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斯的心不免有些悸动, 同时也越来越难受……少校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他的手肘靠着明予河温热柔软的颈窝, 不过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满足于这一点点, 他更想把少校按在床上, 亲脖子咬脖子。
    排队的众人看到一向高冷的异能者竟会对人如此亲密热情,纷纷朝他们年轻的舰长投来艳羡的目光。强者配美人呀。
    “婚配是强制性的。”伊诺斯只用他们俩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明予河听得出目标想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对这场婚事太避忌,毕竟这能对其他目标刷刷黑化值。
    明予河下巴一挑,说道:“我知道。”
    伊诺斯眉峰一挑。异能释放出的触手转为非异能看不见的精神状态,它绕到少校后背, 戳戳他的腰。
    “谁?”
    “跟我过来。”
    来到伊诺斯这段时间所工作的星舰驾驶舱,明予河终于知道方才戳他的是什么……一根手臂粗细的浅绿触/手,02目标的异能之一。想到这里,他突然不太想跟伊诺斯结婚了。
    攻略系统:[嗯,我也不想…....]
    杀手系统:[触/手play?]
    机器人服务员端来一瓶来自古地球的红酒,金发青年漫不经心地坐在宽大的驾驶椅上,漂亮的浅蓝眼睛里是舷窗之外的碧海蓝天,金色的长睫被洒上浅淡的阳光,给深邃英俊的五官投下深黑的阴影。除人造人或基因改造人外,伊诺斯这种不但拥有金发碧眼,还拥有着立体五官的纯种西方人类少得可怜。
    他不用挪动半分,酒瓶就被他用刚觉醒的空间异能挪到面前的桌子上,水系异能腾空把清澈透亮的深红三色酒水吸出来,倒入机器人端来的两杯空酒杯。
    伊诺斯单手撑着脸颊,几缕金色的发丝垂下。他对明予河说道:“结婚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他现在一丁点都受不了,一想到少校可能是用身体去骗人鱼,他就浑身不自在。更不用说,少校回来后对自己不理不问,整天跟那头浑身毛茸茸的发/情野兽在一起。
    “…….”
    要矜持。要矜持。明予河对自己说。
    伊诺斯的脸越来越黑,他下巴一挑:“少校……等打完这场战后,我们就回去结婚?嗯…...在郊外买一座生满向日葵的大庄园结婚吧。”
    你、想、真、多。明予河满脸黑线,伊诺斯作为自己的任务对象之一,刷满黑化值后,即使结了婚,自己也会按系统的要求杀死他的……
    “我考虑下。”明予河淡声回答道,话刚说完,他又觉得屁股被隐藏的触手给戳了一下,那里仍有人鱼留下的伤口。他烦闷地回过头,看见金发青年一脸带笑的面庞。
    伊诺斯拿起酒杯,修长白皙的手指绕着杯脚,酒红色的液体被他一饮而尽,“少校,不喝吗?”
    明予河闻见浊香浓厚的酒味,不禁蹙起眉峰,他说道:“我喝一点吧。”他举起酒杯,双眼透过诡美的酒水,不知是不是错觉,对面青年的笑似乎不怀好意。他细细抿了一口,甘甜带着点酒精辛辣的酒水涌入他的喉咙,炙热的辣感使他头脑有点发昏。
    “少校?”伊诺斯依旧慵懒地翘着双腿,蓝色的眼睛不再是蔚蓝的天空与海洋,则是少校那双覆着粼粼水光的黑色眼睛,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现在究竟想着谁?亚拉尔?生化兽?甚至……被你拐回来的小人鱼?人鱼的(乖巧)/能/力很强的呀,呵。”
    “……”他的少校未听见他的话,几口酒水入喉没几秒,明予河便感到重心不稳,紧接着眼前一黑,手上拿着的酒杯猝时被砸在地面,深红色的酒液宛若鲜血般溅满光滑的地面。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猛地昏在冰冷的驾驶舱内。
    伊诺斯赶忙扶住要摔在地面的黑发年轻人,他的面上尽是掩藏不住的浓浓笑意。
    他在酒里——下了点能帮助自己的助兴药。
    昏迷的明予河被他抱到星舰驾驶舱的沙发上。伊诺斯不忘闻闻留在自己掌心间的香气,少校的身体抱起很软,像是没有骨头……药效使得他有点不舒服,他脸颊开始变成不自然的通红,嘴巴微张着喘气,眼睑被挂着生理泪水的长睫盖住。
    明予河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空出的手控制不住地扯上繁杂的军服衣领,可乱扯根本扯不掉那些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只能被布料磨出浅浅的痕印。伊诺斯用空间异能打碎在地面的玻璃渣移到垃圾桶,他则挽起袖子,想亲自脱下他家宝贝的衣服……毕竟很热,不是吗?
    反正……亚拉尔肯定也看过了,他为什么不能?!
    明予河难受的一部分不只有药效的痛苦,还有涂上药的伤口蹭着衣服的酥疼。可沉睡的意识并未意识到这些,只能本能地翻着身。
    伊诺斯欣赏着此时无力到像只小动物的对方,他准备的药可是最强效的,足以在几秒内迷昏一头大象。伊诺斯一颗一颗解开少校的纽扣,指尖蹭着他光滑白嫩的皮肤。金发青年总会不经意隔着布料刮到他的伤口,使他难受地皱皱眉头。但伊诺斯并未知道他身上留有人鱼的印记,只是觉得……少校有点敏感。
    脱下外套,他里面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衣服。伊诺斯眉心一皱,碍眼的衬衫被伸出的触/手扯碎,他白皙的胸膛顿时被金发青年全全部部看在眼里。
    伊诺斯呼吸骤时变得低沉。但现实并未和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黑发年轻人身上留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昨夜涂上的药膏被吸收得差不多,没了东西覆盖的浅红痕/印在白皙肌肤上比划过的银刃更要刺目。
    他右手手臂更是布满一道道显眼的咬痕,一直蔓延到白皙细瘦的手腕。明予河双目紧闭,人畜无害的漂亮面庞浮上点浅红,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丢在地面,意识就停留在视线发黑的那一瞬间。
    “这……”伊诺斯蓝色瞳孔紧缩,整个人似乎被排山倒海的愤怒给淹没。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情敌会那么嚣张,在审判厅与少校亲密的亚拉尔?在星舰上跟自己作对的生化兽?或者少校骗来的人鱼?!
    不不不,不管是谁,他现在只想杀了他们,一起。
    伊诺斯反应过来,他像疯了一样猛地扒上少校剩下的衣服。、为什么他忽略的总是我?明明是我最喜欢他……我喜欢他很久了啊。
    柔软的触/手缠住明予河双手,它不用等主人解开,就把明予河的衣服撕成碎片。如伊诺斯全料,他全身都是……那些印记。金发青年瘫软在地面,他愣住,开口喃喃道:“你和谁上过床了?”昏迷的对方理所当然地没有回答他,洁白的身体在酒精和药效的作用下泛着you/人的微光,刺眼的痕迹一遍又一遍刺激着不满的伊诺斯。他们现在这样……怎么结婚?他只和少校上过一次床,还是并非少校自愿,是触/手毒素的锅。即使这样,他仍是疯狂地沉迷这具身体。
    一向温柔文雅的金发青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命令异能触/手把少校全身都绑住……触/手特有的发/情毒素一并注入那具完美的身体。原来你那么浪?好……那我继续让你浪下去,但只能浪给我一个人看呢。
    下午,挾着海风的阳光透过大大小小的飞船舷窗,在地面投下斑斑驳驳的清凉掠影。但有一处却是与外面绝然不同的景象。黑发年轻人从黑暗的昏迷中苏醒,他睁开眼,看到周围陌生的一切,浮上朦胧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他不怕目标黑化哭唧唧怎么怎么的,就怕目标生气把自己衣服脱了……日了。
    攻略目标:[ 02目标黑化值 10%。]
    房间开着冷气,冷空气刺激着身体深处莫名的炙热。明予河眉心一蹙,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额,还真被脱/光了。他整具身体都被伊诺斯惯有的触/手给死绑住,双脚悬空地竖挂着。绿色触手沁出汁液弄得明予河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有些调皮的触/手一点一点磨着他身体某处。
    这些触/手都是由伊诺斯的意识控制的,呵呵。
    “少校,你醒了。”罪魁祸首打开紧锁的门,看向被捆绑住的黑发年轻人,眯起上挑的眼,笑着说道:“你这样真漂亮。”
    “滚!”对方冷声说道,他想要挣扎,但这只会引来更紧束的捆绑。
    “别扭来扭去了。”英俊高大的金发青年走到他面前,“这样触/手们只会更加喜欢你。”他的下巴被空间异能隔空挑起,一双含着水光的诱/人双眸顿时注视上面前的人,但尽管明予河生理泪水溢得再多,依旧融不掉他眼底的愤怒。
    其实是你喜欢吧,呵呵呵。
    “你究竟怎么了?”
    目标02一直是他所有目标中,最沉默的一个。怎么?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呵,我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受忽视的一个。生化兽发/情期,你最近一定没少陪他吧,还有,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把人鱼骗回来的,看看你漂亮身体上的痕迹。为什么那么招人呢?亚拉尔最近不在啊,那些痕迹怎么解释?”他抱着双臂,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刀片,亲自插入他的身体,穿透血淋淋的血肉,绞烂一颗早已腐朽的黑色真心。他的情敌到底有多少?为什么少校那么受欢迎?
    “你肯定很难受吧?啧啧,那么多水”伊诺斯随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在一边的椅子,他修长苍白的手漫不经心地扯着衬衫衣领,性感的男性肌肉曲线渐渐裸/露在明予河眼前。他命令挑弄着自家少校的触/手都滚开,边沙哑地轻笑道:“既然还不满足,就让我来满足你吧。”
    攻略系统:[02目标黑化值 2%]
    明予河被日前,只有一个念头。
    这家伙的思想活动怎么那么丰富!
    我是一辆纯洁的车,不要锁我qvq
    事后,累到睡着的明予河被抱回伊诺斯卧室的大床。他窝在床上,柔软极致的手工羊绒床垫深深下陷着,深色的薄被盖在他身上,睡眠智脑发出柔和温暖的奶香。使睡梦中的明予河想起抱着生化兽时,对方身上那股浓浓的乳奶气。
    伊诺斯为年轻人清理干净后,坐在床沿翻看着一台类似终端的东西。他手上拿着的是从少校身上搜出来的私人行程屏,金发青年摆弄几下,发现需要用指纹解锁。他转过身,径直捞起明予河被被子盖住的手,按在指纹解锁仪上。
    私人行程屏只记录了这一天的事情,其余都是空白,毕竟那时候在偏僻的深海。伊诺斯漫不经心翻看几下,便把行程最后一天删掉——如果自己没抓住他,他会按行程,再去一次人鱼海域。
    冰冷的屏幕反着微弱的光线,伊诺斯那双浅湖蓝色眼睛接近透明,像被雕刻而出的俊美五官被照得泛冷光。私人行程屏被他完好无损地放回少校外套衣兜,他揉揉太阳穴。伊诺斯必然不能让少校不去人鱼海域,这是军事任务。但他可以……让该死的人鱼不去接近少校。
    他站起身,外人看不见的透明触手戳开呼叫机器人的智脑。不过一会儿,动作迅速的医务室机器人就给他端来一瓶小小的药剂。
    药剂被伊诺斯倒入同时拿来的针筒,这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发明于上世纪。可以释放出一种类似配偶标记的强烈气味,让野兽误以为对方已有配偶,从而不敢去强制交/合。
    伊诺斯不说话,年轻人白皙的手臂被他握在手里,装着药剂的针筒缓缓打入。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当少校重新遇见那条没被骗上来的人鱼,人鱼发现他已被其他野兽占有的模样……一定不敢接近吧。
    注射完药的伊诺斯可以暂时放下心来,他给少校盖好被子后,便轻轻关门出去。
    这次给你教训。
    被打药的明予河依然在睡梦中,微颤的睫毛预示着他即将要苏醒。
    伊诺斯走后,本来就进入浅睡的他被开门关门的轻声给吵醒,他半坐起身,被子随着自己的动作幅度滑落。随即他低头,看到一幅令人赤耳面红的画面,他身上浅浅淡淡的人鱼咬痕又被另一痕迹给覆盖上,不过段时间根本消不去…….
    另一头人鱼看到肯定又要黑化了。
    他小心翼翼下床,脚尖触及到地毯时还是忍不住通体一抖,伊诺斯丝毫不比人鱼差,太猛了。明予河扶着墙在沙发找到自己的衣物,满脑子只想着快点出去。
    攻略系统:[02目标黑化值 2%]
    明予河匆匆穿好衣服,按照行程,他应该在今晚休息完毕,过去人鱼海域。可那么晚了……他垂下眼睫,算了算了…….去吧。
    ————
    “你…….你有见…….到我我主人吗?”
    “什么?”
    士兵注视着眼前英俊得跟天使一样的男孩,她摸摸生化兽毛茸茸的尾巴,说道:“听不清楚,小兽兽,再说一次。”常年到星舰外面护航的她听说过星舰里有个人形武器,她本以为人形武器会长得满身肌肉,一手能干掉十个士兵。可真正见到生化兽时,她没想过这小兽兽会那么可爱。
    “我的主……人不见一天了…….嗷。”生化兽的心情从早上的愤怒变成晚上的焦急,主人真的不见了,不要他了!都是因为死人鱼!
    “你的主人是谁?”
    急楚万分的生化兽攥着衣摆,支支吾吾道:“明明明…….予……河。”
    “噢,舰长呀。他今晚又要去人鱼海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哎 _(:3...
    想问问大家喜欢什么让攻黑化暴走的剧情吗?我可以试试写大家喜欢的,大胆说!qaq,你们每个人都比我棒哒w
    我目前知道的...只有戴绿帽和逃跑,要被我写烂了....
    ☆、骗你
    明予河驾驶着小型飞船来到人鱼海域, 贝拉已经在那边接应。她蹲在海边,新出的诱惑剂被她打入针筒,递给前来的黑发年轻人。“这药剂加强过了。”金发少女嚼着薯片,俏皮地一勾唇角,盯着被夜色渲染得深黑的海水,说道:“当春药来使完全没问题。”
    上次入海时被血王抓走, 诱惑剂未用在人鱼身上。明予河并没把这事告诉大家, 他点点头, 接过刚出冷冻箱的诱惑剂, 撩起自己的衣袖,泛着冷光的针被他利落地刺破表皮。今晚的夜空全是浓黑的乌云,昏暗光线令他没注意到自己手臂另一侧还有一个陌生的针孔痕迹。天空开始下起点点冰冷的雨水, 海面扬起无数波澜,明予河带好装备, 揉揉自己仍是生疼的腰, 转身对贝拉说道:“帮我照顾好生化兽, 我很快就回来。”
    透明的防护屏挡住雨滴, 金发少女站在不远处,她看见少校背后遥远的人鱼火山,不好的预感让她停止嚼动碎片, 她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注意安全。”
    气氛意外的沉闷,贝拉摇摇头,其实她方才想说:人鱼火山可能会爆发。
    雨夜中的深海冰冷极致, 一丝空气都难以进入。明予河下意识按紧兜里的几颗氧气糖,松开攥住海底石壁的手,跳入黑暗、诡异的海洋深处。海风卷起不停涌动的黑色漩涡,海水流动的震耳闷声像一条四处游窜的巨蛇,令人悚然毛骨。尽管有了氧气糖的作用,但他仍感觉到窒息感像个隐形的魔鬼,时有时无地接近着自己。
    强效诱惑剂的作用开始在明予河产生体内,诱惑人鱼的甜美香气如同上好的春/药,伴着流动的海水迅速飘洒在远方,等待着中毒的患者前来。这次的诱惑剂与上次不同,只有人鱼才会被吸引。上次的诱惑剂能够勾引包括人鱼在内的一切海洋生物,例如海怪什么的,给他惹来不少麻烦。
    明予河隐约听见隆隆的海水声开始混加着些从远方传来的诡异歌声,飘渺、空灵。他往歌声的反向游动,他知道,人鱼上钩了。这方圆内貌似只有一对金眼人鱼,一条被他骗走,就差另一条……嗯,它要来了。
    这次会不会顺利骗到手呢?它的脾气可暴躁了。
    时间一久,氧气糖就渐渐失去作用。窒息感像冰冷无情的游蛇,缠着明予河想要爬上他身体的每一角落。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拿新的氧气糖。
    每次体内产生窒息感时,他都会隐约想起段自己从未经历过的陌生记忆。其余时间,一律想不去,窒息是连接自己与陌生记忆的纽扣……明予河对此好奇很久,他想去拿糖果的手一松,试图实验下自己的论证是否正确。
    窒息虽然很痛苦,但也比不上那些活生生死在太空、肉体被撑成肉末或被挤成碎浆的战士们痛苦。
    海水的闷声像荒地刮起的风沙响声。
    “明予河,把窗关掉,起风了。”老人放下手中的墨水笔,浊蓝色的眼睛透过削薄的单片眼镜,垂下的金丝线牵起几缕银白的发丝,他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精明严肃的利光扎得明予河浑身不自在。
    “明白,托斯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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