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和,却陡然从唇间说出这样的字眼。
    庄怜儿惊恐与他对视,羞恼嗔道:“你好大的胆子……”
    书院庄重安宁,举头叁尺都是圣贤得道之人,上为孝贤,下有书儒,平日里四处都是书声、训诫声。
    今日人不多,尤其是这一片,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的鸟鸣。庄怜儿坐在他的腿上,还能透过后头的木窗看见回廊的花卉摆设,和偶尔从远处走过的人影。
    只要发出一些不寻常的动静,都会被听个清楚。
    许斐笑着,低头亲她:“试试?”
    她应该阻止的……可是,可是。
    庄怜儿面颊滚烫,嘀咕了一句不要,却没有拒绝他越发大胆的动作。
    因为此处静谧无声,衣料摩擦的声音就格外突兀,许斐的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游移,庄怜儿也抓着他的手,不知是在带着他动还是想要阻止,纤美的手指与他贴着。
    她低头想说些什么,被许斐含住了唇,温热的气息交融于二人的唇齿间。对方的舌尖挑开她的牙关,柔软的舌头滑了进来,他向来喜欢如此,要一点点把她口中的味道尝尽了,才肯去她其他敏感处荒唐。这地方太安静,连唇舌纠缠之声都变得清晰,传到她耳中,更为淫靡,可许斐今日大概准备浅尝辄止,在她承受不住之前,他轻轻松开二人的唇。
    庄怜儿忍不住微颤,许斐另一只手仍在她腰后轻轻安抚。
    可她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半阖的眸子里有些水雾,张着红唇抬头看他。
    没有涂艳红的口脂,她本身的唇色已经足够糜艳,许斐用目光在她的唇形上扫过,却见她缓缓伸出舌头挑起,仿佛无声的哀求。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让他加快了动作。
    长裙之下,是凌乱的里裙和半褪的衣物,她们坐在这四平八稳的梨花椅子上,明明是小小一块地方,却生出无限妙趣,叫她又怕又渴求。
    许斐贴着她的大腿,裙下,她那柔软的花户已经湿的汁液泛滥,抵着他的肿起,来回游移。他有些愣住,伸手探查了一番,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夫人喜欢这样?”
    往常都要他好好伺候她,她才会如此情动,可现下他们还只不过是抱在一起亲吻,她就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许斐有些讶异,他没想到自家夫人在这种地方能如此尽兴。
    庄怜儿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恼怒于他的戳穿,身子很不争气地想把他的淫根吞并,祈祷叫他闭嘴。
    然后这场情事来的突然,他又硬的厉害,她吃了些苦头,一点点地将茎首慢慢含进去。
    二人都绷着身子,不敢发出怪异的声响。
    远处的走廊走过两个人影,看方向是往更远处去了,但仍是吓得庄怜儿不轻,她两腿一抖,直直坐到了底。
    “唔——”她及时止住了声音,死死咬着嘴唇。
    许斐并不好受,她害怕,就将她夹的这样紧,痛且不说,还要他欲壑难平,他抱着她缓了缓,又见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连忙伸手拨开。
    “……你真是为夫的乖乖,想要我心疼死么?”许斐亲亲她的唇,刻意压低的嗓音沙哑撩人,“还是咬我吧。”
    他说着,身下已经动了起来。昨夜庄怜儿在上头,还不许他自己动作,现在却是自己被他搂着腰臀进出,她的小穴被撑得极为酥麻,还没有适应他的粗壮,快感就接踵而来。庄怜儿难以忍受,并不跟他客气,红着眼撩开他的衣襟,在未褪的齿痕上又加了一道,张口咬着了他的肩。
    许斐隔着她的衣物轻揉她的双乳,身下的进出撞地她浑身发麻,胸前的饱满变得沉甸甸的,隔着衣物,他都摸到了她的凸起。
    庄怜儿任由他揉捏,却看到远处又走来一个隐约的人影,吓得厉害,牙关都颤起来,直到那人去向别人,都不曾松开贝齿。
    许斐偏在此时低声笑道:“夫人的嘴,实在不必咬的如此用力。”
    他话语轻柔,可音色哑得不像话,平静下不知忍耐了多少欲望。
    庄怜儿还道是被她咬疼了,连忙松开牙关,谁知许斐愣了片刻,将她的腰往下腰,那性器一下子撞开她的宫口,将她的花心顶得连连溃败,缩成一团。
    他好心解释道:“我是说这张嘴,含的好紧。”
    她登时耳根如火烧般红了一大片,绵软的身体彻底瘫在他怀中,花汁溢出了甬道。庄怜儿辩解道:“我看到有人,害怕,才……”
    “斐也觉得旁人碍事,”许斐微微停住动作,看她布满情欲的眼睛,说道,“那么,夫人就不看了吧。”
    他摸出一个帕子,覆在她眼上。
    这帕子是云丝制成,不能遮个彻底,还透过些许明光,瞧见眼前人的轮廓。
    至于远处,真真是看不清了,然而这并没叫怜儿放松,反倒更紧张了,她两手扣着他的肩膀,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不敢让人听个真切,她在祈祷他尽快结束。
    “阿斐……快点,”她又被他入到最里头,充血的花核与布料摩挲,她颤声提醒,“会被人看见的。”
    她眼上覆着东西,许斐却是清楚的很,自从开始出试题,此处就甚少有其他人出入了,多为避嫌。
    出于私心,他不想将这事告诉她,甚至故作担忧地问她:“怜儿真的害怕么?可是你下头一直在吸我,还出了这么多水。”
    “我……”庄怜儿想解释,身子却不断被颠弄,奇异的快感从她身下扩散开,她整个人都变得酥软不堪。
    蒙着眼睛,他的每一下操弄都格外明显,她甚至在脑海中勾勒自己体内的轮廓,她是如何被他撑开花穴狠入的,又是如何在她的内壁摩擦相蹭,亲密无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绞着他的欲根到了。
    她流了太多春水。
    他似乎也弄在她里头了——亦或是没有,庄怜儿不太肯定,她此次的高潮竟是在书院这样的地方,从前学的礼义廉耻都忘的干净,眼上蒙着东西,她只能看着阿斐的身影,生怕被其他人瞧见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还管得到他。
    于这样隐秘的角落里,偷来的快感。
    她在他怀里喘气,许斐自然是要抱着她哄的,庄怜儿这会儿极为渴求他的安抚,向他伸出了舌头。
    许斐遮住她的眼睛,不仅是为了给她增趣儿,更是不想望见她姝丽娇媚的眉眼,对他而言无异是巨大的诱惑。
    然而此刻,即便她的眼被遮住了,他还是情动得厉害。
    她的唇早已被亲的红肿,仿佛不知餍足一般挑起舌尖向他索求,他心知她是要安抚,许斐却坏心地想给她更多。
    庄怜儿如愿等来了许斐的亲吻,二人的身下还贴在一起,如同两根纠缠的舌头,他甚至亲出了银丝,她口中的馨香被掠夺个干净。
    旋即,她注意到体内的东西不仅没有疲软,反而更加粗硬,将堵在穴内的汁液轻捣出了粘腻之声。
    “你……不行了,我要下去。”庄怜儿连忙揭开帕子,“你的身体……咱们克制些。”
    她心想,就算寻常人家也点没有这样折腾的。
    她解了帕子,许斐的神色落在她眼中,面前的男人眸色与往常并无区别,甚至更平静些,唯独身下的东西控诉着他的表里不一。
    “大夫说了,可以。”许斐望着她的眼,伸出手轻轻捧着她的脸。
    庄怜儿焦急,脸上情潮未褪,一双美目望着他:“那也不行,已经胡闹一次了。”她一幅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样子,但许斐认真地看着她,她渐渐也不出声了。
    “夫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他摸着她的脸,轻吐出一句让她面红耳赤的话来:“就算为夫今日与你做完这一趟就要魂飞魄散,也万万是不能放过你了。”
    庄怜儿睁大眼,难以想象这话是他说的。
    他已经抱起她,将她带到了书架后头。书房中横放着几层书架,虽数目不多,但要掩人耳目已不成问题。
    他撩开她的长裙,二人的交合处看的清清楚楚,她口中说着抗拒的话,肉穴却黏着他的性器不断抽搐,滴水。
    庄怜儿只见他伏在自己身上,腰身紧绷,精瘦的身躯布满她的痕迹,许斐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
    许斐万万不曾料到,庄怜儿在此处行事会给他如此多的惊喜,那些欲望被他积压得多了,甚至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去,全都被他在顶弄中发泄而出。
    庄怜儿难以承受这样得剧烈撞击,伸手想攀着书柜,却从架子上掉下一本《礼道》之书,她面容更为羞哀,干脆闭上了眼。
    许斐也瞧见了,他发出一声轻笑。
    肉粉色的性器充血发红,在她的柔嫩中进出了数百下,汁液都流在了方才的云丝帕子上,白色精液混着她的淫水慢慢流了出来。
    剧烈的动作让她胸前两团晃动,庄怜儿不得不抱着胸,却听许斐压低了声音问她:“夫人,你瞧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此话正中她所想,口中却娇斥:“胡说,咱们是夫妻……”
    “野鸳鸯便不是偷情了么?”许斐替她揉捏起胸前的丰满,“你瞧,我说偷情,你就将我含的更紧……恩,你这样叫为夫如何放过你?”
    他所言不假,庄怜儿听了这些浑话大受刺激,不仅小穴越发淫乱,就连肉核都酥痒起来,她伸手摸索着早已被二人液体打湿的肉核,用指腹搓揉起来。
    她这样主动的模样让他心生怜爱。
    “怜儿……”他叹息一声,宠溺道,“你让我好生欢喜,此般淫媚之色,叫斐真是看迷了。”
    二人恨不得将对方揉到自己身子里,她搓揉着花核,禁不住几回顶撞就要泄身,心知该收回手,却随着他的撞击更加用力按压,
    泄身的时候,她的惊喘根本克制不住,许斐连忙低头吻她,将她的娇声低吟吞碎于二人的唇齿交融之间。
    偏她这样不中用的身子,得了一次舒爽,就再也承不住更多,总是没几下就绷着身子要去,在这书院的文房后地,她无声地一次次攀上顶峰。
    许斐让她跪在衣物上,从她后头进入,甚至诱哄她去读那本礼道之书。
    庄怜儿哪里肯,却被这样的姿势顶得眼睫垂泪,不得已才捡起那本书,断断续续小声道:“无论老少……当行雅洁品性……嗯啊,慢、慢点……”
    浑圆的臀肉被他轻轻捏了一下,许斐看着她的腰身,喉结微动:“继续。”
    “唔……不卑不亢,知谦卑,知孝仪,”她难以启齿道,“知廉耻……”
    他俩都是书院里的佼佼者,却把这些叁岁小孩儿都知道的东西扔到狗肚子中去了,庄怜儿再也读不下去,被他数百下往死里插弄,浑身出汗不说,连发钗都掉下几支。
    ……
    慧言与紫珠站在走廊下,紫珠站着打瞌睡,慧言则在逗弄走廊中的鸟。
    他不知道为何出题人都是下午会面,少爷却要拉着他们一早就来,不敢他是个当差的,自然不敢管问那么多。
    太阳渐渐到了头顶,门后传来吱呀一声,许斐与庄怜儿一同走出,慧言和紫珠连忙行礼。
    庄怜儿面色如往常般,她在外向来有些冷淡,对紫珠道:“车夫可还在?”
    “一直在门口等候。”
    庄怜儿与许斐回了一趟家,说是要拿什么物件,紫珠不疑有他,跟在二人后头,却发现庄怜儿的发式与早前出门略有些不同。
    似乎……似乎是松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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