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把试卷先从头到尾看一遍,数学选择题只做最后两道,后面的问答题看完题目有清晰思路感觉很简单地她也不会做,只把那些一眼没有思路需要细想几遍才能得出的题目。
    生物基本靠背,不用多费力,关键还是物理的多选题。
    完成三分之一后,她才准备熄灯上床睡觉,还有三分之二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完成。
    熄灯前,她看见纪泽阳房间仍有余光透出。
    应该是还在处理工作。
    第二天,钟声响起,程灿就醒了。
    夏天太热,睡在竹床上都难耐,她惦记着去后山钓鱼再也睡不着。
    于是穿衣,去敲纪泽阳的房门。
    纪泽阳,你起床了吗?rdquo;
    过了一会儿,纪泽阳推开门。
    他似乎才从床上起来,头发蓬松,穿着短袖宽阔的短裤。
    她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好像挖到了宝藏,眼睛睁地大大的,力求看个够。
    怎么这么早?rdquo;他撩了撩额间的碎发。
    程灿眼睛不移,我睡不着了。rdquo;
    纪泽阳表示明白,向里面走,怪我,应该今天告诉你的。rdquo;
    她摇头,也跟着走,那期望不一样。rdquo;
    对方笑,想要把她推出门,你先出去,我换衣服。rdquo;
    程灿失望,你要穿衬衫长裤吗?天气这么热。rdquo;
    不是,今天没工作,我会穿的随意点。rdquo;
    她好奇,然后退出了房门,回房间拿了帽子和小挂包,就坐在纪泽阳的门外等候,数着地上爬过的蚂蚁。
    片刻后,他推开门。
    走吧。rdquo;
    纪泽阳出门,穿着短袖黑色宽松的短路,脚上踩着塑料人字拖,手里拿着两个垂钓杆和一个红色的塑料小桶。
    她走上去,绕着对方转了一圈,这是裴严赞助你的吗?rdquo;
    他说,很惊讶?rdquo;
    程灿点头,我印象中你都是衬衫西裤,除了冬天太冷,你会穿羊呢大衣和羽绒服。rdquo;
    尽管那样,他穿着依旧有风度。
    而不是现在这样,十分随意地装扮。但是一如既往地帅气,她一路上不时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纪泽阳暗地里注意到,笑了好几次。
    她跟在纪泽阳身后,对方很熟悉。
    走过一条条小路,穿过树林,才到达这个有小型瀑布的地方。
    下面的水流动,十分清澈,能看见小溪岸边的小鱼苗。
    这里非常凉快。
    纪泽阳坐在一块石头上垂钓,她则坐在岸边,把脚伸进冰凉的池水里面,晃来晃去,泡脚。
    感觉全身都沐浴在湿气中。
    很舒畅。
    你来过很多次吗?rdquo;闲散下来,懒洋洋地,她不由询问。
    来的时候她看他走的很熟悉。
    纪泽阳盯着湖面,夏天的时候和青山来过几次。rdquo;
    他接着说,以前有一段时间疯狂迷恋钓鱼,大学时,曾有段时间,我们寝室四个人集体逃课,就为了找钓鱼的地方。rdquo;
    她侧目,脚在水面上点来点去,看不出来。rdquo;
    什么看不出来?rdquo;
    你不像会逃课的人?季青山也不像。rdquo;
    纪泽阳笑,那你觉得裴严像?rdquo;
    程灿说,他是位花花公子。rdquo;
    他说,花花公子并不一定厌恶学业。rdquo;
    好吧,程灿妥协。
    也许,他人挺逗。rdquo;
    纪泽阳问,你和他打听我的事了?rdquo;
    她点头。
    亲自问你,怕你不好意思。rdquo;
    他说,我说过只要不是他人私事,我都可以告诉你。rdquo;
    程灿说,我知道。
    他问,那他说了什么?rdquo;
    程灿面上带笑,露出牙齿,看着纪泽阳,他说你表里不一,黑起人很厉害。rdquo;
    纪泽阳看着笑容灿烂的女孩儿一时无法出声,他从未想到对方会以这种面貌和他说出这句话。
    没有任何阴霾。
    听起来不是好话。rdquo;
    程灿笑,为什么,我倒觉得你表里挺如一的。rdquo;
    她到现在有时候还会想起初见时,对方看着她神情有些凛冽,要她回房间换衣服,那时便气度不一样,只不过之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和清润,让她以为这人是位温润公子。
    她那时还在门口停顿半晌,思索着要不要反锁。
    钓完鱼,她送了几条给后山的周嘉言,其余地便送给了裴严,他们在山上也煮不成鱼汤,做不成清蒸。
    第20章 告白
    避暑之行结束后,程灿返回学校专心读书,纪泽阳依旧在他的事业上添砖加瓦,早出晚归。
    一年半的时间转瞬即逝,一下子就到了高三下学期。
    又是一个夏天的来临。
    那个佟雨说过的扫黄大队依旧是在传说中,在小树林里约会的少男少女比比皆是。
    而程灿则变成了整个一中的神话。
    但凡考试,都名列第一,从无落下。
    她已经获取报送名额,但学习依旧努力,她还记得她给纪泽阳承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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