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一只手揽到了腰上,白珩懒懒把头埋在乔择肩膀上,语气懒散缱绻:“宝贝你累吗?”
    慈澜倒吸了一口冷气:“够了够了够了!!谢谢谢谢谢谢!”
    宋飞觉咳了声,也是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咳,那什么,没事儿我们就挂了,这边有时差呢,我们赶着吃中午饭,对吧?”
    陆文和江鹤只剩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到十秒钟,屏幕就恢复了微信原有的界面。
    乔择失笑:“好热闹啊。”
    还是第一次生日收到这么多祝福,忐忑中更多的是开心。
    白珩把脑袋抬起来:“还没完呢。”
    乔择啊了一句:“什么意思?”
    乔择手机震动,这次不是微信视频,而是跨洋电话,他一看来电人,是真的慌了神:“阿姨?”
    白珩开玩笑般看了他一眼:“叫妈。赶紧接吧。”
    乔择反应过来,接听电话后还没等对面说话,就先发制人,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句:“妈。”
    叫完看着白珩一脸笑就后悔了,大脑当机根本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就剩那个妈字,连忙改口道:“不是阿——”
    “哎——乔乔,生日快乐啊。”对面不给他收回去的机会,立马应下了这个称呼。
    “你们刚下飞机那会儿我听珩珩说晕机在休息,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乔择第一次收到长辈这种创可贴式无微不至的关心,有点不知怎么回应,忙点头:“谢谢阿姨关心,我这会儿好多了。”
    白妈皱起眉头道:“刚还叫妈叫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改口了,以后别改口了,啊。”
    她把手机靠住放桌上,把白白抱到腿上,又把黑黑放到桌上:“白白和——”她顿了下才万分纠结的说出名字,“黑黑都很乖,两只猫腻味得很,老黏在一起,来,打个招呼。”
    白白睁着碧蓝色的眼睛,看到屏幕中的乔择,兴奋的喵了一声,伸出爪子就想去挠屏幕,黑黑也跟在它旁边,摇着一小节尾巴,好奇的转着豆子般的眼。
    白妈忙拽过白白的爪子:“哎,来我抱,别挠了。”
    乔择看两只猫玩得不亦乐乎,白白的状态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不禁放下心来,又和白妈闲聊了几句,最后白妈让把电话给白珩。
    白珩懒懒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乔择无意偷听电话,但手机通话音量开得比较大,乔择想不听见都不可能。
    白妈声音清晰的传出来:“儿子,你到了那边多照顾着点乔乔,听见了没?”
    白珩恩了一句。白妈接着道:“你别净光可这欺负人家,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白珩看了乔择一眼,勾起嘴角嗯了一声。
    幸好这会儿天差不多都黑了,看不见乔择红了一片的脸。
    他内心默默OS,您懂的真多。
    白珩又连着嗯了几声,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乔择,拆穿道:“听见了?我妈让我别欺负你,担心着你呢。”
    乔择脸红得不知作何反应,忙点头:“谢谢阿姨。”
    白珩忍不住笑了声,捏了捏乔择的耳垂。
    太可爱了。
    怎么会这么乖,又这么可爱。
    两个人在沙滩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夜已经开始凉了,夜风吹得有点冷,白珩脱下外套,不由分说给乔择披上。
    乔择倒不觉得冷,只是担心太晚了,他看了看表都快十二点了:“我们回吧。”
    白珩从背后环绕住乔择:“不急,再等等。”
    乔择猜想白珩是想等12点,他过生日素来一切从简,有时候还会忘,更别说这些仪式感的东西。
    这是乔择第一次等12点,或许是身后有个怀抱,乔择竟然真的开始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在心中默数着倒计时。
    白珩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也在他耳边默数着倒计时:
    “十,九,八,七,九,五,四,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到最后一秒,天空响起了烟花爆炸的声音。
    嘭。
    像是炸在了心上。
    与此同时,白珩把手从乔择眼前拿开,乔择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璀璨。
    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五光十色,蔓延了整个天空。
    乔择微张着嘴,哑然看着天空:“天哪。”
    原本黑曜石般的天空,此刻被涂满了五颜六色的烟火,海浪声和烟花炸开的声音交相辉映,像是夜晚恢宏的协奏曲。
    在炸开最后一朵花瓣形状的蓝色烟花后,停顿了两秒,紧接着,天空炸开了最后一朵烟花——
    一朵猫猫头形状的橘黄色焰火。
    “喜欢吗?”
    乔择点点头,不自觉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梗了梗,费力道:“喜欢。”
    白珩点头:“喜欢就好。”
    乔择右手被牵起,紧接着,一个冰凉的圆圈被放到了他手里,他瞳孔微缩,拿起圆圈,借着月光,睁大眼。
    是一个戒指。
    边缘绕着银色的光辉,戒指内圈刻着“择”这个小字。
    乔择把戒指饶了半圈,在另外半圈上发现了“珩”。
    乔择眼角是真的有些湿润了,声音有些绷不住:“你——你礼物不是昨天都送完了吗。”
    “那是送白白的礼物,这才是送你的。”
    白珩把戒指接过来,牵住乔择的手,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上次的表白太仓促,今晚给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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