧地抚摸她的脊背腰间。
    “还有……”她蹭着他的衬衣,脸热得可怕,“我也不知道……”
    稍弯了腰,张存夜撩起她的浴袍下摆,若有似无地触碰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
    她想往另一边躲,他就屈腿顶在她身后的衣柜上,“还记得以前在福利院看过的那些情·色影片和录像带吗?”
    他一边问,一边低下头吻她的耳侧。
    浴袍下是他的长指在抚摸,耳旁是他暧昧的吻,甘却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包围了,揪着他的衣襟,迷迷糊糊回答:“不太记得了……”
    “那‘十八岁’让你想起来,好不好?”他语调蛊惑,手指移到她大腿后面,往上,不紧不慢地揉捏。
    “不、我不要……”身下躲不开,她就偏着头躲开他的吻,潜意识里拒绝。
    “要,”张存夜就是不放过她,埋在她颈窝,留下深色的吻痕,边吻还边劝诱,“说‘要’,说‘我想要’。”
    “不是的,我不要、我不要……”由于他提及到那些,她意识就有点混乱,全身都热。
    “不,你想要,你很想要。”
    他扯开她胸前的衣领,一寸一寸地吻,让她意乱情迷,让她陷入情·欲。
    身体很难受,意识很挣扎,甘却呼吸急促,嘴里呢喃着:“没有,我不想要,不想要……”
    “小骗子,”他停下吻她的动作,放在她身下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敏感处,抱着她说,“你湿了,知不知道?”
    “可是我不想记起来,我能不能、不要记起来?”
    “可你已经记起来了,怎么办?”张存夜打横抱起她,走到门口左边的实木矮柜旁,隔了一段距离,把她放下来。
    毫无意外地看见她哭了,咬着唇,红了眼,委屈至极地看着他。
    “冒险之前,让我先试试底,嗯?”
    甘却听他说了这一句,就被他揽着脑袋,温柔地亲吻额头眉心。但这句话她没听懂。
    “傻子,转过身去。”
    她红着眼眶,小声哼唧,转过身背对他,动手整理自己的衣领。
    “手,”他搂住她的腰,固定着她的位置,提醒她,“扶好。”
    “哦。”离矮柜还有两步,甘却下意识往前走,可是腰被他搂着,走不了。
    她只能弯下腰,两手搭在柜子边沿,脊背形成微弯的弧度。
    “这个姿势熟悉吗?”他在她身后问着,手指勾起她浴袍下摆,掀到腿弯。
    “……”甘却不想去回想那些画面,沉默地摇了摇头。
    “知道什么叫‘后·入’吗?”他冰凉的长指沿着她大腿缓缓向上。
    “……”她轻吞口水,耳垂红得不像话。
    “就像这样…”他的食指从后面进入她身体,听见了她无法忍住的轻吟声。
    “五年前,在荷兰,”他缓缓抽动,说话的节奏也调成跟抽·插的节奏一致,“我就知道,跟傻子,在一起,的男人,性·生活,会很不赖。”
    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蹙了眉,加了中指进去,有节奏地动着,“因为,你够紧,连棉条,都塞不进。”
    “上一次,我很疑惑,”他屈起埋在她体内的长指,开始给她做扩张,“你为什么,不害怕,跟我做·爱。”
    他的话说露骨不露骨,说不露骨又莫名暧昧。
    甘却细细碎碎地呻·吟,愉悦与眩晕不断增多,身下忍不住想收缩。
    “是否因为,环境不对?”他眯起桃花眼,食指轻刮,真实地感知着她越来越剧烈的收缩与裹围,“还是说,只有手指,不够?”
    她低下头,咬住自己的手背,高·潮时哭出声,呜咽的声音像小动物一样。
    冷静如张存夜,也被她刺激得头皮发麻。
    他抽出手,捏了她浴袍的一角,慢条斯理擦着手,瞥见顺着她细白大腿内侧流下的透明液体,一直流到脚踝处,视觉冲击之下,有点淫·靡。
    他没说话,移开视线,伸手到门边的墙壁,关了灯。
    这里是内室,没有窗口,关了灯之后,整个更衣室突然陷入彻底的黑暗。
    “‘十八岁’?你、你在哪?”甘却刚要直起身,腰再一次被他搂住。
    “扶好,别乱动。”
    她轻声哼哼,还带了点哭腔,“你干嘛要关灯?你打开好不好?我不哭就是了嘛……”
    “笨鸟,”他贴近她,把她的浴袍掀起到腰间,“疼了就哭,我不介意。”
    “什么?可是,你把灯打开呀。”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拉链拉开的细微声响。
    “不开。”他说着这句话,扶着她的腰,从后面埋入她身体。
    即使刚泄过一次,她还是紧得让他皱眉。
    “疼……”她更难受,抓着柜子边沿的手指使劲挠,“你出去……”
    “放松,听话。”张存夜内咬唇角,进到一半,缓缓退出。
    甘却以为他心疼她,要放弃了,于是她哭声小下去。
    可他又突然狠重地进入,她没忍住,叫出声,疼得差点软下去。
    “‘十八岁’,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好不好?”她边哭边断断续续说,手背被自己咬得生疼。
    他没回应她的话,但是停了动作,俯在她耳旁低声问:“辛迪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画面碎片闪回她脑海,加上眼前的真实感受,甘却选择摇头。
    身后的人没再说话,退出去,再猛然进来,来回几次,她被折磨得哭哑了嗓子。
    撕裂的疼痛感中夹杂着微小的欢愉,他顶到最深处,她控制不住地颤抖。
    “‘十八岁’,你别动了、求你、别再动了……”
    张存夜没理她,轻舔下唇,控制着节奏,在她体内耸动。
    分神伸出手,摸到柜子第一层里的平板,亮起屏幕,播放那两段音频。
    平板连着立体音响,清晰生动的情·色片声音立刻环绕在两人耳边。
    “你怕黑吗?”他问着,把平板锁了屏,更衣室里重新陷入完全的黑。
    甘却的注意力全被音响里的声音和他真实的冲撞动作瓜分了,意识混乱成浆糊。
    “你见过小黑·屋吗?”
    “里面有这些声音吗?”
    “你是杀了人,还是杀了熊?”
    他问了几句,她哭得更凶,身下收缩,抗拒着他的进入,嗓子沙哑:“我不看,我要吐了……”
    张存夜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来,任她蹲下去,蹲在地上捂住耳朵。
    她根本不害怕他的任何接触,这个问题他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只要是他做的,不管任何事,都不会引发她的应激障碍,更无法勾起她的那段回忆。
    不管是做·爱,还是拿着在她看来是熊爪的玉簪。
    但一旦换成其他人做,或者在一个他不在场的地方,她就会失控。
    张存夜稍稍整理了衣服,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等着播放到下一个音频,验证他的猜测。
    太黑了,实在太黑了。甘却背靠着柜子,听着那些声音,又怕又恶心。
    他算着时间,在黑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熊的呼吸声响起时,他看见她顿时惊慌失措跌下去,尔后哭得惊惧而凄厉,双手撑着地面往左边移。
    她在找角落。
    她找到角落之后,立刻转过身,面向墙角。一定在发抖。
    音频里的熊开始低吼,声音生动得如同就在这里。
    “不、不……”
    张存夜无声靠近她,在她后面单膝蹲下。蹙着眉听着她令人心疼的哭声。
    抬起手,准确地找到她的右肋骨下方,突然按压住。
    这一下之后,她哭得让他心脏颤抖,尔后绝望地转身,朝他扑过来,掐住他的脖颈。
    短暂的一瞬,她放开他,吓得跌坐在地,拼命往后挪。
    “辛迪,辛迪……血、我杀了你,我杀了……”
    张存夜打横抱起她,往外走,依然没开灯。
    意料之中的,怀里人揪着他衣服喊“帕威尔”。
    “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他、你们……”
    她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要一起骗我?你骗我、你把辛迪……还给我……”
    ☆、第五十七章
    应激性障碍可以通过骤然的场景重现来实施暴露疗法。而一旦脱离特定场景,要么完全痊愈, 要么回到以前的状态。
    很显然, 她这种深度的恐惧根本无法通过此类普通的方法治愈, 但离开了更衣室, 她就迅速从刚才的情绪中逃出来。
    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也虚弱得很。
    帮她把身体清理干净, 张存夜给她盖上被子, 刚转身, 手被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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