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道:“明天,我有事要做。”
    他把勺子搁在碗里,郑重地说:“明天的任务是我欠下的,我必须完成。之后,就没别的事情和顾虑了。我们后天再来吃,可以么?”
    世界说:“可是我后天有事情。”
    她双手jiāo叉,撑着下巴:“后天的事情,也是我必须要去做的呢。”
    “危险么?”
    世界微微歪头笑了:“不啊。”
    她又说,“后天的任务完成了,我也就没别的顾虑了。”
    冯长河在蒸腾的锅气后认真地看着她,半响,他点头:“好,那我们大后天再来这里。”
    锅里冒出一个巨大的水泡,冯长河拿起漏勺翻动一下鸡肉,然后舀起一块放入世界的碗里。
    “熟了,可以吃了。”
    世界将鸡块蘸了一下料,埋头吹着气咬了一口。
    白气在她面前缓缓上升,氤氲进空气里,闻起来,是椰子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1:为什么文里那段比喻,是三月的风徒然将牌吹起呢?
    答:因为三月是许多动物的发情期。
    提问2:剩下的情节还多么?还有虐么?
    答:不多,还有一个挺爽的波折,就结局了。
    第40章 四十
    吃饱饭, 世界又要了只鲜椰子捧着喝。
    出了美食街, 灯光稀远。天幕黑压压的,不像前几天那样透彻,蒙了层雾。
    冯长河牵着世界不紧不慢往回走。他的手掌大,把她整只手都攥住了,掌心里布了层茧, 又厚又硬,磨着她的手背。
    尽管夜晚,温度也高,他的后背出了层黏黏的汗, 但手却意外干燥, 带来踏实的触感与温度。
    世界不安分地刮动他的手指头, 冯长河顺着她的力道,指头抬了抬, 然后又紧紧把她的手扣住了。转头看了她一眼,问:“跟我回去睡?”
    世界看着前方的路, 月光照在路面上,有些许闪亮的反光,好像沙土里混入了银粉。
    冯长河又说:“不过我明天出发的早, 现在回去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世界咕噜咕噜吸了一大口椰子水, 咽下后说:“那我回去睡吧,我要睡懒觉。”
    冯长河:“也好,我送你回去。”
    他们路过警署,穿过热带树丛, 走到世界住的那家民宿门口。木栏大门关着,冯长河走上前一推,开了道缝,门没有锁。
    冯长河朝门里一偏头:“进去吧,早点休息。”
    世界没有过去,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对他招招手:“你过来看。”
    冯长河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大门两侧生长着棕榈树,院里种了芭蕉树,椰子树,各式各样的果树。在夜里,那些或宽大或扭曲的树叶都成了横亘在天空的影子,世界透过叶片缝隙,指着二楼靠近拐角的一间房门:“我住那里,你能看到么?”
    冯长河站定仰头看。
    “你那树叶挡着了,来站在我这个角度看吧。”
    冯长河说:“我看到了。”
    世界“哦“了一声,又描绘说:”我屋子的门上画着一只山竹,有点像苹果,但叶片是圆的。”
    冯长河说:“我认识。”他转脸看她,笑了一下,“怎么,想让我来找你,怕我找错门?”
    世界本来想调侃回去,但她眼睛一眨,却只是说:“没有啊,就是告诉你一下。”
    该回去了,世界脚下轻轻搓动沙土,突然仰起脸,一本正经地指指自己的嘴唇:“要晚安吻。”
    冯长河笑出声来,随后脸色慢慢变得柔和,低头仔细亲吻她。抬起脸时,正好看到她缓缓睁开眼睛,睫毛上扫,她的眼神在夜晚显得格外灵动,好像千百种情绪都藏在里面,好像漫天繁星都化在其中了。
    觉得看她怎么也看不够,或许是失而复得的情绪太强烈。冯长河心里喟叹,原来喜欢到了深处,心里也会发酸。
    世界抿抿嘴巴回味,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好啦,那我回去了。”
    冯长河低柔地说了声“好”。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进入大门。接着他抬起头来,望着二楼那个房间的位置,经过院落,爬上楼梯,穿过走廊,他盘算着,两分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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