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年了,写对子用。”他几下把大氅脱掉,蹭过来抱着沈妮儿。少女的身体又软又热,让人爱不释手。
    沈妮儿被他冰的一阵刺激,边推他边嗔道:“就两个人,还瞎讲究什么?”
    这样冷冷清清的年,如何开心的起来?
    他不许她跑开,从背后贴着她,像孩子般颇为任xing的语气:“就要。”
    他这样明着不讲理,反倒让人无话可说,沈妮儿哽了一会儿,便转身捧着少年的脸,用力来回地搓。
    他乖乖地,用黑幽幽的眼一眨不眨看着她。
    腊月二十九,君盼不用上工。
    两人在家贴对子。
    君盼裁红纸、写对子,沈妮儿自告奋勇负责“抬头见喜”。
    反正红纸用不完,她索xing写了十个八个,奈何那手字却是如何也练不好,不是看起来潦草,便是歪扭的如同稚儿笔迹。
    本就对自己很不满意了,结果再看旁边那位一手飘逸的行书,沈妮儿脸上万分挂不住,趁人不注意,便把那一摞纸塞到抽屉里。自己高高兴兴地熬浆糊去了。
    “妮儿,抬头见喜呢?”君盼忙活完了,找不到沈妮儿的那份儿,便在里屋问。
    “哦,还没写呢。”沈妮儿哼哈地说。
    “那……你要写吗?”
    沈妮儿滞了一下,立起眼,心虚地训斥君盼道:“你如何那样懒?就不会自己写?!”
    “……”里面人一顿,闷闷道,“哦……”
    眼前的面浆糊冒着泡泡,闻起来香喷喷的,沈妮儿用筷子挑了一点儿,搁在嘴里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
    君盼不敢再麻烦沈妮儿,一个人乖乖完成了贴对子的活儿。
    沈妮儿房前屋后地检查了一遍,颇为专业地指着鸡窝说:“少一个‘金鸡满架’。”
    她想起从前一家人热热闹闹过年的时候,“粮谷满仓”、“金鸡满架”、“肥猪满圈”……,她从前抢着贴。北方的天气要比这里干冷的多,抹着的浆糊会被冻硬,失去粘xing,她要很快地贴上。
    她总是贴地很好,比君盼还好。
    她觉得难受,少年从后面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他总是那样地了解她。
    就如同她也了解他一样。
    他们是彼此的另一个自己。
    是一对双生的并蒂莲。
    雪很快就落尽,被风一吹,散的不见踪迹。
    吃午饭的时候,沈妮儿坐在主座上,一抬头,就看到一方红彤彤的“抬头见喜”,歪七扭八地好不难看。
    沈妮儿指着那“抬头见喜”直瞪眼,说不出话来。
    君盼捧着饭碗,小脸红扑扑、美滋滋的:“我觉得好看。”
    沈妮儿再一环顾,便发现满墙皆是自己的“真迹”,跳着脚要撕下来,奈何个头不够,气得她脸都绿了。
    他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模样,怎样也看不够。
    任何人也不能够体会到他如此的幸福。为了这样的幸福,他愿意牺牲一切。什么东西最重要,他从来都知道的很清楚。
    年三十晚上,两个人辛苦的守夜。
    沈妮儿白天过分欢脱,此时太过困倦,挨在君盼怀里耷拉着眼皮,点着脑袋,已经开始做梦。
    君盼还在守着,他擅长忍耐的xing格在此时发挥地淋漓尽致,对着哔啵嘶响的烛火,怀里还有热乎乎的柔软身子。他睁着眼。
    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意为珍爱光yin。年轻者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他们既不年长,又无父母。
    他为沈妮儿守岁。
    好歹过了夜半时分,他把沈妮儿抱到床上去睡,那厢忽悠一下醒过来。
    睁大眼睛看着头顶上方愣怔的人,而后突然温柔一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方小小的红纸封,郑重递给他:“给,压岁红包。希望我们家君盼,”她顿了顿,眼里已含泪水,“希望我们家君盼,平安、快乐、幸福。”
    小时候不懂事,总是抢他的压岁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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