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容面色苍白确勉强的挂起笑意:“是……刚才的话是我没有说全让太子妃娘娘恼了总归是我不对。这娟沙是太子表哥去竟陵时落在了姑母的棺前,被我去打扫时捡了回来。刚说的意思也是怕太子表哥觉得这是重要的物件,所以才拿回来想要奉还的。”
    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今日丢脸之事也让她内心确在滴血。
    本想着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太子府,但确万万忘记了名声之事。
    若是这样进得太子府,怕是今生也无出头之路。
    怎的就在竟陵呆了十年,居然会与那般丫头一样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呢?
    周澜兮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还是为死这条心,心里一叹,看来在平静了半年后事态又会再一次平起波澜。
    看着木婉容也是清了清嗓音:“既然木姑娘说话如此不周全,险些害了爷的名声不说,连自己的清白也显些搭上了。不如就趁着今日大家都在,也为你日后寻得好人家没有害处,木姑娘还是在一次澄清一下……你与太子殿下……之间是否有男女之情吧。”
    打蛇不死随棍上,她决不能在给木婉容任何的机会翻身。
    众大臣们的妻子也都是拭目以待,其中不乏那想娶木婉容入府而儿媳的命妇们。
    毕竟木婉容的格格身份可是在武顺帝开国以后第一个外姓人的格格身份,自身还挂着当今毫无疑问下一任皇帝之间的血亲,又有谁会不心动呢?
    木婉容听言确是苍白着小脸满眼的雾气,她这次回来便是想要嫁给慕容奇的。
    当她萌心初动时偏巧慕容奇去了竟陵,在那日匆匆一望之下她便日夜惦念着那张绝美的俊彦。
    如今不说则毁了清白的名声,可说了确是生生断了她进太子府的路。
    双眼含泪猛的跪倒在地:“太子妃娘娘,今日是婉容冲撞了您是婉容不对。请娘娘高抬贵手放婉容一次吧,日后婉容决不会在范说话说三不说四的毛病了。”
    周澜兮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心生厌恶,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脸高傲的仰着头:“本妃可没有要治你的罪,就想让你还爷一个清白。若是今日的事不弄个明白,怕是日后人人群起得而仿之了。那爷怕没别的事做,就要来辟这种谣言了。木姑娘,本妃劝你还是省些哭的力气,早些将事情说清楚的好。”
    “你……你……你为何要如此得理不饶人呢?都说太子妃娘娘是那菩萨心肠,但婉容没看出太子妃娘娘一点的仁慈模样。为何您要如此对待婉容呢?是否觉着婉容长待竟陵十年侍奉姑母进前是那痴傻愚笨之人?”木婉容也是豁出了一切去,以先入为主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思。
    众命妇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今日太子妃娘娘确是是有些逼人太甚了,毕竟木格格也就一个小姑娘不是吗?”
    “是啊……是啊……怎么说也是伺候先皇后十年的人,对太子爷也算是有恩的。”
    “嘘……别声张,小心惹了是非……如今太子妃是什么角色你们该是知道的,又怎敢冒这天下之大不为呢!”
    周澜兮并未急于狡辩而是端起茶杯轻嘬一口茶水,听着她们都理论什么。
    德妃看周澜兮不开言也想顺势推舟的坐实了这个事情,一抬手:“婉容你快起来吧,刚太子妃也是担心太子殿下一时的心急才如此疾言厉色。平时……平时太子妃不是这样的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而且你伺候主子多年,对大慕国也是有恩之人。”
    木婉容听言也是满眼雾气的好不可怜,任谁看了都有那股保护欲。
    慢慢的由丫头搀扶起身:“谢德妃娘娘,姑母在天有灵看着您会小女做主也会深感欣慰的。至于太子妃娘娘的人品如何,想必所有人的心中都该有一把衡量吧。”
    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夫人闻言确是有些提高了小声议论的升调,因为她与那佟佳侧妃可是挂着姻亲的:“我听说太子妃娘娘在府中也是这般的,说对谁动手便对谁动手的。当初的佟佳侧妃与欧阳侧妃都吃过她的亏,就更别提那几个格格了。”
    随即更是有人随之附和:“是啊,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之前在她之前有身子的格格都被她处置了,有的连个尸身都没有见到的。”
    刘夫人听见有人附和更是来了劲,一脸鄙夷的冷哼着:“可不是吗?从那纳兰太子妃的下场也该知道那格格会有什么下场的。若是有这样的太子妃,我家女儿就是如何也不会嫁入太子府的。”
    所议论的言论越来越难听,周澜兮确是挂起笑意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命妇们:“你们想将女儿嫁给人做侍妾攀什么富贵买女儿本妃管不了,但是若想进太子府就得看本妃是否同意了。若想活命最好离本妃的府里远一点,本妃最见不得脏东西。那为求富贵卖女儿的人家,还能养出什么好人来,只怕进了府门,也会害了一府永不安宁。”
    周澜兮几句话也是说中了根源,让几位命妇明显的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刘夫人有些急了确也不敢对周澜兮无礼,但还是强撑着的囡囡的道:“自古皇家选秀便会填充后宫与皇子府为之开支散叶的,但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就如何说得我们就成了那不知脸面买女儿的人家了。再坐的谁家的女人又不是那大家闺秀,养的知规守礼的。又哪家会生出那悍妒之人,整个府门都是妃妾调令的。”
    周澜兮挑眉看向她,真没看出这刘夫人居然像天借了胆子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缓慢的移动步伐,任由着太子妃的明黄色龙缎随着步伐那凤尾不停的闪动着。
    一脸柔美的笑容走到刘夫人进前,猛的抬手“啪”的一声响起也是叫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澜兮冷冷的看着她一脸的蔑视:“敢出言忤逆本妃,本妃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刘夫人一脸惊愕的看向周澜兮确也不敢多言,只是缓身跪倒在地:“妾身逾越了,还请太子妃娘娘息怒。”
    周澜兮一脸高贵的昂首挺胸,此时的她在也不用惧怕任何人:“礼部尚书大人的夫人就是说话不一样,但本妃要问一句,就没有那不知廉耻非送着女儿进那府门的吗?据说您的女儿当初可是一再求了人去劝说德妃娘娘要送进五皇子府为妾氏的,难道那不是夫人您做的事情吗?那个可有皇上的圣旨?可有选秀的文理吗?”
    “太子妃娘娘您……您怎可如此欺人太甚……”居然当着众人面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不说,如今还刺裸裸将自己家那些龌龊事拿了出来。
    周澜兮仰起头一脸的不屑:“本妃从未欺人太甚,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转过身来看向那一脸看热闹的木婉容也是一脸的娇笑:“木姑娘趁着本妃喝茶的时候竟然将所有的事都推脱干净,如今确看起来我们的热闹了,真是好高的手段啊?”
    她自然不会忘记当初要对付的人,想必这刘夫人就是让人退出来送死的。
    一句话将礼部尚书夫人的怒气成功引导到木婉容的身上,不就是牵连她人引得共识吗?她比你木婉容还会。
    木婉容确是马上转变了脸色一脸的委屈:“太子妃这是何话,明明是你先主动招惹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夫人的,又怎会牵连到我身上。”
    “呵呵……可本妃记得她是在为你鸣冤啊?怎得此时你到不帮她了呢?”
    一句话惹得刘夫人满眼怨恨的看向她,双眼放出狠历的光芒。
    “可是……”
    “放肆,还不跪下?”木婉容刚要解释确被周澜兮猛然间的拍案而起吓了一跳。
    “小女无罪为何要跪,还请太子妃娘娘说出个理由来?”木婉容也是不惧的迎上周澜兮的眼睛,一脸的愤然。
    周澜兮确是缓身坐下,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案:“你不知廉耻出言污蔑太子殿下罪该致死的,但是念在你说无心之时本妃就饶你一命让你下跪认罚还有什么好争议的吗?而且本妃要你说出是否对太子殿下有私情,是否是故意为之想进太子府时,你确顾左右而言他的牵连着刘夫人进来。就冲着你这恶毒心肠,本妃都该打折你的腿不是吗?德妃娘娘……这木格格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说……妾身说的可是实情啊?”
    德妃听着周澜兮的话确是放下了茶碗,几月不见周澜兮确是变了模样。
    以前的她总是一味的用强,如今确知道反过来将自己的军了。
    一个晚上与木婉容的吵闹中,自己几次出言就没得到过便宜。
    想着也是嘴角挂起笑意:“太子妃也莫要太过急躁了,自是蓉儿一时没来得及也说不准又怎能说到用心狠毒呢?蓉儿这孩子本妃也是有十年未见了,不如今日就当面问清楚看她是否那有心机的孩子便是了。”
    转头看向木婉容,将话语又抛回了她手中两头的不得罪:“你就当着太子妃的面说一说,你是否对太子殿下有私情便是了。若是你对太子殿下只是兄妹之意,怕是任何人都得佩服你的胸襟。若你真是对太子殿下有所非分之想,那本妃也就权当看错了你这孩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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