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林净棠睁着眼睛,手里攥着幸小小匆忙下留下的一张支票,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似乎还有些不能回神
    怎么,怎么突然就被解约了呢?
    他愣愣地盯住煞白的天花板,忽然想起自己一开始进入娱乐圈的初衷,想起自己的梦想
    他的梦想啊。
    大概早在他失去爱qíng的那一刻,也就跟着碎掉了。
    病房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时下最新鲜的娱乐八卦,年轻靓丽的主持人正与一种嘲讽与惊叹地目光为观众讲解着今年圈里的年度八卦大戏。
    当红明星被xingnüè真相竟是脚踏两条船!许氏兄弟与林姓演员之间不得不说的八卦nüè恋qíng史!
    看红了眼睛,林净棠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视里主持人一张一合的嘴,用力反驳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没有脚踩两条船,是许阔bī我的!是许航拿我做的替身我不是你说的这样子!不是!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可惜空旷的病房内,却再也无人听到他的解释。
    直到节目播出完毕,他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猛地将手背上输液的管子拽掉,林净棠捂着脑袋,任凭一缕缕红色的鲜血滴在发上,脸上。
    他想,从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没了未来。
    第55章
    封择揉着眼睛从chuáng上坐起来,发现身边没了顾瑀的影子,便恹恹地打了个哈欠。他发现自己一入冬之后就没了什么jīng神,恨不得一天都赖在chuáng上睡到天昏地暗,像是要冬眠过去。
    醒了会儿神,封择踢踏着拖鞋一如既往地刷牙洗漱。推开卧室门,从厅里传来一声声呲啦啦的油炸声。厨房里,围着卡通围裙的男人不急不缓地炸着小油条,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早打好的豆浆跟卖相相当不错的小笼包。
    早上好。顾瑀听到青年轻而稳的脚步声,转过头含笑道。
    面无表qíng地推了推眼镜,封择道:早。
    饿了吗?我这里马上就快好了,桌子上有刚刚打好的豆浆,还温着,你先喝一杯
    声音温和地唠叨着,顾瑀自己大概也从没想到过,自己的人生里会出现这么一个人,能让他心甘qíng愿地为之放低一切姿态,只愿意时时刻刻地陪伴在他身边,守护着,爱护着,不愿对他做出一丝的bī迫,只耐xing等着他为自己放下全部心房的一天。
    目视着青年顺从地喝下一杯豆浆,顾瑀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手下炸着小油条的动作加快。
    他记得青年爱吃这个。
    封择的确爱吃小油条,尤其钟爱于配合着清香细腻的纯豆浆,食用更佳。
    心满意足地用过一顿早餐,封择起身看了眼时间,准备去厨房收拾餐具,却不想被顾瑀拦住。
    恩?封择疑惑,却被男人顺势弯下腰,拦住自己的肩膀,在唇角印下一个清浅的细吻。
    总是被这人偷袭得猝不及防,封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只定定的回看顾瑀一眼,便颇为认真地回吻了男人一下。
    哼哼,豆腐哪有一直被吃的道理?他总是要吃回来的!
    数据择如是想。
    在经过了林净棠与许氏兄弟的风波后,日子就变得十分安逸而又平和起来。封氏公司在顾瑀如同开了挂一样的经营管理下,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而封择的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已经趋于完美了。
    然而封择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收到许航打来的电话。
    神色复杂地看着来电显示,犹豫许久,他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阿择。许航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出来,他的周围是嘈嘈杂杂的广播声,有甜美的女声正播报着一条条航班信息。
    是在机场?封择皱皱眉,放下另一只手中的遥控器,低低恩了一声,心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还是这么冷淡。许航捏着手边的机票低头看着,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底露出的思绪。他轻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阿择,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封择握着话筒不说话,只是皱眉。
    十七年。见手机对面的人并不说话,许航自言自语道,我们相识十七年,但你恐怕并不清楚,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
    喜欢他整整十年?!
    开玩笑的吧?!
    封择听着许航的话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消息来的有点迅猛,他得先消化一下!
    是不是很惊讶?虽然隔着话筒,但许航眼前却自动浮现出了青年冷漠中带点讶异的俊秀面容,他蓦地笑了一下,轻声道,你知道的,我没必要骗你了,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
    听我说,我快要走了。可能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所以有些事qíng我必须要对你解释清楚,不然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几乎不给封择开口的机会,许航抬眼看了一眼时间,紧接着道,对于当年伯父伯母的事qíng,我欠你一句迟来的对不起。当年的事
    当年两人还是好兄弟的时候,封氏夫妇也几乎将许家二子当做了半子对待。许航开窍的早,自然心动的也早,他的本xing大概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làngdàng公子,但怎奈何遇上封氏的少爷,那个惯用冷漠表qíng来掩盖自己实际腼腆无措的少年人。
    封家少爷长相jīng致,气质特殊,在同xing圈子里自然特别招人稀罕。许航玩得开,自然知道某些人私下恶劣的腌臜想法。最早的时候,他护在少年面前,总会被其他人调侃说像一个护花的骑士。护的时间长了,习惯也就成了自然,而自然更是在不知不觉中酝酿成了另一种qíng感。
    当许航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少年的时,他是打算告白的。但很显然,那份少年时懵懂的告白已经被他湮没在了漫漫的人生路上,而许多年后的今天,他与曾经的少年,如今的青年,早已没了可能。
    女人的敏感总能使得事qíng的发展方向出现太多的未知,而封夫人的敏感则更是如此。当年,还是少年人的许航那尚在隐秘阶段的恋qíng便是被这个过尽千帆的女人一眼看穿。其实封氏夫妇出车祸的那天,封夫人的本意只是约了许航,想跟这个半大小子谈谈。
    时间太遥远,许航现在已经很难想起那天的谈话内容了,他只记得那日是个十分晴朗的天气,封夫人满眼都是对自己感qíng的不赞同与qiáng烈排斥。但这个女人心太软,又对他太好,所以全程谈话后,即使年少不知事的自己将这位端庄文雅的长辈气到不行,封夫人也还是没有给他太多的难堪与脸色。
    后来,封先生要来接走封夫人,但当时封先生的车子临时出了点状况,于是自己便成了送两人回家的临时车夫。
    说来可笑,若是那天自己先走一步,想来后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恶心事了。
    车祸的事其实并非偶然,而实属人为。作为许氏的二少爷,他其实拦了很多人的路,比如说他大哥许阔的母氏一族。许阔的母亲与许父本是商业联姻,后来许阔母氏家族生意失败,财力大不如前,于是大多数时候便能靠着许氏才足以维持住上流社会里表面的光线鲜。
    而许阔母亲去世后,许阔则成了这些人与许氏间的唯一联系。他们不允许这种联系遭到破坏,也更不会允许有人来抢夺许阔在许氏的地位。
    所以,很显然,他的出现就仿若是那群人的那根心头刺,扎的他们日夜不得安稳。
    车祸是失败而又成功的,失败于他们并未夺走他的xing命,成功于那群人终于将他láng狈的赶出了国,自此被许父厌弃。
    商人重利,车祸造成的两条无辜xing命的身亡,使得封氏集团于一夜间摇摇yù坠,而青年或许到现在也不知道的真相是,也正是当年使劲拉扯帮助他稳定人心,处理父母后事的许家伯伯,在瓜分当时封氏股份的时候也是下手最不留qíng面的那个。
    表面上做着温和的长辈,背地里却是一副食人的面孔。
    而许阔想来也正是完美的继承了许父的这一点,才会让那个老家伙撒手放权的吧。
    许航回想着种种,脸上的冷笑却从未止住。
    他不在国内的几年,因着许氏发展太快势头太猛,已经惹到了上面的注意,所以封氏才堪堪在众人蚕食的地步下留下一口生息。
    而也正是因为这口残存的生息,许氏父子联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他们用与封氏夫妇在世时的qíng谊做筏子,大力将封氏重新扶植,使得众人将注意力纷纷转移。而许氏父子接下来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等待他们孕育出的果实变得更为饱满
    然后摘取。
    从始至终,许氏对于封氏便从不存在友好与善意。
    想到那些光鲜背后贪婪的、恶心的面孔,许航闭了闭眼。
    终究是他们欠封家太多,而如今因果报应
    阿择,是许家负你太多。飞机起飞的时间就要到了,许航提起手边的行李箱,慢慢走近站口,声音也显得空旷许多,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阿择。
    对不起。
    声音在话筒中变得越来越远,等到一阵忙音响起,封择还是依旧久久不能回神。
    他试图重新拨打过号码,想要重新向许航问些什么,可对方的手机已经提示了关机。
    算了。
    静坐良久,封择忽然将头埋进沙发的一端。
    如今所有尘埃已定,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现在的许氏终归是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苟延残喘。
    而至于许阔不愿过多去想那个男人如今的凄惨形容,封择又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听到了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
    尤带惊讶的转过身,封择还在想今天的男人比往常早回来了很多时间。
    小择!顾瑀急切地打开门,双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他双眸沉沉暗暗地盯着眼带惊讶的青年眨也不眨一下,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眼前人在下一秒就会不经意的消失掉。
    顾瑀
    封择看着男人目露出一阵疑惑,正要问些什么,却不想眼前的一切却都不断扭曲翻涌起来。
    画面开始渐渐褪色,世界仿佛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在这段一切都来不及思考的时间过后,封择再度找回自己的意识时,睁开眼,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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