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儿子很快就会回来,荣战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等儿子回来一家子就可以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谁知道,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如此往复数次,荣楚也没有回来,就算一去不复返一般,半点消息也没有。
    荣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朝贺铮道:贤婿,楚儿会不会出事了?
    岳父不要着急,弟弟是赈灾功臣,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着对他做什么的。贺铮搂着已经等累了,在他怀中睡去的荣湘,劝慰道。
    荣战觉得他说得对,可是心里就是不安,既然如此,那楚儿为何这么久都没出宫?本王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岳父,没有消息反而是好事,说明宫中什么也没发生,您且宽心再等等,我已经传信让我父亲去宫中打探消息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贺铮镇定道。
    荣战点点头,颓败的坐下来,拳头死死捏住,早知这般受制于人,当初就该
    这个念头一起,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察觉到他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
    荣楚进了宫后,便被晾在了赫连轩的侧殿中,茶水倒是管够,点心也管饱,就是不准离开,也没有人来见他,他见夜已经深了,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推开门,立即有宫人将他拦下,荣楚问:请问公公,这是何意?
    世子爷稍安勿躁,皇上本来急着见你,听你禀报赈灾事宜,但太后突然病了,皇上是孝子,去寿宁宫侍疾了,世子爷还请在此等候,皇上得空就会诏见。那宫人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荣楚转身坐回去,眸中是无尽的森寒,太后壮得跟头牛似的,有什么病?从刚刚那太监话中他悟出三个意思,一,赫连轩嫌他来晚了,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二,赫连轩恼怒他能平安回来,想再折磨一下他,三,赫连轩忌惮南王府又添一功劳,要敲打一下,免得南王府倨功自傲,也是要杀鸡警猴。
    很好,他倒是要看赫连轩晾他到几时,最好是越久越好,他是赈灾功臣,在苦寒之地待了十个月,刚一回京,家中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诏进宫冷落着,天寒地冻的,他熬不住生了病
    想到这,他勾嘴一笑,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正如荣楚所料,太后并没有生病,赫连轩正在隔壁正殿在搂着绝美妃嫔睡大觉,他就是找个借口惩治荣楚罢了,让文武百官都看看,就算功深似海也得受他这个皇帝牵制,南王府都如此,旁的官员又更得战战兢兢做臣子,不要有那起子歪心思,想挑战皇权。
    只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举动不但没起到震慑官员的作用,还将他营芨的仁君名声给葬送了。
    次日早朝,赫连轩一边穿戴,一边朝赵行问:南王世子如何了?
    听看守的人说睡着了。赵行回道。
    赫连轩有些恼,朕晾着他,他竟然敢睡觉?
    皇上,可要立即诏见他?赵行问。
    赫连轩摆手,让他睡,朕体谅他长途跋涉回京累着了,让他在宫中好好休息过后再诏他回话。说着带着人往金銮殿去了。
    早朝国事商议得差不多了,贺铮的父亲贺通思虑再三出列问道:皇上,听说南王府世子昨日已经从滁州赈灾回来,不知滁州灾情完善得如何了?
    朝中文武皆小声议论起来。
    南王府世子回来了?今日怎么没见到来上朝?
    早就听闻滁州灾情已除,世子怕是累坏了,在府中休息吧?
    不对呀,听闻昨天世子一回来就让皇上诏进宫了,一夜未归,南王府上下都急坏了,托人四处打探消息呢!
    什么意思?皇上把南王府世子给扣押了?
    哎哟,周大人,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在朝中说?
    姓周的大人立即捂住了嘴,朝龙椅上的皇帝看了一眼,见他离皇帝远,皇帝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赫连轩看了贺通一眼道:确有此事,昨日世子回来朕就将他诏进宫回报灾□□宜,只是太后突然染疾,朕便去太后宫中待疾去了,加上朕体谅世子一路舟车劳顿,让他在宫中休息一晚再禀报,朕来上朝之时,世子还在睡,便没打扰他。
    朝中官员又议论开了。
    皇上真是孝子啊,太后病了连国事都抛开一边,先去太后病床前尽孝了,实在是我等臣子应该效仿的。
    是是是,皇上不但孝顺,还是个体谅臣子的仁君,竟然让世子在宫中休息,可真是洪恩浩荡啊!
    只是南王府世子有些恃宠而娇了吧?皇上体谅恩宠,他怎么能睡到此时都不醒呢?这实在是对皇上大不敬!
    谁说不是呢?南王府世子估计是自恃功高,就有些目中无人了。
    哎,终究是太年轻喽!
    贺通听到官员们的议论,拧起了眉头,昨天他进宫来探听消息,却一点消息也没打听到,南王和儿子儿媳妇都急坏了,他们这才商议如果早朝没见到荣楚就在早朝上当众将事情挑出来,只是没想到,荣楚竟然是睡过头了?
    赫连轩听到大臣们的话,心里十分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所有人认为南王府贪功自傲,藐视皇威,他就可以找个理由灭掉南王府这个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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