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女子的视线看过去,那是村里的祠堂,在这里的地势和祠堂相差不多,他还能看到勉qiáng一个人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旁边围着一群坐的端正的村民。
    他觉得真是太荒唐了,相隔不远的这里发生命案,村祠堂人数众多却不闻不问。
    这偌大的村子,真是好像就剩下他们这里的几个人了。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
    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们有的只有恐惧和死亡。
    水画空还在沉甸甸的悲叹,却见刚刚一直状似发呆的李昙动了,他直接一把抓住水画空的胳膊,重重的说道:我们去祠堂!
    掷地有声,都盖过了孟婆婆的哭声和谭丽的祈祷,两人齐齐盯住了林诺之。
    孟婆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谭丽也是泪眼婆娑,但水画空却总觉得那眼神锐利的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他啊了一声,以示不解。
    林诺之却不再理会她们,抓着水画空就飞快的朝祠堂跑去。
    谭丽浑身颤|抖,尖叫道:李小姐,你回来,打断村老仪式你就死定了!
    谭丽的声音别有一番凄厉和恐吓,林诺之头也不回的就跑远了。
    水画空听着都觉得瘆的慌,但显然林诺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随着不断接近,昨天缠|绕着他的那些念头再次纠|缠而上,甚至每走一步,水画空都觉得自己好像正趟在冰水里,冷彻心扉,这种寒意没有给他带来清醒,反而让他意念模糊,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和幻觉,一个浑身带血的影子从地上爬了过来,那个影子抬头,一双眼白死死的盯住了他,影子抬手,一柄血迹斑斑的斧头飞速的打着旋的朝他的脑袋急she了过来。
    水画空惨叫一声。
    林诺之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一大圈乱象在脑海里不断飞转,也不知是不是快跑导致的缺氧让他头晕脑胀,眼见着离祠堂越来越近,他反而还不如之前看的清楚,他心中警铃大作,回想起之前一直看到的那一幕,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随着水画空的叫声而来的是他猛然挣扎的力气,林诺之自己也难受,一时不查,被水画空挣脱了开去,他一回头,就见对方跌跌撞撞的朝后面跑去,步伐还快的很。
    林诺之气急,但见水画空好像也反应过来,找了个糙垛藏在后面,不动了,他的声音传来:我不去!我不去!李小姐我在这里等你!
    林诺之进退两难,想了想说道:你别在哪里,你站在田地开阔的地方,发现不对的地方就大声叫喊,我马上出来。
    小孩的死让林诺之对水画空的怀疑消去了不少,但没有彻底打消,因为命案不一定就是同一个人做的,但他也不希望查看祠堂一回来,水画空也死了。
    看着水画空还算听劝,从糙垛上出来了,林诺之深吸一口气,继续靠近祠堂。
    很快,他就知道了为什么谭丽不允许他前往祠堂,知道了为什么没有种粮没有种菜也能养活上百个人,也知道了为什么不过距离上百米,却一点人气和人声都感觉不到,更明白了为什么村落里的房屋都如此破旧,看起来无人打理久无人住
    这是一场悚然的骗局,一个弥天大谎
    来自谭丽。
    随着接近,林诺之脸上的汗水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寒毛倒竖及怎么都消不去的jī皮疙瘩。寂静无声的祠堂,咔哒咔哒的细细的声音都在他的耳旁无限放大,就像来自地狱的敲门声
    林诺之甩了甩头,小心翼翼的走进,远远看着在手舞足蹈的中间老者依然在手舞足蹈,正襟危坐的村民依然众星拱月的围在他身旁,走廊上蹲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屋子里肃穆的憧憧人影
    ☆、第10章 11
    好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蜡像馆,好一个村民开会的众生相!
    看看这村老,苍老严肃的表qíng,看起来和活人没有两样。只是他的身体还呈跳大神的姿势,背后是一个大大的青铜鼎,里面积满了香灰,外面也是脏兮兮的,好像多年不曾清洁使用过,布满了一层层的灰。
    村老的手还在上下挥动,实际上这手就是一团稻糙用衣服裹在一起的,手指则是枯枝,一直延伸在身躯里。因为衣服和谭丽的有些像,上衣宽大,远远地根本看不出来!
    而他的手之所以会上下挥动,皆是因为现在还在地上跑动的转圈小火车
    呵,一辆玩具车。
    村老的两条稻糙手因为支架原因,被留出了一个固定的移动范围,手上系上了丝线,另一端被绑在小火车上,因为两边手的固定范围不一样,所以运动起来的轨迹也不一样。
    但是这有个致命缺陷,就是长时间盯着这里看,很容易发现村老动作的手始终是按照一个规律来行动的。
    如果不是昨天水画空和李镜的追杀戏打搅了他,他昨天查看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若不是刚刚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里,他今天也可能错过,难怪
    一些谜团在林诺之的脑海里解开,但是更多的谜团又前赴后继的冒了出来。
    真相到底是什么?
    祠堂很大,房屋里面还有一尊石像,和村里神社里的一模一样,林诺之刚刚进去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石像眼睛的凶光,将他从头到尾扫she了一遍,让他很不舒服。
    屋内的人影不再是蜡像,而是gān脆的稻糙人,一根一根的木杆cha在房里的泥土里,背对着外面的那一面涂了黑色的颜料,身上穿着杂七杂八的衣物,刚进来,林诺之就觉得一股冷气朝他chuī了过来,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小心翼翼的将这片祠堂都查探了个遍,这里除了稻糙人和蜡像,再没有一个活人
    所有的衣物都很破旧还沾满了灰尘,连栩栩如生的蜡像的上都蒙上了一层yīn影,唯有那辆跑动的小火车,崭新崭新的这也是林诺之在这个村落看到的最先进的玩意儿一辆用电池的电动小火车。
    拾起小火车,林诺之心中的yīn影越来越重。
    这个小火车是谁放的,祠堂的这一切又是谁做的,谭丽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整个村子,除了他所见到的这些人,还有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错乱的日期是因为什么?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凶手是谁?
    一大堆的问题就像拧不开的死结,将他的大脑牢牢占据,林诺之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最关键的是这次任务目标是什么
    林诺之长出一口气,按下心里的烦闷,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抬头看向后山,这里是所谓的祖山,也是灵溪村埋葬死者的地方,或许在上面可以有所发现?如果有路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刚过去没两步,他又唾弃自己,居然还是不自觉的相信了谭丽的鬼话,这哪里是能上山,一条看起来能走的土路,不过五六米,再往上就是陡峭的岩壁,除非他把轻功练起来,要不然还是让蜘蛛咬他一口赌一赌吧
    说来也奇怪,这具身体没有一丝气感,经脉也堵塞狭小,完全堵死了他习武修行的可能,否则随着上一世对功法的深研,他完全可以自创一部更速成的内功,足以让他摆脱眼前的困境。
    林诺之还在山下寻思,水画空的喊叫就传了过来。
    当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的时候,却见对方好好的呆在宽敞的田地里左顾右盼,犹如惊弓之鸟,看见他来了还蹦了两下。
    原来是水画空见他去了太久以为发生了不测,所以大声呼喊确认。
    不过,那个巫女和那个老太婆都不见了水画空眼神示意池塘。
    林诺之望过去,果然,两个活人和尸体都不见了。
    他抓住水画空的胳膊,他的眼神一划,就知道水画空这绳结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林诺之问道,你没注意吗?
    水画空讪讪:我光顾着怕有人来杀我,所以没怎么注意,十分钟前我再去看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不见了。
    接着水画空问他祠堂的发现,林诺之深深的看他一眼,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
    水画空的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gān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吐出几个不可置信的词。
    直到对方克服了心理障碍,跟着林诺之进到祠堂,才终于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水画空呆在原地许久蹲地痛哭,他想,早知道他应该听从妻子的意见,直接在车里熬过一晚多好,他们不会来到这种诡异的村子,他的妻子也不会死,不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他当时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就拍板下山呢,他真是昏了头了!现在他只能寄微薄的希望于他的朋友发现了他们失踪然后报警,警察肯定不会放过这里的吧?
    水画空绝望的想着,实际上他也知道可能xing很小。林诺之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想过了,如果水画空的友人报警,最迟昨晚警察就该来了,但是没有来,也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朋友不以为然,没有报警,要么已经报警,警察却不知道这里有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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