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可是商量好对策了?”重天喝了口茶后便问道。
    “嗯。就依丫头所说,按照之前咱们定好的计划办。”大长老说道。
    左家主也点头道:“一会儿,我便要去召集众位长老和执事,将今日有人毒害我夫人之事公诸于众。并且,会对外张贴告示,紧急求医。”
    “明天,老夫也会带玉家众人来左家讨说法。”
    重天沉默了一会儿,又对左家主说道:“左伯伯,等等你要想办法消耗气劲,越多越好。”
    左家主眼睛一亮,拍了一下大腿,“对,这样好。不但会让左家人以为我为救洛儿消耗过多,身体不适。他们也会更加相信,洛儿的情况十分危急。”
    “因为之前左伯伯已经有过一次这种状况,这次再如此也不会显得突兀。”重天说完,又看向玉家主,道:“玉家主可是安排妥当了?这一次,那幕后之人很可能会同时对左家和玉家动手。”
    “重天丫头放心,玉家有我儿坐镇,万无一失。”
    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可重天心里,却没有安定下来。她总觉得,算漏了哪里。可仔细想想,却并没有什么发现。由于重天心绪不宁,而且之后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于是打了声招呼,分别留给大长老和左家主一瓶药液,便离开了。
    重天回到住处后,便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她想着之前一个又一个疑点,试图能解开一二。先从重家开始,如今这般看,重家怕是早已落在了幕后的先知一族手中,而她的父母亦是被他们所害,却极有可能并未身死。而当年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针对重家家主也就是她爷爷重锦渊的阴谋。趁着他悲痛欲绝、六神无主之时,从他口中得知陨铁的下落。然,对方并未成功,便囚禁控制他多年。而她自己,记忆被篡改,怕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吧。三岁之后,在重家孤苦无依、恶狼环伺却能性命无忧,只怕是有人以她作为条件相威胁的。而这动她记忆之人,白家似是确定无疑了。
    而这一次,重天最想知道的,是白家会不会参与。毕竟,医圣白弥在这么敏感的时间段来到凤城,这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多想。
    “唉……”一声轻叹,重天将目光投向屋外远处的天际。白云悠悠,飞鸟徘徊。明明是一幅天高云淡的宁静之景,可为何落在她眼中却抚不平她内心的焦灼之感。
    突然,重天收回了远眺的目光,看向院中的正门方向。
    “主子。”柳月生也在重天的意料之中出现在身侧。
    看了柳月生一眼,示意他接续说。而后,又慵懒地窝在了椅子上。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三长老、五长老和七长老同时聚集在左家禁地。而奇怪的是,禁地的守护长老放任他们进进出出,全然不阻止,可也没有与三个长老接触。主子,这左家之人颇为奇怪。月生实在无法用常理推敲出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柳月生蹙着眉,显然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神色。
    “阿生,你说重家在青玄国凭什么位居第一世家多年,不可动摇?”
    重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让柳月生猝不及防,有些茫然。但想了想,还是回答道:“重家底蕴深厚,不仅是物质上的,更是实力强悍。树大根深,月生一直认为,重家只是没有夺权之心,否则,如今高坐殿堂之上的,未必就是东玄一族。”
    “嗯,这点我赞同你的想法。”眸光一闪,又问道:“那你觉得,重家与其他几个世家有什么区别?别的你可能不了解,就拿你们柳家和重家相比较一番。”
    “这……”一时间,柳月生也说不出有什么区别。但,他是知道的,重家给他的感觉与其他世家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主子,月生说不清楚。那种差异感很模糊,却很明显。”
    重天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能发现就好,否则她都该怀疑留下柳月生是不是错了。人啊,不怕想不明白,就怕事实摆在眼前,他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那才是朽木不可雕也。而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身边有“朽木”。
    “重家可争权夺势?”重天提醒了柳月生一句。
    豁然开朗,柳月生顿时恍然大悟。惊诧地看着重天说道:“重家从不参与势力争斗,也不曾攀附权贵,就像……”柳月生努力地想着怎么说才准确,忽然双眸一亮,“对了,就像存在于明面上的隐世家族。”
    “没错。”重天赞同柳月生的这种说法,“那你可在左家找到什么相似之处?”
    柳月生定定地看着重天,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一点点不明所以,“主子,你的意思是,这左家和重家一样,不为权势、金钱,那他们为了什么?与这次的事情有关?”
    见柳月生终于踏上了正轨,重天也是放松了下来。她在想,该如何说,才能更容易让人接受。毕竟,这一连串的事情很复杂,也伴着同样的危险。而她,在未来不可避免的,要面对这一切,更是生死难料。她既想保全这些真心追随她的下属,又想让他们成长起来。可过早的知道这些,未必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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