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暗暗骂他。
    宋霄最近维景山拍腻了,昨天去了临市,说要待几天再回来。他也是个大人了,我倒不担心他。出去散散心挺好,不用老想着骆青禾。
    年底各大公司都在召开尾牙宴,夏盛也不例外。宋柏劳问我要不要参加,虽说我的人群恐惧症好了,但还是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特别是作为人群的关注点存在,会让我分外别扭。
    “不了,骆梦白让我不要cāo劳,我还是在家呆着吧。”
    宋柏劳记者领带,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再面对我时,左胸已经多了一枚郁金香胸针。
    “走了,晚上不用等我。”
    他整了整衣襟就要出门,我急忙叫住他。
    “等等!”
    宋柏劳回头看向我:“怎么?”
    “我的呢?”我若有所指地视线往他胸前扫着。
    他很快领会,却还要卖关子。
    “你猜?”他坏笑着冲我眨了眨眼,“我提示一下,宝藏就在埋藏宝藏的地方。”
    说着他转头继续往外走,还背对我摆了摆手:“加油找。”
    这竟然还是个藏宝游戏?
    宝藏就在埋宝藏的地方……这不是废话吗?
    想着不还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可这个谜题始终萦绕在心间,让我足足想了一个下午,吃饭时想,哄宋墨睡觉时想,连洗澡时也在想。
    埋宝藏的地方?
    忽然我想到一种可能,兴冲冲出了卧室便往楼下图书室去。
    九嫂和几个佣人还在等宋柏劳回来,没睡,见我匆匆下楼,惊讶道:“怎么了,宁先生?”
    我急着证实心中所想,也么功夫细说。
    “找个东西!”
    图书室如我第一次来时的模样,整洁幽静。将灯全部打开了,我搜寻着拥有宋霄摄影集的书架,上次宋柏劳喝醉后,我把摄影集随手放到了茶几上,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放回原位。
    最上层看了遍,没有,我开始一层层往下找,最后在一个唾手可得的位置找到了那本摄影集。
    宝藏在埋藏宝藏的地方……
    从与肩同高的书架上抽出那本摄影集,刚翻开夹着信的那页,两样东西一前一后从夹缝中掉了出来。一样落进厚厚的地毯中,一样滚了几圈,在书架前止步。
    胸针和戒指……找到了。
    我将它们一一拾起,注视着手心里金灿灿的“宝藏”,不由觉得宋柏劳幼稚。
    他一定是知道我看过他的信了。
    不过他也看过我的日记,算了,就当扯平了。
    将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携着胸针回到卧室,刚到门口便听到手机在响。
    我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组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是我,他们要动手了,我的发情期到了……”
    当我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夏怀南时,自头顶到脚心迅速被一股寒凉侵蚀,全身血yè都像是要凝结了。
    “你现在在哪儿?”
    “红树湖……你能阻止……就阻止吧……”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服了什么yào,思绪似乎并不清晰。
    而还没等我再次发问,那头便传来粗鲁的拍门声。
    “怀南少爷,快开门!你再不开门我们要撞进来了!”
    呼吸霎时变得更凌乱了,随即毫无预兆的,电话被挂断了。
    我再往回拨,已经没有办法接通。
    我不安起来,开始拨打宋柏劳的电话,可不知是不是手机不在身边的关系,一直无人接听。随后我又拨打了李旬的手机,也是同样的情况。
    宋柏劳不说,李旬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接电话的情况。我越渐焦虑,还想继续打,李旬回我电话了。
    我立时松了一口气,手脚重新解封回暖。
    “李旬,你吓……”
    “宁先生,宋总……宋总被绑架了!”电话那头,李旬焦急地打断我。
    恶寒卷土重来,我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下,跌坐在床沿。
    “怎么回事?”我捂着额头问道。
    “就在刚才,一辆车撞了我们,司机下车查看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一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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