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爸爸答应了,要把崽崽们的爸爸带回家,给你负责。”
    看着安之开心的样子,时怀瑾摇摇头,不想打击她。
    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找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流浪狗,又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
    接了楚谨行的项目合作后,时怀瑾越来越忙了,甚至有时候都来不及去接安之,所以安之经常都是被南桑送回来的。
    偶尔时穆没事,也会跟过来凑热闹,俨然成了安之的小助理。
    电视台对面往左拐,划出了一条商业小吃街,每天不到下午五点小贩就开始出摊。
    热热闹闹的,香味伴着热气飘散,很远都能闻到。
    安之偶尔会看斑马线上很多学生模样的人,手里端满了吃的,你一口,我一口,说说笑笑,脸上的表情很开心,手上的小零食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今天安之来电视台录节目,时怀瑾有事没过来。
    前半段比赛过后,后半段比赛升级,采取车轮战,从组内赛变成了不同舞种之间的两两对决,淘汰的人多,压力更大了。
    安之一心想着上台比赛的事,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比完赛,心情放松下来,闻着空气中食物的味道,她突然觉得很饿。
    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安之带着墨镜,拉着南桑和时穆下了车,在排着长队的每个摊前都买了一点。
    回车的路上,安之拿出了一只小小的奶黄包。
    奶黄包被做成了小兔子模样,置于白色的纸上,看着特别的可爱。
    安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捧起来在兔子红红的脸上咬了一口。
    “小婶,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时穆突然捂着嘴,盯着安之手上残缺的小兔子,做作的尖叫出声。
    南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在时穆的娃娃脸上掐了一下,“大侄子,你别这么神经成吗?”
    这小帅哥阳光帅气,像风靡整个校园的帅气学长。
    站着不动的时候,是个女性杀手,下至六岁,上至六十岁,都不放过。
    笑起来奶奶的,连她都差点被骗过去 。
    但是一动起来,那就是一个傻兮兮的神经病。
    看着嬉笑打闹的两人,安之眨眨眼,低头又在兔子的另一边脸上咬了一口。
    兔子两边脸颊都缺了一大块,看起来傻乎乎的。
    安之仔细嚼了嚼,味道很淡,像是在吃馒头,什么味道也没有,于是她贴在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大口。
    一直到第三口的时候,她才看到黄豆大的馅。
    商家做了虚假宣传,奶黄馅非常少。
    盯着手里胖乎乎的小兔子,安之拉着南桑他们往回走,又买了一个。
    时穆有些看不懂安之的操作,疑惑地问道:“小婶,你不是说不好吃吗?为什么还买?”
    “我要带回去,让阿瑾看这个老板有多过分!”
    南桑探头过来,“……你拍个照不就行了?”
    安之刚坐上车,闻言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打包盒,“你说的对。”
    “是吧……”
    “但是只看照片,阿瑾又尝不到味道。”
    南桑:“……”
    时穆:“……所以小婶,你为什么一定要执意让小叔知道这个奶黄包有多难吃?”
    安之转过头,看着时穆,认真道:“因为它真的很不好吃。”
    “???”
    时穆顿时满脑子问号,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小婶的逻辑。
    安之不再理会时穆,低头将其他小吃也拿了出来,每个都尝了一下。
    除了在入口处买的那杯奶茶之外,这些小食吃起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吃。
    于是安之脸上也没有之前吃东西的那种幸福的感觉,秀眉一直皱着。
    南桑支着下巴看着身边的两个小傻子,抿着唇笑了,偏头看向窗外。
    安之变了,可能是被时怀瑾把嘴给养刁了,对吃的有了选择和判断。
    不再像之前一样,只要是能吃到除楚知意安排之外的吃的,她都会觉得很好吃。
    会选择是一种成熟的表现,但人一旦变得挑剔,感觉到幸福感的东西就少了。
    南桑也不知道,这对于安之来说,算是好还是坏。
    ……
    宋易一下舞台,就立刻回到了后台。
    他从助理手上拿过手机,快步往安之的化妆间走去。
    陆诗芬拽裙子,有些勉强地追在宋易身后,“师兄,你去哪?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
    “下次吧。”宋易回过头,打断了陆诗芬的话,“我找安之有点事。”
    陆诗芬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抿抿唇,又弯弯嘴角,扯了个更大的笑脸,“找安之老师啊……”
    “我刚刚上台的时候正好看到安之老师和她的经纪人出去了,应该是回家了吧。”
    “之前安之老师都会看完所有比赛再走,但结婚后,她几乎都是一下台就回家,可能是急着见她先生吧。”
    陆诗芬掩唇笑,而后看了眼宋易惨白的脸色,又继续道:“师兄,下一组是拉丁,我觉得娜娜他们的默契比我们的配合要好,我们去看看?”
    宋易敛下眉眼,再次拒绝,“不了。”
    他像是不相信陆诗芬的话,也可能是因为还不死心,继续朝安之的化妆间走去。
    盯着宋易越来越远的背影,陆诗芬嘴角缓缓拉着,眼中透着嫉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楚知意从后面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淡声问道:“宋易呢?”
    陆诗芬回过头,“意姐,宋师兄刚刚离开了。”
    闻言,楚知意眉头一拧,声音带上了几分责怪,“你们刚刚的配合有多糟糕,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
    “他是你的舞伴,你不把他留下来好好练习一下找原因,反而让他走?”
    楚知意在舞蹈着方面向来严厉,不论是对谁。
    陆诗芬低下头,声音十分委屈:“师兄说要去找安之老师,我也没有办法啊。”
    楚知意顿时愣住了,没说话,转身走了。
    也许是安之在上次团建时,最后的那两句话狠狠戳到了她的心里,楚知意突然突然很怕听到这个名字。
    但可笑的是,这个名字,是她取的。
    ……
    宋意到达安之化妆间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陆诗芬并没有骗他。
    化妆师还在,但是安之和她的经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宋易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卸妆的过程中,他牢牢地盯着手机里那条和何长青有关的新闻,眉头一直紧拧着。
    他并不相信安之回来之后南桑的那一套说辞。
    直觉告诉他,何长青的事一定和安之有关系,他想找安之问清楚,可却连人都很难见到。
    和安之认识了近十年,他费尽心思地想朝安之靠近,但在安之眼里,他就是个陌生人。
    最多,也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宋易低头苦笑了一声,换了衣服,朝停车场走去。
    刚出电梯,抬头,宋易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他下意识叫出了声:“长青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新闻里不是说,他被拘留了吗?
    ……
    回到家,安之给呵呵喂了点吃的,又等了一会儿,时怀瑾才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之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东西,小跑着迎上前。
    时怀瑾一打开门,刚扯松了领带,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口吃的。
    “好吃吗?”安之仰着头问。
    时怀瑾皱了下眉头,几口咽下嘴里的吃的,“还行。”
    安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食指指着奶黄包,不敢置信地问道:
    “连馅都没有,一点都不甜,几乎什么味道也没有,你居然说还可以?”
    “阿瑾,你的追求呢?”
    时怀瑾勾唇一笑,转身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而后突然上前迈了一大步。
    安之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腰往后一弯,又被时怀瑾揽住带着转了半圈。
    她被推到了门边的墙上站好,而时怀瑾立于她的身前,贴的几近。
    垂眸,看着还有些呆呆的安之,时怀瑾眼中带笑,低下头,在安之的唇上咬了一下。
    “这样,就甜了。”
    温柔的唇压在安之的唇上,微微煽动着,声音含含糊糊。
    ……
    听说时怀瑾回来了,时穆蹬蹬蹬一溜烟从三楼跑上了六楼。
    看了眼时穆上楼的背影,时英摇摇头,也没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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