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言觉得纪纲最近怪怪的。
    每天回到家后,都会见他正在洗澡,鞋子衣服也是七零八落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出去过的样子。
    她几次问他,他都不承认自己出过门。
    江嘉言心里犯了嘀咕。
    这天,她开着车出门没多久,想起一份资料忘记带,便掉转车头回家。
    刚到楼下,她便看见了纪纲的身影,他走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什么情况?”江嘉言惊讶地看着,来不及多想,她一转方向盘,跟上了那辆车。
    一路上,江嘉言脑海中划过无数种可能,可又觉得每一种情况都没有合理的解释。
    黑色的车子一路疾驰,转进了一片像是别墅区的地方进去了。
    门卫拦下了江嘉言的车,江嘉言只能看着黑色的车一个拐弯消失了。
    她坐在门口,越想越觉得奇怪。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不断地揣测纪纲的去向。
    下了班回家,江嘉言轻手轻脚地听动静,他果然又在洗澡。
    衣服和她早上见的那套是一样的,这下,她更加肯定早上见到的人是他。
    纪纲围着浴巾出来时,正在擦头发,转脸看到了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的江嘉言,吓了一跳,“怎么回来也没动静。”
    江嘉言看着他,问,“你今天出去了?”
    “嗯,出去了。”
    江嘉言倒是没想到他没有否认,“你干嘛去了?”
    “没事可做,便出去走了走。”纪纲与她并排坐着。
    “哦,你...你自己去的吗?”
    “不然我还要同谁一起。”
    “去的哪儿?”
    这下换纪纲有些迟疑,“嗯...就是...在家附近。”
    江嘉言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拍了拍他的大腿,“以后可以去图书馆。”说完,她站了起来,又回身,“对了,上次跟你说你的项链修好了,你去拿了吗?”
    “嗯。”
    “怎么不戴上?”
    纪纲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脖子,说,“哦,我去看过了,只是还有一点问题,待...待过几日再去拿。”
    江嘉言听完,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她拿着衣服走到卫生间里,将衣服一件一件翻好放进洗衣机。
    翻着,她发现他上衣里蹭上了一抹红色,“是血吗?”,她紧张地放鼻子下闻了闻,没有味道,“那是什么?”她本想拿出去问问他,可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第二天,江嘉言提前下了班,她开着车到了昨天纪纲消失的地方,打算守株待兔。
    她掐算着时间,每天纪纲大概会比她早到家二十分钟左右,根据路程,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出来。
    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什么都没等到。
    “我这是在干什么?”江嘉言敲着自己的脑袋,“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则不是要彼此信任的嘛!”
    可她又转念一想,“但是他能有什么事呢?他不是...他不是穿越来的吗?”
    “说不定他是骗我的!”
    “怎么可能,他两次莫名其妙地凭空出现哎!”
    “万一是...万一是....万一我才是个精神病呢?”
    “我也这么觉得。”
    正当江嘉言沉浸在火热的自我对话氛围里时,她瞟眼,看到了门口的自动车杠抬了起来,那辆黑色的车开了出来。
    她也顾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开着车冲了过去,横着拦在了那辆车前面。
    黑色车里的人来不及反应,连忙踩刹车,幸亏车速不快,两个车就差一点就撞到了。
    江嘉言刚打开车门准备下来,就听到黑车那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怎么开车的你!”
    就在她站起身看到从车里出来的人时,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纪纲,你干嘛呢?”
    纪纲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嘉言,他有些意外,“我......”
    江嘉言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容貌姣好、身形高挑又时髦洋气的女生,扭脸将眼睛闭起来不愿再直视。
    纪纲想解释,却被江嘉言伸手制止了,她颇为惆怅地望着天,“我要是个蕾丝边,我也找这样的。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江嘉言?”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嘉言回头去看,吃惊地喊,“曾其?????”
    咖啡厅内。
    江嘉言端着咖啡走到桌子旁,一脸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在一起工作。”
    曾其从她手中的托盘上拿起自己的冰美式,“没事。”
    江嘉言看着纪纲,“那...那你衣服上那红色是?”
    “人体油彩。”曾其接话。
    江嘉言又问纪纲,“可...可为什么你去工作不告诉我?”
    纪纲看着曾其,犹豫着,“呃......我们......”
    曾其继续道,“你不是不肯,再说了,这是你姐不让告诉你的。”
    “什么什么?”江嘉言疑惑地看着曾其,“江禾言用我的人拍广告给她挣钱干嘛不告诉我!”
    “类似的话,上一次我还是从你姐嘴里听到的。”
    “什么意思?”
    “江嘉言住我的房子不掏钱干嘛不告诉我!”曾其学着江禾言的语气原话转述。
    江嘉言顿时蔫儿了下去,有些心虚道,“你不是...你不是说不告诉她的吗?”
    “拜托,你姐又不是傻子。”曾其喝了一口咖啡,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江嘉言无言以对。
    曾其看了看表,站起身,“事情解释完了,我也该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忙,”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多谢你的咖啡,只不过下次别喝这种了,咖啡因太多不是好事。”
    “那你给我吐出来再还给我33块钱。”江嘉言举起拳头就要捶他,“你跟着江禾言别的本事没学会,嘲讽技能倒是全没落下。”
    曾其走后,江嘉言才顾的上问纪纲,“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跟你姐姐...”他斟酌着话,“或许你可以试着同你姐姐讲和。”
    “江禾言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她拎起包起身。
    “不是,我是说真的。”纪纲跟着她一起走出咖啡厅,“虽然你姐姐跟你一样,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但我切实能看出来,她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我猜测,她找我来拍什么什么...告广什么的都是唬人的,她主要,是想看看我这个人如何。”
    江嘉言停下脚步,看着他,“你看人看得这么透彻呢?跟她相处了几天,就比我这个亲妹妹还了解她了?”
    察觉到她不太开心的情绪,纪纲也识趣地不再提,“饿了,吃汉堡。”
    江嘉言似乎并没有原谅纪纲的意思,她一直偷偷生闷气,哪怕纪纲回到家脱光了上衣晃着自己的腹肌她也无动于衷。
    睡觉前,纪纲围着浴巾走上来,一直腿抬起放在床上,盯着江嘉言。
    江嘉言抬眼看了看他,又继续盯着自己的书本,没好气地问,“干嘛?”
    “看我。”
    江嘉言不耐烦地放下书,“干嘛?”
    只见纪纲转过身,突然将浴巾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他扭着腰,两瓣臀肉上下上下有规律地动着,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江嘉言忍住笑,“你要干嘛!”
    纪纲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自己浑圆的屁股上,“娘子,手感不错,要摸摸吗?”
    江嘉言笑着将头扭到一边,“不摸,滚开!”
    纪纲爬上床,抓着她的手,“摸一下摸一下,又圆又软。”
    “不摸不摸,滚开滚开。”
    两个人笑着滚成一团,纪纲抓着她的手,“你不摸我的,那我可要摸你的了。”说着,他就将她的睡裙撩了起来,“还生气吗?”
    江嘉言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我不是生你气,我只是很怕你会骗我,因为我......”
    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她扣着他的脑袋,“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
    “遵命。”
    两人交缠在一起,十指交错,亲吻间,江嘉言感觉手上凉凉的,扭头一看,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戒指。
    她猛地坐起身,看着戒指,又惊讶地看着纪纲。
    纪纲拉着她的手,“是你要的那种戒指吗?”
    江嘉言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
    纪纲将她拉进怀里从背后抱着她,大手覆上她手,来回抚摸着明晃晃的钻石,“取项链那日在店家见了这个,询问了一下,说是结婚用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只是价钱昂贵了些,你姐姐给我的酬劳也不太够。”
    “那你怎么买的?”
    “我把我的链子卖给了店家。”
    江嘉言回头望着他,“可那不是......”
    “那链子我猜是我娘要留给媳妇的,若是能拿她的链子换个媳妇更喜欢的,她定也是高兴的。”
    江嘉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转身抱住纪纲,将他扑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纪纲拍着她,“好了,不许哭。”
    江嘉言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剩下簌簌地掉泪。
    纪纲擦着她脸上的泪,“若是觉得想补偿我,就该赶快脱干净躺好才是。”
    江嘉言带着哭腔,“我大概是修行了一万年才换来了你。”
    “不只是你,”他揉了揉她的脸,“我应该也同样修行了一万年。”
    第二天晚上,江嘉言高兴地跑回家。
    举起纪纲的项链,“看!”
    纪纲从她手里接过项链,“怎么拿回来了?”
    江嘉言拿着项链给他戴在脖子上,“我婆婆给我的东西我才不要给别人。”
    戴上后,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纪纲看着戒指,问,“怎么又?”
    “你给我买的那个太贵了,我把它退了,换了一对戒指,这样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说着,江嘉言将男士戒指给他戴上,“哎呀正好!”然后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换你给我戴上。”
    交换好戒指,江嘉言晃着自己的手,“这个手链也是你买给我的,这是你给我的聘礼。”她指了指他的项链,“这个就算是我买给你的吧,这是我的嫁妆。”
    她抱着纪纲的脖子,“以后我们要一起好好生活。”
    纪纲抱着她,眼里含笑,“好。不论什么时候,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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