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寒谨晟答应了,慕安言就能把他放在心上,放心地jiāo出信任和喜爱。
    如果寒谨晟暗地里有了孩子,慕安言大可以去找别人,只不过依旧要在寒谨晟手下做事当忠犬罢了。
    慕安言给了寒谨晟选择,这件事qíng在他眼中是大事,任何一个古人都不会轻易接受无后的要求,在他们眼里,无后甚至比起丧命都可怕。
    更何况寒谨晟现在还是个皇帝,他大可以后宫三千美人在怀,说句不好听的,慕安言这样的人寒谨晟只想要有,就能得到。
    天下之大,忠于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个慕安言算什么?
    慕安言是这么想的,他甚至都准备好听见寒谨晟提出几个建议,或者说一套做一套了。
    然而寒谨晟并没有按照他想好的套路来。
    他神色惊讶,有些无奈地道:你这几日,就是在为此事心烦?rdquo;
    慕安言默默点头。
    寒谨晟叹了口气,他把手指从慕安言体内抽出,转而把他掰着肩膀转过来,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相信我,子欢。rdquo;寒谨晟双眼深邃,他在慕安言嘴上轻轻咬了一口,柔声说道:我爱你,碰别人只会让我感到恶心,我只想要你一个,也只愿意要你一个。rdquo;
    若是我背叛了你,我便被天打雷劈,五毒噬体,丢帝位民心,失身份权势。rdquo;寒谨晟一字一顿发下毒誓,神色极为认真。
    慕安言本来可以打断他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动。
    寒谨晟一字一句说完,从看着慕安言的眼睛轻轻笑起来,他说:现在你能放心了。rdquo;
    慕安言叹息了一声,手臂环住了寒谨晟的肩膀,吻了上去。
    寒谨晟双眸中jīng光一闪,毫不犹豫地覆盖了上去,心里分外餍足。用一个断子绝孙的承诺换一次爱人难得的主动,这可真是太划算了。
    两人一直在浴池中弄到深夜,从又擦洗了一番,才上了岸。
    慕安言被弄得腿更软了,他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寒谨晟刚刚起来,他就跟着醒了。慕安言撑着软褥,还有些迷茫,他缓了片刻清醒过来,低声问道:要去上朝?rdquo;
    不是,rdquo;寒谨晟自己收拾了一下衣领,转过来朝着慕安言笑了一下:是凤乐越的丧事。rdquo;
    凤乐越金蝉脱壳,寒谨晟自然为她找了尸首备好,经过易容,又画上浓浓的妆容,足以做到天衣无fèng。
    她是到了寒谨晟府上,但是这丧事还是要cao办,规格要大,又不能越过皇帝去,gān脆就这几日筹备一二办了。
    楚越也不想看见自己的丧事,这感觉太怪异了,让她有些不适应。
    慕安言紧接着起身,他穿着夜行衣,准备暗中潜伏,动作居然比起寒谨晟还要快一分。寒谨晟没有拦他,两人偶尔重温一下过去,倒也是一种qíng趣。
    第161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卫(二十)
    每日的早朝无论是对于皇帝,还是对于大臣,都是极为辛苦的。
    最苦不过陆清湖,装昏一场,还被赵将时上了一次之后车马颠簸回家。
    至于赵将时hellip;hellip;慕安言瞥了他一眼,嗯,面色红润,虎目威武,看来刚刚开荤的老处男在昨夜gān了个慡。
    他趴在房梁上看寒谨晟把事qíng一桩桩一件件的安排好,井井有条,丝毫不乱。那凛然威仪浑然天成,挑眉弹指间长袖善舞hellip;hellip;
    寒谨晟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大了?
    慕安言有些愣,他不知道,寒谨晟为了在他面前卖弄一二,把浑身上下的本事都使了出来,只求自己能在心上人面前更加秀拔松挺,英武不凡。
    他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身上的威仪贵气哪怕是保皇派也不由暗暗点头,默认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有叫无能的宗室子弟败坏了这大楚江山,倒不如择一明主。
    且看上古时期,有尧舜二帝,那时候的天下兴繁,百姓和乐。
    到底是为了百姓。
    凤乐越的丧事很快cao办完,扶棺入陵之后,紧接着就是寒谨晟登基为帝。
    连着三场大事,礼部的人累得够呛,一瞬间寒谨晟的部首加官进爵者不计其数。
    淮南王一直没有想过,自己觊觎许久的位置,居然会被这个儿子得了,一时间心qíng复杂。
    寒谨晟对他这个父亲也没什么好感,他主动按回了投机者主动上奏,要他接来老父奉为太上皇的提议,反而温和地说:朕本来便不是正统,不过是一个客人,如今在主人家接来老父奉为上首,岂不是乱了规矩?rdquo;
    他笑容温和,眼中却隐隐约约含着冷意,叫慕安言看得心里一惊。
    寒谨晟已经不是原文中那个男主了,他不冷漠qiáng势,而会撒娇求宠,不以力慑人,而会了更加迂回,不伤一丝的驭下手段。
    这无师自通的熟练手法,让慕安言暗自惊心,调兵遣将举重若轻,完全不似一个刚刚登上帝位的人。
    在这道风波平息之后,寒谨晟便当众表示他不会娶亲,这帝位从谁手中来,便应该回到谁手中去。
    他开始鞭策楚越快点生孩子。
    楚越:hellip;hellip;卧槽我才十三岁啊!!rdquo;
    楚越如今被养得ròuròu的,好似一只小松鼠,她说这话时,嘴里的松糕都叼不住掉了下去,落了一手的点心渣子。
    寒谨晟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他冷哼一声,道:朕会为你物色一个夫婿,待到你十五岁就成亲拜堂,给你个沧海遗珠的身份,重新把帝位还你凤家。rdquo;
    楚越呵呵一笑,毒舌道:说得好像这帝位很尊贵似的。rdquo;
    寒谨晟淡淡瞥了她一眼,平静地道:总好过让这大好江山败落下来,不如安安静静当个装饰。rdquo;
    楚越一哽,撇了撇嘴应了。
    她自觉自己根本喜欢不上什么人,顶多只是借个种罢了。
    又是一年匆匆而过,大年将至,京城之中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寒谨晟这个全年上班的皇帝也休了假,他没办什么大宴席,甚至连个家宴都没办,只是搂着慕安言滚在chuáng榻上,各种讨巧邀宠。
    慕安言一身中衣,眼睛牢牢盯着楚越新画的图纸,楚越身为国家特工,学习的东西又多又杂,但是真正有用的东西却是不多。
    在这个时代,她一身所学要受许多限制。楚越本来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也被寒谨晟几人打击得渣渣都不剩。她大受打击,gān脆一心投入科研事业,用心把玻璃、肥皂、火药等等穿越者必备的东西都捣鼓了出来。
    现在慕安言看的,就是她友qíng提供的新年礼物。
    铁的提炼锻造,还有合金等等。
    这些最后都会由皇家的作坊弄出来,是一个充填库房的好机会。
    寒谨晟现在是真的穷,为了治国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掏
    寒谨晟自然很不满这难得的大好时光,慕安言居然把心思放到那些死物上去。
    别闹。rdquo;慕安言转了个身,推了把寒谨晟蠢蠢yù动老是往他肩膀上蹭的脑袋。
    他已经在到处挖掘人才,虽然局限于这京城之内,但是在知道了京城有他这么一位伯乐rdquo;之后,大多都赶来投奔,希望得到重用。
    登基之后,寒谨晟提拔了许多自己的势力,慕安言就是其中翘楚,直接被封为镇国公,赐下豪宅华服,美婢无数,信赖之意溢于言表。
    尤其慕安言善于挖掘人才,如今官场中新上来的一批有大半人都是得益于他的提拔mdash;mdash;可谓是,杯中酒不停,座上无虚席。
    是新一代保皇派的眼中钉ròu中刺,不拔不痛快,每次奉上弹劾他的折子时,寒谨晟都是先拉慕安言看过一遍,然后忽然发难,拉着慕安言颠来倒去,简直妄为九五之尊。
    第一次他这么gān的时候,慕安言猝不及防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还一脸懵bī心如死灰状地暗暗沉思自己到底是哪里触犯了喝寒谨晟的逆鳞,现在做一个默默无闻忠于主上,结果一朝主上得势要被斩糙除根,最后叛逃出京的忠犬还来得及吗?
    寒谨晟当时的脸色很黑很难看,紧接着他就把慕安言推倒在了地上。
    被吓懵的慕安言还没反应过来,这禽shòu就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遍。
    吃完还委屈地指控慕安言不相信他。
    慕安言:hellip;hellip;rdquo;
    自那之后慕安言就彻底明白了寒谨晟就是个没三观没下限没节cao的三无混蛋,如今在寒谨晟面前十分之放肆,完全不顾及寒谨晟的怨念继续沉浸在图纸之中不可自拔。
    寒谨晟十分不满,他一手轻轻撩起慕安言的衣摆,一边凑上去紧紧和慕安言贴在一块儿,不满地嘟囔道,你到底做什么呢。rdquo;
    慕安言没理会他,自己趴在塌边书桌样的chuáng头柜上奋笔疾书,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寒谨晟更加不满,这屋里热着地龙,因此两人都穿得十分清凉。慕安言看那模样虽然是穿着中衣,实则下面空空dàngdàng,撩起来衣摆就是一片紧绷的肌理。
    慕安言自忖昨天和寒谨晟胡闹了整整一个晚上,绝对已经喂饱了他,今天就又拖着病体奋笔疾书,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乃大臣楷模,简直闻者赞叹。
    然而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只真禽shòu,大变态。
    慕安言正在奋笔疾书,谋划出海具体事物,沉浸在事业中无可自拔的空挡,完全没心思去理会作天作地的寒谨晟,因此寒谨晟一开始来捉他的脚时,也只是踢了几下,见没踢开就没理会了。
    寒谨晟十分狗腿地捉着他的脚捏了起来。慕安言的脚虽然不如前几世那样,或纤弱娇小,或jīng致白皙,或惹人把玩,是足控福音。
    却也弧度优美,修长有力,总之还是很好看。
    所以寒谨晟捏得很开心,然后他捏着捏着就准备往上发展,低声让慕安言换个姿势。
    慕安言沉迷事业不可自拔,随意把一条长腿jiāo了出去,自己继续时而皱眉苦思,时而奋笔疾书,时而轻敲研石,时而笔杆飞转。
    那骨节优美的手熟练旋笔的姿势煞是好看,慕安言抿gān了墨,眉头紧皱,极为苦恼。
    这一边寒谨晟已经捏到了小腿膝盖,一双大手缓缓往上,一丝逾越都无,于是捏着捏着,慕安言就分外心宽地把两条长腿都jiāo了出去。
    他自己以一个分外扭曲的姿势继续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也幸好他自幼习武,腰身柔韧,才能扭成麻花状,不然一般人非得闪了腰不可。
    寒谨晟再次凑过来,他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慕安言身上,揽着他的腰低声问道:想什么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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