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刘知行又偷偷睃了一眼,王妃清丽绝美,但却不是那个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本妃在京城确实开过店铺,不过这样也能让刘大人遇见,说明咱这缘份不浅啊。”顾桑苗笑道。
    “臣的贱内爱去您家的胭脂铺子,有时臣也会跟着去。”
    “是去买胭脂给你的小妾吧。”齐思奕笑道。
    “臣……”刘知行抹了把汗,讪讪道:“臣惶恐!”
    “别惶恐了,既然见到本王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吧。”齐思奕没耐心道。
    “是,王爷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说说你在黑水城这些年与马成风勾结做下的罪行吧。”齐思奕道。
    刘知行顿时抬起头,一脸惊恐:“王爷……”
    “怎么?不肯说?当你看到本王的第一眼起,就该知道,本王对你们的事情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如今问你,不过是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了解案情更多细枝末节。”齐思奕道。
    “臣……”刘知行的眼睛转了几转,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
    “如今你与马成风已成仇人,关系再难转环,莫非您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他能救你?或者是他背后的人能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齐思奕一拍桌子道。
    刘知行吓得身子一哆嗦,跪下道:“是,臣……明白,臣罪该万死!”
    “别万死了,说吧,一点点,一条条说清楚,本王或许会饶你一命。”齐思奕道。
    “臣……还是写下来吧。”刘知行道:“臣面对天颜,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事情说不出口。”
    齐思奕怔住,笑道:“好,就依你,笔墨侍候。”
    立冬拿了纸来,春儿在一旁磨墨,顾桑苗与齐思奕走了出去,由着刘知行在屋里写。
    两个时辰过去了,那厮还未写完,春儿来报信说,足足写了十页纸了。
    顾桑苗便让她将那写好的十页纸先拿来瞧瞧。
    春儿依言拿来了,顾桑苗只看了几行,就看不下去了,这刘知行的一笔小楷写得极好,就是太文绉绉了,又啰里啰嗦总难入正题,她没耐心看下去。
    齐思奕却一目十行地看得飞快,顾桑苗忍不住问:“相公,他写得这么啰嗦,你怎么看得下去?”
    “平素的折子比他这个写得还要啰嗦,我习惯了。”
    顾桑苗深表同情:“相公,你的工作真辛苦。”
    “无事,男人要养家糊口,受点苦应该的,娘子和儿子过得好就成。”
    顾桑苗翻了个白眼:“要是我,就让跟前的人划重点,省得自己一点一点看得眼花,相公,你要懂得偷懒。”
    “重点都是内阁大臣们划出来的,我也不是每个奏折都会仔细看的。”齐思奕道。
    十张罪供很快看完,顾桑苗急急地问:“如何?可有交待清楚?”
    “他的供述很重要,也供出了不少官员,不过,京城的那个却没有供出来,以他的说法,那是与马成风单线联系的,他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是位能量很大的重量级人物。”齐思奕道。
    “那与楚国人的勾结呢?”
    “这个供述得倒也详实,不过,他接触到的也只是楚国低等级官员,而且所知也并不多,具体事情还是由马成风在实施。”齐思奕道。
    “如此说来,他的供述价值不是很大?”
    “那倒不至于,致少我现在知道该如何整顿矿山,还有灰银的流向。”
    “那王爷打算何时动手?只要抓住那马成风,就不怕揪不出幕后黑后来。”顾桑苗道。
    “就在今晚!”
    话音刚落,黑衣暗卫突然来报:“禀王爷,出事了。”
    齐思奕:“何事?”
    “马成风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让你们盯着吗?大活人如何不见了?”
    大家做事已经很小心了,就是刘知行也只是问完话后便送回了刘家,马成风得了消息逃跑了?
    “赶紧去查!”
    “相公,去刘府。”顾桑苗道。
    齐思奕点头,如果马成风真得了什么消息逃跑,跑之前刘知行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赶到刘府时,果然见刘府大门敞开,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齐思奕率人跑进去,果然门口便有人躺在血泊中,一探鼻息,早就身亡,而且,都是一刀割毙命!
    再往里走,刘府的丫环婆子都无幸免,一个一个死在自家院内,房中,而次卧里,有个才十岁的少年,也是一刀毙命。
    何等残忍,这是灭门之祸啊!连这么小的孩子也没放过!
    继续往里走,刘知行的小妾,夫人,都死了,却不见刘知行和大儿子的尸体。
    “刘知行应该逃走了。”齐思奕道。
    “屠杀者不止一两个人,而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马成风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训杀的杀手能在官府监视之下将刘家满府灭门而不被发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顾桑苗道。
    “你看这个刀口,不是大梁人常用的刀,而是一种特殊的弯背刀。”齐思奕道。
    顾桑苗仔细看了看刀口,确实如此,一般的刀剑割了的伤口平整成直线,而这些伤口明显外宽内浅,伤口线长且有弯度。
    “我记起来了,当初我躲在荆王驿馆时,他的侍卫所佩的刀便是弯背刀,刀身不长,背后刃宽,弯形的,莫非黑水城里有大楚的禁军?”顾桑苗道。
    “立冬,拿本王令符调北营大军进城。”齐思奕道。
    “现在就调大军进城……”顾桑苗还有顾虑。
    “你跟着我,别走散了。”齐思奕没有过多解释,面色沉静又郑重道。
    “那诚哥儿呢?他会不会有危险?”顾桑苗担心道。
    “放心吧,我已加派人手守着他了,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宅子里,已经转移。”齐思奕道。
    还好他考虑得周到,不然……
    “刘知行应该没有逃远,这场杀戮来得很突然,他若早知道风声,肯定会向我们求助,更会转移家人,我想……”顾桑苗边想边往刘府主卧去,刘的正室妻子就死在主卧外,而她的表情虽然惊恐,眼神中却还带着一丝安慰。
    主卧里的家俱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和一排书架,再外加一架屏风。
    刘府的床不是北方常用的大坑,而是京城流行的八步床,床头有柜,床下是厢形的床身,床板上一般先铺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再铺几层棉被,如此既暖和,又柔软。
    但刘家的床掀开棉被后,下面并非铺着稻草,而是木板。
    这么厚的床厢,只铺三层棉被,下面还有很宽的空间……
    果然,有块床板是松动的,有暗格,打开暗格,灯光照射下,有个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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