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阳驿。
    正吃着饭,就听外面通报说,太师来了。悟空心里就有了数,这太师此番前来,必然是说亲的。毕竟,但凡见过那路上女子的疯狂,都会想到,玄奘如此风姿俊美,器宇轩昂,迟早有此一难。
    玄奘还问他,如果真是逼着成亲,该如何是好?悟空只叫他应了,说自己必有办法让玄奘脱身。
    那太师倒也直白,上来就说求亲。玄奘先是使出了一招“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使出了一招“装聋作哑”。
    悟空还记得多年前,师徒四人刚上路时,四位菩萨化为母女四人前来点化,那时玄奘也是默不作声,只等着他说话。
    那次他没说话,把玄奘气得翻白眼,这次,他还是开口罢——
    “师父,自古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就在此成亲,取经的事就由我们兄弟三人去吧。”
    玄奘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几乎能把他挖下一块肉来——
    前一晚还牵他的手,这一日就要把他甩给别人!
    他一把扯住悟空,恶狠狠道:“你这猴头,弄杀我也!怎么说出这般话来?我宁死也不肯从。”
    悟空捂嘴咯咯笑道:“师父,老孙岂能不知道你的性情?我这是‘将计就计’……”
    玄奘恍然大悟,原来悟空是怕那女王发起狠来,把他的肉做成香袋,悟空又定然打杀出去,到时免不了死伤无数。
    原来,悟空挂念着自己好善慈悲,在路上一灵不损,若打杀了这一国无限的凡人,他定然不忍。
    玄奘失笑,现在的悟空,哪儿还像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原来,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心上。
    ***
    “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
    玄奘何曾见过这等言语开放的女子?一时惊愕,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倒是八戒,见那女王性感撩人,恨不得自己替玄奘上那龙车。
    女王见玄奘羞答答不敢言,更想调戏,就凑到玄奘跟前,扯住他娇声道:“御弟哥哥,快随我回宫,匹配夫妇来。”
    玄奘只觉得这声音似催眠的一般,实在娇软,甫一听闻,便浑身酥软。只听得悟空在旁边催促:“师父不要谦虚,快随师娘进宫,倒换关文,叫我等离去。”
    师娘?
    这遭瘟的猴子,这就叫上了?
    玄奘明知是计,却也有几分难过。想到要与悟空分别,去与他人成亲,就更是酸楚。
    他又不敢明言,只是把悟空抹了两抹,止不住落下泪来。
    悟空倒不似他优柔寡断,只说这般富贵何须烦恼。玄奘听罢,也只能擦干眼泪,强撑笑容,与女王上了龙车。
    那女王主动得很,好似从未见过男子一般,在玄奘耳边百般撩拨,一句接一句,还好是在车上,这要是在殿内,恐怕早已上手。玄奘不敢应,只是合掌念经。他一心往灵山去,实在无心与女色纠缠。
    悟空见那龙车愈行愈远,便也笑嘻嘻地叫上师弟在后面同行。
    他不是不介意,只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女王又如何?玄奘是他的。不管是论刀兵,还是论心思……
    别说玄奘不想婚配,就是想,也轮不到这西梁的女王。
    若是想,他那花果山的后位……还空着哩。
    却说那女王急着与玄奘合欢,当日就安排宴席,玄奘见悟空与自己使了眼色,便也随女王饮下素酒。
    素酒,他也饮过,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酒令他格外体热。
    直至他被那女妖抢走,才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女王在那素酒内下了助兴的药,而现在,她就要摘下这女王种的果。
    悟空见玄奘面色红润,异于往常,便知事有蹊跷。可他不怕,只要玄奘脱身,他自有办法可解。没成想,如今玄奘倒被女妖捉了去?
    这是真的“紧要关头”了。
    他忙追至琵琶洞,变作小虫,落在一旁,听那女妖与玄奘说话。只见玄奘面色发涨,双眼通红,想是药物发作。他竟还强打着精神,与那女妖拖延时间。直至头昏脑涨,言语胡乱,悟空才知道他已神志不清,只恐他乱了真性,便现出真身与那妖魔厮杀起来。
    玄奘只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耳畔时而传来悟空的声音,时而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只是都很遥远。
    他浑身发麻,没有力气,只是丹田处一股气流横冲直撞,叫他燥热难忍。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熟悉,他知道……
    他拼命地想,拼命地想,原来……
    原来是那日树下春梦,被梦中的悟空撩拨之后的难耐——
    魔障。
    玄奘心中念起经来,他神色昏昏,只觉女妖命人将他搀到香房,意欲交欢。女妖在他耳畔说不尽淫词浪语,娇喘声声,雨意云情。玄奘迷迷糊糊听在耳内,却实在是无心——他只爱吃斋念佛,打坐参禅,对女色何曾有过半点兴趣?
    只是,这药性实在太过刚烈,他的身体也由不得自己。
    悟空,你怎么还不来?
    玄奘只能咬牙坚持,再坚持,与女妖纠缠到夜半时分,把那女妖弄烦了,兴致全无,便又叫人把他捆在了房廊下。
    却说那鸡唱三响,东方发白,原来那女妖是只蝎子成精,悟空被她蛰了头,一夜才好些。
    一夜很漫长,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
    悟空的心情很沉重,如果玄奘被女妖得了元阳,丧了德行,真经自然取不得。到时,他就与八戒沙僧散伙,自己同玄奘东去。或回长安,或回花果山。他变成个蜜蜂,复入了琵琶洞,只听得玄奘在廊下呻吟。他飞过去,轻轻落在玄奘头上,叫道:“师父。”
    玄奘的药劲还没过,可他认得悟空的声音,忙应道:“悟空,快救我出去!”
    “夜来好事如何?”
    玄奘心焦:“我宁死也不肯如此!”
    悟空好奇,那女妖昨日对自己这个师父可是喜欢得打紧,不肯撒手,怎么又舍得把他捆成个粽子样,丢在长廊呢?
    “我……她缠了我半夜,我就是不肯相从……悟空,快救我……”
    谁知他二人啰嗦了半天,那女妖早已清醒,厉声高叫:“好夫妻不做,取什么经啊?”
    悟空知她厉害,忙飞出洞去,只余玄奘悲戚。
    他头脑昏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才又听到悟空叫“师父”。原来他应菩萨之命,去请了昴日星官来,降服了妖怪。侍从交待玄奘在后边香房,悟空想都没想,即冲了进来。
    玄奘半睁着眼,软软倒在悟空怀里,悟空顺势坐到床上,将玄奘放平,就要施咒替玄奘解除药性。谁知他那咒刚念了一半,玄奘就将他拉倒在床上,他来不及躲闪,直直压在玄奘身上。原来玄奘一直紧绷,所以能维持一丝的清醒,他见悟空来了,便放松了下来,那药性猛烈,一下子又冲将上来,玄奘这是彻底乱了真性了。
    悟空一惊,便料到了缘由,他刚要坐起继续替玄奘解毒,不想玄奘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一拉,把悟空的牙齿一磕,悟空就觉口中血腥气四溢。
    还来不及推开,玄奘的双腿便也夹了上来。
    悟空虽知道这是药物所致,可他见玄奘这个样子,自己又一向对他心动,此刻如何能忍得?
    可他若行那非礼之事,岂不是乘人之危?
    正思索着,玄奘的双腿就紧紧缠住他的腰,用那私处顶着他,蹭着他,忘情地扭动,口中还发出低沉娇媚的喘声。
    悟空头上青筋直冒,他狠狠压抑自己的欲望,可玄奘的样子和他梦中的小淫僧一模一样,实在令他不愿再克制,也无法再克制。
    这小和尚,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他垂下头,在玄奘耳边喘着粗气:“师父,你若再不停下,老孙就真的忍不住了——”
    玄奘那正夹着他的腿收得更紧,臀抬得更高,缓慢地顶了两下,道:“悟空……要……”
    悟空听到这句话,只觉头脑开始混乱,他的欲望如山洪暴发,疯狂就似当年闹天宫时一般。他一手扯开玄奘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到膝盖处,一手解开自己的裤门,那如意棍早已按捺多时,此刻得见天日,便即刻弹出,打在玄奘的大腿上。
    玄奘只觉身下凉爽,心中只剩一句“好事将至”,便想不到其他。什么经啊文啊,此时已尽忘了干净。
    这触感要比梦中的还要真实,悟空俯下身,深深吻了玄奘紧闭的双眼。
    与此同时,他的如意棍,就深深占有了玄奘的身体。
    玄奘是个童男子,十世修行的好人,一点元阳不曾泄,故那些女妖都想与他交欢,夺了那元阳去。他未经人事,依照常理,本应十分生涩,难以进入,可亦因那药物的效用,使他身心放松,故而悟空得以长驱直入。
    玄奘只觉得无比舒适,这感觉,要比念经坐禅还痛快。悟空速度不疾不徐,他有些心焦,抬着腰向上顶,却没有着力的地方。玄奘急得眼角含泪,哼哼唧唧的,就要哭出来。
    悟空见状,便缓缓拔出,将玄奘扶起,转了个方向,教玄奘半跪在床上,他从玄奘背后进入。玄奘似是很满意这个姿势,随着悟空的攻势,他一下下向后撅起,迎合着悟空。
    悟空前后动着,就恢复了一丝理智,想着洞外还有人等候,不能在此久留。思及此,腰部的动作就快了起来。他猛然加速,玄奘又嗔又喜,被他弄得淫声连连,响彻香房。悟空搂住玄奘,示意他直起上身,向后跪坐在自己腿上,玄奘便也依他。悟空实在舍不得这春宵一刻,又恐外人瞧见,索性就施了个法,将这香房团团护住,外面的人既看不见里面的事物,又听不得里面的声音。
    他揉捏着玄奘的屁股,这屁股他看过很多次,却从未像今日一样把玩过。
    玄奘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起身,将衣衫尽褪,又想要脱悟空的直裰,悟空心想既施了法,便也由着玄奘。二人就浑身赤裸,坦诚相对。悟空仍是跪坐,玄奘却软软地爬过来,一口含住悟空的如意棍。悟空差点惊呼,他真是要丧命在这小和尚手里了!
    他到底是在哪儿学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悟空被他含得舒服,便微微向前挺动。玄奘也抬头,迷离地瞧着他。他看着自己的如意棍在玄奘的小嘴中一进一出,只觉无限畅快。
    不多时,悟空示意玄奘停下。他抱着玄奘站起,走到床角,叫玄奘靠着石壁,面向自己,又将玄奘的一只腿抬起,重新插入。
    他以这样逼仄的姿势将玄奘狠狠占有,他不住往上顶,玄奘愈发没了力气,双臂便搭在悟空肩上,靠着悟空耳边淫叫起来。
    “小淫僧,小淫僧。”
    悟空边插入,边在玄奘耳边低声叫着。
    他原本是两手拖着玄奘的臀,此时抽出一只手来,抚弄玄奘的小禅杖。小禅杖站立已久,一受到爱抚,立刻分泌出淫汁来。
    悟空用拇指抹了抹,送到玄奘嘴边,玄奘识趣地伸出舌头来含住,又舔了舔。玄奘的舌头有些冰凉,口里又是温热,一冷一热刺激得悟空的手指十分酥麻。他将手指抽出,扳过玄奘的脸庞,迎着朱唇吻了上去。两条舌头在口内交缠,吸吮,悟空的下身也未偷懒,每次都几乎彻底抽出,浅浅插进几次,再尽根没入,弄得玄奘心痒难耐,好不欢喜。
    “悟空,悟空……”
    玄奘仰起头,口中不住叫喊着。悟空顺势低头含住玄奘胸前的小宝珠,舌尖在上面打转,玄奘只觉又痒又麻,欲罢不能。悟空那只手又握住玄奘的小禅杖,这边吸吮着玄奘的小宝珠,手上飞快地攒动。
    “啊……坏人……坏……”
    悟空闻声,忽然猛烈地顶了玄奘几下,口中问道:“师父说谁是坏人?嗯?谁是坏人?”
    玄奘知他有意逗弄,便抿嘴一笑,歪头不语。
    悟空心满意足,他便瞧着玄奘,下身继续挺动,口中轻声问道:“师父,恐大伙等急了,老孙先泄给师父好不好?”
    玄奘“嗯”了一声,有意识地收紧那隐秘处,将悟空的如意棍紧紧包裹。悟空只觉玄奘收紧了,便会心一笑,朝玄奘嘴上又亲了一口,这边便开始快速动作,不多时,他死死抱住玄奘,下身用力向玄奘身体里顶,仿佛要把玄奘吞掉似的,手上的力道也加快,玄奘便也紧紧揽住他的肩,“啊啊”地唤着“悟空”——
    终于,他与玄奘,卧在香房之内,呼吸匀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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