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有胆大妄为的人想早日奔赴地狱。
    “不如……我去睡客房吧?”初景主动提议道,“你好好休息。”
    陆斯恩方觉心房都要软得塌陷下去一块。
    …太喜欢了。
    只是这样看着,在血脉里涌动的对少年的爱意就要填满他的心房和大脑,灵魂和躯壳都激动地共鸣。
    他想把少年揽入怀里,可那时少年肯定会装作恶声恶气地拒绝他,然后,他会忍不住想去亲吻青涩的身体上的所有地方,从漂亮的眉眼到形状优美的锁骨。
    但少年肯定会在他浅吻眼尾的第一下就像猫儿似的炸毛。
    所以,他这时只是摸了摸少年发丝乌黑的脑袋。
    “你就睡这里,我守着你。”
    初景还想要再劝些什么,陆斯恩又态度不容拒绝地说道:“离你远了,我不放心。”
    那晚从虫巢出来,到扶津巢穴里接人,却被告知侍者已经把少年接走。
    顺着去自己虫巢的方向,新一轮的风雪还没来得及把少年的脚印掩盖,脚印越散乱男人的心里也越慌。
    雪地里穿行的速度极快。
    所以他来得及,赶上了。
    但少年几乎昏睡了两天,即使青年医师检查说明身体无恙。这件事还是让见惯了杀戮与生死的男人也感到后怕。
    想到那种可能,男人的血液都要停滞,原本微凉的手脚更是如同置于冰窟。
    但少年的回答又把他从冰地里拽入春光中。
    “那…你睡这里吧。”初景往里挪到第二个枕头的位置,拍了拍原来他睡着的那个枕头。
    见男人默然看向自己,初景又慌张地补充道:“其他事都不许做!”
    他认认真真地在两个枕头之
    间一划,“以这个为线,不准越界!”
    “嗯。”
    见男人点头,初景自然便放心地躺下,只留脑袋露在被子外。
    “我…我先睡了。”
    少年明显没有恢复过来,即使昏睡了两天也仍然困倦,小小打了个哈欠,闭起因为困意而氤氲起水汽的乌眸,翻了个身背对站在床边的男人。
    等陆斯恩洗漱出来,少年似乎已经睡着了,连他躺下床也没有反应。
    呼吸声清浅安恬,窗外落雪响得微弱。
    寂静的冬夜,可以令人想象出窗外前院温棚里玫瑰种子抽芽的声音,还有月亮沉入池塘的冰面下酿梦的画面。
    陆斯恩却毫无困意。
    说不上来,也许是怀里空落落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少年最近对自己抵触的态度。
    是幼崽突然长到成年体后补充的叛逆期?还是少年对他毫无情意所以表现出的拒绝?
    第一眼见到幼崽就喜欢,所以男人才会选择把刚破壳的幼崽带回巢穴,最开始只是正常的宠爱,但是等少年出现的时候,降下的初雪都化成了水露浇得他心底的种子霎时间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树根盘绕,木节交错。
    无法撼动。
    如果,少年拒绝他并且想要逃离,他又该如何?
    无法忍受少年和其他人在一起,他难道要强迫少年把他拘在自己身边吗?
    但这样,对方会难过,他…会更加心疼、难过。
    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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