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球的豆豆看主人不跟自己玩了便去厨房找老陈,老陈正好洗完碗,他接过豆豆的球扔到一边,等豆豆冲出去的时候他看了眼老易。
    “你肚子怎么跟怀孕似的?”
    老易打了个嗝:“怀谁的?你的?”
    说完老易脑海里浮现几段画面,他皱皱眉,不再吭声了。
    老陈没察觉他的异样,他坐到老易的旁边,拍拍他的肚子道:“你要是真怀了我的,我马上娶你回家。”
    老易乐了:“娶我回家可不便宜,你得给我好多彩礼钱。”
    老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行啊,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老易偏头看他,见他神色自然,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忽地紧张起来,他干咳一声站起了身,而后发觉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奇怪,为了掩饰尴尬,他脑袋一热,说:“我看天都黑了,你要么就别回去了,今晚留下来过夜吧。”
    老陈:“行啊。”
    老易:“……”
    老易买得房子里是有间侧卧的,就是许久未打理了,有不少灰尘在里面。
    老陈表示没关系,他向老易借了身睡衣,而后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端了一盆水,打算收拾一下房间。
    谁知走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到豆豆在门口躺着,结果脚一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豆豆嗷一声叫出了声,为了躲避老陈,它开始乱窜,搞得老陈下盘不稳,接着脚下一滑,把水倒到了床上。
    听到动静的老易跑过来看怎么回事,见到客房里的狼藉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故意的不?”
    老陈一脸懵:“故意的什么?”
    “想和我睡觉,让我怀你孩子。”
    .
    老陈当然不是故意的,他将客房地上的水弄干以后便打算回家,但老易怕太晚了不安全,想了想还是把他留下来了。
    三分钟后,老陈和老易并排躺在一床薄被里,此时两个人的睡意都很浅,老易转头看看身边人,蓦地喊他:“你睡了吗?”
    老陈动了动,用同样分贝的声音回复:“没呢。”
    老易闻言声音大了点:“那我们聊聊天吧。”
    老陈嗯了一声:“好。”
    “我刚刚算了一下,发现你19岁就有陈蕾蕾了。你想得倒挺开的,这么早就结婚生子了。”
    老陈轻轻一笑: “意外而已。”
    老易啧道:“我简直难以想象我要是有了小孩要怎么办。”
    “一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好了,”老陈说,“不过还是别那么早要小孩,有了他们以后很多时间都被剥夺了。”
    老易点点头,接着想起来老陈在肯德基里说的话:“你真的一直一个人?”
    “嗯,我父母走的早。”
    老易安静了几秒,换了个问题:“那干嘛不找个保姆帮你分担一下?”
    老陈听了这话翻了个身,随后道:“可能是我人品有问题吧,找过的两个都心思不纯,正儿八经的又太贵我请不起,蕾蕾那会儿还被其中一个保姆吓唬过,打那以后她一见生人就哭,我干脆一个人照顾她了。”
    老易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每个都戳到老陈的雷点,他应了一声后闭上嘴,不再问了。
    老陈见他不说话,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老易忙道:“你说。”
    “那个照片里的男人是谁?”老陈道,“你男朋友?”
    老易:“……”
    第25章
    假如每个人都有个藏在心底的秘密,那蒋信澜就是老易那个不能说的存在。
    老易正正经经的前任有四个,除了蒋信澜和那个玩3p的以外,他和其它二人都是和平分手。
    至于蒋信澜,由于对方是自杀,他没给老易留下任何话就跳楼了,老易去医院认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摔得粉身碎骨的样子。
    他死了以后老易才知道蒋信澜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孤儿,相反,他有个很美好的家庭,父母因为他刚出生时脐带绕颈从小到大对他都是呵护倍至,得知实情的老易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谎骗自己。
    这个问题盘旋在老易心里两年多,最后在蒋信澜忌日那天,老易从他姐姐的手里拿到了一本写有自己名字的笔记本,笔记本有密码,密码是老易的生日。
    老易打开笔记本的第一页,看到上面写着——《人类(gay)观察日记》
    .
    老易花了两天的时间看完了蒋信澜记录的文字,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无语再到疑惑,接着发觉蒋信澜的字里行间怪异得很,像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他的想法在不久后被蒋信澜的姐姐证实,蒋信澜的确是偏执型人格障碍,而他的这个病,他姐姐也是才得知没几天。
    蒋信澜的姐姐知道偏执型人格障碍的诱因,她觉得弟弟生活美满,家庭和睦,性格开朗,不应该得这个病,她生怕这事儿有蹊跷,便打算和老易一起找到弟弟的死因。
    可老易不想再和蒋家在扯上什么关系了,因为在他看来,一直以来蒋信澜都是有预谋的接近他,在他的笔记本里,他记录了所有和老易有关的事情,包括老易第一次做0的情形。
    老易哪里猜得到,自己那天趴在床上想的是和蒋信澜携手共度余生,蒋信澜想的却是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各项数值。
    老易倘若只是和蒋信澜玩玩看到这些可能还会发笑,可事实是老易非常爱他,否则也不会甘于做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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