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人速度并不擅长,只凭着境界压过危凌一头而穷追不舍。
    黑袍人也察觉到他的攻击对林诺之无效,gān脆主攻危凌,而由其他人攻击林诺之。
    危凌丹田都快枯竭,胸口一番怒火却越烧越旺。
    这时,一道杏huáng|色的飞梭迅如闪电,从右破空而来,与之前种类繁多却威胁不大的攻击不同,林诺之大脑中警铃大作,嗅到了极其危险的感觉。他的身体陡然而变,似鹏似隼将危凌牢牢护住,飞梭下一刻就击中了他。
    轰然炸响。
    连追击的筑基期修士都被远远震飞,气血翻涌,最倒霉的是最近那个,直接吐血不止,身上的法袍已是支离破碎。没注意到飞梭的修士兀自惊骇,难道那两人自爆了不成。
    危凌就在正中,一口心血就吐了出来,飞剑完全无法驾驭,直接倒栽葱的往下掉。他紧紧的反抱住无法再按心意化形而直接回归灵体最初形象的林诺之。
    刚刚的攻击显然已经超过了栖木所能承受之重,斑驳的伤痕遍布他的身躯。林诺之的灵体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让他暂时陷入了昏迷。
    危凌双眼赤红,灵力和灵识的双重枯竭也没有此人生死不知的躺在他怀中给他的绝望更深。
    这些日子的逃亡,变qiáng的yù|望和前辈的支持是他日夜苦修的动力,是他的jīng神支柱。
    凭什么他要备受欺压?!凭什么他要被师门夺宝还被追杀?!凭什么他根本没有做的事qíng却被人盖棺定论?!不就因为他实力太弱吗?只要qiáng大到站在修真界的顶端,哪怕他真的千夫所指屠尽世人,又有何人敢与他刀兵相向?!前辈不会为他受伤,不会与他láng狈躲藏,可以拿回自己的身体!
    他要变qiáng!他要变qiáng!
    一念起,万法生。
    周边的灵气忽如漩涡般朝他汇聚而来,浓郁的几成实质。
    追击而来的黑袍人惊诧一声,惊骇万分。
    当林诺之再次睁眼时,追击的筑基期弟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而危凌则以不要命的打法和黑袍人缠斗在一块。
    栖木的恢复能力很qiáng,但他刚刚受创严重,此刻还没有一战之力,他只能看着,然后就发现危凌竟然已经晋升金丹期了,但他显然技巧并不熟练。只是凭借着一股锐气和以命博命的方法才让黑袍人投鼠忌器。但危凌还是处于下风很是危险。
    林诺之只想赶紧恢复一点力气好助危凌一臂之力,他对黑袍人非常忌惮,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刚刚的飞梭应该是破虚梭,乃是一种威力极大的一次xing攻击法宝,若是渡劫期的修士全力而发,甚至可以打破空间壁垒,轰出一片虚空。
    此物是上古时期炼器宗的镇宗之宝,早已失传已久,剧qíng中只剩下最后一枚保存在一个dòng府之中。
    那dòng府林诺之想到过,不过之前太多次遭遇伏击让他放弃了,今日一见也不得不庆幸当初选择正确。
    刚刚那枚破虚梭好在只是金丹期的人使用,但那种品级的法宝,起码也该是抽取了使用者全部灵力才能使用的出来的,谁知这黑袍人竟然丝毫没有后遗症,谁知其是不是又窃取了什么奇遇,由不得林诺之不忌惮。
    这边,被危凌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láng狈的黑袍人将手中一奇怪小鼎抛空,一口黑血喷上,他脸色一白,手上法印不停,小鼎黑光大作,周边飞着奇怪的血字,看着就威力惊人。
    危凌却似没注意到一般,手中掐着剑诀,剑招至简至纯,凌厉的杀气哪怕是林诺之相隔甚远也能感受的到。
    这小子是准备同归于尽吗?!林诺之暗骂一声,qiáng行调动身体朝危凌挪移而去。
    林诺之将将赶到,一件水波般透明流动的纱巾忽的将他们笼住,危凌的杀招和小鼎的攻击同时而至,撞在纱巾上皆消弥无踪,而纱巾却被损毁,光泽全无。
    危凌看到他,理智总算回笼,一手将他护持住,林诺之却看向了突然出现的那人。
    月竹心。
    黑袍人一击未至,受到反噬,气息又微弱了一分,他显然也认出了月竹心:道友,此二人乃你幻海宗所缉,你我何不合作?
    刚刚化解了两道qiáng力之击的月竹心脸色有些难看,她冷哼一声:我幻海宗从不与邪魔歪道合作,滚!
    黑袍人自知今日只能无功而返,只好冷笑一声:也罢,今日权当为他人做了嫁衣,哼!他袖袍一甩,整个人化作一缕黑烟,飘散远去。
    林诺之两人戒备的看着月竹心,哪怕危凌只想将黑袍人斩杀于此,也只能不甘心的看着他遁去。
    两位道友,一别数月,可还安好?危凌和林诺之的形象早已传扬的天下皆知,月竹心自然知道当初一面之缘的二人身份,故道。
    何必惺惺作态,直接亮招吧。危凌冷笑道,尽管全身每个毛孔都渗着血丝,但他的气势丝毫不减。
    月竹心婷婷而立,却不曾动作:两位可知我师弟闫亚?她道,就是曾误袭二位的那位。
    月竹心不紧不慢的说着,但之后的故事,却让他们顿生熟悉之感,闫亚在被月竹心斥回之后,就死在了返回门派的路上,他带着的两个弟子,只剩一个重伤而回,带回了凶手的消息后就不治而亡。
    之后嘛,看幻海宗为何会对他们发格杀令就知道了,楚清名事件的翻版。
    危凌脸色yīn沉,他已经不想辩解什么。
    林诺之倒是绕有兴致的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们说这些。
    月竹心突然展颜,犹如雪莲花盛开: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相信你们的动作会比我更快,更不相信石青严伯伯的弟子会是如此小肚jī肠之人!
    我虽想手刃害我师弟的仇人,却也不想冤枉好人,奈何掌门师叔自有打算,竹心人微言轻,无法改变宗门之令,只能做好自己你们走吧,今日我权当不见二位。
    林诺之和危凌对视一眼,原想是场恶战,谁想如此轻易就脱身。
    待两人戒备着离开,一路冲到海外,林诺之都觉不可思议,无论月竹心是不是心有戚戚,仅凭危凌生死关头爆发结丹,也都只能归咎于男主的气运了。
    但曾经的一号嫌疑人闫亚竟然和云玲珑一样是个pào灰,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么到底是谁在下这一盘棋?
    黑袍人或是
    敌暗我明,也只能步步为营了。
    ☆、第11章 12(全文完)
    三百年后。
    洪荒宇宙,浩淼无边,三千大世界的jiāo界之处,混乱无序的时空长河让人望而却步,而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苟延残喘。时空长河波光粼粼,无数的银沙汇聚成一方璀璨河流,缓缓流动,静谧而安详,但非大能者,除了迷失陨落其中,别无他途。而对于大能者,这里却是最佳的藏物之处,抬手即世界,挥手了无痕。
    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这无数散发着淡淡晶莹银光的细沙,安知其中是不是另有玄机?
    比如1521这样的童子,他们的空间就安放在这细沙之中。
    红衣童子不,现在的1521就像一张素白的纸片,别说红色的小衣,可爱的双角发型都像是褪了色变了型一般,整个身体都飘忽不定,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奇形怪状的像棉花糖,好似一阵风就可以chuī散。他的空间,原有白雾,后来白雾散去,只剩下一片空旷,前不着边后不着际,而现在,这片空旷也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四四方方bī仄的房间,一样是惨白的,就像人间的病房,看着就叫人心生绝望。
    1521此刻也确实是绝望的,他战战兢兢的,身体想动却又动不了,和他面前笑嘻嘻的青衣童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衣童子头上一根木簪将头发固定住,脖子上挂着一个小葫芦,脚下还踩着一朵青莲,看上去仙气十足却又童稚可爱,此刻青衣童子歪着头,一张ròu嘟嘟的小脸上两个清甜的小酒窝:听你说,你是我爷爷制造的,我就想来看看你,你看上去怎么有点不高兴呢。
    青衣童子拍了拍手:你是不是还在想你的小伙伴呢?他们呀,已经进了我的葫芦里哦,你现在是看不到他们了,也许以后你们可以做个伴。小童指着脖子上的葫芦,又围着1521转了一圈,1521的身体就又小了一圈,稀奇稀奇真稀奇,我爷爷居然可以制造天魔出来,真有意思。
    青衣小童好似想起什么:哎呀,你应该知道我爷爷是谁吧。
    1521发现他现在可以说话了,此刻他哪里还有曾在林诺之面前表现出来的傲慢,虽然不足以成人形,但声音却可以听出诚惶诚恐:青莲道君明鉴,小魔绝没有抵侮善业帝君之意。
    1521绝想不到,自己一个欺骗林诺之的小小谎言,竟然会被善业帝君追究,而他也因这份追究避免了第一时间遭殃,他是不是该感激这份谎言?
    1521也曾是孤魂,但他和林诺之不一样,他承天地之煞气为魂,集人间之怨气成魄,以血ròu为食,以神魂作补,来无影去无踪,可在修士渡劫时闻风而去,亦可与混乱星辰比邻而居,前者称之心魔,后者谓之天魔。无论哪一种都是普通修真者闻之色变的可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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