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步入正轨,杨绒的项目也顺利开展,沈彦君找设计师重新装修了那间公寓。
    杨绒的电影杀青已是四个个月后,公寓因为硬装不需要大变,只是软装换了,不需要太久,通过了甲醛检测,沈彦君正式把钥匙交给她,早该完成的事情终于在一年后完成。
    电影的后续工作她只需要在北京完成即可,在杨思的默许下,杨绒搬进了公寓跟沈彦君同居。
    两人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主儿,沈彦君除了接手了耀阳影视还接手了百货业务,熟悉公司情况、开拓新业务,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换老将注入新鲜血液,手腕强硬,每天到家都要凌晨。杨绒还处在创业期,干劲十足,也想拼出个样子给沈彦君的家人看,她可不是沈彦君圈养的金丝雀。
    只是她的努力在别人眼里分文不值。
    沈母不知从哪里知晓沈彦君的勃起障碍已经治好了,就迫不及待要介绍女孩给沈彦君。
    直接带着女孩去公司堵儿子见面。
    沈彦君挡了几次无效后,不管是饭局还是酒宴都带杨绒参加,见个人就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杨绒。
    平时杨绒到了下班的点,沈彦君就让司机把人接到公司来,一起工作一起下班,没两天员工们就知道了,顶层有位杨小姐。
    全北京都知道沈家的那个儿子有个女朋友,蛮漂亮,就是家里不同意,只能养在外面。
    元旦节,杨绒收到了一颗鸽子蛋钻戒,但不是求婚戒指,大喇喇地po在了朋友圈里,任凭人家误会。
    这段时间沈彦君的表现让她觉得十分舒心,给足了杨绒安全感。
    只是出门在外,总是有几只腿想伸出来绊你一脚。
    杨绒和团队的人在外面聚餐,就碰上一位脸熟的名媛。
    恰巧这位小姐身边还有几位姐妹花,气焰高涨似的,迈着高傲地步子走过来。
    “杨小姐,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又见面了。”王婵带着客气的微笑。
    杨绒并不想跟她打招呼,但苦于在员工面前,不好摆脸色,只能也回以微笑:“好巧。”
    “对了,明晚我和彦君两家会有家宴,你是彦君的女朋友,也一起来吧。”王婵说完,她的几个小闺蜜捂着嘴笑起来。
    这种局,杨绒当然不能参加,沈家父母的态度她已经从正面、侧面了解的很清楚。
    “是嘛
    更哆内容請上;yushuwx.com,明天正好是我和沈彦君的两周年纪念日,我们已经订好餐厅了,明天的饭局恐怕只能王小姐和沈叔叔阿姨一起吃了。”杨绒气定神闲,“和老人吃饭规矩挺多的,我想王小姐的年纪应该跟叔叔阿姨更有话题聊吧。”
    王婵明明听父母说沈彦君会参加,才笃定地如此说,没想到正好撞上沈彦君和她周年纪念日,他不会真的不来吧。
    “我想你们的纪念日可能要改天过了。”王婵说完仰着下巴走了。
    杨绒知道她心虚,其实杨绒自己也心虚,明天并不是他们的纪念日,沈彦君也没跟她说他明天要和王婵一起吃饭。
    回了家,杨绒喝得有点醉了,难得沈彦君已经洗完澡在床上躺着看书。
    她踢掉鞋子,扔掉包包,一副醉态。
    “醉鬼。”沈彦君也不去接她,就在床上看着她脱衣服。
    杨绒的拉链卡到一半,露着半颗软白的胸脯,半倚在床上。
    沈彦君把她掀过来,“我半个小时前就到家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杨绒推开他,“在和年轻的男孩子掷骰子,正开心怎么接?”
    “什么?”沈彦君瞪了瞪眼睛,“想死在床上是不是?”
    杨绒哼了一声,“你明天还不是要去跟小姐姐相亲,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彦君觉得好笑,“这又是撒哪门子的酒疯,我相什么亲,亲你一个就够了。”
    “我遇到王婵了,你爸妈可是很相中人家。”杨绒还在吃醋。
    “搞药业的那个?”沈彦君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唔,应该吧。”杨绒不大了解。
    “明天我出差,去南京。”沈彦君把她的拉链拉下来,“又要去两天,今晚做几次?”
    “南京?六朝古都、十朝都会。我还没去过。”杨绒伸开胳膊抱着他,遗憾地讲。
    “给你订票,一起去?不是问过你,你说忙。”沈彦君好笑道,她终于也有危机感了。这个王婵也不是没有一点用。
    “好呀。”杨绒拍拍他的脸,笑嘻嘻。
    沈彦君不急了,慢悠悠地把她的衣服扔掉,“一身酒气,洗澡去。”
    “噢。”杨绒站起身,拉着他一起进了浴室。
    淋浴冲走了她身上的酒味,但脑子里的酒精仍在发散,让人瘫软。
    杨绒半挂在沈彦君身上,靠着墙面,镜子刚好在对面。
    她能看到自己沉醉的情欲,长发湿软,酥胸被揉捏。
    沈彦君温柔地吻着她的后背,而后在她耳边蜜语甜言,但腹下的动作没见一点柔情,半是凶狠、半是猛烈。
    水声被杨绒叫的支离破碎,打在两人的身上。
    停了战火,沈彦君抱着怀里的人:“我们要个孩子?”
    杨绒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才二十三岁,孩子?离她太遥远了。
    “你年轻恢复得快,就像没生过一样。工作、读书都可以,小朋友我们请人照顾,不会给你增加负担。”沈彦君的嘴唇贴着她的肩膀。
    孩子、工作、读书。
    杨绒唯独没有听到结婚两个字,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她不期望小孩,期盼的是稳定的婚姻。
    而这一点沈彦君仿佛没办法给她。
    沈家父母对她太过不满,对杨思意见很大。
    巴曙光是她家世清白的一个巨大污点。
    原来他在世大家可以装做没看到,黑的也可以看到白的,可如今不行,黑的就是黑的,白不了。
    杨绒又陷入了一种无望的失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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