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顷刻间脱离了我的预期,冲出轨道,崩溃瓦解。
    不能再这样失控了。
    这不是我认识的李晌,我要逃离这里。
    我一脚踹开他的腿,坐起身。客厅里灭了灯,一切昏暗的看不清,我只得凭着方向感向门口摸索过去。
    “别走。”一双铁臂从我身后牢牢地捆住我的腰向后一带,我便坐在了那硬邦邦的腿间一动不敢动。李晌的鼻子拱进我后颈的发间吸着我的热气,鼻尖拂出的冷气一阵一阵吹着我的发丝起起落落,痒极了。
    “别走。”他在我耳边低低地喃喃着,埋进发间的声音听着不真切,轻飘飘,朦胧胧。
    “李晌,我爸妈就在隔壁,你别逼着我喊人。”我试着使劲解开他捆得死死的手然而并未能成功。
    他不说话,只是把手臂收得更紧,力量大的好像要把我塞进他的身体里。滚烫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我们隔着薄薄的夏衫传听着对方渐进不安的心跳。
    李晌埋在我的背上的脸一动不动,直到一滴带着湿意的泪贴着发丝流了下来,我心里一颤。
    这是,哭了?
    背后紧贴着我的那个人战栗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我竟然听到了他从鼻子里发出的抽泣。
    “李晌?”我试着微微偏过头想要去拉开台灯一看究竟。
    “陆河,”这回他真的带上了哭音,我后领湿意渐渐扩大“你就不能哄哄我。”他一边在我的背上蹭着眼泪,把我的衣服当成一块抹布,一边声音含混:“你明明什么都懂,却非要装糊涂。”
    我哭笑不得地僵着身子道:“拜托,是你口不对心好吗?你但凡诚实点,我都不会当你在耍性子。”
    我的语气听起来诚恳又认真,我自己都信了。于是我趁他没说话,试着商量道:“要不,你先放开我?”
    这种被人搂在身前的姿势太过暧昧,让我不由得把自己比成一个大型抱枕需要给身后那个可怜又委屈的孩子一个拥抱。
    一切都在顷刻间脱离了我的预期,冲出轨道,崩溃瓦解。
    不能再这样失控了。
    这不是我认识的李晌,我要逃离这里。
    我一脚踹开他的腿,坐起身。客厅里灭了灯,一切昏暗的看不清,我只得凭着方向感向门口摸索过去。
    “别走。”一双铁臂从我身后牢牢地捆住我的腰向后一带,我便坐在了那硬邦邦的腿间一动不敢动。李晌的鼻子拱进我后颈的发间吸着我的热气,鼻尖拂出的冷气一阵一阵吹着我的发丝起起落落,痒极了。
    “别走。”他在我耳边低低地喃喃着,埋进发间的声音听着不真切,轻飘飘,朦胧胧。
    “李晌,我爸妈就在隔壁,你别逼着我喊人。”我试着使劲解开他捆得死死的手然而并未能成功。
    他不说话,只是把手臂收得更紧,力量大的好像要把我塞进他的身体里。滚烫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我们隔着薄薄的夏衫传听着对方渐进不安的心跳。
    李晌埋在我的背上的脸一动不动,直到一滴带着湿意的泪贴着发丝流了下来,我心里一颤。
    这是,哭了?
    背后紧贴着我的那个人战栗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我竟然听到了他从鼻子里发出的抽泣。
    “李晌?”我试着微微偏过头想要去拉开台灯一看究竟。
    “陆河,”这回他真的带上了哭音,我后领湿意渐渐扩大“你就不能哄哄我。”他一边在我的背上蹭着眼泪,把我的衣服当成一块抹布,一边声音含混:“你明明什么都懂,却非要装糊涂。”
    我哭笑不得地僵着身子道:“拜托,是你不对劲好吗?你但凡跟我坦诚点,我都认真对待。”
    我的语气听起来诚恳,又认真,连我自己都信了。于是我趁他没说话,试着商量道:“要不,你先放开我?”
    这种被人搂在身前的姿势太过暧昧,让我不由得把自己比成一个大型抱枕需要给身后那个可怜又委屈的孩子一个拥抱。
    我的话音刚落,不知又哪里惹恼了他,他直接张开嘴狠狠咬上了我的耳垂。门牙上下切磋,犬齿轻刺慢揉,我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一声似嗔似娇的呻吟转瞬即逝,羞得我急忙捂住了嘴。
    这声呻吟让他微微放开了牙齿,转而换成湿软的舌头,一会绕着轮廓玩耍打转,一会舔舐软肉上凹下的齿印。我不知他哪来这么多的技巧让我大腿战栗,浑身无力,我只知道他此刻拿捏我的“叁寸”细细把玩与口中,连筋道的耳骨都要亲自品尝。
    腿间陌生的痒意和臀下蠢蠢欲动,正在苏醒的东西让我清醒起来——逃!
    我拧着身子恨恨警告道:“李晌你再不放开我,我可真喊了啊。”
    李晌吐出那只被含的湿漉漉的火红耳垂,无所谓地在我耳边说道:“喊吧,陆河,你使劲喊,最好把叔叔阿姨都喊过来,让他们知道我疯了一样喜欢你。”
    “你说什么疯话?”我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心头狠狠一跳,比刚刚刚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认真的语气反而让我想起“狼来了”的典故,心里一时无法判断“狼”是不是真的来了,只想转身开灯看看他的表情。
    李晌抬手抹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情绪稍加稳定后,他似嘲非嘲道:“我说违心话的时候,你嫌我不够实诚。如今我说了一回真心话,你反倒不信。好。好极了”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后,伸手一拉,沙发旁的那盏鹅黄的台灯照亮了客厅茶几的这一方小小天地,茶几上的蛋糕也披着暖色的橘光。
    身后的热墙骤然消失,李晌松开手坐在我的旁边,拿起桌上的盘子和叉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了奶油。
    他逆光而坐,让人只得看清被金光勾勒的轮廓。只见他大口吞着奶油,嚼也不嚼,灌了满嘴鼓鼓囊囊后,硬生生喝了下去。我盯着他上下艰难起伏,痛苦吞咽的喉结,嗓子跟着一阵难受,仿佛他咽下的不是奶油,是扎人的针。
    我实在琢磨不透他起起伏伏的情绪,看着他痛苦的吃相,我抿抿嘴,小心翼翼地问:“这么难吃?”
    李晌吃了一块夹着黄桃肉的蛋糕坯冷冷地说:“  对,难吃死了。”
    他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一出来,我便知道熟悉的李晌又回来了,下意识顺着他的意思开始反向理解:蛋糕还行。
    他又叉了大块奶油卷进舌头里含下:“这么难吃的蛋糕也能送的出去,也不知道高鹤吃了会不会中毒。”
    我气的去抢他的叉子“那你还一口气买了十个,不爱吃你可别给我吃了!”
    李晌抬起手臂微微阻挡我的靠近,另一只手的叉子根本不停,专门刮着上头腻死人的奶油吃,这口还没咽下去,下一块又塞了进来。他一边努力压着着几次翻涌上滚的喉头,一边握着拳头往下咽。
    我吓得惨白了脸:虽然我说过,他敢吃不完我就亲自灌下去。可当我亲眼看着比我还不要命的架势时,不得不反过来担心他。
    “我说过能吃10个就一定会都吃完,而不是像你一样不讲信用。”
    “我都说了这不是信用的问题,”我下意识想去反驳,明明是他叁番两次的口不对心导致了我的误解,可是话溜到了嘴边又变成了“这是我的错,你别吃了,我看着怪难受。”
    “你用不着道歉。你是谁?你是从不把我放在眼里的陆河啊,你是对着别人和颜悦色却不肯给我好脸色的陆河啊,你是把自己当姐姐,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儿的陆河,你是不能说谎却骗得我好苦的陆河!”
    “你能好好说话吗?”
    李晌咽下嘴里的奶油,抬起布满红丝的双眼,神情翳翳道:“对,在你眼里我就是满嘴谎话不靠谱。可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看法吗?”话还没说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喉头剧烈翻滚,手里的叉子也掉在了地上,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停下那张逼逼叨叨的嘴:
    “我偏不!我就喜欢吃奶油,我就是讨厌你,我不在乎你忘了我的生日,把应该给我的蛋糕送给别人。”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就跌跌撞撞冲向厕所,我也吓得赶紧跟在身后去一探究竟。
    可是他却把我拒之门外,一个人独自面对。
    厕所门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呕吐声断断续续却持续良久,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把胃都吐出来的时候,厕所里突然归于安静。我的眼皮一跳,赶紧拍门:“李晌?李晌你没事吧?”
    一阵冲水声后,李晌惨白着脸拉开了门:“没事儿。”
    说着没事儿的人晃了晃,捂着肚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打滚抽搐。
    我见他面色苍白有虚汗,终于夺门而出拍响了自己家的门。我惊恐地抖着嗓子尖叫道“爸,妈,救命!”手里砸门不停。
    都要出人命了还能说没事儿?他嘴里有没有一句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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