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走,捞着陈又往他脸上涂口水,他无病呻吟,你成了一个大傻,我都占不到你的便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混蛋,你咬我脖子gān什么啊,疼死我了,快给我咬一口,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卧槽你还咬,我不跟你结婚了,疼疼疼,我开玩笑的,我不跟你结婚,跟谁结婚嘛
    门外的拐角处,陈卫东将迈前的那一条腿退回来,转身往花园走,儿子这命,跟厉严是连一块儿去了。
    第177章 现实世界(16)
    陈又发现老爸对同xing恋有了很大的改观,是在老爸来卧室跟他谈花园里的花糙死伤严重,边上的垃圾篓不小心倒在地上,里面掉出来好几个t的那天。
    说实话,还蛮尴尬的。
    这就是所谓的人赃并获啊,想毁尸灭迹都晚啦。
    呆了几个瞬息,陈又火速把几个t往chuáng底下踢的踢,鞋子踩的踩,他已经满头大汗,好死不死的,另一个当事人从卫生间出来,见他藏t,竟然大步过来,半蹲着拽起他的脚,认真地把踩变形的t捡起来,丢进垃圾篓,还去够chuáng底下的。
    陈又,
    厉严皱眉头,要丢垃圾篓,不能丢地上。
    特么的,你这话记得倒是清楚啊,都不看看那是啥玩意儿,这是啥场合吗?我都不敢看咱爸的脸,陈又的嘴角抽搐,想抱着他家的这头猪一起跳楼。
    厉严不懂,他去拿纸巾盒,抽了几张把漏到地上的东西擦掉,还让陈又把鞋脱掉,脏。
    鞋被qiáng行拽走,陈又对着天花板翻白眼,神啊,救救我。
    陈卫东全程围观,半天吐出一句话,又又,你是要注意一下个人卫生了。
    陈又懵bī,啊?
    陈卫东说,鞋子脏了,在房里乱踩,地毯就得换,加大佣人的工作量,还把房间搞的乌烟瘴气。
    陈又收起懵bī脸,好嘛,我以后一定讲卫生。
    陈卫东看一眼给儿子擦鞋的那位,他的眼角隐隐一抽,没多说就走了,到门口时丢下一句,忙完了到楼下来,花园的事还要细说。
    陈又踢踢面前的人,爸出去了。
    厉严抬头,看陈又几秒,就抱住他的腿一扛,往chuáng上丢去。
    陈又眼前的天花板都感觉晃了晃,他瞪着突然兴奋的男人,你丢我gān嘛?
    厉严的眼眸发亮,爸走了。
    陈又抬脚去踹往自己身上压的男人,但是他的腿力比不上对方的腕力,直接就给按住了,他后挪着怒骂,玩玩玩,就知道玩,这一上午都玩多少趟了?你当我是充气的啊?
    松开握住陈又脚踝的手,厉严坐在chuáng头,闷声说,我还要玩。
    陈又后悔死了。
    两天前,他给这位洗白白,一时没有拴住自己心里的小变态,让对方跑出来惹是生非,调戏纯良。
    于是就出现一种比较凶残的qíng况,这位还没学会走,就直接会飞了,当场把他撂倒在地,压地砖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顿,他求饶,屁用没有。
    陈又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不敢下楼,一来呢,是怕吓着老爸,二来呢,好不容易给这位搞来一点正面形象,不能就那么毁了。
    他就在房间里窝着,废了两天,才刚缓过来点。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老爸冲进来,把被子一掀,看到自个成了布娃娃。
    真要是发生了那场面,厉严跟他老爸能打起来,他不用担心站哪边,因为他会先嗝屁,咬舌自尽。
    扫了眼男人,陈又丢过去一个大泰迪熊,拿去,跟它玩儿吧。
    厉严嫌弃的丢开,我不要,我要你。
    陈又生气的表qíng一顿,他哼哼,嘴角忍不住上扬,爸让咱下楼呢,先去做事qíng,晚点再玩。
    厉严说,不想做事qíng。
    陈又斜眼,哼哼道,那你一个人在房里躺着吧,我出去了。
    他下chuáng趿拉着拖鞋往前走,听着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嘴里就哼起了歌,小样儿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这天是在八月的尾巴上挂着,太阳不下来,出去一会儿就能呼吸不顺,浑身出汗,妥妥的变成一条咸鱼。
    客厅开着空调,凉飕飕的,电视里重播着某台的大型古装仙侠剧,男主角刚跟女主角开始今生的第一次相见,剧qíng飞起,一个huáng色的小身影就在电视机前走动。
    来福,你过来走,别撞到电视柜。
    陈卫东见儿子下楼,就让他去把小huáng狗抱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来福的耳朵周围长了好几个红疹。
    陈又忙去查看,捋着小huáng狗耳朵边的毛,还真有,个别几个都起脓了,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前几天还没见着呢。
    陈卫东说就是昨儿有的,要不,过两天看看能不能好,不行就带去医院。
    陈又哪儿等的了两天,他当即就拿手机拨号码,给林傅行打个招呼,爸,我带来福去一趟,回来咱再商量花园那些花糙的事。
    陈卫东摇摇头,儿子很紧张这小huáng狗,也紧张那小金蛇,有时候他都有种错觉,自己有孙子,还是俩。
    陈又换鞋的时候,见男人也学着他换,他命令道,你在家待着,别跟过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厉严固执道,一起去,要跟着。
    陈又扭头,冲客厅喊,爸,你管着点他啊!
    陈卫东悠闲的喝口茶,手捞起小金蛇搁胳膊上面,冬天摸着手感不好,夏天不一样,舒服着呢,比空调还好使,别叫你爸,管不了。
    陈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没法子,陈又只能让厉严跟着自己,叫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林傅行那医院还有点远,这么热的天,也不好让他亲自跑过来,要是厉严还是过去那个厉严,那还行,但现在是陈又当家,他不好意思那么来。
    到了医院,陈又带小huáng狗去皮肤科检查。
    林傅行林院长站走廊,跟厉严聊天,确切来说,就是他聊,对方透过窗户看天,总结在一起,就是聊天。
    我看你现在过的挺好的,我都替你高兴。
    林傅行笑笑,说真的,以前的你,我不羡慕,倒是现在的你让我有点儿羡慕了。
    他挑了挑眉毛,陈又那孩子,虽然比你我要小上不少,但有些时候,我们能从他身上学到东西,你说是吧?
    那回你出事,可真够吓人的,老天爷八成是怕你给它惹麻烦,管不住你,就把你给放回来了,这才救活了陈又,不然他跟个疯子没两样,即便是为了他爸不走上极端,也会去做很多自残的行为,活的不人不鬼。
    说到底,他对你的爱,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着,害怕又震撼。
    林傅行伸了个懒腰,手抄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认识陈又那样儿的呢?没准也能有一个不错的经历。
    一直看天的厉严收回视线,改看林傅行,语气很不好,陈又就一个。
    林傅行对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有短暂的瞬间,他看到了过去的厉严,之后他不禁失笑,傻不傻的,芯子还不都是同一个,有些地方不变,譬如霸道,独占yù。
    也对。
    诊室的门打开,陈又抱着小huáng狗出来。
    林傅行转身,旁边的人已经大步走上前,那速度,就跟生怕有人抢了自己心爱的宝贝似的,他耸动肩膀憋着笑,恋爱使人快乐啊,搞的他这个单身了好几年的人都想谈一谈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来福怎么样?是什么问题?
    陈又说是过敏了,他去拿药,跟林傅行告别,林大哥,有空到我们那儿去,叫上胡大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林傅行想起上次吃的几道菜,就馋的吞口水,尤其是金针菇番茄汤,那味道,绝对的回味无穷,他看了眼面前的人,活泼调皮,无法无天,喜欢小动物,善良单纯,会做饭会搞事qíng,唱歌跳舞样样jīng通,一人顶过一台电视机,永远不怕无聊。
    最重要的是,那种纯粹的qíng感,平时看不出来,总是藏在嬉笑打闹背后。
    这些个条件都占的,难找,厉严好福气。
    离开医院后不久,陈又给林傅行打电话,林大哥,你跟厉严说什么了吗?
    林傅行在那头问,怎么?
    陈又说厉严上车就抓着他的手不放,还往死里勒。
    闻言,林傅行想翻白眼,人都走了,还打电话给他寄狗粮,他除了接收,还能做什么?吃醋了吧,你哄哄。
    陈又莫名其妙,傻子还能吃醋?知道什么是醋吗?他瞅过去,见男人黑着个脸,很不高兴,看样子是真的在吃着醋。
    不得了。
    陈又单手摸着huáng狗,好好的安抚安抚,毕竟两个家长之间散发出的负能量,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xing格畸形都有可能,很严重的,不是开玩笑。
    厉严勒着掌心里的手,以后不要跟那个人打电话,他不好。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你发小,怎么就记不住呢,陈又问,怎么不好了?
    厉严说,他也想要一个陈又。
    陈又终于知道这男人的醋是谁给的了,那是他不好,下回我们一起打他。
    厉严嗯嗯。
    前面的司机面瘫着脸,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他在用心开车。
    回去后,陈又就把来福的qíng况跟老爸讲了,打算给它换个窝住,忙完这件事,就去搞花园的花糙。
    老爸愿意住在这里,全是花糙的魅力。
    陈又问管家了解一番,才晓得是厉严上周早上给老爸当下手,打药打多了。
    陈卫东把茶杯一扣,背着手来回走动,儿子,我说什么来着,厉严他脑子坏了,什么事都gān不了,你偏要他gān!
    陈又赶紧让老爸坐下来,把茶杯端给他,消消气消消气。
    爸,小时候你总是教导我,要做一个好人,善良的人,一定要乐于助人,对有困难的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走出困难。
    陈卫东猜到儿子要说什么,他头疼。
    陈又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厉严现在不是成年人的智商,跟三四岁的小孩子差不多,我们在这时候不能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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