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拳头,指甲抠疼了掌心,可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她红了眼眶,捂着胸口呜咽着说:“你故意找我撒气!我知道你故意找我撒气!你从来不对那个沈妮儿这般态度的……”
    她向来强势,能说出这番认输的话,已经委屈至极。而床上的少年面无表情,无半分心疼。让她愈发觉得委屈软弱,想到她为他所付出,更是哽咽不止:“呜呜……你个没良心的!如果不是我,你能有今日这般风光?呜呜……我不疼你吗?你可知玉楼待我愈发差了?还不都是因为你?绣庄、绸缎庄我都给了你!”
    她越说越伤心,扯出绣帕拭泪,略有些臃肿的身体颤抖着:“那绸缎庄,可是玉楼纪念她妹妹的……你问我要,我二话不说给了你……呜呜,你用我的银子去养你那个小媳fu,我只当做看不见……她都被你宠上了天!她给了你什么?你这样待她?你这个天杀的!呜呜……你个天杀的没良心……”
    女人坐在少年的身上,她只是单纯地坐着,压迫着他,占有着他。她用力啃咬着少年,在他光洁的身体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她看着他或皱眉或冷漠的模样,迷恋着他。
    她喜欢他这般年轻,也同时深深痛恨着。
    她也会异想天开,如果她不是早生了那么许多年,他们也许不会是现在这般关系。
    她也曾经年轻过,她也曾经是一个值得人疼惜的女孩。
    戏台上,戏还在上演。
    沈妮儿看那大红幔布下的斜飞眉眼,幽冷而略带妩媚,恍惚觉得与君盼分外神似。
    他哀怨唱道:“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小梅在一旁问她:“如何哭成这样子?”
    她捂着唇说不出话,只是噼噼啪啪地掉眼泪。
    一曲终了。
    她哽咽着停不下来,舞台上又有人开唱,铿铿锵锵。
    小梅递了帕子给她,拍打着她的背:“莫要哭了,弄得我也垂泪了。上一曲实在悲叹,好在这一支戏欢快好看。”
    沈妮儿却蓦地站起来,扶着桌子匆匆道:“我去去就回。”
    她说罢不待小梅反应,攥着帕子低头便出了包厢。
    留得小梅一人坐在那里,过了许久,砰的砸了下桌面,恨恨道:“莫名其妙!”
    她心中以为这个沈妮儿实在虚伪,在君盼面前每每一副娇憨无辜的模样,惹得君盼好生心疼她。却在人后露出寡淡的本xing,她根本不喜欢笑,遇事也不大着慌、冷眼旁观,她哪里需要人保护?她只是矫揉造作罢了。
    沈妮儿急冲冲出了包厢,她不知道要如何?她只是想把君盼找回来,她再也不想忍受!她要君盼留在她身边!
    她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走廊幽幽冷清,她随手抓了一个小童,却不知该如何问。
    走廊的尽头传来隐隐的吵闹声,沈妮儿头昏脑胀地就往那奔去,刚一到门口,那门便砰地一声打开。
    一个人被从里面推了出来,他没有站稳,向后连连踉跄了两步,倚在了走廊靠边的扶手上。
    里面传来竭力的男声:“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沈妮儿睁着红肿的眼看了看被推出来的那人,他有些狼狈,衣襟被扯得发皱。他侧对着她,一只略有些发尖的耳朵从黑发里突出来,像一只狐狸。
    沈妮儿哽了哽,拖着鼻音道:“玉……玉楼?”
    她还没有缓过来,声音还啜泣。
    走廊的两边似乎涌过来一些紧张的气息,可阮玉楼一扭过头来,那些让人觉得悚然的气息便瞬间消失,沈妮儿看着阮玉楼脸上的指甲痕,愣愣的。
    阮玉楼笑了笑:“好巧。”
    沈妮儿看看衣衫不整的他,又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冲出门,却不敢再上前的yin柔少年,抖了抖声带道:“好巧。”
    这少年的脸上还有花掉的油彩,她想起台上方才哀怨的戏子,仔细一看,竟真是他。
    她晓得有些男子嗜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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