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拂去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发,一手探进了毯中,他凝视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竟莫名的专情。
    我撑不住腰卧倒,伸手拉他脸下来, 微闭着眼去吻他。
    他回应着我的吻,没了先前的急切和狠辣,温柔的让我又能遐思无限,我感觉到他的怜惜与克制,我没劲,只能由着他牵引,他的手牢牢的压着我,我迷糊着眼瞅他道,“阿瑜,我想跟你睡。”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再来一次,这回我有信心可以和他再战三百回。
    秦宿瑜吻着我的眼睛,道,“今天不行,你身子挨不住。”
    我动动腰,他嘴上说的好听,该直立的一点不含糊,我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细着声道,“你总说我,我就是想,你也不让我如意。”
    秦宿瑜含回到我唇上,极有耐心的安抚我,“你乖乖的,等你好了,随你玩。”
    我挺好的,除了肾虚。
    真是壮士扼腕,我就折这上面了,虚什么不好,把肾给虚了。
    我瞧他此刻柔情的很,便想把心中的苦闷都倒出来,他要是不对我好生安慰,我就哭。
    “你刚刚还嘲讽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别的姑娘克己复礼?”
    秦宿瑜用鼻尖碰一下我的鼻尖,道,“没嫌弃。”
    我开心一下,然后却又怕他哄我,我说,“你老拿这个事说我。”
    秦宿瑜定定的看着我,须臾缓声道,“外头的人惯会用礼数约束人,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在他们眼里已然是个规矩,你爱玩爱闹,整天没个心眼,呆房里我瞧着是招人疼,但出了房门,你就会被一群人盯着,他们会借这个事小题大做,甚至会指责你,坑害你,我不是说你,我是让你有个提防心,在我怀里怎么闹都没事,一旦离了我,须得学会警惕。”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赶紧搂住他道,“我晓得了,以后你叫我不睬谁我就不睬谁。”
    秦宿瑜低声笑,“跟投诚似的。”
    我立马冲他抱拳,“大哥!只要有需要小弟的,小弟一定鞠躬尽瘁。”
    秦宿瑜拉下我手,轻刮着我的腮,“能的,多看两本书我就开心了。”
    我扒住他的肩,犹疑着道,“我,我以后当皇后了,还能睡紫宸殿吗?”
    后宫那么大,等穆娴再出去,我就没人陪着了。
    秦宿瑜莞尔,“我睡哪儿你就睡哪儿。”
    我立刻欢喜,“你说的,我要一个保证。”
    “小机灵鬼,”秦宿瑜兜着我到书桌前,拿出一张纸提笔书写。
    我就见他在上面写道,“不纳嫔妾,不冷落阿韶。”
    我高兴得傻笑,“不对不对。”
    秦宿瑜故作疑惑,“要我冷落你?”
    我瞧他坏的要命,只气道,“我是秦筱,你写我哥哥的名字,以后你想抛弃我,我没地方说理去。”
    秦宿瑜抿唇轻笑,重又拿纸写道,“不纳嫔妾,只宠筱筱。”
    他的笔一停,我慌忙拿到手里,看着筱筱那两个字就有些泪目,我小心翼翼的将纸卷好,仰头在秦宿瑜脸边亲一下道,“你都没叫过我。”
    窗边的红梅开的正艳,秦宿瑜摘下了一枝别到我的发间,我从他瞳孔看见我的模样,也看到了他的满腔温情,他浅浅翘唇,道,“筱筱。”
    我顿时热泪盈眶,一下捂着脸道,“以后你睡我的时候能不能这样叫叫我?”
    屋内将好的氛围骤然变冷,我撤下一只手,就见他皱着眉看我。
    我将脸靠到他的胸膛上,小声道,“你摸我的时候,我也想你叫我。”
    我才不要脸,我这叫为自己讨快乐。
    秦宿瑜关上窗,将我抱回床,他慢慢道,“半句正经话不到,就扯到歪事上。”
    我看他急着穿衣,便道,“你要跑吗?”
    秦宿瑜碰一下我的唇,伸脚穿进靴子里,“要去清点孙家。”
    我也来了劲,想起来跟他一起去,“我也要去看看,什么叫金山银山?”
    秦宿瑜按我躺着,道,“睡着吧,不是什么清闲活,等理清了我回来告诉你。”
    我也还腰酸腿软,他即这般说,我就没了要去的心,但我还是垂涎孙家的钱,我说,“你能不能给我带回来两个金元宝,要这么大的。”
    我张两只手划拉着,生怕他不知道多大。
    秦宿瑜戏谑道,“整个大陈都找不到这般大的,干脆叫银作局给你专门订制。”
    我挠挠头,“那也行。”
    秦宿瑜扭身朝外走,“没有。”
    我抓起枕头朝他砸,“没有晚上就别想上床,你跟周欢去睡!”
    秦宿瑜一手抓住枕头丢到椅子上,侧目看我道,“我晚上不回来。”
    我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真要走,我才觉着他待我好,现下他又原形毕露,他个老混蛋。
    我呜着声躲进被里,我明儿就找个乖巧听话的。
    秦宿瑜唉了一声,回坐到床侧,扒开被子刨出我的头道,“清点完还要把钱分发下去,回来的可能很迟。”
    我吸溜一下,巴巴的看着他道,“那我洗干净在床上等你,你回来早点,我怕我睡着了。”
    秦宿瑜忍着笑,“我早点。”
    我抓着他的手,“金元宝也不用太大的,心意到了就成。”
    秦宿瑜说好,旋身去书柜边拣了本书放在床边。
    我瞅见书,又是难过,“我不要看书。”
    秦宿瑜轻声道,“睡不着看看这个就能睡着。”
    我唔着声推他手道,“你快走吧,免得回来就晚了。”
    秦宿瑜捏一下我的耳朵,快步离开了。
    我翻了翻那书,枯燥乏味的很,没两下我就困得睁不开眼,我合着眸要睡着时,心里赞叹了一句,秦宿瑜说的委实对,这书有魔性,看了能睡觉。
    我醒来是在黄昏,雨鸢坐在窗边坐着针线活,瞧我醒了,忙跑过来扶着我道,“陛下身上好些了吗?”
    好多了,除了腿软没其他毛病。
    我点着头,“寡人比先前好了,就是腿打飘,恐站不动。”
    雨鸢红着脸看我,“陛下如今真个和往日不同了。”
    我迷惑,“哪里不同?”
    雨鸢指指我的胸,又指指我的腰,羞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身酥腰软,奴婢瞧着都脸热,您这样的好皮肉合该养着,怨不得太子殿下这么疼您。”
    我被她夸得飘飘然,搓着手奸笑道,“都是秦宿瑜滋润的好,寡人没白废功夫。”
    雨鸢揉两把脸,笑疯了,“陛下威武。”
    我伸脚下地,走两步才稍微镇住,雨鸢拿了贴里让我穿,道,“太子殿下吩咐说您多穿穿贴里,眼下过冬了,衣裳都穿的厚,就不必老是缠着布……”
    她边说边抬手遮嘴笑,“没得压伤了陛下的胸,倒不美了。”
    我咧嘴笑,“他如此照顾我,我也该好生顾及他,这几日让御膳房多烧点补肾的膳食,寡人要养出最强健的肾,好跟他玩的尽兴。”
    雨鸢道,“陛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慢慢来,有句话叫虚不受补,补的狠了,反而伤身,您的膳食太子殿下都看着呢,您平日得空在院子里晃晃,也能攒些力。”
    我一抱手,赞道,“对哦,寡人被他压得死死的,就是因为没他力气大,等寡人身体壮硕,还怕他不顺着我?到时候寡人要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雨鸢在我后头笑岔气,半晌她缓过来,与我道,“陛下,和春殿那边传来话,说是娴妃娘娘偶感风寒,从早上就卧床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穆娴的身体壮的像头牛,我极少见她生病,这突然风寒,倒叫我有点心慌,我匆匆朝外跑,“快去叫太医。”
    雨鸢在我后面追着道,“陛下您慢点儿,太医清早就去看了。”
    我稍稍定心,由着她托我手出殿去了。
    我到和春殿的时候,正是吃晚膳的时间,那些个宫女候在外头,瞧我来了就自发站到员外。
    雨鸢自觉到屋外守着。
    我踏门进去,绕到里间,却见穆娴敞着衣裳,豪放的跨着腿坐在凳子上啃鸡腿,瞧得我都嘴馋。
    我走到她旁边的凳子坐好,看着她吃直咽口水,“爱妃,病里少荤腥,这腿还是别啃了吧。”
    穆娴将鸡腿扔桌上,盯着我眼睛像铜铃,“秦韶,你胆儿够可以的啊,敢让尚衣局给老娘做近身衣,你活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哈,么么哒!
    然后推一下基友梨衣不急的现言甜文《高中生妹妹》
    白屿家住进来了一个问题学生。
    是父母那辈,败落世交家还在上高中的女儿。
    —
    领人第一天。
    幼稚的小孩儿,脸蛋儿收拾得白白净净,亭亭玉立站在门口,提着比她人还大的行李箱,乖声喊,“哥哥。”
    当时的白屿捏着一瓶可乐,倚着门框,看着她锁骨处遮得若隐若现的纹身,心想这小孩儿还知道做表面功夫。
    “你的房间在一楼,没有事情,你的活动范围在一楼,懂了吗,平日里乖一些,少给我惹是生非。”
    阮软:“好的。”
    —
    阮软果然听话,每日不是在家写作业背单词,就是在厨房学做饭,相比之下,整日打牌的白屿更像是问题学生。
    阮软性格大变后吸引了不少追求者。
    曾经对她嗤之以鼻的心中白月光,追她上同一所大学,捧着花求她在一起。
    没等到阮软拒绝。
    只见闻声驱车而来的一个俊脸男人,黑沉着脸,斥声问她,“户口簿都上我家了,你还想跟谁跑?”
    —
    阮软被情敌带人群殴,不小心磕墙摔了脑袋,醒来之后啥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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