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简单把自己蜷在一个角落里,任泪水淌在脸上,在冰冷的空气里蒸发。她不知自己是害怕,还是悲痛,亦或是本该而来的一丝喜悦,但此刻,她却双手环胸的瑟瑟发抖,
    洛佳,刚才你为什么不提醒,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就毁了你。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简单更加紧张起来,电梯在一楼停驻,她不敢久留,怕他会追出来,一口气跑到小区外,跳上了一辆路边的计程车。
    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珠成串的浇在她已经凉透了的身体,浴室里氲氤着白色的蒸雾,浓浓的像着了火一样。连墙壁都是暖的。
    她脸贴在墙上,泪水和雾气融在一起,都是湿露露的。她无论如何再骗不了自己,那个吻带给她的震撼会如此强烈,她不得不承认,那种稚幼朦胧的情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以前不懂得爱,像对左寅风的感情,她一直一知半解,她喜欢这样的男孩,努力上进,有责任有担当,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择偶标准不要太帅,不要太有钱,就平平凡凡就好。
    她一直觉得她是喜欢左寅风的,跟他在一起时感觉舒心自在,甚至他轻轻吻她时,都是一片祥和宁静。绝没有刚才那样的沉沦与放纵,原来真正的吻是需要将自己彻底燃烧。
    只是,他吻的是洛佳,他求婚的人也是洛佳。
    手机一直在响,有楚仕轩打来的,也有左寅风打来的,她却只觉得沉痛,如窗外的天空一样,没有星月的夜,黑的更加彻底。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脑中却如雨中的天空,清明透亮起来,她忽然觉得,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可越是想活出洛佳的身影,反而越不像她,就像她自以为是的感情,好像楚仕轩毫不犹豫的提出分手,左寅风柳暗花明的告白。这次终于到了该要面对的地步,甚至不像以往那样,坦然的告诉自己,她和楚仕轩早已分手,但似乎越是这样,越让她知道,她真的疏忽了洛佳的感受。
    她有些艰难的想,其实这样也好,总好过藕断丝连,不清不楚的三角关系,她还得把洛佳继续扮演好,这样等到她功成身退时,才不至让事情走向畸形。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简单的精神却很好,可以说是出奇的好。走出楼门,却有些傻眼,后悔昨晚不该不接他的电话,这会儿,又是店里开业的时候,他就这样在她家楼下站了不知多久。
    昨晚手机放震动上,没听到,本想一会儿到公司给你回电话的。她愈发的佩服自己,可以笑得像远处橙红色的早霞,甚至发觉连自己的声音都如扬风浮云般柔美动听。
    左寅风自然的拉了拉她的手,有些孩子气的笑着,我以为昨天没给你过生日,你生气了呢,所以一早过来赔罪。
    简单真的笑了出来,原因还有这层意思,昨晚看着电话时,竟然忘记了生日的概念,她摇头,我没有这么幼稚。
    他如释重负般,眼底的青色证明他昨晚并没有睡好,现在才几点,8点不到,也就是说他昨晚可能1点多才睡下,今天6点多就起来找她,
    你跑出来,店里怎么办?
    小喜也住在店里,反正早上没有什么客人。小喜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也是店里的理发助理,说是助理,实际上就是给客人洗头,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住在店里省了房租。
    去吃早餐吧,算是昨天生日的补偿。他挠了挠头,显然也知道太过敷衍。
    简单倒是无所谓,不过两人还是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去了上一次的那间早点铺。
    可是简单没有查觉,不远处那辆红色的奔驰
    吃过早点,简单还是打发走了左寅风,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时段,他若是送她去公司,再回店里,估计要到中午了,左寅风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坚持,元旦假期他已经安排好了,可以挪出来一天,好让他陪陪洛佳,也就不急着这一两天。
    这顿早餐吃的本就有些晚了,简单是踩着上班铃声到的公司,瞥了眼楚仕轩办公室的大门,异常安静。她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来,昨晚她那般失控的跑了出去,回来的电话也没有接,他真的这么沉的住的气吗?
    她自嘲的笑笑,能成功的人果然沉着冷静,就好像与切尔夫交谈时,他总是有满腔满腹的自信,仿佛可以透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会自信一些,大步进入他的办公室,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踌躇不安。
    于是叹气,还得认命的起身,假装很镇定的去敲他的办公室门。
    一个很沉很低的声音,她好像没听清楚,可还是紧紧地握着门把手,推了进去。
    楚仕轩却是站在了窗前,身形有些佝偻,明明阳光肆意,他却与这冬天如此契合,萧寒的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雪。
    仿佛心有录犀般,他很慢很慢的转过了身,目光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轻轻的落在了她笔直的视线上,四目相对,空气凝成了一个水滴,一碰即会粉碎。
    她抬了抬眸,看到他颤动的下巴,线条有些僵硬,眼底也有一片青黑,看着他的眼睛像别离前依依不舍的恋人。简单心中一紧,酸涩地让她又垂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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