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这两日,赵斐要寻多胎长寿的妇人作为媒娘,也就没时间抓住赵蕴不放了,偷的浮生半日闲的赵蕴自然是巴着妻子不放,她睡懒觉,他也跟着睡懒觉,日上叁竿,林熹才在被窝里睁开了眼睛,室内亮堂的不像话的情况下赵蕴还在床上几乎少有,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揉着眼睛问:“怎么还没出门?不怕大哥逮你?”
    赵蕴好像是早醒了,连忙捂住她的嘴,皱眉道:“别提大哥。”
    原本赵蕴在庆州时也是早早起床处理公务,巡城,练兵等等皆无需人催,可来到这里,每日都被赵斐盯着一刻都不能耽误,倒让赵蕴起了逆反心理。
    林熹失笑,突然庆幸自己曾经从不插手他的行程,两个人相处还是需要空间的,晚上他们每天都在一起,若是在他白天的行程上依然指手画脚,久而久之,赵蕴肯定也会像现在这样起逆反心理,积累下来,就是厌烦。
    看到林熹笑的眉眼弯弯,赵蕴又有些不好意思,捏着她的嘴道:“又打呼噜又磨牙。”
    “真的?”这下轮到林熹不好意思了,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哼道:“我不知道。”
    赵蕴心情愉悦的玩着她的头发,从失眠到能睡觉打呼,可花了好几年呢。
    两个人在被窝里脚缠着脚,磨磨蹭蹭的都不起床。
    她趴在他的胸口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赵蕴没注意:“不知道。”
    林熹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悦儿来过了吗?”
    “被我哄走了。”赵蕴捧起林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道:“我答应下午带她出去玩耍,我们一家叁口出去透透风,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晚一点咱们再去拜访老神医。”
    老神医还是到了蜀地,在赵斐的照拂之下开了一个医院,其孙女昭华,今年已二十有一,至今未嫁,其中缘由,估摸着还是在为冯知晓守身。
    林熹一听便兴致缺缺:“我不想出门,你们父女两去吧。”
    赵蕴急了:“没有你,我和孩子怎么玩也不会开心啊。”
    林熹瞪他:“我看平时你们父女两背着我跑到水塘里摸鱼不是摸的挺开心?”
    赵蕴被噎住了,他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转移话题道:“我昨晚梦到我娘了。”
    林熹没说话,也不是第一次了。
    “梦里我很小,我娘很年轻很美,笑盈盈的说要亲自为我做衣裳,我很开心,站立双手伸直,娘亲一边为我丈量尺寸一边说我又高了些。没多久,爹就回来了,乐呵呵的说他也没衣裳穿了,他也要新衣裳,然后我娘就也帮爹丈量尺寸,爹张开双手,我娘一过去,就被他搂住了…唔…”
    赵蕴的倾诉突然打了个结,因为有一只手从他小腹处挤进来,在他鸡巴边缘蹭来摸去。
    因为他是趴着的,所以她就是想握住鸡巴,也有些困难。
    他十分诚实的把身体转回来,给予林熹一个良好的抚摸他的空间。
    林熹重新趴到他的胸口,手顺利的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勃起的鸡巴,肉肉的,又粗又长,她把他摸的好舒服,上上下下摸的赵蕴脑海中冒出一个“爱不释手”的错觉。
    他闷哼一声,猛的吸住她的嘴,大舌头在她口腔中一阵乱搅,林熹也不遑多让,吻技练的已经不比赵蕴差,最后分开时,赵蕴感觉自己的舌根都麻了,大脑也是空空的,只知道喘,但是她没有停,顺着他的下巴一路舔到脖子,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吮他脖子上的皮肉,啃他的喉结,还哑着嗓子催促他:“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说什么说,全忘了。
    他狠狠的揉她的背,摸她的奶子,把她往下推,自己把自己的裤子蹬了,把鸡巴掏出来塞进她的嘴里。
    然后在枕头上舒服的辗转呻吟。
    最后林熹用杯子漱口的时候,赵蕴正满心痴恋的搂着她的腰,用撒娇的口吻求她一起出去玩。
    梦?全忘了。
    本来梦境这种东西,人醒来能彻底记住不忘的就很少。
    下午,赵蕴如约带着赵悦骑着骏马出门玩耍去了,林熹则被邀请进周宸夕的院子喝燕窝粥,随后周宸夕跟她说了一些这两日的安排,比如明日要去王府为赵涵铺床,后日要办辞亲酒,大后天就是大婚,而且送嫁之人,必须是赵蕴,因为不论他的长相还是地位,都足够体面。
    林熹全然无异议,只是想起傅炎打量周宸夕时不怀好意的目光,问道:“大嫂明日要亲自去王府为涵儿铺床?”
    “赵斐他怎么可能答应我去王府?王府那边的事宜,他说会亲自操办。”周宸夕惆怅道:“我连涵儿将来会在什么院子什么屋子里生活都不能亲眼看到了。”
    林熹沉默的低头用调羹拨弄着已经空了的燕窝碗。
    周宸夕察觉,尴尬的道:“让弟妹见笑了。”
    林熹摇头说没有的事。
    最后林熹拒绝了周宸夕留她晚膳的提议,回了院子里,考虑到赵蕴和赵悦可能会被老神医留下来吃饭,她命厨房里只做两个菜即可。
    不想,傍晚时分,赵蕴一手牵着赵悦,一手提着一个油包纸回来了。
    他买了一只鸡,表情很兴奋的说:看到很多人排队买,悦儿就馋了,赵蕴等了十几个人才到他,一买到就赶回来了,要和她一起吃。
    林熹诧异:“没去探望老神医?”
    赵蕴拆开油纸,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赵悦,另一个鸡腿给林熹,随意的道:“不去了。”
    林熹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赵蕴斜她一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我说要去拜访老神医才不肯跟我们出门?”
    林熹不否认:“我们到这里已经这么多天,他都不曾上门,既如此,我们又何必倒贴。”
    赵蕴可以永存赤子之心,待人热忱,不计较出身和名利。可要现如今的林熹低头讨好一个人,已是万万不可能。
    他解释道:“我原是想,此番见面,求老神医为你和悦儿把把脉,没病也可以开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以后,估摸着再见困难。”
    林熹固执的说:“不必了。”
    接下来赵蕴是又是一天空闲,到第二天的辞亲宴,赵蕴才又被赵斐捉去招呼客人,除了这里的客人之外,赵斐还犒赏了兵营,喜气洋洋。
    赵蕴甚至还见到了老神医,他看着精神已经大不如前,赵斐对他很是尊敬,直道“心意到了即可,无需车马一趟。”
    老神医笑道:“理当来讨一杯水酒。”
    赵蕴也亲切的问他怎么没带昭华一起过来。
    老神医回道:“她今日身子不适。”
    林熹和周宸夕自然是在招待女眷,这个园子的花园很漂亮,女席就设在花园里,一轮茶水果盘下来,林熹和周宸夕耳语了句要去更衣,便起身回房解决生理问题。
    出了花园,便被一身型消瘦的男人拦下了。
    顾嬷嬷大喝一声:“什么人。”
    那男人立刻报上姓名:“小姐,小人肖荣。”
    五年前他还是胖胖的,现在又瘦瘦的,林熹哪里认得出来?可细细一看,这瘦下来的模样,倒和十年前的肖荣有几分相似。
    林熹自问和他无话可说,留他性命已是天大的恩赐,她欲绕过此人直行,肖荣追在她身后:“小姐,小人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小姐…”
    顾嬷嬷呵斥他:“你若还这般失礼,我老婆子可就喊人拿下你了,休要以为你有多能耐,你那点手艺该学会的人都学会了,你没有多精贵。”
    肖荣喊道:“小的从未觉得自己无可取代,取代小的之人早已出现,小姐将他找到了吗?”
    林熹心中莫名一个咯噔,她不禁停下脚步,顾嬷嬷举棋不定的望望林熹又望望肖荣。
    肖荣大喜,站在林熹身后道:“小人在庆州之时就听闻小姐在找我当年收的徒弟,五年了,小姐将他们都找到了吗?”
    “不瞒小姐,小的多多少少能猜到顾将军命我没日没夜制造炸药所为何事。”他苦笑一声:“小姐知道我的,贪生怕死,我可能比将军还要害怕战败…”
    听到这里,林熹嗤笑一声,她回头轻蔑的瞧他一眼:“你怕什么,有这份手艺,就算我等战败,你也不会死,多得是人招笼你。”
    肖荣还在苦笑:“小姐说笑了,嬷嬷都知道,我这手艺该学会的人都学会了,我并不是一块香饽饽了。”
    林熹冷哼一声,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问出他口中那位取代他之人是谁,她这次脚步不停的离开了,肖荣还想追着她问话,顾嬷嬷凶着脸跟他干上了,不多时还有其他丫鬟小厮围过来,一起将他拖拽走了。
    解决了叁急问题之后,林熹没了去花园继续享乐的心思了,她反复的琢磨肖荣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赵蕴急冲冲的回来了,紧张的道:“我听说有人冲撞了你?”
    “我没事。”林熹拉着他坐下:“肖荣一开始是在你兵营里收徒的,你还记得他一共收了几个徒弟吗?”
    赵蕴讶道:“除了黄蟒在京中任官,肖荣在大哥这里,其他的不都在咱们营里?”
    林熹皱眉,赵蕴显然没听明白她在问什么,她只好换个问题:“有无遗漏?”
    赵蕴眨眨眼,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是有一个,叫乔海,只是他漠视人命,生性残忍,被我赶出了军营。”
    乔海。
    林熹吁出一口气,她也想起来了,她当初也命人找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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