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一瞬, 哄堂大笑,连顾宁宁都笑出声。
    廖蔺不知道做了什么把小媳妇惹着了,让人家以菜喻人,这小两口真有意思。
    廖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媳妇怎么竟跟猪头过不去, 还有, 他也没干什么呀, 小丫头跟她的鸟配合演这一出是为哪般?瞪了眼鹦鹉大象,媳妇本来就是个难对付的小辣椒, 这下还多了个毛脸当帮手。毛脸鸟脖子还挺硬, 你给我等着,兵我都能训好,不信你我还收拾不了。
    大象腆着肚子回瞪, 好像知道廖蔺心里的想法,在笼子里踱了两步, 又来了句:“装象。”
    廖蔺:“……”哪天趁小辣椒不在, 把你偷走上刑。
    菜已经上完,薛妙忍着笑把大象拎走。领导们要谈公事, 她和大象留下来不合适。
    屋里众人笑过,都坐下来吃饭,农垦团三个营的营长跟连长全员到齐, 加上廖蔺他们独立营的人, 济济一堂把一张大长方桌都坐满了。
    边吃饭边谈工作, 廖蔺先开口:“来这里驻防这几个月以来, 我们彻底把周围摸了一遍,说实话,我们这点兵力,投在边境线上就像泥沙入了海,咱们这里不是北部那种一望无际的草原,沟壑、大江、密林、虫蛇,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好在最近缅甸跟泰国政府在三角区角力,我们防御的压力能轻一些。”至于这段时间取得的进展,廖蔺不会跟农垦团的人说,他今天来主要想说另一件事情。
    找了几根筷子,在桌子上比了个位置图,大家都站起身来看,廖蔺继续说道:“你们应该从广播和报纸上得到消息了,美国跟越南在年初已经签了停战协定,停止了军事行动,仗虽然不打了,但是停战后收复战场是最混乱的时期,人员流窜还好说,关键是武器的流失,就怕东西被有心人惦记,大批涌到边境,我们这里虽然离越南没有离缅甸、老挝那么近,”廖蔺手指向东南部,划了一条线,“但那边人从老挝过境到我们这并也不算远,这么一大片区域基本没人,地形又最适合藏匿。”
    顾宇宁接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做好预警,很有必要。我们知青都是些学生气重的普通城市青年,白纸一张,独立营接下来会安排战士过来给我们农垦团知青、职工,也会给地方的预备役民兵培训,提高大家的防范意识,还有遇险后的应对方法。”
    “太好了,我跟老方一过年就想提这件事来着,这不又赶上疟疾,又忙着割胶,也怕独立营的战友们没时间,就没说。”一营长听后很高兴,带头表示支持。
    “天热起来,出胶受影响,我们不会像前段时间那么忙。”三营长陆鸣说。
    展东升开口解释:“我们因为要准备比武,外出巡逻任务也是分批次安排,给大家培训的人员还是能抽出来。”
    “今真高兴,要是有酒就好。”薛妙他们营的二连长是个直脾气的爽快人,碰到高兴的事情就想大碗喝酒。
    “工作时间喝什么酒,小薛给调的百香果汁真好喝,来,用这个干一杯。”
    “好,干了。”
    小小的勐相镇不大,但它像一根探针深深扎在边境腹地,守护着祖国的西南大门。不知不觉间,镇里的独立营、农垦团还有周边百姓,三个团体在经济上,在文化交流上,还有护边意识上走上了一条良性互动之路。
    吃完饭,廖蔺特意留下来,要跟回伙房收拾盘碗的媳妇交流一下,他怎么就插大葱,装大象了?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廖蔺倚在桌子边,手里端着一杯水,边喝边问洗碗的薛妙。
    “我觉得你有些生不逢时,你要是晚生些年,有无数的机会能混成个浪荡子,早生几百年,廖宝碧你就可以天天跟小丫鬟打情骂俏,还不耽误林妹妹,宝姑娘对你情有独钟。”薛妙迅速把碗洗干净,甩干净手,转过身控诉道。
    廖蔺刚喝了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我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被你扣了这么大一帽子,我冤枉。”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媳妇。
    “有一群姑娘围着你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别否认,我看你笑得特别荡漾。还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在欲拒还迎吧?”
    原来问题出在这啊,廖蔺回身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没有,上前拉住薛妙的手,低头表真心,“在我心里,除了你,我奶奶,我妈,其他女人就是套了假发的男的。”
    “别装了,你眼睛那么尖,男女美丑你都不分?”
    “在我心中,我媳妇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某人目光真诚,像一面成了精的魔镜口吐甜言蜜语。
    这句话让薛妙弥补了在大象那里碰壁的不忿,小嘴想往上翘又拼命压住。
    她这一反应怎能逃过廖营长的利眼?好悬,幸亏他反应快。媳妇原来是个小醋缸,以后可得跟女同志保持三米以上距离,这要是出点说不清的事,可不是这回猪鼻子插大葱这么简单,保不准这妒妇真能干出来给自己下|毒的事。
    还有那只毛脸,廖蔺开口:“最近这段时间不算太忙,等哪天你放假,我带你看真大象去,带上你的假大象,让它认清到底谁在装象。”
    “……你这人真出息,还能跟只鸟过不去。对了,那只白鹦鹉呢?”薛妙想把它要来跟大象做个伴,相互促(对)进(骂),提高语言学习能力。
    廖蔺立即猜出薛妙的想法,摇头:“那只鹦鹉在独立团参与实验呢,我们也想研究下像鹦鹉这种鸟类到底有多聪明,你还是甭惦记了,那鸟虽然聪明,但是个碎嘴子,平时带它进出训练的人都得给它蒙上眼睛,说话也都格外注意,生怕它哪天跑了,到处泄密。”
    “那算了。”她有秘密,大象都不往福德居里送。
    “你还没说到底去不去看真大象?没多远,林子里有象谷,一天能来回。”
    “还真去啊,我没时间,我食谱还没写完呢。”
    “那你就快点写。”
    ……
    气温连续高热,每天都将近三十度,薛妙的食谱正好写到发酵部分,最近看大家因为热都没什么食欲,薛妙想到一种食物,特意去瑞班书记家找老阿妈要了些酒药回来,从仓库搬出糯米,洗好米,上锅蒸,要蒸得稍硬一些,蒸好让其凉透,找来一个洗干净不沾油的浅缸,在缸底铺一层米饭,撒一层酒药,一层一层把米饭填满压实,在中间挖一个孔,盖上盖子用室温发酵。气温高,一个晚上的时间,甜白酒酿就做好了。
    早饭时,搓些糯米圆子跟酒酿一起煮,新鲜的酒酿酒精度不高,酸酸甜甜,益气生津,大家食欲渐渐跟着回来。
    上个月,团里批准薛妙的提议,以后按照档案的出生年月,给当天过生日的知青吃个鸡蛋。做了酒酿,就给过生日的人吃酒酿水波蛋,营养又美味。
    小小的一份关怀,让好多过生日的女知青,甚至一些男知青都红了眼眶。薛妙无法做到更多,能做的就是释出这一点点善意,希望他们能接收到,在他们抵抗日常无休止的劳动和时代的对他们的伤害时添一份力量。
    因为大家喜欢,酒酿做起来又不费事,农垦团这段时间常做,酒酿的食用方法多种多样,除了酒酿圆子,还可以兑柠檬当冷饮喝,做泡菜汤,拿来当调味去腥。
    薛妙用它做主食,夏天野外的果子多了起来,采来各种野果晒干,米磨成粉,加上酒酿一起发酵,什锦果干切碎添进发酵好的米团里,团成圆饼拍扁,烙酒酿什锦果干粑粑,酒酿甜度足够,不用放糖,松松软软,吃一口,嘴里满含夏天的浓郁香甜。不但在农垦团做,薛妙还去了独立营,指导炊事班战士一些做时的注意事项。
    大家都是高效率的人,吃完酒酿粑粑,给知青跟职工们培训被提上了日程。独立营派了几个综合素质过硬的战士过来,在下大雨农垦团无法出工的日子里,来给大家先上文课。
    所谓的文课,就是对跟他们相邻的几个东南亚国家现在的背景做详细的介绍,身在边境不能连自己的邻居都不了解。还有一旦遇险跟敌人的周旋技巧,如果不幸被带到林子里,一些野外的生存知识,怎样利用地形逃脱,寻找水源,身边可利用的防蚊虫草药,如果被蛇咬如何自救等知识。
    来讲课的战士经验丰富,他们的讲解比农垦团里在知青们刚来做培训时要更实用,大家听得聚精会神,这些技巧是笔宝贵财富,不听是傻子。
    遇险是极端情况,讲这些是为了提高大家的警觉性。但这样的文课确实为知青和农场职工打开了视野,生活不再围着水田、甘蔗地、橡胶园转,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们的精神不再那么苦闷,往常无聊的下雨天格外让人期待起来,晚上睡觉前还多了一项内容……祈雨。
    待上完了文课,天气好的晚上提前收工,在前院操场上搞体育课时,知青们就更高兴了,尤其是男知青。跟战士们学习一些实用、简单的防御术,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像林峥嵘当初一样,大家也不觉得上工累了,学习完了,回宿舍也不睡觉,两两捉对厮杀,上工间隙也练,到处乌烟瘴气,全是他们练摔跤扑腾的灰。
    气得陆鸣跟顾宇宁说:“怎么感觉我们做错了,教了他们防身术,他们以后打群架手段都多了。”
    除了大家打架能力提高,战士们来搞培训还有个可喜可贺的成果。
    一天晚上,薛妙宿舍被敲响,没开门就听见张波在门外逗弄大象,“哎,胖鸟唱个歌听听。”
    大象:“……”
    “这鹦鹉是哑巴吧?”
    “你得给它东西吃。”另一个声音说。
    果然,吃货大象开了尊口:“豆豆。”估计是被投喂了一粒黄豆,吃高兴了。
    薛妙开门,见张波跟她们宿舍的刘芳芳站在门外,把两人请进屋,薛妙好奇:“你们不睡觉,摸我这来干吗?”
    张波看着刘芳芳笑得满脸暧昧,刘芳芳则羞红了脸,坐在床上低头扣手,这是怎么了?
    张波忍不住开口:“就是刘芳芳看上来给咱们培训的战士刘晓峰了,你不是跟廖营长谈对象吗,对那边人比较熟,想问问你,他有对象没有,如果没有能不能帮忙探探口风。”
    呦,找她做媒。薛妙笑,“刘晓峰没对象,他们那就是个和尚窝。芳芳你是豫省的吧?真是巧了,你俩不光是本家,还是老乡,你俩肯定能成,我明天就帮你问。”
    刘芳芳长得很大气,性格也很大气,害羞只是一时,抬起头来大方承认:“我就是听他给我们讲课听出来家乡口音,觉得亲切,他指导女知青动作也不看我们眼睛,不碰我们,明显在避嫌,应该人品也不错,反正到年龄要结婚找对象,就想找个能信得过的。”
    “廖蔺他们营的战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品肯定信得过,就是他们的任务需要冒风险,这点你有没有顾虑?”当媒婆得提前把一切问清楚了。
    “我们上工不也得冒着被毒蛇咬,被树砸,被蚊子咬成疟疾的风险吗?我奶奶常说,活着本身就是跟天挣命,不怕。”
    刘芳芳真不错,这个媒薛妙必须做。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就带大象一起去独立营,她在前面走,大象在后头慢慢追,太胖,空气阻力太大,单位耗油多,飞不快。
    廖蔺他们也有半小时午休,工作时间又是私事,薛妙不会进营区,今天正好轮到当初被毒老头使|毒的倒霉蛋赵小龙跟另一个战士在门口站岗,听说薛妙找营长,赵小龙立即飞奔找人。
    廖蔺远远见薛妙和薛妙肩膀上大喘气的胖鹦鹉,没等开口问她干嘛过来。胖鹦鹉自从上次装象事件莫名其妙跟他结了仇,看见他也不喘了,大声喊:“葱婶!”
    薛妙:“……”
    廖蔺一个踉跄,后面的赵小龙干脆来个马趴,站岗的小毛因为要保持仪容,憋笑差点背过气。
    “跟我来,”廖蔺给了鹦鹉跟鹦鹉主人一会有你们好看的眼神,把薛妙拉到大门外的菩提树下。眯起眼,“先别说事,给我解释下这个毛脸为什么要那样叫我?”
    廖营长的眼神过于危险,大象和它主人有志一同,都没出息的缩着脖子,抬眼睛偷觑他。
    薛妙受不住只能招了:“事、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我碧哥吗,我教它以后见你叫、叫葱神……碧哥的变种,当时教它,它根本连嘴都没张,谁知道它今天能喊出来,还、还喊偏了。”大象果然错乱了,动物分辨不清,现在连公母也不分,她到底养了个怎样的鹦鹉精。
    廖蔺吓唬大象,“把毛看好了,小心我给你拔成秃驴。”又弹了让人头疼的小媳妇一脑瓜壳,“今天先放过你,都给你攒着,说吧,大中午的找我什么事?”
    “你们这秃……没对象的战士不是多吗,我给你解决问题来啦,”差点又说错话,薛妙战战兢兢把自己来意说完。
    廖蔺点了下头,“回去吧,我知道了。”
    薛妙不解:“你不详细问问啊?刘芳芳把她家往上数五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我还费神都记下了,等着告诉男方呢。”
    “找对象用那么麻烦吗?”廖蔺不解。
    “哦……”
    廖蔺在“哦”的余音里想起当初自己人为制造的麻烦,面上有些挂不住,赶薛妙回去,“行了,为了别人的事跑出来挨晒,赶紧回去,有时间把你这只肥鸟好好训训。”
    廖蔺的兵动作就是快,三天后刘芳芳就来告诉薛妙,她跟刘晓峰成了,刘晓峰已经往上打恋爱报告了。这也太快了吧,真是个干脆的人。
    刘晓峰作为廖蔺看好的储备连长,不光做事干脆,情商或者说恋爱商更是青出于蓝,他手巧,训练结束去砍了竹子,劈成竹篾,给刘芳芳光大大小小的背篓就编了十只,还给她重新换了个新的用着更趁手的铁锹把,磨得光溜溜的,上边一根毛刺都没有。
    把姐妹们都羡慕坏了,薛妙也很羡慕,廖营长就被嫌弃了,这人男友力差太多。
    正好顾宇宁的未婚妻曹飞燕从外地培训回来,带了当地人送的蟹子回来,顾宇宁放假时找廖蔺跟薛妙,四个人一起吃个饭。
    蟹子有点像后世的缅甸蟹,比他们这山上溪流里的蟹子更大,味道不错,薛妙给蒸了,取来她去年泡的青梅酒,在井水里冰镇,四个人凑在顾宇宁宿舍的小桌子上,吃螃蟹,喝青梅酒。
    薛妙跟曹飞燕出去培训前接触过几次,发现她就是看着显高冷,其实是天生话少,顾宇宁话也少,想着廖蔺说的两块冰摩擦摩擦也该化了,薛妙今天就想看看他们俩是怎么摩擦的。
    四个人相对坐在桌子两边,桌上一盆大螃蟹,薛妙跟顾宇宁先上手,拿了一只蟹子出来,两人熟练地拆蟹子,顾宇宁估计以前没少吃螃蟹,也挺会吃,麻利地去蟹壳,剥蟹肉,处理蟹的水平不比薛妙差多少。
    他们两人剥蟹子,剩下那两人就坐那看他们处理蟹子。薛妙剥了一只,习惯性地要拿给廖蔺吃,对面顾宇宁也把拆下来的蟹肉都放到盘子里,推到曹飞燕面前,她反过味来,看人家摩擦得多好,现在连顾宇宁的男友力都比某人强。
    不比不知道,原来自己温婉、细致又美丽,是个女子力爆棚的人,某人男友力min。薛妙把推出去的盘子又拉回到自己面前,拿起一根蟹腿肉开啃。廖蔺本来都要伸手了,委屈道:“不给我吃吗?”
    薛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弄。”
    顾宇宁边剥第二只边数落他:“你从小就爱装大爷,果然这毛病一点也没变,吃个蟹子也让人家小薛给动手伺候你,出息。”曹飞燕看廖蔺的眼神也带着揶揄。
    被人笑话,廖蔺不害臊,还挺有理,“我们家妙妙剥蟹子是专业级别的,我上手就糟蹋了。”
    薛妙更生气了,“我今天手疼,只能剥够我自己吃的。”
    廖蔺:“……”小丫头怎么又生气了?最近生气的频率有些高啊。
    吃完了蟹子出来,廖蔺碰碰气鼓鼓的薛妙,“我表现挺好啊,就刚才跟曹飞燕说了两句话,连女的都没碰见,你是不是橄榄吃多了?”
    “你才爱泛酸呢,你跟我回宿舍,我要给你写个行为守则。”
    “行为守则?”廖蔺被薛妙搞糊涂了,好奇她要弄个什么东西出来,乖乖跟去薛妙宿舍。
    留廖蔺在门口跟大象大眼瞪小眼,薛妙刷刷刷写了一大张纸出来,拍在廖蔺胸前。
    男人拿起来念:“《关于把廖蔺培养成为体贴、暖心的男朋友的二十点行为准则》?”越看越好笑,“这第十四条,要把留有余温的外套披在你身上,你确定?就咱这的温度,哪有余温?你既然想披我带臭汗的军装,我就给你披一披。”
    “……这是试行稿,等我再完善完善,还不够,必须弄上一百条让你遵守。”
    “我怎么不体贴,不暖心了,我敢说我是最好的男朋友。”
    刚才被眼神灭杀一直躺平装怂的大象,还没爬起来,肥肚子一鼓一鼓的,突然来了句:“装象。”
    “……早晚把你扔油锅炸了。”
    “还说体贴,你都拿你女朋友的宠物开刀了,我今天要好好给你讲一下什么是男友力。”
    “男友力?”
    廖营长被薛妙好一顿教训,可能真听到心里了,主动把她写完初稿的食谱拿回去校对,还找来最好的纸,亲自动手给抄写了一遍,他有些绘画的底子,有的地方还给配了图,给薛妙做了一本书出来。薛妙很高兴,男朋友什么的果然都是狗,得训。
    找的纸有些厚,书如果拿线装订薛妙有点不舍得。
    她去问廖蔺:“你有没有胶?我想把书脊粘上,做成一本真正的书。”
    廖蔺挑起眼尾,“挺喜欢吗?这是不是男友力的表现?”
    “是,是,你进步很大。”
    “那我还能再进步,胶我没有,咱这橡胶这么多,我能自己做。”
    “你的男友力快爆棚了。”薛妙高兴极了,不吝表扬。
    廖蔺再接再厉,跟农垦团要来点橡胶液,又去采了一些这里常见的酸角,酸角既可以当吃食,还是天生的粘合剂,他现场给薛妙表演怎么做天然胶水。
    薛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廖蔺忙活,终于得了一小瓶,立即上手去试,先用一只小木棒揩了点出来,胶有点稀,不小心滴在食指上一滴,廖蔺用手帮她抹……太黏了,两人手指粘到一起了。
    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比502都厉害,“你故意的吧?”
    “……只能说我太有天赋。”随便做做都这么厉害。
    忙了大半天也没弄开,薛妙衷心地对忙着用小刀划,企图分离两人手指的廖蔺道:“太牢靠了,我再也不说你男友力不够了。”我男友的男友力按单位算,是多少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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