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贾心贝就坐在成辉的对面,看着成辉抽烟,看着成辉抽完一支,又拿出一支,手晃来晃去的又没点着,贾心贝又好心的伸手帮他点着了。
    ‘哎哟我可能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没准会死我觉得那个谁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这种想法挺自以为是的,但是贾心贝从知道她生病了后的第一时间就想的是这个。
    贾心贝觉得她真挺可怜的,得病的是她,但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她觉得后面最麻烦的事应该是怎么应付成辉。
    然而,哪怕贾心贝有心理准备,看着成辉低着头在对面一支一支的抽烟,她还是觉得成辉的反应有点超出预期。
    “成辉。”
    “嗯。”
    “其实我知道你逼死我爸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报复你。”
    “嗯。”
    “但是我一直没找到报复你的办法。”
    “嗯。”
    “你看我就是把你手上正用着的人弄下来两个,你也就是一笑。”
    “嗯。”
    “我让你给我当马凳,让你跑得腿都站不直了,你还是无所谓。”
    “嗯。”
    “你说我怎么报复你,我心里才舒坦呢?”
    “嗯。”
    “不过那是以前了,这会儿我发现了,如果我死了,你估计就笑不出来了,我就大仇得报了。”
    贾心贝这话一出,成辉总算是抬起头,给了贾心贝一个正脸,磨牙凿齿,横眉立目,恨不得把贾心贝给掐死了算了的样子。
    “贾心贝你特么有病吧?你特么是脑子里长了瘤吧?你该去看精神科你知道吗?”
    贾心贝伸手摸摸成辉的眉毛,摸摸成辉的鼻子,摸摸成辉的脸,咯咯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的,我觉得我今天应该算是双更了。
    哎哟,快死了这种情节有点狗血,但这事这个故事我最初构想的两个主要情节之一,我中间无数次想着是不是要因为太狗血把它删了,但还是觉得应该保留人作为最初构想的尊严。
    另外,大家说不剧透就不剧透了
    ☆、第86章
    成辉知道他把医生给吓到了, 等冷静一点儿了,出去极为亲切的给几位医生拱手致歉, 几位医生连连表示没关系,可以理解, 但实际上心里的惶恐是消除不了的。
    然而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下, 几位医生在斟酌再三后,还是说,良性的可能性比恶性的要大,只不过一切还是要等术后活检才能最终确认。
    这样的说法多少让成辉的脸色略好了一点。
    贾心贝还是有些轻微的肺炎,时不时的咳嗽, 医生建议先把肺炎治好, 然后再做穿刺活检, 等活检结果出来了,再定手术方案。
    按说肺炎应该住院治疗, 但是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贾心贝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而且她的炎症也不算重, 输了一瓶抗生素,吃了点药, 贾心贝就跟着成辉回家了。
    之前贾心贝没想着会查出这么个毛病来, 还答应了下午的时候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但是出了这么个事贾心贝有点不想去了,可回去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不去,毕竟这是她在帝大读了十年, 这是最后一个新年了。
    大概是因为打针吃药了,贾心贝的咳嗽到晚上聚会的时候好了很多,不少人劝酒,但贾心贝没敢喝,吃完饭又续摊去唱了几个小时的歌,等到贾心贝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车子在前院里停下,在门房里躲风的王阔快步的跑过来给贾心贝开门,将手里的披风递给祁冬蓉,笑着说:“少爷还没睡,这天太冷了,少爷怕您进屋的路上受了风,让我拿着披风在这儿等着您。”
    贾心贝本来穿得不少,但夜深了寒气还是重,何况她还病着,从车上下来就连着咳了几声,裹紧了祁冬蓉给她系的披风,赶紧的点头向王阔道谢。
    裹紧了披风的贾心贝快步的往卧室走,穿过小花园的时候,抬头看见卧室窗户透出了灯光,怔了一下,这似乎是第一次,成辉等着她,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等着她回,哪怕这是成辉的家,不是她的家。
    贾心贝推开起居小厅的门,先进到衣帽间。
    脱掉沾了寒气的披风和一身衣服,贾心贝换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在镜子里照了照,觉得似乎有些太素了,又换了一身绣花睡袍,再照一照,亮眼多了。站在暖气边儿快速的搓搓手,把手给搓热了又在被冻得有些冰凉的脸上搓了搓,喝了口热水。
    最后,贾心贝推开衣帽间往卧室的门。
    成辉在抄经。
    之前贾心贝回澜港的时候,成辉发友信跟贾心贝说他以后每天抄三页经,贾心贝原本以为成辉说着玩的,毕竟成辉用的是五尺的宣纸,抄完三页一两小时是跑不掉的,成辉哪有那工夫,然而成辉后边虽然不是每天真能有时间抄完,但今天没抄明天补,竟然坚持了快一个月,最近两三天,近年关了,事多,再加上之前跟林建新互殴,在床上躺了一天,也就没抄。
    也真是不凑巧,贾心贝就是最近几天病起来的,而且又突然查出了这么个瘤子。
    但贾心贝真觉得这事就是赶巧了。
    贾心贝走到成辉的跟前说:“这都几点了,别抄了。”
    成辉的笔没停,也没看贾心贝,只是说:“是不早了,赶紧洗去吧。”
    要说成辉本来就不是多听劝的人,贾心贝也没多说,直接进了浴室。
    等到贾心贝洗了个热水澡,带着热气回到卧室的时候,成辉已经坐在床头了。贾心贝在床上躺下来,毫不意外边上成辉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从马场回来后,先是成辉跟林建新打得有点狠了,养了一两天,后是贾心贝被成辉大半夜的拖出去受凉咳嗽,连着几天成辉都没碰贾心贝了,贾心贝从浴室出来感觉室内温度比起平常有点偏高的时候就知道成辉这是憋不住了。
    贾心贝穿的是那种腰上系带的长款睡袍,想着成辉不会消停,连内裤都没穿,带子一拉,里面就真空了。
    成辉伏下|身叼住她的唇,舌头挤开她的牙齿,她伸出舌头交缠,吸吮着彼此的津液。
    贾心贝心有点慌,因为从她回来成辉都没怎么笑。通常成辉在她身边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哪怕是吵架的时候,成辉总是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笑意,贾心贝原本挺烦他的,因为成辉的笑总是让她觉得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可是等到成辉不笑的时候,贾心贝心里没着没落的,哪怕她知道成辉应该也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伸出胳膊攀着成辉的脖子,贾心贝的手慢慢的抚过成辉的头发,抬腿夹住他的腰。
    成辉的吻从上而下,难得的温柔,贾心贝只觉得他的吻带着电流,吻到哪儿都是酥麻酥麻的快感。
    ……
    要说之前成辉有说过要给贾心贝口,贾心贝没怎么信,毕竟成辉这种如果有条件,一天能换五套衣服的人,干这种事情真是想想都不可能,而且成辉自己也说试一试,不一定干得了。另外贾心贝也是真觉得这事儿吧,成辉干不干得了不说,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臊得受不了。
    贾心贝撑着胳膊想往后躲,但两条腿被成辉抓得牢牢的哪里躲得了。
    两人在一起没羞没臊的也不少时候了,贾心贝比之前知情识味多了,羞得两条腿乱蹬,但也没什么用,成辉的手劲下,她向来是半分都动不了的。
    ……
    说起来贾心贝和成辉也算是睡了不少次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贾心贝觉得她心肝肺都被撞散了,然而,没等着她反应过来,竟然一次比一次更凶,一次比一次更狠。贾心贝想叫成辉停一下,但根本就说不出话,没几下就连叫声都破了音。
    再后来,等到贾心贝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一下接着一下,前所未有的强烈而密集的快|感,她只记得到后来,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成辉却还是没停。
    然而,贾心贝第二天起来,睁眼看见的是成辉的脸。
    贾心贝刚跟成辉睡一起的时候,早上起来成辉总是远远的睡在一边儿,两人互不干扰,一人一块地盘,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贾心贝习惯睡觉的时候伸一只脚,踩着成辉的脚,腿,或者别的哪儿,成辉有时候也会说笑贾心贝是属猫的,一定要踩着什么,不踩着不舒服。贾心贝觉得成辉才是属猫的,反正不管她挪哪儿,哪怕都挂在床边儿快掉下去了,成辉也要挨着她,就是大半夜睡着了,贾心贝往边上挪一下,不出五分钟,成辉就跟着挪过来了。
    这一次倒好,成辉一条胳膊在她颈下,一条胳膊搭着她的腰侧,把她整个人给箍着了。
    贾心贝侧个头,鼻尖几乎碰上成辉的鼻尖,成辉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往她的鼻子里钻。
    近距离的看,成辉的鼻子长得挺好看的,鼻梁挺直,唇形似乎也不错,哪怕一个晚上的暖气让他的唇难免有些干,但色泽依旧红润,贾心贝嘟起嘴,正好挨着成辉的唇,啵一下,收回来,再啵一下,再啵一下……
    然后,忽然就被成辉翻了个九十度,变成了面对面侧躺紧紧贴着了。
    这一翻身,贾心贝就觉出不对劲了,之前平躺着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腰有点难受,这会儿一动发现何止是难受,整个小腹,胯骨,耻骨,大腿都是酸疼的,是真的疼,又酸又疼,就像是平时连路都懒得走的人被拖去跑了三千米。让她忍不住伸手向揉一揉自己的腰,然而她这边揉着,成辉也揉着。
    ……
    “你干嘛?!”贾心贝瞪着成辉,眼睛圆圆的。成辉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着贾心贝笑,笑着亲了亲她左边的眼睛,又亲了亲右边的眼睛,然后唇挨着她的唇,却又不贴上,轻声的像是怕被人听见一样,说:“真不进去,都被你掏空了,再射我要完,我就是忍不住蹭蹭,你让我舒服舒服。”
    这话让贾心贝听了难免有些脸红。
    然而,这样成辉是真舒服了,贾心贝却受不了啦,她也是觉得自己有病,腰都快断了,被蹭了几下,又受不了,成辉那慢吞吞一下一下的跟隔靴挠痒一样,简直要命,控制不住的贾心贝想将一条腿跷到成辉的腰上,但是她也要脸,成辉都说了不做,而且她自个儿也觉得真做,她的腰恐怕真要断。
    贾心贝觉得成辉再蹭几下她得叫出声了,张嘴就咬上了成辉的唇,这一吻上基本等同于饮鸩止渴,越吻越热,原本真的只是想蹭几下的成辉也受不了,直喘气。
    成辉这边腰一动,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哧呼哧,吸进去的都是彼此的呼出的热气。
    然而……
    “今天大年三十!”
    “下午得去下马街,团年,晚上得闹一晚上,守夜,住那边儿。”
    “要不我别去了,我又不是你家的人。”
    “爷爷肯定想见着你。”
    “我明天赶早去给他拜年。”
    “那我总不能留你一人在这儿过年。”
    “我年年都一个人过年。”
    “那是因为年年你都没碰上我,今天不是碰上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不来了不来了,不然下午走路估计得被看出来。”
    贾心贝并不太想去成辉家团年,名不正言不顺的,但她也知道成辉是一定得回去团年的,成槿和余雅雁都被成辉看似不留情面的赶走了,成辉如果团年都不露面的话,一大家子的人难免多想。然而成辉是肯定不会放她一个人在这边呆着的,这个事她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成辉知道贾心贝其实并不怎么乐意去他家团年,如果是往年成辉也就随了贾心贝的意思,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一下,不去团年也没什么,但今年,成辉怎么都得露个面。
    大年三十阖家团圆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成辉和贾心贝说到这个都心里有些扫兴。
    成辉讨好的咬着贾心贝的耳朵,说:“要不不来真的,我还是帮你口了你缓一缓?”
    “走开!”贾心贝顿时涨红了脸拒绝:“你还没完了?!”
    “那不是你舒服吗?我还指望伺候好你了,回头等你伺候我呢。”
    “想都别想!”
    “想好久了,我跟你说,我都打听了,吃素的,不吃肉,jy的味道好,不腥,回头我们约个时间,我吃两天素。”
    “你上哪儿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可能!”
    “嘿!你不能只享受权利,不尽义务吧。”
    “谁享受了?”
    “你!不然是谁喷我一嘴,差点儿呛到我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骂谁呢?我王八?你不是母王八?!你这是耍无赖啊!”
    “你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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