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唐小天这才如梦方醒,使劲咽了口唾沫,他不敢怠慢,来到瑶瑶的床前,在女孩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说道:“让你说我是色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早说过你有病,偏不信!!”
    瑶瑶的确有病,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老感觉肚子难受,痛起来跟针扎似得。
    上午在公交车上特别难受,走下汽车的时候,也是因为肚子痛,所以才弯下腰,皮鞋的后跟也崴掉了。
    唐小天好心好意提醒她,女孩子却认为这乡巴佬想占便宜。
    还好唐小天不计前嫌,赶紧扑过去抓住了瑶瑶雪白的手腕。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立刻苦笑了。明白这是女孩子的生理期来了。
    “素芬姐。”
    “恩。”
    “瑶瑶的生理期多久来一次?28天还是30天。”
    “这个……”素芬姐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她根本没注意过。
    城里的女孩子跟乡下的女孩子不一样,根本不用教,初中二年级就有生理卫生课。再说瑶瑶是护士,不用她这个当妈的操心吧?
    “我……不知道啊。”素芬姐面红耳赤。
    “啥?你不知道?你女儿多久来一次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家妈的?”
    “这个……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爸爸去世以后,店里很忙,再说瑶瑶已经大了,很多事情应该知道。”
    唐小天哭笑不得了,瞧这妈当的?真他妈省事儿。
    唐小天可以肯定,瑶瑶这不是第一次来月事,而且女孩子根本没见过红。
    也就是说,她的月事是正常的,只是身体内的污血排不出来,长年累月在体内堆积,形成了结痂跟肿块。说不定已经感染了。
    女孩子月事,血液无法正常排出,简单的说,瑶瑶是个……石女。
    石女是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那你平时注意过没有,瑶瑶的身上有没有见过红?”
    素芬姐道:“没注意过,像什么护舒宝啊,安尔乐啊,洁而舒啊,苏菲啊,一般都是我在用,瑶瑶没怎么用过。”
    “那她是不是经常肚子痛?”
    “恩恩,每个月差不多都有那么几天,但我觉得这是女孩子的正常反应。”
    唐小天说:“素芬姐你太不负责任了,我可以肯定瑶瑶是个……石女。她目前的情况非常危险。”
    “啊?石女……?”素芬姐吓一跳。
    她男人活着的时候是中医,耳濡目染的,素芬姐也听说过很多人体的生理病,最让她迷惑不解的就是石女。
    她知道石女就是生理有缺陷的女人……有的根本没有月事,而有的,就是体内的污血无法排除,从而造成郁积,时间长了会产生肿块,形成感染。
    不用问,瑶瑶就是这样,而且女儿已经感染了。
    “那……那该怎么办?”素芬姐傻眼了。
    目前的情况十万火急,唐小天说:“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马上动手术,要不然她会痛死的。”
    素芬姐立刻慌了手脚,说道:“那好,咱们送她上医院。”
    唐小天怒道:“上什么医院?看我笑话是不是?别忘了我是医生,做这方面的手术我最在行。”
    “啥?你会做手术?你不是……中医嘛?”素芬姐愕然了。
    唐小天说:“谁告诉你中医不能做手术的?愣着干嘛?快拿我的家伙,就是我随身携带的皮囊。还有,烧一锅开水,越快越好。”
    素芬姐站着没动,惊讶地道:“可是……咱们这儿没有手术室啊,也没有麻醉药,手术刀什么的也没有,你怎么做啊?”
    唐小天呵呵一笑:“我当然有办法,就是在她的身上拉个口子,把污血放出来,然后缝合伤口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有时候手术就是这么简单。”
    “喔喔,那好,我去帮你拿工具。”
    素芬姐慌慌张张要下楼,可是她跟唐小天的谈话被瑶瑶听得清清楚楚。
    瑶瑶在床上更加痛苦地哼哼起来:“妈……不要啊……不要听他的,我不要他给我动手术。”
    素芬姐问:“为什么?”
    瑶瑶说:“唐小天……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兽医……还是杀猪的。我是人,不是动物啊,别让他把我当猪一样……给杀了,我怕……我不相信他。”
    素芬姐想想也是,唐小天家祖辈不但是兽医,而且还阉猪阉狗。我女儿可是人,万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怎么办?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素芬也不相信唐小天。满面失望看着他。
    唐小天急了,怒道:“你们怎么不相信我?我保证一点也不痛,轻轻一刀就可以了。
    而且我缝合伤口一定很小心,不会出现问题,在疙瘩山,我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手术,反应一致良好。素芬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瑶瑶捂着肚子怒道:“你给我……滚!我还不知道你?趁机想占便宜,人家是女孩子,怎么会让你……随便看。”
    的确,要为石女做手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不能有羞耻之心。病人要跟医生配合。
    人一旦上了手术台,只有生死,没有羞耻。
    其次,开刀跟缝合伤口要非常地小心,一不小心缝补错误,那就不好了。这需要很高超的技术。
    纵然唐小天有七十二变,病人不相信他,不配合,那也没有办法。
    眼看着瑶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女孩子痛的牙齿咯咯作响,紧皱眉头,看得唐小天直心疼。
    “那你说怎么办?再不治疗,你会痛死的。”
    瑶瑶说:“我要上……医院,找专业的医生。你……大大滴不行!”
    唐小天心说苍天,这个世界怎么了?自己人都不信自己人!
    要知道,我可是神医唐明的孙子。不敢说医术天下第一,但也罕逢敌手。
    本来这次到丽城,他是想大展拳脚的,将中医技术发扬光大,可首先素芬姐跟瑶瑶就不相信他。
    怎么办,怎么办?医馆的首席大夫,背着自己的女病人上医院,这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儿。
    以后老子在丽城还怎么立足?
    唐小天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素芬姐,素芬将脸扭向了一边。
    他当然明白素芬姐的意思,一半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另外的一半,是担心唐小天占便宜。
    女儿的病很不好,生在羞于启齿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真石女还是假石女。
    所谓的真石女,就是那个地方天然封闭,手术都无法治疗。
    而假石女,就是在病灶的地方开一个口子,放出污血,缝合的时候,保留一个合适的出口即可。
    那个出口,以后可以顺利生儿育女,保证经血畅通,对生理造不成影响。
    这种手术的出血量不大,难度却很高很高。关键是技术。
    唐小天胎毛未退,乳臭未干,黄毛小子一个,他有这样的技术吗?
    唐小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出山就碰到了医学界千载难逢的尴尬事儿……遇到了石女。
    而且这姑娘是素芬姐的女儿。
    因为碍于面子问题,素芬姐是不许小天为瑶瑶做手术的。
    大家都是熟人,整天在一块,低头不见抬头见,小天看了瑶瑶的身体,以后怎么相处?
    现在是开放社会,赶在从前愚昧的时候,男人看女人那个地方一眼,女人就要以身相许的,一辈子跟着这男人。
    素芬姐不好意思说:“小天,上医院吧……”
    唐小天垂头丧气说:“你们确定不让我治疗?”
    瑶瑶在床上怒道:“打死你……也不让你帮我治,我要去医院,我相信……医生。混蛋!快点啊。还不过来抱我?”
    唐小天没办法,只好说:“那行,我送你去医院,你可不要后悔。”
    他一哈腰,将瑶瑶抱了起来,立刻背在了后背上,然后急匆匆下了楼。
    素芬姐慌慌张张,帮着瑶瑶披上了雨衣,然后拿起一把伞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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